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落在屋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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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眾人皆是一驚,這山下的哨子乃是山寨的前哨,離着山寨足有數里,一來一去,得花半個時辰,這軍師自始至終都在廳中喝酒,他如何得知?
大頭領自知清歡手段,磅的一聲,砸碎長桌一角“軍師可知何人如此大膽,在俺頭上拉屎撒!”清歡説着。
“大哥,你想殺人憤還是要為山寨夯實基礎。若是殺人,諸位稍待片刻,貧道去去就回,定取了那狂徒首級讓諸位當今夜壺。
不過,這乃是貧道為山寨做的最後一樁生意。若是大哥及諸位還是帶卵子的漢子,心懷大志,貧道在那兇手身上下了青蚨追蹤之術,今夜便殺下山去,鬧他個天翻地覆慨而慷。”眾人一聽,脖子都是一縮,這清歡道士真是心狠手辣,近年這山寨打家劫舍,積累大筆橫財,又搶了不少大腚的婆娘,都懷了崽子在後山待產,心思早就被子消磨光了,這道士突兀來個將法,還真是讓人摸不着頭腦。
倒是這大哥心有江山,轉身往旁邊的台子上取了一把幾十斤重的大刀,舞了一個花式,大吼一聲“四弟,你且去營中點齊人馬,人披甲,馬上嚼,備下半糧草,今夜殺個痛快!”餘下幾人見到大哥被這牛鼻子蠱惑,只好硬着頭皮應和“殺個痛快!殺個痛快!殺個痛快!”當下山寨中忙作一團,火光沖天,人聲鼎沸,一個時辰後,傾巢而出的山匪先到了山下前哨,將那被殺的哨子就地掩埋,清歡取出一隻綠頭小蟲,展開透明四翼,往城池方向飛去。
原來這青蚨引路須得公母,這蟲兒乃是情比金堅,一旦結成對兒了,便至死不渝,這會兒丟了母的,公的便循着母蟲氣息追尋而去。大隊一路悄然聲息跟着小蟲,到了城西的李家莊才放慢腳步。想必是到了債主家了,李家莊是這方有名的鄉紳,田產富饒,平時修橋鋪路,名聲不錯。
不過背地裏,這李家乃是明朝永樂年間從山東逃來的白蓮教悍匪,先祖還是唐賽兒麾下主力,唐賽兒所部被衞青剿滅,李家老祖帶着李家家眷跑到江蘇境內,蟄伏經年,到了明末才敢大搖大擺地使錢,成了當地富紳,到了如今清朝幹隆年間,當家的李家老大李清風所圖甚大,暗中積蓄實力,要做當地的地下皇帝。
不但納四川逃來的王聰兒白蓮教殘兵,積蓄兵力,還與倭寇勾結,做私鹽、茶葉鐵器、人口買賣等喪陰德的買賣,積累大批財貨。
當是時,李清風聽了手底下探子林阿四的回稟,得知這城外山匪麻痹大意,心下終於一寬,李清風也怕府中情況被清人察覺,想以這山寨為屯兵場所,得知這山匪如此託大,喜上眉梢。
白蓮教好結社,不信外人,一開始李清風便沒有招安山匪的心思,更是不會自降身份與山匪合作。
他知蜀中人吃苦耐勞,便散播消息,將四川王聰兒的敗軍收攏到了府中。如今卻是回報豐厚,等到了子夜,李清風與小妾歡好一番,剛剛入睡。
只聽莊子裏喊殺震天,起身合衣推窗一看,啊的一聲驚呼,只見眼前熊熊火海,莊子居然被人點了爐子,不經一怔,莫非是清妖來了?
趕忙吹了哨子,三長兩短,這是白蓮教中的暗號,意為首領情勢危急,很快,得了信號的家丁教眾全都往李清風處匯聚。
李清風當下問了莊中情況,聽到是山上的盜匪作惡,眉頭緊皺,想不到這山匪如此果決,竟然當夜便下山報復,現在局勢被動,也顧不得身份暴,便又從暗格中拿出丈許長,喚作千軍萬馬的圓管。
走到天井中,朝天一拉火線,只聽嘭…的一聲悶響,手中的竹筒中出煙花,在漆黑的夜空中炸響,化作三朵並蒂蓮花圖案,這乃是是白蓮教召集信眾集合用的,幾十裏外都能見着,李清風料想此刻已是危急萬分,這才將這壓箱底的手段都使了出來。
又叫來一個機靈的小子,拿出一支竹簫,低聲道“拿此信物,快去城外青羊觀請靈玲子真人救命,快去!”小子領命,身形矯健,眨眼去了外間,消失不見。
再説山寨這頭,清歡此刻領着頭領眾人,一干親兵,直直朝李清風府邸衝去,路上遇上死士攔路,手中仙劍手而出,竟是傳聞中的飛劍御空之術,仙劍在空中飛的眼花繚亂,將李家莊中的男女老少殺的片甲不留,血花亂濺,半里長的巷子全被血污沾染,把一眾山匪都殺心慌,不住側目看清歡臉。
而這清歡卻是有些無打采樣子,這砍瓜切菜真是無聊的緊,解玲子到底什麼意思,怎的鋪墊這般冗長,莫非她還裹腳?
待到了李家大屋,院牆高深,牆壁厚實,牆頭還有碉堡,碉堡上有幾個小孔,裏面有矢出,片刻便將山匪這邊倒數人,大頭領見此,頗為緊張,趕忙叫眾人躲藏一側,問旁邊人道“可有敢死隊?”山匪之中,還真有血之人,立時冒出5、6個打頭陣的,摩拳擦掌就要去拆了旁邊房子的屋樑當攻城錐子。清歡卻説“大哥,且看我手段。”走到旁邊路邊水井,水井旁有個磨磨的石碾子,清歡收了仙劍,蹲起馬步,嘿的一聲,將重逾500斤的石碾高舉頭頂,身上發出護體罡氣,一步步走到李家朱門之前,將石碾子像是炮彈一般丟出。
只聽哐的一聲巨響,那厚達一尺的大門一擊而碎,門後一眾埋伏的李家家將家丁被門和石碾子的巨大沖力撞的頭暈目眩,摔倒在地,被石碾子和大門的千斤重力一壓,了真氣,口中嗚呼哀哉喊的沒停。
當下便壓死十來個,下場慘敗,居然連腸子和肺泡都從門嘴巴里給擠出來了,七孔血更是平常。山賊統領一見,哈哈大笑“弟兄們,隨老子殺教拿財寶睡美人啦…誰搶的歸誰!”眾匪一見這門户大開,興高采烈,揮着大刀標槍嗷嗷的衝進宅院。幾位匪首與那親兵自不去和匪眾搶食,回山之後自會有人送來孝敬。
當下看場中局勢有利,便同清歡一道往後院掩殺而去。擒賊必先擒王。不想這後院防備甚是嚴密,待清歡又是一陣穿花逐月的飛劍術,才打進後院東廂天井。
兩夥人在天井中纏鬥一處,刀光劍影,喊殺驚天,不多時,兩方各有死傷,天井中橫七豎八躺着無數屍首,血成河,厚厚一層血污居然能將人的鞋面浸濕。
頭領心疼無比,只好喊停,讓眾匪退了回來,李家這邊也下令收兵,龜縮到了東廂門口。清歡站在入口迴廊下看向東廂門口,那邊一個穿了斗篷拿着一對大錘的英俊青年面鐵青,眼中冒出殘忍兇光,此刻也在打量着清歡。
“你的,你們李家幹那生兒子沒眼的齷齪事便得了,怎的這麼不識抬舉,還想覬覦俺的山寨!”山匪頭領見到此時對峙便出來吆喝,這是江湖的規矩,先禮後兵。
即使是偷襲暗算,讓對方見了你們的面目,那便一定要停下來讓對方認了清楚,省的下了地府找不到仇家。
不想李清風也不知哪裏來的依仗,開口噴了一口濃痰“呸,偷雞摸狗之輩,待會兒看老子怎麼死你。”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頭領也不知道這李清風骨頭這般硬,剛想問清歡如何接茬,清歡搖了搖頭,只説“把李家的美人們帶上來吧。”從院牆外傳來回答“喏!”接着,那些原本躲在李家地道中的家眷們便被山匪一一帶了上來,押在台階之上。李清風這才兩股生津,脖子發涼,高喊一聲“你,你們快快自裁。”場中眾人對這李清風更是欽佩,居然心腸硬的和鐵石一般,那些家眷多是女之輩,見到天井中的血腥場面嚇的肝兒都顫了,口中喊着“相公”、“家主”、“叔叔”、“爹爹”
…
乍聽李清風這般招呼,臉頓時煞白,知道此事的處境,不死便要被人蹂躪,平白讓李家蒙羞,心裏對着些山匪恨極,在那綁了自己的匪眾臉上細細掃過,將其面目記在心裏,幾個剛烈女子,掙扎着便往刀槍、柱子、石地板上撞去,場面頓時紛亂,還真有兩三個女眷將脖子到了鐵槍之上,朵朵血霧在匪眾身邊炸開,噴了身邊之人滿頭滿臉。
李清風見此,臉上出慘笑,心裏卻是痛極,這山匪可惡,等那叫靈鈴子的姘頭來了,定要釐清總賬,將爾等剝皮削骨、生啖其!***清歡也不知解玲子還要玩到什麼時辰,但對這鬼法卻是欽佩異常。
便放下格殺李清風的念頭,對大頭領説道“大哥,這李大郎有白蓮教的巫術在身,若是強上,恐其狗急跳牆,到時殃及諸位兄弟,頗為不美,不若,叫上幾個兄弟給李清風這廝戴了綠帽,亂其陣腳,到時貧道再見縫針,擒下首惡。”大哥一聽,眯眯的眼睛往那嬌滴滴的李家家眷身子打量一陣,心想,死了這麼多弟兄,先拿你的老婆小妾賺些利息,點頭道“二弟説的在理,”招呼手下説“來呀,自以為大的,上前來,給俺們李莊主演個滿堂!”一石驚起千層,頓時園中的山匪像開了鍋的老豆腐嗚直叫,了褲子,出各鳥雀,嘴裏喊着。
“大哥,看我的大鳥可會吃鮑”、“頭領,俺的大已經飢渴難耐”、“大哥,讓俺來,存了個把月的慫都快飈出來了”
…
頭領見羣情動,便説“二弟,你看…”清歡笑笑“大哥,便讓他們全上了,貧道在此掠陣。”説着一揮袍袖,用了大風術的法門,將天井中的屍首血污全都吹到了天上,落在屋頂,別的院子裏。天井中雖仍有血腥穢氣,但卻還算整潔。他則身子一動,踏上院子裏一株修竹之上,身形站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