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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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相信兩塊碎銀是一樣的。”台上的負責人説。
“這還不簡單,我們去檢查碎跟上的齒痕相不相同。”他們一起走到冷風行身旁,她先接過冷風行手上的碎銀再給負責人檢驗。
那人檢查上面的齒印後,目瞪口呆地説:“這…這怎麼可能?”眼尖的冷風行發現在她接手的瞬間已將碎銀掉包,或許為了一報方才被捉之仇,他伸手捉住秋漱玉的手腕,準備揭穿她的戲法。
“啊——”秋漱玉突然大叫,一隻手撫着口,表情充滿痛苦。
就在同時,舞劍魂已趕到她身旁,緊急喂她喝下一口五毒。秋漱玉咕嚕地喝下一大口五毒,痛苦神稍見舒緩,同時藉着拍口順氣的動作將夾在指縫的碎銀進衣襟裏,自然暢的動作一氣呵成,可謂天衣無縫。
站在她身旁的冷風行大困惑,她生了什麼病?這次是真發病還是假髮病?雖然她今氣紅潤猶如正常人一般,但昨初見面時,她臉卻是不尋常地蒼白,説話也是輕淺無力,兩天之間的差異,其關鍵莫非就在她所喝的藥?
秋漱玉警覺到他探索的目光,靈的大眼骨碌碌地轉着,“中原有句話説‘男女授受不親’,少主突然對人家手腳的,害我嚇了好大一跳,幸好舞叔叔隨身攜帶壓驚鎮的符藥。”他揚眉凝目,冷冷的目光掃在她的身上,“你生病了?”
“生病?你看我像生病的人嗎?”她雙手用力拔,自信滿滿地直膛,“我只是容易疲倦而已,這也是沒法子的事,誰教‘自古美人身體虛’嘛。”她接着輕靈地跳上石椅,對着羣眾大聲宣,“如果剛才的戲法大家喜歡的話,請用力地鼓鼓掌!”羣眾掌聲如雷,一方面是她的表演彩非凡,一方面是高高在上又喜怒無常的少主也參與她的戲法,怎麼不教人驚歎呢?而且羣眾開始揣測起他們兩人的關係,或許狼族快要有新的少主夫人了,眼見少主能走出陰霾,羣眾哪有不驚喜之理。
只有一個人是不高興的,冷雨律瞪着自己的兄長,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默契是什麼時候培養出來的,她明明整天跟自己在一起。
接受完羣眾熱情的掌聲後,她説:“接下來的戲法更彩,而且還要請少主幫個忙,大家説好不好?我…我!”她眼底突然閃過一道驚慌,夾雜着痛苦,冰寒的覺瞬間從頭頂麻痹到腳底,強烈的昏眩襲來,她突然無意識地癱軟下來。
冷風行伸手接住她急傾的身子,美麗的臉蛋蒼白如雪,心中閃過的念頭叫他説不出什麼滋味。一旁的舞劍魂接過昏厥的秋漱玉,緊急從她背後送進源源不絕的內力。
人羣很快地聚集在他們四周,憂心的表情清楚可讀,直到舞劍魂緊急救治完畢,他們才七嘴八舌地問:“丫頭怎麼了?”
“是不是生病了?”舞劍魂抱起她,面對眾人的質詢,他只簡單地説:“如果她想説,她會親自告訴你們的。”説完他揮開羣眾,往他們落腳的“曲風樓”走去。
冷風行接着站起身打算離去,冷雲齊攔着他,“大哥,難得來了,就請多待一點時間吧,你是大家心中惟一的將領,將領走了,慶功宴就失去光彩了,而且大家好久沒有聚在一起,有些心裏的話也可以談談。”冷風行淡淡地揚眉看眾人一眼,嘴角揚起一抹譏誚,然後冷漠地轉身離去,這就是他給眾人的答案,他的心中並沒原諒。
李長老嘆口氣説:“這麼多年了,他還是責怪我們。”冷族長道歉地説:“我的三個兒子,就數老大最不懂事。”
“他是情中人,愛恨分明。這幾次戰役如果不是少主,光憑我們幾個老骨頭也難保狼族的完整,唉,我們老了。”
“早想讓位給年輕人了,可是老大沒興趣、老二不接、老三成天只想玩。”冷族長見小兒子的視線一亙留在秋漱玉消失的方向,嘆口氣,這丫頭也是惹人疼。她一走,老大連一刻都不想多待,而留下來的人,一顆心也跟着飛了。”李長老説出心中的話,“我也想跟着去看看丫頭的病要不要緊。”冷族長接着説:“可是宴會還沒結束,我們幾個老骨頭還得留下來撐場面,至於那些年輕人…想去就去吧。”
“真的?”冷雨律跳起身來,雙眼發亮地望着父親。
“去吧,還留得住你們嗎?”他們命令一出,兩兄弟説了句“失禮”大步地趕往“曲風樓”李長老的心也跟着他們飛了,“宴會結束後,我們也去看看吧,畢竟這頭實在讓人不放心。”冷族長若有所思地説:“希望別給他們三兄弟帶來太大的衝擊。”
“命啊。”秋漱玉自昏中緩緩地睜開眼睛,蒙朧中她看到舞劍魂揹着她站在窗前,月光投出他高而寂寞的影子。
她幽幽地嘆口氣,那聲嘆息縹緲虛無,卻又充滿無盡的傷,連她自己都被聲音中的幽怨給嚇住,於是她閒上眼睛,喃喃而無力地説:“是我太傻,自作自受,喝太多五毒而遭反噬,我該聽你的話,可是…我不想被人瞧不起,不想蒼白的臉把人嚇住,不想連説話的力氣都沒有,不想讓人家來憐憫我。我只想要當個正常人,當一個愛玩鬧的十五歲小姑娘…這樣的念頭是不是太奢侈…奢侈得連老天都來罰我,罰我在他面前拆穿自己的謊言。”一滴淚緩緩地自眼角滑下來,她動了動手腕,卻發現身體虛弱的連拭淚的力氣都沒有,心中又是自卑又是自憐,一時萬念皆起,眼淚更是不可抑制地淌着,“我好傻,欺騙自己還能有夢想,夢想還來不及編織完成,只剩碎了一地的夢魘。
“舞叔叔,我累了,累得連微笑的力氣都沒了。身體一天比一天疼,勇氣卻是一天比一天少,我不應該來這裏的,對人多一分喜愛就會讓自已多一分貪婪,貪婪多了,恐懼就來了,讓我懦弱得無法去面對最後一刻,那一刻來時,會有多少個遺憾?多少個不捨?我好害怕…”她的聲音愈來愈軟弱無力。
她已經虛弱得連睜着眼睛的力氣都失去了,可,她撐着最後的力氣説:“我是個掉了面具的丑角,站在舞台中央進退不得…進退不得…”秋漱玉再次醒來已是隔天的中午,舞劍魂見她醒來,端來一碗温熱的草藥,“喝下它。”她聽話地喝完它,身為醫者,她知道喝下的藥是什麼,好奇地問:“你什麼時候找到七絕草的?”
“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她隱約記得昨晚説過的話,“我昨晚説了很多不該説的話,不過你別擔心,那只是一些混話。”他不解地看着她,“你昨晚説什麼?”
“你?昨晚不是你在這裏嗎?”她略驚訝地問。
“我早上才回來,冷雨律説他會照顧你。”原來是他。秋漱玉心中嘀咕着,不過讓他聽見也無妨,反正自己要離開了,“舞叔叔,我想離開去找我爹,好不好?”對於她的決定,他從來不質疑,也不過問,很快地收拾好隨身的行李,將她揹負在身後,打算就此離去。
冷雲齊、冷雨律兩兄弟卻在這時候走進來,見他們即將遠行的模樣,詫然問道!
“你們打算離開?”因為昨晚的告白,面對冷雨律,她到有幾分生澀,赧然地説:“這幾天打擾你們太多了,所以我們…”冷雨律打斷地説:“什麼打擾不打擾,那是陌生人説的客氣話。你的氣還這麼差,説什麼也不能讓你走。我爹今早還吩咐我去找些補品而已,如果你瞧得起我們,就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儘管住下來,修身也好、養病也行。”秋漱玉覺得他言中有話,心虛地説:“我昨晚説了不該説的話…”
“你説什麼呀?”冷雨律再次打斷地説:“你昨晚睡了一整晚,連句夢話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