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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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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天,安少霆就回到了香港。經過一夜的輾轉無眠,情的事情放一放,讓自己好好的冷靜一下,想清楚再説。臨行之前,他沒有再去見米蘭,也沒有打電話告訴她自己究竟去了哪裏?

回到香港以後,他便馬不停蹄的趕去了法屬小國——玻利尼西亞。凌姨所提到的香港船運公司的郵輪事故,其實並不是什麼大事件。她只是找個藉口,把安少霆誆回香港,離開米蘭而已。那艘用來作幌子的事故郵輪的籍貫在法屬玻利尼西亞,那兒有着世界上排名第一的海上島國、情侶海灘——borabora。所以,秦曉君一聽安少霆要去的地方是玻利尼西亞,自然有理由吵着跟他一起過去。

安少霆架不過她的軟磨硬泡,也就答應了讓她隨行。到了玻利尼亞西,僅僅花了半天的時間就把所有的公事都處理完了,那些“善後事宜”也只不過就是走走過場而已,他去或不去都很無所謂。

borabora被人稱為“海上天堂”是一個如夢如幻的島國世界。那樣的風景,美麗的讓人窒息,讓人陶醉。純淨的陽光、層疊措的海水、斑斕多彩的珊瑚、千姿百態的熱帶魚,還有極細銀白的沙灘、輕風搖曳的椰樹、太陽傘、躺椅、別緻的海上別墅…道不盡的美麗,説不盡的風采,無論何時何地,無論是從哪個角度。都堪稱是一幅絕美地畫卷。

但是,這如畫如卷的美景,卻並沒有讓安少霆的心情愉快起來。秦曉君拉着他,每天都到處跑,什麼都玩遍了。潛水、游泳、出海釣魚、光浴、乘滑翔機、開摩托艇、坐熱氣球…他也願意這樣的跟着她四處的跑,一直到深夜,才會回到酒店,回到住所。他讓自己的心一刻都不停歇下來,腦子拼命的轉、拼命的轉,想要忘記自己。忘記米蘭。

他不願意去思考自己與米蘭的情是否真愛,或只是一場金錢的追逐?他成天都提心吊膽地怕會觸及到這樣的問題。可是,在沒有人驚擾的夜裏,海一聲一聲的彷彿就拍打在他的心口,那樣湛藍的夜也如海水一般的淹沒了身體,濕透了靈魂,安少霆就會無法抑制的想念米蘭。

他説服自己——她並不是為了錢才會跟他在一起。但是“説服”這兩個字的前提,本身就是懷疑。那個錄音裏的一字一句,都彷彿是魔鬼地刺刀一樣。硬生生的在他的心口上挖了一個好大地創口,而凌姨和秦曉君卻又惟恐這個創口會太早的癒合,不時的在上面撒把鹽。到了最後,連他自己也不由得懷疑起來。

只是想念,瘋也似的想念。可是,米蘭偏偏連一個電話也沒有過來。

為什麼?難道她就從來沒有過想念或是告白嗎?他的心裏更加生生的痛,兩個人的拉鋸,好像成了一場賭氣,賭氣着誰會先聯繫對方?

他想。如果她能先聯繫他,那麼,不管她愛他為了什麼?他也會義無反顧地去愛她!如果她不再聯繫他,那麼…安少霆不再想下去,只是把自己的臉,埋在夜下,深深切切的嘆了一口氣。

秦曉君,只在一牆之隔,也彷彿聽到了安少霆的嘆息聲。她為了挑拔米蘭與安少霆之間的關係。可以説是用盡手段。她要隨安少霆來borabora,也是有圖謀的。還在香港的時候。花錢請了小報、週刊的狗仔跟蹤自己來到這兒。拍了照片,回港發佈八卦新聞。那本寄給衞宗恆的雜誌。自然也是她地傑作。

無巧不成書。米蘭打電話,接電話的人偏偏卻是秦曉君。她和安少霆住同一個套房,各自地房間裏都有洗浴設備。安少霆洗澡地時候,秦曉君去他的房間裏找他。手機響了,上面有來電顯示,是米蘭。

接起電話,她故意曖昧地問“是誰找少霆表哥”?她又故意隱晦的説“他正在洗澡…不方便”若不是米蘭把電話掛了,她可能會説得更仔細、更隱晦、更曖昧,惟恐她不會誤會似的。

想想,又覺得折磨得她還不夠。所以,她又趁着安少霆不在,用他的手機打電話給米蘭。這一次,説得更直接,更骨。她説自己就要與安少霆訂婚了,把米蘭明明確確的放到了一個可恥的第三者身份上。

安少霆在浴間裏聽到秦曉君在房間裏説話,很自然的出聲問她:“曉君…你在跟誰説話?”這一聲,也正好結結實實的把自己,把米蘭的絕望推到了極致。兩個人之間的誤會就像是天溝鴻塹一樣,愈加深了。

等他洗完澡出來,秦曉君已經預先就把剛才的通話記錄刪除了。但是,安少霆左右思量,都覺得秦曉君在講電話,而打電話來的人,一定就是米蘭。

她們説了什麼?秦曉君為什麼要隱瞞?安少霆一把拿過手機,拔打了那個悉的號碼。那一刻,他的心裏已經暗自決定,不管怎麼樣?他都要米蘭…!

可是,米蘭的電話卻無人接聽,到最後,索又關機了。他的心一下子就涼到了底,頹然沉默。

秦曉君在一旁笑着説道:“何必心急火燎的呢?等着你的人,總會等着你。”安少霆不説話,她又繼續中傷米蘭,道:“你這樣的愛她,她卻未必那樣的愛你。圍在她身邊的有錢男人,又不只有你一個。説不定,你只是一轉腳,她便能把你忘了。”

“住口!”安少霆大喝一聲“刷”的一下回頭,目光十分兇狠的盯着她。

秦曉君被唬了一跳,背上一陣冷汗。她和安少霆自小生活在一起,也算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安少霆稍長一些,作為哥哥,一直都十分的照顧她。再説了,富家千金,嬌縱慣養,那是肯定的。所以,何嘗被人如此兇惡的喝斥過?她的嘴一撇,倒想要哭,但也卻不敢,只是緊張的、結結巴巴的叫了一聲,道:“少,少霆表哥…”安少霆繃着臉,表情像是鬥雞一樣的兇狠。但是,也只是一會兒功夫,他整個人就彷彿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全部都懈軟了下來。隔了半晌,他才嘆了一口氣説道:“我們,明天就回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