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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二話命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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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里無雲的情況,秋水閣外豎起耳朵窺視動靜的人只聽一聲驚雷劃破天際。

“柳辛眉,你活得不耐煩了!”伴隨振聾聵的吼聲之後,一陣噼裏啪啦砸東西的聲音從五里響起,桌子、椅子、凳子或從門,或從窗户飛了出來,脆弱的陶瓷當場摔成碎片,整個茶具撞碎在柱子上,茶水茶葉灑了一地,案几直接撞破了紙糊的窗户,隨後花瓶又從缺口飛出,砸在地上彈起的碎片得老遠,剛好擦過開叉的夏款女裙割破了一個宮姬的腿,鮮紅的血珠頓時從她白皙的腿脖子上出。

儘管傷口火辣辣地疼,傷到的宮姬卻不敢彎去察看自己的傷勢,她更擔心的屋子裏的女皇陛下。

怒火中燒的女皇有多可怕?

想想午門口無頭的屍體,想想被板子打得皮開綻的倒黴鬼,想想戰場上斬於女皇刀下的敵軍幽魂…

生怕自己一點小動作引起女皇的注意導致自己颱風尾掃到,門外的宮姬和秀人想躲又不敢,只能更認真地伸長脖子去聽屋子裏的動靜,想清楚女皇生氣的原因,省得自己冒失撞到槍口上。

“嘭”的一聲,秋水閣的房門被狠狠踹開,紅木雕刻的門框生生破了個不小的,木屑四碎,滿面怒容的我氣沖沖踩着一地破碎走了出去,對周圍的人懶得看一眼,直接叫上隨行的宮姬擺駕回玖華宮。

可能是被我的怒氣煞到地緣故,平總愛糾纏在我周圍的秀人唰地一下如水般向兩邊退開。讓出路來給我通過,他們把頭垂到前,不敢上前多問一個字。

待我離開之後,眾人才再次將視線落回秋水閣,卻已無人有進去一窺內幕的心情。平喜歡往裏鑽的秀人望了滿地的狼籍一眼之後。也紛紛離開,唯恐再和柳辛眉扯上關係遭女皇冷眼。對柳辛眉地無視再明顯不過了。

人散得差不多了,柳辛眉才慢悠悠地走到門邊。招呼宮姬進去整理房間,他身上毫無傷,顯然剛才那一通亂砸並沒有落到他地身上,而他嘴角所掛的笑容也説明他對方才生地一切都很滿意。

當然,笑臉中也有一點點苦惱。可惜呢,淑人不肯幫他生個孩子,虧他是那麼期待的説…慕心和絮情是淑人地寶貝,動不得,那自己生個孩子研究總成了吧,這都不肯稍微滿足他一下,為了醫學的進步,他其實一點都不介意和淑人生關係的説!

問題是,他不介意。本小姐很介意啊!

我剛才的生氣也不全是演戲給外人看。實在是柳辛眉這小子太能惹人怒了,居然叫我生個孩子給他做試驗。他個喵的,本小姐地價值就是養小白鼠的鼠娘嗎?要孩子他不會去找歸海家的女人生啊,反正都是一樣的血統!

我誓,本小姐這輩子絕對不可能考慮和柳辛眉生孩子,那簡直是在踐踏無辜的幼小生命,也是在費本小姐的金錢,一個孩子咱得花多少錢來養大,光當初懷上絮情和慕心時我啃掉的內丹除了外公和碧龍公送的而已點,期於不是高價收購來的,就是暗部拼死殺了妖魔搶回來地?

再説了,懷孕後期我還冒險吃仙丹,好不容易生下地孩子,我能傻到把他送給個醫學狂人做研究的小白鼠?

別鬧了!雖然本小姐是個自私地人,但是俗話説得好,血濃於水,只要是本小姐的骨,我就有義務將自己的孩子納入羽翼下保護,自己的孩子豈可送給萬惡的柳辛眉糟蹋,誰知道他研究完孩子之後會不會把主意打到我這當孃的身上,他要是敢對我動手,不用暗部保護,我百分百會宰了他!

適才我會當場爆,除了不滿柳辛眉拿我和孩子當實驗品看,另一個原因,自然是由於柳辛眉亮出來的媚藥。

想起來就火大,那傢伙也不曉得在哪裏關於我冷的老消息,居然問我需不需要用點媚藥,或者乾脆由他給我治療,好死不死那些媚藥正好是柳羲當年的產品,柳辛眉仿製並改良了藥蕭,卻沒有改外形,我一眼就認出了它。

柳辛眉還給它起了個名字,叫“薔薇珞”t***,再好聽的名字也改變不了它是藥的事實!柳辛眉這挨千刀的當場把它混到水裏,還叫我喝一口看味道好不好!

我一看那個氣啊,當場把手上的茶杯朝他砸去,好個!不給你點顏瞧瞧,你就不曉得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只見柳辛眉動作瀟灑,一把接住我扔過去的茶杯,順道仰頭把裏面剩餘的茶水喝了個乾淨,還特地回過頭來用潤過的喉嚨給我分析,終歸圍繞一句話研究需要試驗,最好自己生個孩子研究,順便對比他的孩子和雅的孩子有多大的差別。

靠他個死!他以為隨便生一個就是天才嗎!又不見得他自己的智商有多高,還全部投入到醫術的研究上去了,如今居然説要本小姐給他生個兒子去當試驗品!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登時忍無可忍地暴走地掀桌子給他看!

怒衝冠的我砸東西的度很快,不料那小子輕功了得,居然被躲過了,把我氣得夠嗆,也顧不上房間裏的東西有多值錢,氣暈了頭的我將能拿起來的東西一鼓腦朝他扔了過去。

直到房間裏能拿起的東西全消失在屋外,把手中最後一件瓷器砸出手之後,無物可砸的我稍微冷靜了一下頭腦,才猛然想起皇宮裏的物品價格不菲,憶起那碎裂的聲音我的心都跟着一起碎了。

最讓我惱怒的是那些不爭氣的東西居然沒一樣能砸中該死的柳辛眉,砸了那麼多東西平白賺心疼,我索不再看那張欠扁的笑臉,要不是怕他撒毒,我一早就撲過去賞他一對熊貓眼!

回到玖華宮,我將宮人都摒退,自己一下跳到牀上捉起枕頭把它當成柳辛眉一通亂揍,覺得還不夠,又拉起被子用力撕扯,整個人在牀上滾了好幾遍,終於因為頭昏氣吁吁地停下,整個人閉着眼睛軟倒在牀上。

半晌靜默,完美而修長的手掌握住了我的十指,悉的氣息咬住我的嘴,薄薄的柔軟帶着點涼意,異樣地甜美。

“夕顏。”不用張眼,我也能明白如此人的誘惑來自何人,徹骨的嫵媚僅憑一吻也可帶人體驗**的美妙。

察覺到我的掙扎,夕顏將身體直接壓在我的身上,手指飛快地將我已然凌亂的衣裳挑開,一隻手沿着我光潔的背脊‮摩撫‬,珍惜着,又撥着我的**,戰慄的快讓我不住弓起身,覺到自己的每一寸肌膚都與他緊緊地貼在一起。

這一刻,我彷彿覺到他壓抑的悲哀。

“吾主,為何您要一次又一次地屬下為您選擇?”我緩緩張開眼睛,對上他如彼岸花般燃燒着死亡的妖冶:“不能説出君言淚的去向嗎?即便孤是你的女皇?”夕顏沉默了許久,幾度張口又合上,終於輕聲説出答案,平靜聲音中聽不出情,卻依然讓人覺到他的痛苦。

“如您所料,君言淚大人仍在世,只是她未必能幫您…”在我堅持的目光下,夕顏説出了真相。

其實開國女皇寒蘭雪的陵墓並不在皇陵之中,皇陵的棺槨和陪葬品不過是個用來欺瞞世人的幌子,寒蘭雪狡猾地將自己真正的寢陵設置於某個只有君言淚知道的地方,舉行完國葬之後,由君言淚秘密將他的屍身送進真正的陵墓安葬。

不料,君言淚此一去便沒再出來,沒人知道陵墓中出了什麼事,守在陵墓外的暗部只見君言淚進入不久,入口厚厚的石板門就毫無預兆地重重落下,籠罩整個陵墓的大型結界也在同一時間啓動,阻礙暗部進行搶救,也讓尚在寢陵中的君言淚無法走出。

要救君言淚,勢必得破壞帝王墓,其他人可能會冒險救君言淚,但是暗部不會,女皇才識他們人生的重心。

事情到了這一步,誰都看得出是女皇想拉上君言淚陪葬,至於是畏懼君言淚的才華,怕君言淚在其死後篡位,還是其他原因,都隨着女皇寢陵的封閉而埋葬於黑暗之中,旁人已無法得知。

其實以君言淚的睿智,她掌握了當時暗部全部的機構情報,女皇在陵墓中佈下的陷阱又豈能瞞得過她,然而縱使她心知肚明此去乃是赴死之約,君言淚還是義無返顧地決定遵從女皇最後的遺詔,把女皇的遺體送到真正的帝王墓中。

她是不在乎自己的生死,想用命去賭女皇對她的信任,還是打算在屬於自己的輝煌消退之前從人們的視線中消失,把自己的勝利銘刻於人們的心中,又或是她本身想要與她所選擇的女皇一起,永遠長眠於陵墓之中…

臨去之前,君言淚將一顆稀世罕見、足有雞蛋大的雪白珍珠留給了她的弟子夕顏,要他好生保管,並留下耐人尋味的一句話“珠不碎,命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