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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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楓忙問道:“姜大哥你為何這麼匆匆離開？我們快兩年沒見了吧！我還想跟你好好探討下飆車的技巧呢！”姜寧神有些窘迫，哂笑道:“你昨晚都能贏工藤一了，跟我還有什麼好探討的呢！”程楓以為姜寧是為他自己輸了比賽而心情不痛快，就過去親密地摟着他的肩膀笑道:“姜大哥，你這是取笑我了吧！昨晚你不是都看見了麼，要不是那曰本豬耍詐贏了你，我也不會想到鑽規則漏的方法！你車神的名頭還是實至名歸的。就昨晚你那前半程的表現估計在浦江都已經傳為神話了！”姜寧搖了搖頭道:“輸了就輸了，沒這麼多的説辭…”話鋒又一轉，吐吐道:“我真的要先回去了…改你到港島來，我再好好招待你！”程楓心裏有些詫異，總覺得姜寧有什麼話沒説，就追問道:“你這麼急着回去幹嘛？是不是遇上什麼麻煩了？”姜寧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告知了程楓，道:“我兒子患了白血病，正躺在醫院裏，只有我爸在陪着他。這小傢伙一直在不停地給我打電話…”

“白血病？！”程楓愣了一下，他以前就知道姜寧的老婆很早就過逝了，他一直是孑然一身帶着孩子。此刻聽聞他孩子又遭遇這樣的重患，心中是沉痛無比。

“這麼看來，你來浦江飆車是為了給孩子湊醫療費來了？”程楓問道。

姜寧低頭有些難堪道:“不提了。原先都已經説好的，贏了比賽給50萬…”程楓不讓他再講下去，昨天自己贏得那150萬的支票還在阿彪那裏，索身上的銀行卡一直帶着。就摸出七八張卡中的一張，到姜寧手裏道:“我這裏有些錢，你先拿着吧！不是很多，不過應該能幫得上忙！”姜寧有些猶豫，地看着程楓，不知道該不該接過來。

程楓就笑道:“你若是過意不去，就當是我向你學飆車技術的學費，什麼時候我有空了再去港島找你。”姜寧臉微紅了下，接過錢道:“就當是我借的吧！等我有錢了，我就還給你！”程楓慨道:“姜大哥，你還跟我提什麼還不還。當初你還救過我呢！如果我要還的話。是不是該拿命來還你？如果命你不要的話，那這些錢你就先拿着，不要考慮什麼時候還，都是身外之物，你也是在江湖上混了這麼多年的人，能不要把它看得這麼重嗎？”姜寧的眼眶已經有些紅了，他顫聲道:“那我就先謝過你了。你我萍水相逢，總共才見過不到三五面…若是我孩子情況能有好轉起來，改我一定叫他認你做乾爹。”

“行啊！做乾爹好啊！你我本身都是兄弟了，現在是親上加親了哈哈！”程楓朗聲笑道，以至於不讓姜寧過於客套和不安，而後，就又把這張卡的密碼告訴了他，讓他到了港島後，自己去取用。

姜寧也沒好意思再問，程楓給的卡里有多少錢。原先認為程楓既然説夠用，想着三五十萬應該是有的，可是沒想到回去港島後，才發現這卡里整整400萬！頓時就再也遏制不住情，抱着孩子動地痛哭起來…

這邊送走了姜寧後，程楓就給龍笑笑打去了電話，想看看她傷勢好些了沒有，順便把所掌握的一些新情況對她代一下。

電話是龍笑笑接的，而不是那個老頭子林華，程楓自然是欣喜萬分。

龍笑笑今天早上想溜回警局，剛好被醫生給逮住了，此刻還百無聊賴地躺在醫院的病牀上，攥着手機看着屏幕一直在那裏發呆。這時，手機屏幕突然亮了起來，而撥來的那個電話號碼又是自己一直在翹首企盼的，心跳就猛烈起來，忙摁下了接聽鍵。

“笑笑，你出院了沒？”對待病人，就應該温和一些。程楓這一次再也沒像往常一樣的嬉皮笑臉，他的關切電話那頭的龍笑笑能深刻受到。

笑笑？

龍笑笑一愣，心裏無端泛起一絲暖意，這壞小子居然叫自己叫得這麼親熱！似乎在印象中，除了父母之外，沒有人這麼叫過自己。又想起程楓給自己做人工呼時那温潤熱烈的嘴，不一番面紅耳赤。

她也就沒像往那樣地責備程楓拐七拐八，輕道:“嗯。好得差不多了！不過醫生説還得躺醫院靜養兩天。你怎麼樣了？張浩的事，他們有懷疑到你的頭上來嗎？”龍笑笑的語氣，在程楓聽來是同樣的關切。程楓腦子一下子就開小差了，心道，這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該不會是她真對我有意思了吧？她可是知道自己有女朋友的…

如果放在以前。程楓是來者不拒，玩一個甩一個，女人永遠不怕多。但是經歷了曉薇和楊美涵之後，程楓隱約懂得了一點什麼叫責任，什麼叫傷害。而且還有一個任佳跟自己玩着無休止的曖昧，他心裏清楚，再去招惹桃花是非的話，恐怕以後不太好收場了…

雖是這麼想着，可心裏還是有些割捨不下龍笑笑，尤其是她穿着制服在自己前面聲俱厲的時候，程楓覺那場景才像是戀愛。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心道，哎，我是不是個天生受狂？就喜歡被女王調教？

“喂，説話呢！你嘆什麼氣啊！”龍笑笑疑惑道。

程楓回過神來，才想起她的所問來，就道:“嗯！他們已經知道是我乾的了。”

“什麼？！知道是你乾的了？這麼説你已經暴了？那你現在在哪裏？趕緊撤回來！”龍笑笑的聲音急促起來。

“你別這麼急，我話還沒説完呢！”程楓很是動，都有些不忍心讓她為自己擔憂了。就忙把從那現場回去之後的事情全部講了一遍，包括見到歐進聲時自己如何應對，又如何去飆車贏了左耳，並套出他的下線等等。

龍笑笑聽完，想了下程楓的處境還算安全，就舒了口氣道:“你能確保自己安全，這是最主要的。”程楓笑着試探問道:“笑笑，你這一句是不是發自肺腑的？看來你對我很關心啊？該不會是對我有意思吧？

““你…”幸好是在電話裏，不然龍笑笑的臉上有多尷尬全都暴在程楓眼前了，龍笑笑忙着辯解道“你的安全關係到整個案件的線索連貫！你現在已經這麼深入了，離抓大魚的機會也越來越近，危機肯定也是越來越多。這是我代表整個行動組代給你的任務！知道嗎？”程楓嘆了口氣道:“哎！還是公事公辦啊！要是出於你私人關心的話，我不知要高興多少倍呢！”龍笑笑聽了，心神已經有些盪漾起來。不過，自制力極強的她還是把不該談的這些先放下了，沉了片刻後道:“你是越來越像繮的野馬了。我剛才還聽聞同事講，昨晚在龍頭大道一羣飆車黨鬧騰出很大動靜，這麼説來都是你搞的了。現場還有一輛燒燬的摩托車和人體上的血跡，應該就是你那輛和工藤一的血了吧？你要知道，這些事情本身就是屬於犯罪行為！”程楓打斷道:“笑笑啊！不要這麼苛求了吧！我也不容易啊，要取得歐進聲他們的信任，我必須得這麼做。何況那曰本豬本身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是他暗算我朋友在先的。”龍笑笑道:“我知道…我就是擔心…擔心你太過於深入這個角，有些難以自拔和自控。所以，我想着是不是找機會讓警隊裏的資深心理專家給你疏導下，長期這樣下去的話，我怕…”

“呵呵這些你就不用擔心了。我有分寸的。殺人砍人雖是我的強項，但我並不熱衷，儘管是面對各種窮兇極惡的人，要不然當初我也不會從部隊退伍。”原來是為自己擔心這個！程楓有些啞然失笑，原本還以為是龍笑笑又要向自己訓話來了。

程楓又叮囑道:“我剛才跟你説的那些左耳的下架你都記下了吧？記住，不管他們現在有什麼動作，你們千萬要忍一忍，只注意監視就好了，不要有任何的抓捕行動，以免打草驚蛇！我相信，歐進聲這邊即將有大動作，而且應該會是讓我。到時候時機成了，也是你們該收網的時候了！”龍笑笑聽着程楓這些話説得都是很有道理，但總覺得有種被他牽着鼻子走的覺。她道:“警方怎麼做，不需要你來教。我們會有成的方案的！你只需要盯緊你自己那邊就好了。”聽着語氣忽地不善，程楓就明白龍笑笑此刻所想的了。這娘們兒！就是嘴犟！

“行吧！那就先這樣吧！”程楓看了看錶，已經快到中午時分。或許等會兒阿彪或是陳勇該給自己打電話來了。就道“你好好休息，最好不要亂動，傷口才會好得快一些…對了，我忍不住還想再説一句，你皮膚真的好，有彈，還有你那個罩杯不合適，太小了，會影響你形狀的。你既然睡覺都是睡怕把那裏擠壓壞掉，那平時為什麼不帶寬鬆一些的呢…”

“嘟嘟嘟”一陣忙音傳來，程楓抓起屏幕看了看——我靠！這娘們兒又掛我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