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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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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爛泥巴扶不上牆的夏單城搞得心情有點鬱悶,之後吃飯聶鴻皓便隨便應付了幾句,腦子卻轉得飛快,萬震天的事情不落實到底是壓在他心頭的一塊巨石,誰知道他來北京是不是攪混水來的,萬一打擾到他和哥哥的平靜生活就真是糟糕了。

這時金宇航卻説道自己閒暇時光就拉拉小提琴,聶鴻皓眼睛一亮,道:“這倒是和我口味,我從小就鋼琴,有時間和宇航哥一起合奏一曲?”金宇航謙虛道:“我的小提琴也就是隨便玩玩,上不得枱面的,萬一跟不上你的節奏就尷尬了。”聶鴻皓嘴角一翹,他想到既能折騰哥哥,又能拉近和金宇航關係的壞主意了“剛好這裏也有鋼琴,我就彈奏一曲給宇航哥品鑑吧。”説完不等金宇航拒絕就走向大廳的演奏台,跟鋼琴師説了一聲後便坐上琴凳,大廳裏顧客們的視線都被這變故引而來,只看到一位笑得滿臉陽光的少年向四周致意,他穿着黑的襯衫,領口微開,與白的三角鋼琴相得益彰,指尖輕撫上琴鍵,隨意試了幾個音後便開始暢的演奏。

前面幾個音斷斷續續,如愛人的輕,情意綿綿的旋律,然後逐漸變得甜美、柔情和愉悦。慢慢伴隨着情緒的不斷高漲,幾個高音的接連不斷,一股酣暢淋漓的熱情充滿聽眾的內心,如火山烈焰地噴發,如大海狂風的肆,每個人受到了演奏者爆發的愛,過後,又接連幾遍地重複着離的輕語,在夢幻中戀戀不捨地結束全曲。

最後一個音階敲完後觀眾中爆發出熱烈的掌聲,有年輕人還在吹着口哨,但聶雪超臉卻變得無比難看,從小陪着弟弟練鋼琴的他自然能聽出這是什麼曲子——鋼琴皇帝李斯特的《愛之夢》。尤其是當彈到“愛吧!能愛多久,願意愛多久就愛多久吧!你守在墓前哀悼的時刻快要來到了”這一段的時候,聶鴻皓的視線牢牢地鎖在金宇航臉上,那種柔情的眼神讓他心如刀割。

金宇航倒是神采奕奕地對着聶鴻皓説道:“沒想到這麼年輕就能把李斯特的名曲彈得這樣好,真是長江後推前。”聶鴻皓臉上掛着靦腆:“希望有機會能得到宇航哥指教。”

“指教談不上,不過我覺得我們兩個肯定能把李斯特的曲子合奏好,他也是我最喜歡的鋼琴家。”餐後兩人互換了手機號,聶雪超馬不停蹄地和劉亦芳兩人説了拜拜,兩人在林蔭大道上走着,步伐輕快,聶雪超深一口氣,問道:“小鴻,你喜歡金宇航?”聶鴻皓沒有明確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避重就輕道:“他很帥,不是嗎?”聶雪超有些急躁地抓住他肩膀,道:“你都不瞭解他…你怎麼知道他是怎麼樣的人?而且…對了,他是劉亦芳的男朋友啊!”説到最後聶雪超重新恢復了冷靜,用很肯定地語氣説道:“你和他沒有結果的。”聶鴻皓一下子抱住哥哥,把頭埋在他的脖頸窩裏,他怕再面對這傻乎乎的哥哥會忍不住笑場,聶雪超有些僵硬地反手摟住他的覺到懷中身體的劇烈震動,不有些自責,自己是不是把話説太重了?

聶鴻皓臉上洋溢着青朝氣的笑容,戲謔道:“我也沒説喜歡他啊,哥哥腦補太過頭咯!另外,連金宇航不是劉姐姐的男朋友這樣明顯的事實都看不出來,哥哥是不是該去敬老院了?”聶雪超長吁一口氣,不喜歡就好,聽到這小子嘲笑他老年痴呆也很無語,還是問道:“不是情侶?”聶鴻皓從他懷抱掙出來,一跳一跳走在草坪旁的護欄上,衝他做了個鬼臉:“當然,哪有情侶是那樣的,分明是女土豪保養小白臉的節奏嘛!”——與哥哥分別後來到五道口的一家酒吧,聶鴻皓坐進角落的卡座後剛把煙叼在嘴裏,夏單城便識趣地給他點上火,聶鴻皓也不瞅他,自顧自地吐雲霧,夏單城一副唯唯諾諾的神情,內心在哭泣,本來假裝看報紙時盯人結果被報紙內容引過去,這種事他也不想發生啊。聶鴻皓餘光瞟到他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也有些無奈。

在臨滄市很多人都取笑夏單城人傻,但更多的人想不透的是為何這麼一傻,方三爺卻對其信任有加,甚至走哪都帶着,只有聶鴻皓自己心裏清楚,別人的成功是三分天註定七分靠努力,只有這傢伙是十分全靠運氣。

叫他去狙擊一個拿了毒品卻不給錢的傢伙,調查了這個人已坐上去仰光的飛機,夏單城竟然因為睡過頭這種理由錯過了飛機,留在瑞麗邊境線上哭無淚的夏單城卻突然發現上飛機的是替身,真人還留在瑞麗,於是果斷將其抓住。如果一次兩次是巧合還能相信,但發生過不下十次這樣的事情後聶鴻皓終於確信,夏單城是上天的寵兒,一切有他在的行動都會福星高照,最危險的一次和泰國的僱傭軍起了爭執,口對準夏單城開的時候聶鴻皓都以為他要完蛋了,結果子彈因為受而失效,只讓他輕傷,從那以後,無論夏單城怎麼不靠譜,聶鴻皓都會容忍他,因為最後他總能把事情辦成功。

聶鴻皓彈了下煙灰,道:“擺這怨婦臉給誰看,説下金宇航和萬震天有什麼聯繫。”夏單城一副哈巴狗的模樣湊過去,神秘兮兮道:“最開始我們調查了萬震天的通話記錄,發現他每三、四天都要和一個133的號碼聯繫,趙狗子通過一系列高科技的調查發現這個號碼就是金宇航無疑!”聶鴻皓看他求表揚的神態有些無語,不耐煩道:“什麼高科技手段,不就是鎖定ip嗎?”夏單城豎起大拇指,諂媚道:“三爺猜的真準,就是這樣。然後我們就開始調查金宇航和他身邊的人,發現很可疑,金宇航是京能集團總公司hr劉亦芳的助理,説是去了本協助項目今天才回國,但是一月前就出現在北京了,經過我們夜辛勞苦心孤詣地調查,終於發現——金宇航是劉亦芳包養的小白臉!真是太可恨了!”看到他憤憤然的表情,不清楚他在仇恨些什麼,聶鴻皓冷聲道:“你可以不用那麼多形容詞的。”夏單城不好意思地一笑,繼續道:“後來我們覺得劉亦芳和金宇航的關係很不普通,就調查了由劉亦芳經手的案子,拿到了一些賬本,但咱們這些大老又看不懂,我怕打攪三爺您,就給王巖老大發了個消息,他手下一個華南理工的研究生就幫忙看了看,哎喲我去!這一看就不得了,原來劉亦芳在進行洗錢,經過她手的通款項高達一億四千萬,金宇航就是他的幫兇,但是還是不明白和萬震天有什麼聯繫,我就一直跟着他。”説到這,夏單城有些沮喪,然後還不忘撇清自己:“我跟了他好幾天了,今天是真的有些累所以才放鬆了下,希望三爺不要怪罪。”聶鴻皓不痛不癢地嗯了一聲,盯着夏單城小心翼翼的臉,心中思緒萬千,哥哥出任總工一職,平時簽字的項目極多,説不得什麼時候就被劉亦芳套牢了,真讓人憂心。

----聶鴻皓一推開宿舍門嚇了一大跳,十幾雙眼睛狂熱地看着他,潘嘉申從人羣中走出,歡呼道:“我們的皓哥回來啦!”其他人熱烈鼓掌,聶鴻皓有些莫名其妙,潘嘉申這才跟他解釋:“我把你扇導員巴掌的事跟大夥説了,大家都很佩服你。”薛小軍也擠上來猛點頭道:“就是就是,那個許飛,咱們早就看他不了。”大家七嘴八舌地把他好一頓誇後才散去,只有潘嘉申擔心地問他:“那麼長時間你幹嘛去了?許飛那賤人沒為難你吧?”聶鴻皓慢悠悠地打開電腦,進入桌面後才回答道:“那個小老頭,爺還怕他不成?我哥哥一來他就嚇得了。”潘嘉申衝他豎起大拇指,看他路地登陸進一個叫“友博”的競技平台,開始玩德|州|撲|克,笑道:“你還喜歡玩這玩意?”

“不然你以為我錢哪來的?”潘嘉申愕然:“不是你哥給的?”

“廢話,”聶鴻皓衝他翻了個白眼:“我都這麼大了好意思問我哥要錢?”潘嘉申聽他這麼一説趕緊把凳子搬過來跟着看,聶鴻皓進入了兩個場,一個德|州|撲|克,一個奧賽羅,潘嘉申不太會玩奧賽羅,就仔細看他玩德|州|撲|克,前幾局都是在u|t|g位置,拿的全是”27“這些個爛牌,到手就棄,輪莊後在mid位置拿了個“at”潘嘉申覺得可以下注卻看到聶鴻皓又點了棄牌,急急道:“at這樣的牌還能玩啊,怎麼就扔了?”説完這句話就受到聶鴻皓鄙視的視線“這就是普通玩家和職業玩家的區別,不拿好牌絕不撒手,at也算不錯,但卻是弱牌,又是mid,很容易輸掉,我打牌是為了賺錢,不是為了開心。”潘嘉申若有所思,之後就沒再開口,就這樣看聶鴻皓連棄十多把,都快看得不耐煩後終於眼前一亮,聶鴻皓一局拿到“aa”後收全場,贏了37。75個金幣,他簡單地算了下加減法,之前底注棄牌費了7、8個金幣,算起來還是賺的,打完這一局後聶鴻皓就關閉窗口,退到了後台,然後目瞪口呆地看到了兑換比例——1金幣=1000美元,金幣兑換美元系統水1%。

潘嘉申傻了:“這…這麼大的賭注,不算違法嗎?”

“這是美國的平台,要真算起來也是違法吧,不過也是法律的灰地帶,真查起來也能撇乾淨。”看到聶鴻皓淡定的神,完全不像剛賺了2萬多美元的人,一種高山仰止的情懷突然擊中了潘嘉申的內心,期期艾艾道:“皓哥、不…皓爺,教我好不好?”

“行啊,”聶鴻皓淡淡道:“我一會給你客户端和邀請碼,不過虧了可別怨我。”潘嘉申滿臉驚喜,他絕對想不到,一開始抱着他這種想法進入“友博”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最後真能賺錢的沒幾個,他更想不到“友博”客户端的背後一大股東就是聶鴻皓——這個通傳銷手段的犯罪者。

所有的毒者、賭博者都是由身邊的人引誘直至不歸路的,聶鴻皓深諳這個道理,既然大學還有四年,那肯定要把身邊人拉下水。

在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裏,潘嘉申都痴於“友博”無法自拔,雖然他沒賺錢,但在聶鴻皓的的指點下小心翼翼地玩着,也沒怎麼輸,於是更加狂熱了,他始終堅信着有朝一能像聶鴻皓那樣自己賺取生活費,卻不知道自己一直給聶鴻皓貢獻着那1%的水。

就像兩人經常一起逃課在宿舍打遊戲,而聶鴻皓高數週測還是考了96分一樣,人和人終究是不一樣的,智商上有天然的差距。

幾天後,聶鴻皓神秘地對他説:“我讓人了兩台豪爵鈴木,一會去看看?”潘嘉申興奮地點點頭,兩人就來到了停車場,夏單城衝聶鴻皓擠擠眼,裝作不認識地開口報價:“兩台都是驪馳gw250,市場價兩萬三,不帶證賣兩萬,兩位小兄弟看看怎麼樣?”潘嘉申的眼睛如牛皮糖一樣牢牢地貼在這台銀黑相間的座駕身上,本難以移開,他愛不釋手地撫摸線型的車身,説道:“能試一下嗎?”夏單城做了個請的手勢,他便接過鑰匙發動起來,在停車場溜了一圈,馬達轟轟的聲音很是悦耳,於是心滿意足地説道:“不錯,皓哥你怎麼看?”聶鴻皓微笑“我沒意見,老闆劃賬吧。”兩人拿出手機給夏單城轉賬後,後者貌似不經意地説道:“現在北京通管理嚴格,沒證的車加油站是不給加油的,兩位現在還是學生,上牌照有點困難啊!”聶鴻皓與潘嘉申惡地對視一眼,他們早就商量好要怎麼做了,潘嘉申大咧咧地説道:“這個就不用老闆心了。”夏單城點頭離開,潘嘉申問:“皓哥,咱們什麼時候去牌照?”聶鴻皓抬起手腕,發現已經下午四點,北京這個季節到五點就天黑,於是道:“晚上七點,等學校那些有摩托的老師吃完飯繼續回來工作的時候。”

“得令!”潘嘉申手掌往腦袋旁邊一立,歪歪扭扭地做了個軍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