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共進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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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安少霆請米蘭在“歐陸風情”牛扒館吃晚飯。上下打量着她“嘖嘖”有聲的誇這衣裳穿着好看。米蘭白了他一眼,説道:“你究竟是誇這衣服好看?還是誇你自己的眼光好?”他“嘿嘿”一笑,回答道:“這衣裳掛在商店裏,倒未必會有多少人誇它好看。衣裳與穿衣裳的人,總是相得宜彰的。所以,即使是誇讚衣裳,其實也就是誇讚穿這衣裳的人。”頓了一下,他又洋洋自得的説道:“當然,的確也證明了我的眼光是不錯的。”
“切,你就盡情得瑟吧!”米蘭嗤了他一聲。
“歐陸風情”牛扒館是市裏最好的一家自助牛扒館,大廳裏***輝煌,人聲鼎沸,生意十分的紅火,看上去倒也一點沒有西餐廳的覺。走進去的時候,米蘭就輕輕的皺了一下眉頭。安少霆注意到這個細節,以為她是介意這裏人多,所以笑着説道:“我們去樓上,我預訂了位置。”説着很自然的就牽起她的手,拉着她往樓上走。
米蘭的確是嫌這兒人多,她喜歡路邊那種小咖啡館的氛圍。不需要預先準備的,隨便的闖進去,選一個安靜的角落坐下來,然後握着一杯暖暖的咖啡,偷閒一下時光。學校剛畢業的時候,她在一家小廣告公司裏打工做文員,逢了公司生意清淡的辰光,她就會跑去附近的小咖啡館喝上一杯,那樣清清淺淺的是一種悠長的幸福,是人生的細緻與美。這些都是大多數裝修高檔地西餐廳所比不了的。
不過,米蘭並沒有説話。安少霆拉着她的手在前面走着。她便低着頭在後面跟着。到了“歐陸風情”地樓上,卻是別有一番天地,與下面的***輝煌與人聲鼎沸比起來。顯然是幽暗、安靜多了。原來,樓下大廳是因為推出了中檔價位的西餐自助,所以,才會引那麼多的上班白領族一起聚會用餐,而樓上,才是vip的雅緻西餐會所,所需的消也要比樓下高出好幾倍。
不過,米蘭也不喜歡這種氛圍,沉甸甸的彩,暗昏昏的***。兩個人兩兩相對的坐着,若是無語,那便是一份沉重和一份酸澀。這樣的覺,來自於她在大學裏看過地一場電影。鏡頭裏,兩個人因為愛情的不如意。所以無奈的分手,沒有太多的對白,只是長時間的枯坐。一個心裏想着如何託辭,一個心裏仍在痴心祈禱,但其實愛情走到了頭,就像西餐廳裏昏昏暗地***,任誰也挽留不了。那場電影以後,米蘭就暗自想過,以後若是要與人分手,她是斷斷不會去到這樣子的境地的。
當然,這樣子地環境裏,更多的是柔情語。竊竊低語的年輕情侶。她們自然是不會相對而坐,默默無語。通常的也都會並排而坐,你幫我切一下牛扒。我幫你擦一下嘴角的食物,時爾碰杯cheers。又低聲喃語,吃吃的笑。這樣子的場景,是米蘭沒有經歷過的,而以她現在和安少霆的關係,也並不會如此。大致上,也要正正經經的坐在對面,隱約不明。好在,這一家地牛扒真卻是極好的,倒是合了她的胃口。
晚飯地時候,還喝了一點酒。她並不擅飲,但是安少霆卻是極力推薦的,他勸她説道:“晚餐前少少地喝一點‘sherry’酒(西班牙。利),十分有助於開胃。”説着話,他又把自己的右手手心攤開着向上,像是夾着一隻煙似的,把高腳玻璃杯細細的腳柱夾在了食指和中指之間,杯子裏盛着三分之一的琥珀,靜靜的躺在手心裏。手心是暖的,微微的搖一搖杯子,緩緩地把手心的温暖傳遞過去,温熱了杯底,然後向着米蘭舉了舉杯子,先自淺淺的飲了一口。
米蘭也舉着杯子,回應了她一下,然後將湊到杯沿上,輕輕的啜了一口,也只一小口,就覺到齒之間,都在動着汨汨的酒香,一絲絲、一縷縷,然後嚥下。嚥下的彷彿也不是酒,而是幽暖詩意的香魂,那種香魂在她的體內,纏環繞着美妙的滋味,迫不及待,卻又依依不捨的滑動。
“怎麼樣?”安少霆笑着問她,眼睛裏充滿了暖意。是因為酒暖人心的緣故麼?米蘭不知道。她的臉也紅了,那也是因為喝酒的緣故麼?她也不知道。她只是輕輕的點一點頭,表示喜歡。
安少霆接着又笑,透過杯子裏的琥珀光,看着她説道:“這樣的xo,,,一一,但是回甘卻是很長久,喝得痛快起來,不覺也會瓶底見空。”他自己喝了一口,又接着説道:“不過,這種‘sherry’酒在醇壓制過後,又在裏面加入了白蘭地,所以味道特別的香醇,酒也就尤其猛烈,倒是叫人貪不了杯。”
“呵,你們男人都這樣喜歡喝酒,會貪杯麼?”米蘭似笑非笑的瞅着他。
安少霆放下杯子,笑了,説道:“王家衞在電影《東西毒》裏説過:酒這東西,越喝越暖。能讓人覺到暖和的東西,有什麼不好呢?”
“喝醉了,就不好。”米蘭反駁他,説道:“男人們喝酒的時候,最無恥的就是講究所謂的無醉不歸,聽上去好像氣派的很,但卻是得不到一絲的甜頭,到頭來,還要麻煩、牽累身邊的女人。”想了想,又説道:“女人們喝醉酒就更可怕了,把平裏保持的矜持統統的拋棄,任是由人由己的輕狂或是薄倖,倒是成了自己的傷心、眾人的笑柄。”米蘭是想到了上次在香格里拉大酒店裏喝醉的情景,心裏還是不寒而慄。
安少霆笑着,高高的擎起杯子,看了一會兒,又看看米蘭,説道:“説的倒也是,好酒似美人,總歸是要珍惜的。古人經常講的‘何以解憂,惟有杜康’,可我看這杜康,再好也沒有能夠治得了曹的憂慮啊!醉生夢死,總是讓人鄙夷的。”頓了一頓,他忽然又笑了起來,説道:“我們兩個人真是很奇怪,這樣的氛圍底下,好端端的就能聊到酒上面去,難道沒有別的話要説麼?”米蘭聽了,也“撲哧”一笑,説道:“這又怪我麼?若不是你一味的推薦我喝這酒,兩個人又怎麼會喋喋不休的説起這個話題。再説了,這是什麼樣的氛圍了?我們應該要聊些什麼呢?”
“你説是什麼樣的氛圍呢?你説我們要聊什麼啊?”安少霆又故意捉狎的問她。
她的心裏一下子發起臊來,不説話,只是擎起酒杯,急急的啜飲了一口,以做掩飾,臉也是緋紅的,倒是顯得這酒勁兒真的很大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