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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搖篩子取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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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偶站到清歡身旁,挽住清歡柔夷“還有什麼法子,張少帥被你害了,失了大位,奴家只好再開一盤,重新押寶了。”清歡面尷尬,低頭偷偷瞧向那木偶女子,見木偶臉上沒有柳眉倒豎那樣氣憤,心下一寬,道“貧道知錯了。”木偶倒是沒的心肝,一道一偶便攜手坐在一抬金碧輝煌的龍輦之上,木偶手中拿着一本無字天書,一手拿着鋼筆,一邊喝清歡説話,一邊寫字,不多時,那上面便寫下張學良、常凱申、溥儀、汪衞、劉高佬、二十八畫生、張洛甫、伍豪十數個名字,涵蓋宇內諸多勢力,兩人為這將來人道共主人選碎心神。

最後先選了張少帥、張洛甫、常凱申三人。數後,木偶誇啦一聲倒在地上,一段乾枯的條從那偽道掉了出來,清歡一看,面慘白,那一丈居然在這。心中明白,這真龍又要出去為禍人間。

“歡郎,你且在這天好自休養生息,這天乃是仙道給俺藏身用的,説來好笑,也不知如何進出,只能讓我這殘魂出入,天中有些天材地寶,靈物法器,你自尋來把玩,也有古籍經典消磨時光,等吾回返,再續前緣。”説完,這天之中便只剩下清歡的悠悠嘆息。

想不到,我清歡驚才絕豔,如今卻只能當了籠中之鴨!撲通一聲,倒在地上,靈氣凝珠,從眼眶滑落而下。又過幾,清歡實在無聊,靈氣也近乎於無,便在天中翻找寶物,還真個找到刀叉劍戟,鈴尺環筆,都是仙家遺物,殘留大道氣息,卻毫無靈氣。

又找到秘籍,經典若干,放在一旁,待後品讀。還有當歸,靈芝,人蔘,黃芪,都是乾貨,靈氣盡失,最後倒是尋着一管竹蕭,靈氣濃郁,剛要捏碎了取靈力,不想從這竹蕭中傳來嗚咽咽的絲竹管絃樂聲,一隻幾乎透明的器靈鑽了出來。

那器靈是個穿了圓領小長袖,外有氅衣、坎肩、義領、斗篷、披風,下身穿了綢緞長裙,出盤子鞋的鞋跟。頭上梳了旗辮,目含繁星,面開芙蓉,卻是雍容典雅的美嬋娟。

清歡還在打量,那器靈卻是萬福一禮,口中唱喏“大仙有禮,奴奴解玲子見過大仙。”清歡低頭看去,這器靈雖然道行微末,近乎湮滅,卻長得如花似玉,意盎然,説話也如黃鶯低鳴,頗為好聽,藉着神魂中殘餘真龍毒,大膽説。

“道生無量天尊,貧道清歡,見過這位佳人。”那喚作解玲子的器靈對着清歡這般俊俏道人似乎很有好,也不嫌棄清歡出口輕佻,飄到清歡身前,開口問道“大仙哪裏來的這支飛瓊竹蕭?”清歡倒是見到這竹蕭上有飛瓊篆字,還以為是主人名號,原來是這竹蕭的名字。

“道友,這是貧道在這天中找的,不知這般寶貝,怎麼遺珠在此。”那解鈴子在四周一打量,連連驚呼“咦?這怎麼是個龍,現在是什麼年號,李清風何在?”

“李清風?”清歡一聽,卻是意外道“可是清朝幹隆年間南京清風觀的住持?”解玲子聽清歡説前朝,嚇了一跳,大清雖是妖朝,但開朝乃是康幹盛世,國祚亨通,不會這麼快滅亡了吧。忙説“是也,大仙你曉得他。”清歡説道“《明清列仙傳》上見過此人事蹟,卻是好吹簫,不過已經飛昇了幾百年了,莫非你倆有些瓜葛?”

“嗯?”解玲子聽了這番話,身影一陣晃動,面上出不可置信神采,差點魂飛魄散,淒涼説着。

“這個負心的牛鼻子,將我關在這雷擊竹中,自己卻去當神仙快活自在!”只聽玉簫自行吹起,空靈孤廖,一聲聲如怨如訴唱曲響起。

“胎仙骨字飛瓊,換羽移宮學鳳鳴。噴月未醒千載夢,徹雲猶帶九皋聲。管含芝吹香遠,調引松風入髓清。莫向嶺頭吹暮雪,籠中媒鳥正關情。”***待得解玲子一曲唱罷,身子也淡如炊煙,嫋嫋婷婷,幾近消隱。清歡大意外,這幾他遭了妙真、相傑雷霆打擊,可説是命運多舛,時運不濟,離着身死道消只有一步之遙。雖是嘴上強裝硬氣。

但對小命還是珍惜異常。不然被這龍軟於此,枯坐等死就得了,莫明對這器靈有些仰慕。忙祭出《太極八卦還魂功》,指尖漫出青草的靈氣將器靈籠罩,器靈也屬陰靈一類,此法正是合適。

不久,解玲子魂體穩固,面目清晰,清歡才收了術法,開口勸道“道友何須如此,大道朝天,各走一邊,他既得道飛昇,也是天緣,你且不用這般耿耿於懷。”解玲子卻仍是心中悲痛,想必與那李清風一世糾葛,早在元神中種下彼此情,這才如此大悲傷了元神。李清風飛昇成仙,下界外物自是帶不走的,不過,瞞着此女,也是有些不太地道。

清歡伸出手掌,將解玲子攝到手心,放到耳朵尖上,解玲子見清歡有意親近,也不好落了救命恩人面子,便坐在耳朵尖上,同他敍話。不多時,才知清歡苟且處境,不自嘲,真是烏龜和鱉賽跑,半斤八兩。兩者處境都是不妙。

既然同是天涯淪落魂,一道一魂,便搭成聊友,説些生平,話些故事。待得稔,清歡居然將他與婉容的醜事、張宋的照典故一一説了,惹得解玲子扭扭捏捏,竟然有些動情。

“哎呀…真人…莫要再説這些風事故,聽得人家都害臊了。”清歡嘿然,乜眼瞧了解玲子,解玲子被清歡一瞧,羞得轉過身去,清歡突然想起什麼美事“解仙姑,你還沒説你與那李清風的韻事,俺都和盤托出,你卻是佔了俺的便宜。”解玲子一蹦蹦到清歡頭頂,又飛下身子,鑽進清歡耳道,躲在裏面,輕聲説道“還不是那回事麼…哪有真人這般花樣繁多。”

“嘿嘿。”清歡樂呵一聲“對了,你既然被人害了,當了器靈,那李清風莫非又找了另外的相好?”解玲子臉上出追憶之“若是早知他是個負心的壞人,我哪裏還苦熬這百多年,只為再見他一面。”

“哦?”清歡摸了摸下巴“那李清風卻是火居道士,飛昇之時不過真人修為,怎麼耐得住夜蒼涼?”

“嗯…”解玲子猶豫半晌,最後見那清歡咄咄靈,只好説了“李清風有鬼法門,授予了奴,每有慾念上頭,便找奴歡好,那般滋味…”説到這裏,解玲子居然又不説了。

惹的清歡抓耳撓腮,元神中的龍之毒也是躁動不安,渾身泛出異樣紅,急切問道“什麼法門如此新奇?”清歡也是頭一回聽説,居然有讓修士和器靈合的法門。解玲子見清歡身上雖然邋遢,面上也有骯髒,但是瑕不掩瑜,那一顆拳拳赤子之心卻也是炙熱。

“真人,且聽好了…”於是一串晦澀法訣細細倒出,清歡如鯨飲水,全都將之刻入神魂,待解玲子説完了,他卻也學了9成。臉上笑,望着解玲子“解仙姑,此法果然有趣。

不過,貧道還是有些忐忑,見獵心喜,不知仙姑可否當了引路洛神,與我演示一番。”卻是不經意間,偷偷放出元神中的龍劇毒,悄悄纏到了解玲子身上。

“嗯…哈…”解玲子本就是神靈之體,被那清歡偷襲,瞬間便像被丟進火山岩漿,魂體都被燒化了“真人真是下,相識不過這些光景就讓人做這般事…”

“哈哈…”清歡見到解玲子遭了毒,當即默唸法訣,只見從頭頂天門鑽出一個小小的清歡元神,身披法衣,腳踏寶履,飄然仙。頃刻飛到解玲子身前,將之一擁入懷,兩片薄因勢利導,吻了上去。

待兩靈十指相扣,肌膚相親,靈氣在兩靈嘴中來回融穿梭,噗…身上瀰漫出濃重煙霧將兩人身子包裹,清歡神志一晃,眼前一黑,再睜眼時候,卻是景大變。

只見當前乃是一個山寨聚義大廳,廳中正點着十數盆火油,空氣中瀰漫着一股焦臭味道,另有幾個寨勇持了紅纓槍站在兩側,眼神頗為羨慕的看着場中坐着喝酒吃的幾個頭領。頭領共有6人,俱是身高體闊,面目狂。

此時坐在頭把椅的中年漢子説道“哎,軍師,怎的不來喝酒吃,莫非惦記房中新搶的小妾不成?”周圍幾個頭領聽了都是哈哈大笑,口中都是“軍師真是顧家的”、“軍師可真痴情種也”這般的調笑。

不過身為軍師的清歡卻還是沉默不語,他臉上出一絲好笑,這法門還真是有些意思,竟和妙真傳的《陰陽炁兩歡真經》有異曲同工之妙,不過,此刻卻是自主可控心神,非是雙修中那般隨波逐,全心投入。

那諸頭領見軍師心不在焉的模樣都有些好奇,低頭私語,大頭領轉過頭來,瞧着清歡“軍師,可是有事?”清歡這才回過神來,先是拿起酒碗敬了諸頭領,又倒了一碗,對大頭領説“大哥,小弟,不想幹了!”嚇…眾人見清歡口出狂言,不一口涼氣,這綠林好漢哪有告老還鄉一説,不是被官府砍了,就是被對頭殺了,若是要辭職,説不得要讓寨裏的兄弟往鬼門關送上一程。大頭領聽了,尤為生氣“清歡兄弟,怎的説出這糊塗話,俺權當你是醉酒説了胡話,下不為例!”其他幾位頭領也是點頭致意,這清歡軍師,心思深沉,還是道家正經的修士,手段驚人,可説是山寨中的二號砥柱,今這是吃了什麼藥,竟然説這等寒人心的話。

“哎…”清歡重重嘆了口氣“大哥,諸位兄弟,小弟上山短,卻蒙各位厚愛,自知僥倖,蒙大哥信任,與諸位手足浴血奮戰,雖人千人萬,吾往矣。可,瞧瞧如今,如此月黑飛高夜,諸位只知窩在此處喝酒吃,搖篩子取樂,連山下的哨子一刻被人端了還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