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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聲音低沉沙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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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勞煩這位大夫了。”女子的聲音自牀內傳來,細柔而清脆“之前已經敷過藥,也請了大夫看過的。”

“若是敷的藥有用,怎麼這些天也不見好?”韓錦卿淡淡道:“陸大夫,你只管開藥便是。”陸逸名立刻站起來。低垂着頭退開幾步,坐在桌邊寫藥方,耳朵卻不自覺得豎起,將那兩人的對話聽個分明。

“下官打擾許久,也該告退了。”

“藥還沒敷,走什麼?”

“謝相爺關心,馬上就三更了。下官再留在此處,多有不便。”

“你腳有傷,今夜就歇在此處。”聲音堅決,不容反駁。

“相爺,下官必須要回行館。”猶豫為難,百般推拒。

“夜已深,本相府裏的轎伕都歇下了,顧大人難道要一路走回去?”那頭沉默了,陸逸名忙擱下筆墨,道:“萬萬不可啊,這位大人,您的腳可經不得走遠路了。”

“相爺,這外敷的傷藥我藥箱裏就有,方子也寫好了,您看?”是我來敷?還是您親自來?韓錦卿挑眉看他一眼,道:“拿來。”陸逸名飛快的將一個深藍小瓷瓶遞給他,道:“這可是獨門秘方。”***韓錦卿接過,對着燭火仔細看了看。陸逸名站在一旁,道:“相爺,這是我陸家祖傳的方子,外面再尋不到的。”

“塗抹的時候細緻些,腳踝處倒沒什麼,腳底還需先清理過傷口才好。”

“每次用量不要太多,薄薄一層就足夠了。”

“這藥見效快,再配合我開的方子喝幾副,好生將養幾天就是。”

“相爺,這藥我先給您留兩瓶,不僅是腳傷,對身體其他的瘀傷效果亦是一樣的。”陸逸名説起自家的秘方來難免有些滔滔不絕之勢,直到覺兩道凌厲的目光冰冷的向他看來。

“呃,相爺,若沒有其他事,我先退下了。”陸逸名一邊説,一邊飛快的整理隨身攜帶的藥箱,再取出一個深藍小瓶放在桌上,他轉身離開前又問道:“相爺您的身體…”

“無礙。”韓錦卿揮揮手,神間已見不耐,他再不遲疑的跨出房門。這廂,韓錦卿打開瓶,一股沁涼帶着微苦的味道撲鼻而來,他略一皺眉,復又在牀尾坐下。紗幔被開,顧輕音抱緊身前的錦被,小臉微紅,依舊戒備的看着他,眼角還帶着殘淚。

“不敢勞煩相爺,下官自己來就好。”她説着。看着他手中的小瓶,似是想要伸手去接。韓錦卿驀地抓住她受傷的小腿,引得她到一口涼氣,又痛又驚“你,又想做什麼?!”

“別動,”他的長眉微微蹙起,一抹碎髮散亂在額前,瞥她一眼,道:“否則,我不保證不會痛你。”韓錦卿微一沉,將傷藥自瓶中倒於掌心,白的顏,微涼的粘稠的觸

他看一眼她腳踝處微紅的肌膚,手掌一頓,才緩緩覆上去。一股刺痛忽的竄上來,顧輕音的腳不由得動一下。

韓錦卿一頓,見她神緊繃,便放輕了力道,又倒了些傷藥塗抹上去,他雖非世家出生,但少年入仕,又平步青雲,從未服侍過人,更別説敷藥這種細緻的活,難免有些腳,就算顧輕音全力配合着,也仍是疼了她,而顧輕音則始終強忍着。

但越發急促的呼到底藏不住。

“很痛?”他問,眼中的慌亂一閃而逝。顧輕音不答,只將頭偏在一邊。韓錦卿眸一暗,卻沒再説什麼,手掌攤平,又在她的腳踝上按壓幾下。應該是這樣沒錯,他受傷的時候,那些大夫都是這麼做的。

“嘶…”顧輕音轉過頭來,眼中水霧濛,道:“你…”韓錦卿淡淡看她“顧大人不是很能耐麼,這點痛都忍不了?”顧輕音咬着嘴道:“真的不用麻煩相爺了,下官…”

“相爺,陸大夫吩咐準備的清水和紗布。”侍婢恭敬的聲音傳來,暫時打斷了兩人的談。

“端進來。”!侍婢將銅盆置於木架上,道:“相爺,讓奴婢替大人清洗傷口吧。”韓錦卿看了銅盆一眼,還未開口,便聽顧輕音道:“那就勞煩你了。”侍婢似乎有些受寵若驚,忙回道:“大人説哪裏話,這是奴婢的本分。”

“她什麼時候成你主子了?”韓錦卿淺淡道,那侍婢忙跪在地上,惶恐道:“相爺,奴婢不是…奴婢…”

“行了,做你的事。”他淡淡一句。侍婢如釋重負,小心翼翼的站起來,絞了紗布清理顧輕音腳底的傷處。室內一時極靜,只餘銅盆中紗布帶起的水聲。清理完畢,年輕的侍婢恭敬的行了禮,端着銅盆退下。韓錦卿剛抬起她的腳,便被她猛的回。

“你就是非要和我鬧?!”他如墨的星眸中怒火升騰,再次抓住她的腳,卻無意中碰到她受傷的腳踝。

顧輕音疼得眼淚一下便下來,哽咽道:“看我受傷、痛苦,你才滿意,你才高興是不是?”她的情緒在壓抑了一晚上後終於崩潰。

韓錦卿心中一慟,淡笑道:“不管我為你做什麼,都只會讓你痛苦而已。”一抬手,深藍的小瓷瓶跌落在錦緞牀褥上。

***顧輕音盤腿坐在牀上,指尖上蘸着些許白的傷藥,忍着痛楚,細細的將藥均勻的塗抹在腳底的傷處。只要她微微抬頭,便可見到紗幔之外側卧在長榻上的身影。

指尖有些發顫,她儘量讓自己鎮定下來,不去在意那人。

“呀…”卻是事與願違,她的目光尚未來得及收回,指甲觸到傷口,驟然的疼痛讓她不出聲,她飛快的瞥他一眼,見他身形一動,似要站起,忙道:“你,別過來。”聲音急切又慌張。

“不會敷就不要逞強。”他靠坐回長榻上,淡淡道。

“你就會了?”顧輕音反相譏。韓錦卿不語,過了一會,又咳起來,顧輕音依仗着紗幔的遮掩,緊緊盯着他看了一會,確定他不會突然走過來,才略微鬆了口氣,想到方才心頭的疼痛和痠軟,她只覺有些可笑。

輕輕搖了搖頭,不讓無謂的情緒影響自己,她再次檢查傷口,正要將襪子套好,一陣劇烈的咳嗽聲讓她又開始煩亂。她僵坐在那裏,一時不知如何動作。

“你,還好吧?”她終是忍不住道,話才出口,她就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好一陣子,他才止住了咳嗽,急劇的息着,忽的又站起來,向牀邊走來。不顧她的掙扎。

他再次抬起她的腳,看了看她的腳底,道:“都好了?”她心知這會掙不得,只坐着冷冷看他“不勞相爺費心。”

“沒什麼,顧大人不也在為本相擔心?”他黑玉般的眸子靜靜看她,如靜湖深潭一般“你,我…”顧輕音清麗的眼眸圓睜,似是不相信他會這麼説。

韓錦卿的指尖撫上她的腳背,肌膚嬌光潔,腳趾小巧圓潤。他因常年握筆而略微糙的指腹覆於其上,再三連,似是愛不釋手。莫名的戰慄從腳心蔓延至腿部,再到全身,顧輕音一震,道:“我,我想早些休息。”

“哦?”韓錦卿的聲音慵懶中帶着沙啞“顧大人倒是放心在本相這裏歇下了?”顧輕音恨聲道:“那相爺是要讓下官走回行館?”韓錦卿長眉一挑“就憑你這雙腳?”他的手掌順着她的腳踝向上,很快在她膝蓋上摩挲。顧輕音呼一頓,輕道:“下官現下的確不適合行走,只想好好休息一晚,還望相爺成全。”

“唔,本相當然不會這般不通情理,只是,顧大人方才親口答應本相的事,又該如何?”他好整以暇,目光深沉難辨,他幽深的目光牢牢攫住她的視線,像是要將她完全沒。顧輕音心頭一跳。

她自然知道他在説什麼,力持鎮定的回道:“下官既答應了,便不會反悔,但今…”她忽覺腿上一涼,居然是他將她的褲子扯落,兩條白皙修長的腿兒完全暴出來,在燭火的映照下如暖玉一般,泛着微微的光澤。

“你做什麼?!”她本能的向後退縮,緊緊抓住錦被擁在前。官服尚未下,但她的下身已然完全赤,她驚疑不定的想要蜷起‮腿雙‬,膝蓋卻被他用力按住,動彈不得,她深深呼,強自鎮定道:“你今若敢動我半分,我就…”

“你就如何?”他的黑眸毫不遲疑的對上她的水眸,拇指輕着她大腿內側細滑的軟,極輕極淡的問道:“哪來的印記?”顧輕音一心反抗,卻沒料到他會突然有此一問,便低頭去看。只一眼。

就令她心驚不已,白皙的大腿內側,左右對稱的兩道紅痕異常明顯,她腦子裏隨即轟的一聲,身體輕晃。

***昨天夜裏與紀卓雲的種種一一在腦海中浮現。她纖細的手指緊緊攥着被面,暗暗咬緊了牙,她將朝服的衣襬拉下,蓋住那難堪的痕跡,抬起頭,清淡道:“擦傷而已。”

“擦傷?在這裏?”他聲音很低,毫不客氣的掀開她的衣襬,用力那紅痕,不意外的引來她的氣聲。

“是誰?”他沒打算放過她,追問道,黑眸中似有火焰跳動。顧輕音用力揮開他的手掌,冷淡道:“你沒必要知道。”

“是嗎?”他伸手掐住她的下頷“那上官容欽是不是也沒必要知道?”她想要掙開他的掌控,聞言卻是一頓,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説什麼?!”

“你聽得很清楚,”他緩緩道,聲音低沉沙啞“這印記如此明顯,應該是昨夜才留下的…”

“你的表情告訴我,不是上官容欽。”他的指尖來回摩挲着她粉瓣,淡淡道。

“韓錦卿…”她抬起沒有受傷的腳想要踢他,卻被他另一隻手製住。

“你不用惱羞成怒,”他低沉道:“上官容欽在你心裏,遠沒有你所以為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