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魔手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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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雄威！來者止步！這裏是大秦雁門軍關！”關門口，一個守門軍士大聲吼道，其餘軍士也都警戒起來。

“我是大秦劍手，想上戰場去殺匈蠻人！”秦莫回答道。

“原來是想去戰場殺匈蠻人的啊！哈哈，好樣的，兄弟有種。”

“是啊，當今大秦國君有諭:凡我大秦子民皆可殺匈蠻之敵！每月我們這些守關的都會接待到一兩個好漢，我還説此月快過了，應該沒好漢了，這不，馬上就來了一個！”

“來，來，來，好漢過來登記一下。我大秦軍人對你們這些好漢也是佩服的緊，哈哈！”關門口邊上正擺着一張簡易文案，一個軍中書記官模樣的中年男子正站起來，招呼秦莫過去登記。

“姓名？”

“秦莫！”

“哪裏人？”

“寧州雲中郡人士！”

“我雁門邊軍中，留給國內俠士的軍團位置有步兵一百零一兵團，騎兵一千零一隊，死士營隨便哪營均可。好漢想去哪個？”書記官男子鄭重了起來，向着秦莫詢問道。

“死士營！”

“哧——”周邊一陣氣的聲音。

“這大秦死士營可是死亡率最高的軍團編制了，全是些死刑犯，犯重大軍法的等死軍士，和一些大秦的外域奴隸組成，好漢可得想清楚啊。”書記官男子聽的秦莫如此選擇，趕忙勸道，畢竟因着大秦國君的諭令，這些劍手都可以參軍，可是要是來一個死一個，不説打擊後來人的積極，自己邊軍臉上也不好看啊。

“大人，我只入死士營！”秦莫無動於衷。

“那好吧，你過來測試下。對着這塊寒冰石揮一劍留的下痕跡就算過關。對了，好漢，你是劍手，你的劍呢？”書記官男子見規勸無用，也就不再多説，讓秦莫測試實力。

“不是吧，還有劍手沒有劍的，這不是來玩我們的吧。”

“對啊，難道看我們守門無聊的緊，跑來消遣我們呢？”本來聽聞這個好漢要入死士營，眾守門軍士都心情動，現在卻是看到秦莫中無刀無劍，更是議論紛紛起來。

關門口就立着個三米高的巨大石頭，叫寒冰石，據説堅若千年寒冰，若誰能在其上留下痕跡那麼至少也有軍中中級武將的實力了。這樣的人入戰場又是一大助力，也能更容易保命。要是痕跡都留不下，那麼對不起，要麼把你規勸回家，要麼安排你去輜重後營。

秦莫沒有説話，走到寒冰石前。

“哎，好漢，若沒劍也沒什麼，二虎，把你的軍劍給好漢遞過去，靠，你還在那裏和他們**yy做什麼，叫你遞劍呢。”不得不説，這個書記官男子還是好心的。

“哦！”那個叫二虎的聽見書記官發火了，也不再和同伴頭接耳了，連忙解下自己的劍準備給秦莫拿去。

秦莫仿若未聽見眾人的談話。

抬掌，掌出，一揮而下！

一股寒鋒利芒般的紅光自上而下，閃電般的劈在三米見方的寒冰石上，只聽轟的一聲巨響，寒冰石被劈開了，一分為二。

眾軍士呆住了，尤其是這個正提着打算借給秦莫的軍劍走過來的二虎，更是嘴巴都張圓了，估計可以放下個鵝蛋進去了。

這個寒冰巨石放在這裏已經快十年了，還從未聽説過有人能用劍刺入三尺深呢，今天卻來了個這麼生猛的好漢，居然徒手把它給分屍了，這可是千金般貴重的寒冰石啊，這下雁門邊軍可得少吃點才能再運個新的來了。

“俠士！俠士勿怪！軍人鄙，沒見過多少世面。”書記官男子最先反應過來，連忙作揖替大夥道歉。

“無妨，我已經通過了吧？”秦莫並未將這些小事放在心上，自己是來進行死煉的，不是來扯皮的。

“俠士真威猛！俠士此行是來我們雁門關戰場上博取功名的吧，若是這樣，俠士可直接面見我們蒙拓上將軍，定能給俠士安個校尉銜領軍士千人。你看可好？”見得秦莫如此實力，書記官男子連忙向秦莫建議道。

“定要將這個威猛俠士拉進我們雁門軍團裏，哈哈！這樣以後我們雁門軍團又多一名威猛大將，哈哈！”書記官男子彷彿看到了以後自己雁門軍團橫掃四方的場景。

“不必了，請儘快安排我去前方死士營！”秦莫拒絕道。

“好，好，我這就馬上向上將軍通——什麼？！你説什麼？”書記官好像沒聽清楚，一下又反應了過來，音量陡然高了起來。

“嘖嘖，這張文書還能叫的這麼大聲，快比的上將軍怒吼了，嘖嘖！”

“是啊，是啊，不知道的，還以為張文書是武將呢，哈哈！”周邊軍士神經大條，見得書記官男子這聲大喊，又議論紛紛起來“今天來守門算是開了眼界了，等下回營定要和其他人好好吹吹，哈哈！”

“我説，請儘快安排我去前方戰場，不必和你們將軍稟報了！”秦莫看着這一驚一乍的書記官，也皺起了眉頭。

“哦，哦，俠士請稍待，二虎，去牽匹馬來，送這位俠士去前方戰場。這是文書和通行令牌。”書記官也無法，只能安排人送秦莫去前方戰場再説。

“是，二虎領命，俠士請跟我來！”大秦軍紀森嚴，而軍中重地更不得隨便進入，所以為了方便，也為了保密，所有來邊關想殺敵的，都是直接先送到前方戰場再説。

“你們先認真守着，我去向上將軍稟報！”見的秦莫離開後，張書記官再也坐不住了，吩咐其他人好好把手關口後，自己就持令進雁門關內了。

“是！”眾軍士齊聲答道。

“嘖嘖，你們看到沒有，剛才那好漢真威猛，你們看人家那氣派，那風度，比起上個月拿刀的那個大鬍子來説，那可不是相差一點半點哦！”

“是啊，是啊，上個月那個大鬍子，一説話就哈哈，就像耳邊在打雷，結果臉都鼓紅了才終於在我們的寒冰石上留下那麼丁丁點印子，我差點就看不到，雖然我離得稍微有一點點遠。”

“哈哈”

…

書記官男子走了，一眾軍士就更肆無忌憚的吹起牛來。卻見這時，南邊又好像來了幾個人，騎着馬。

“今天難道我們雁門關準備發軍餉了，怎麼人來了一個又來一批？二狗，該你去叫喚一聲了！”

“大秦雄威！來者何人！下馬止步！這裏是大秦雁門軍關！”清靈郡主一行僅存的四人，終於趕到了雁門關。見得守關軍士，大家都長出了一口氣。

“差點就死在半路了，還好遇到個高人！”清靈郡主似乎還驚魂未定，拍了拍自己那高聳的脯。

“大秦雄威！我乃大秦瀾山王府衞尉項成，護送大秦清靈郡主來此，請通報上將軍蒙拓大人！

郡主之稱，在始皇之時並未有之，只是後來秦百世即位，因王家自祖父王翦起即為大秦立下汗馬功勞，遂敕封王家為瀾山王府，居瀾州，一直延續至今，當今國君秦千世更是將當代瀾山王的女兒王清靈封為了清靈郡主，以示對王府的厚待。

秦莫二虎兩人躍馬在域外道上，這裏已經是大秦與匈蠻國的戰場。

秦莫馳騁在這片大地之上，直覺一片蒼茫氣息撲面而來，天空出奇的高，一望無際的大漠盡是荒涼。

僅有的點點綠在這片荒涼中顯得那麼的渺小和脆弱，彷彿今夜就會折斷肢。天邊落已經快要沉入黑暗，卻也依然遙掛天際，落已經沒有了奪目的光彩，有的只是蒼茫無邊。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圓。

上萬年的相爭，已經讓這裏的土地灑滿了無盡的鮮血，無數的生命逝去在這片荒涼的大漠中。

若匈蠻扣邊，成則大秦萬里疆域哀嚎遍野，千千秦人慘遭屠戮，萬萬秦人淪為牲畜；敗則大秦追殺千里，馬蹄踏處，萬里無人蹤。

兩國早已經習慣了這些，似乎是遠古時代就已經延續下來的仇恨，沒人可以化解，也無從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