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生當做人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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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到了前線軍營，二虎了軍令和文書就返回了，秦莫被安排在了大秦死士七營。

這裏沒有秦莫想象中的那般景象，秦莫覺這裏所有的一切都和自己在雁門關時遇到的完全不同，到底是什麼呢，秦莫就未可知了。

秦莫回到了自己的個人營帳內，順便領來了一身鐵甲和鐵劍，似乎是上面特意安排的。秦莫也不過問，只要能上戰場磨練就行了。

秦莫盤腿坐下，細細考慮着。

“明天就要上戰場了，戰場兇險，哪怕你有過人的實力，在這千萬人廝殺的戰場上，也應該飄不起多少花。我應該多多修煉自己的血殺魔道，它是我目前唯一有希望控制的東西，其次看能否有機會溝通神秘鐵塊。最後，引氣通靈也得繼續修煉，多打點基礎也是好的。對了，還有體內的陰氣和紫魔焰，只是——”想到這，秦莫也皺起了眉頭。

“只是這在血林中得到的陰氣現在一點反應也沒有，除了死命和血華煉化的魔血爭天地之氣外，什麼作用都沒有。還有一小戳紫魔焰，估計檔次不夠，連和魔血、陰氣爭丹田位置都不行，不敢沉入丹田，正在身體裏到處遊蕩，真是頭疼啊。這陰氣控制不了，紫魔焰沒有它的功決也指揮不動，神秘鐵塊倒可以救命，卻沒法溝通。看來目前只能先修煉血殺魔道了。”秦莫決定了下來，隨即又開始引天地之氣入丹田了。

夜已深沉，萬里軍營寂靜一片，所有人已經沉沉睡去，明天如何，沒有人會知道，但大家至少知道的是，現在不睡，明天以後就可以長睡了。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

嘹亮的秦歌響蕩在清晨的秦軍大營。荒涼的大地上只只軍陣林立。無數支長矛如林一般直指天空，陣陣肅殺之氣直衝雲霄，繼而灑落在這無限荒涼的大漠之上。

“大秦雄威！出發！”整個騎兵軍團，步兵方陣，死士營都默默的開向前方。大秦軍陣在這一刻沉寂的可怕，萬籟寂靜，僅剩大軍行進的一種聲音響蕩在這片歷史的天空之下——殺！終於要上站場了！秦莫一聲嘆息，這裏將是自己未來的起點。

秦匈戰場！千萬生靈就在這片荒涼的大漠之上盡情的廝殺着，到處血橫飛，一條條生命眨眼消失，一雙雙鮮活的眼睛失去了瞳孔。

秦莫拔出了剛刺入一個匈蠻人喉嚨的軍劍，自己的三米周身已經暫時空無一人了。轉頭看看這片大地，漫天的殘血斷肢、生命臨死前的吶喊、臨危後的呻，所有的一切靜靜的映入了秦莫的眼中，在這一刻，在這片荒涼的大地之上，生命顯得那麼的弱小。

一個秦兵臨死前擁抱着一個匈蠻人一起撲向了斜在地的斷矛；一個‮腿雙‬已斷的秦兵用手死死鉗住一個匈蠻人，哪怕彎刀入體也沒有半分失力，直到同伴的鐵矛刺入了敵人的身體。弱小的生命，在這一刻顯得無限的偉大。

是誰，在守衞大秦九州的億萬疆域？是誰，在守護那無邊疆域下的億億萬族人？應該是他們了，按前世的説法，他們都是一羣“最可愛的人”只是，身後那美麗山河之上，是否有着昂首以盼的無數目光在靜靜等待着這些歸去的身影？

“哎！我不知道別人有沒有，至少——”秦莫扔掉了手中的鐵劍“至少，再也不會有人在等待我的歸來。”大秦疆域億萬處處，哪處才有我心靈的歸宿？

“殺生入魔！殺！殺！殺！”秦莫雙眼瞬間血紅，撲向了前方。

掌刀入體，收…

掌刀入體，收……在這片千萬人大戰的無邊疆場上，秦莫所在的那片角落連點血花都沒有飄起一朵，就這麼淹沒在這無邊無盡的戰場上。

無邊的殺場之上，越來越多的噬殺之氣影響着戰雙方所有人。每一個都在忘情的廝殺着，狠命，嗜血。這是一個血氣漫天的殺場，進得其中的人，沒有誰能不受其影響。

“呼——”秦莫吐着氣，少説已經收了五百人了吧，這無盡的血已經快把秦莫給撐。爆了，血殺魔道也不是無窮量的，只是秦莫現在本無法顧及。

“殺生入魔！殺！殺！殺！”

“殺啊！”

“殺啊！”

…

面對秦莫，匈蠻兵沒有任何一個人恐懼，沒有任何一個人後退，在這片煞氣沖天的戰場上，人人都忘記了恐懼，人人都變成了殺神。

在這影響所有人的煞氣中，秦莫所有的理智早已經消逝，剩下的只有忘情的廝殺。秦莫眼中的血越來越深了，這片血已經漸漸在凝聚。

“叮——”此時，一聲貫穿無邊戰場的鳴金之音驟然響起，瀰漫戰場的所有煞氣瞬間消散的無影無蹤。

戰場雙方所有人清醒了，默默的收拾好自己的戰果，默默的回頭行去。

秦莫清醒了，哪怕眼中的血再凝聚，在那聲可以直達靈魂的金音之下，沒有任何的瘋狂可以堅持。

秦莫也默默的向着軍營行去，心中充滿了無盡的疑惑“這戰爭，這戰場？”

“嗚——”待得所有步兵退出了戰場，一陣巨大的鼓聲響徹天地，秦莫被這巨大的鼓聲引，回過頭去，但見剛剛秦莫這些步兵廝殺的戰場之上。一黑一白，兩種完全不同的顏正在慢慢向着戰場中心行去。

大秦尚黑，匈蠻崇白。這是兩隻百萬騎兵軍團正在對決。

黑白緩緩前行，速度漸漸快了起來，越來越接近極速，大地在顫抖，所有的聲音都被騎兵衝刺之聲淹沒了，先前活下來的所有人全部都將目光投向了那即將碰撞的中心戰場。

無論是老兵還是才活下一場的新兵，都注目在這場即將到來的撼天碰撞上。

“希望這次，大秦血騎軍可以勝利，我們已經連續輸了三場了！”聽得如此話語，秦莫忙轉頭向着聲音之處看去，但見自己旁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拿着大秦制式軍刀的中年男子，這一臉默然的中年男子眉頭緊皺，似乎正在為大秦血騎軍擔心。

似乎覺到了秦莫正在看他，中年男子向着秦莫點了點頭“蕭戰！”

“秦莫！”互通姓名之後，中年男子又回首注目向戰場。

“嘭！”一陣撼天動地的巨響震動着整個荒涼大地，這一刻，天地變，耀無光。黑白兩軍已經織在了一起，遠遠望去本看不清細節，只有那殘酷，慘烈之意湧上了所有人心頭。

漸漸的，白入了黑中央，已經快鑿穿了黑…

“哎，大秦血騎兵又輸了！”蕭戰男子嘆了口氣“走吧兄弟，沒什麼看的了，馬上結束了。”秦莫聞言愕然，原來是在招呼自己“這…”秦莫想了想還是跟着這個名為蕭戰的男子走去“看他的樣子應該是久戰老兵了，我心中的疑問或許他能解答些。”

“叮——”一聲貫耳的鳴金之音又響徹天地，騎兵決戰比之步卒來的迅猛太多，雖然片刻即分勝負，卻更是慘烈非凡。

正如先前蕭戰而言，大秦騎兵戰輸了。

名為蕭戰的中年男子也是屬於死士營的，已經久戰餘生下來的蕭戰也有着一個屬於自己的營帳，秦莫並未客氣，和蕭戰一起入帳了。

“秦兄弟隨便坐，我先修煉下，剛在戰場上有了點領悟。”蕭戰也沒有一絲矯情，直接將秦莫先涼在一邊。

秦莫也不以為然，都是死人堆裏爬出來的，沒那麼多禮節講究，正好自己也要凝練魔血。

兩個男人就在這營帳中靜靜的打坐修煉起來。

近乎海量的鮮血華幾乎讓秦莫吃不消，在戰場上的時候還沒有多少覺，現在卻覺得份外難受，漲的難受。

秦莫慢慢凝練着這海量的鮮血華，丹田之處中，那團魔血慢慢在壯大，慢慢在凝實。一股無需外部引誘的血殺之氣慢慢充斥了秦莫的整個心中，再遍佈全身。

本在秦莫全身到處遊走的紫魔焰，現在已經沒有任何地方可逃了，似乎下一刻這遍佈秦莫全身的血殺之氣就要將它噬。

強大而嗜血，這就是此時秦莫心中的所有覺，秦莫只覺得有什麼正在爆發，秦莫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