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淫’詩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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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那沒出息的模樣。”趙閒隨手把胡一刀扯回來,晃了晃手上的酒瓶,道:“這不正喝着,凌仙他弟弟,找我能有什麼好事,沒空理他。”胡一刀一臉yín蕩,小三角眼瞟了瞟趙閒的屋子,似是怕裏面的人聽到,他湊到趙閒耳邊,小聲道:“那小子請客的地方,可是雪樓,還從香月坊請了幾個頭牌助興,咱們偷偷去,我胡一刀最重義氣,不會跟小夢通風報信的。”胡一刀年僅十六,正直青期力旺盛的時候,青樓沒錢去,老婆還沒有,女人成天掛嘴上卻沒真碰過,現在有人大方請客,他的動自然是難免的。
趙閒微微一奇,凌家老二和他並沒有情,要説接觸,也就是揍過他幾次,突然掏大把銀子請他吃花酒,似乎有點不對勁。趙閒想了想,便起身從找出一把大鎖,鎖上了自己的房門,略顯風sāo的整理了幾下頭髮,便跟着胡一刀出了門。
二人穿過城中的繁華地帶,雖然寒冬,大街上仍然人來人往,叫賣聲不絕於耳,小商販們使勁吆喝,趙閒恍惚間,甚至覺回到了現代的步行街,就是衣服和建築風格不同。僅靠知府衙門的這條街,常州城最繁華的地段,立着一座五層高的閣樓,檐飛壁,亭宇樓閣,光看氣勢,就已知其非凡。
趙閒隨意掃了掃,面積頗大,在這時代相當於五星級酒店了,門口站着幾個小童,熱心的幫來往的客人牽馬,身着仕服文袍的人員不計其數。讓趙閒意外的是,酒樓的外面,還徘徊着幾個身着黑袍,攜長刀的男人,這打扮他早上便見過,正是沈凌山的人。
趙閒腳步微微頓了一下,考慮片刻,還是走了進去,酒樓面積這麼大,他不相信自己還能碰上沈凌山。
胡一刀急吼吼的帶着趙閒來到三樓,立刻有為四十歲上下的家僕了上來,帶趙閒進了一間房裏。房內面積不小,生着暖爐,帶着一絲幽幽的香氣,侍女不停在進進出出,往桌上端着飯菜酒水,巨大的桌子,坐着幾個身着文袍,年齡不大的少年,頭接耳討論着什麼。
見趙閒進來,一個穿着華貴,滿臉紅潤的小白胖子,立刻跳了起來,此人正是凌家二少爺凌月,他像見着親人似的,笑眯眯的撲過來,動道:“哎呦~閒哥~我可想死你了~”那忽閃忽閃的曖昧小眼神,讓趙閒一陣惡寒,忙把胡一刀擋在了前頭,大聲道:“滾一邊去,找爺什麼事,快點説。”胡一刀也一臉驚恐,擋着口道:“找爺什麼事,快點説。”
“哎呦~”小白胖子用摺扇在空中虛打了一下,,絲毫不介意趙閒的態度,熱情的走到他身邊,道:“閒哥,您的大恩大德,我凌月記着,來來來、您請上坐…”説完把趙閒硬拉到了上席,還細心的給他斟了杯酒。
大恩大德?趙閒心中莫名其妙,他可不記得幫過着這小胖子的忙,不過有人對他恩戴德,他當然不能嫌棄。趙閒坐在席上,大手一揮,謙虛道:“舉手之勞,舉手之勞,不足掛齒,不足掛齒…”瞧瞧這臉皮。
“就是就是!”胡一刀的眼睛,一直在周圍幾個穿紅戴綠的女子身上亂飄,還不忘附和幾句。
“嘖嘖嘖…”凌月聞言,胖乎乎的小臉滿是敬仰,舉起胖乎乎的大拇指,讚歎道:“不愧是閒哥,果然夠霸氣,這常州城除了您,誰能降住黃天霸…呸!應該是黃天天小姐,我凌月,服你!”隨行幾個人連忙點頭,一臉崇拜的看着趙閒,以前被趙閒和黃天天欺負的怨氣,此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反而透着打心底裏的祝福。
趙閒臉微微一僵,心虛的咳嗽了一聲,暗道:“莫不是打那丫頭股的事情,被這羣傢伙知道了?這可不太好,黃天天只是的姑娘家,若傳出言蜚語,非得尋死不可…”趙閒臉不自然,正想解釋兩句,小胖子卻站起來,胖乎乎的臉上帶着一絲動,舉着一杯酒道:“廢話不多説,為了慶祝我凌月重獲新生,為了謝閒哥捨身取義,這杯酒,幹!”小白胖子豪放的一飲而盡,趙閒也莫名其妙的灌了一杯,旁邊同樣不知所云的胡一刀,眨巴着小三角眼,湊過來問道:“閒哥,你把黃天霸宰了?”要知道黃天天可是凌月內定的夫人,雖然凌黃兩家還沒婚約,但兩家都默認了,這一直是凌月的夢魘,除了黃天天死了,還有什麼事能讓這小白胖子如此高興,胡一刀想不明白。
趙閒白了胡一刀一眼,小聲回應道:“怎麼可能,興許是這小胖子燒糊塗了,好好吃你的菜,別亂問。”胡一刀點點頭,埋頭吃起了菜來。
幾杯酒下肚,桌上幾人臉都帶了幾分紅潤,其中一名書上打扮的年輕人,見場面有些沉悶,便起身開口道:“光喝酒,未免太過無趣,早問趙閒公子文武雙全,恰巧大家都是讀書人,不如我們合力,上一首接龍詩如何?小生不才,就起個頭…”小白胖子立刻叫好,幾個陪酒的女子也嬉笑了幾聲,這個時代,詩是風雅時尚的事情,就和趙閒原來的世界唱歌一般,特別是這種吃花酒的場合,不幾句詩找找樂子豈不遺憾。
趙閒等人房間的隔壁,也坐着一桌人,其中兵部尚書沈凌山,正和一臉恭敬的柳知府相談甚歡,桌上還有兩位女子,穿着華貴氣度不凡,其中一位身着翠衣,長相嬌弱,正是馬車後的那位沈家小姐。
二女正微笑討論着什麼,忽聞隔壁要詩,沈家小姐臉上帶着許些驚異,脆聲道:“煙兒姐姐,早問常州文風鼎盛,今一見,果真名不虛傳。”雖然常州是她老家,但沈凌山長年居住京城,她確實是第一次來。
沈小姐的身旁,是一位身着宮裝長衫,面容白皙、嫺靜文雅的女子,應當就是知府大人的千金,‘常州一枝花’柳煙兒,面容到是可人,可惜卻透着一絲無力,似乎身體不好。柳煙兒瞟了瞟她爹柳知府一眼,忙微笑道:“常州學子,皆以沈大人為榜樣,有這等出眾的前輩,他們勤學好練也是正常的。”這句話説的好,常州之所以文風鼎盛,全因為沈大人的帶動,一句話就把沈凌頂到天上去了,柳知府立刻笑着點點頭,連聲奉承的幾句。沈凌山顯然也高興,摸摸鬍子含笑道“哪裏、那裏…”與此同時,趙閒對面的小書生,輕輕一撒摺扇,看着桌間的幾個濃妝豔抹的女子,目yín光,抑揚頓挫的道:“狂…猛送…三千次!”説完還頗為得意的抬抬眉。
柳煙兒妹妹臉一僵…
“好!”凌小胖子立刻鼓掌,小胖手指在空中虛打了一下,曖昧的小眼神出一絲yín蕩的笑容,站起來咳嗽幾聲,醖釀片刻道:“瘋嘬強…九萬回!”
“漂亮!”胡一刀站起身來,狠狠的拍了幾下手,嘖嘖有聲的評價道:“瘋嘬狠對狂猛送,行裏字間透着一股無形的張力,身臨其境的代入讓人叫絕,單單一個‘九萬回’,更是滲透出一種傲視九霄的霸氣,不簡單,當真不簡單。”胡一刀一臉敬仰,似是受到了那驚心動魄的場面,作為賓客,他當然不能示弱,在眾人的目光中,他小三角眼微微一眯,四十五度仰望天空,道:“死仙…飛昇後~”
“啪啪啪!”一陣鼓掌聲,表達來自心底的讚歎,小書生佩服的五體投地,掩着自己的口,顫聲道:“若前兩句,代表着張力與霸氣,而這一句,就是高來臨時的昇華,仙、死,宛若身在九霄,無天、無地,快震懾心靈,凡俗間的語言,已經無法形容,一刀先生,請受小生一拜!”眾位‘yín才’皆是歎服,把目光投向趙閒,就等這收尾的一句,眼中期待不言而喻。
“好小子!”趙閒拍拍胡一刀的肩膀,出一絲強忍的笑意,甩了甩飄逸的長髮,沉到:“槍折嘴爛空自悔。”
“哈哈哈…”
“妙哉!妙哉!”
“趙閒大爺你壞死了…”
“慚愧,慚愧、不足掛齒、不足掛齒…”
“狂猛送三千次,瘋嘬強九萬回,死仙飛昇後,槍折嘴爛空自悔!好詩,當真好詩…”
“啪!”一聲輕微的脆響,柳知府手上的酒杯被捏成幾片,酒濺到官袍上也沒有注意,臉黑的和鍋底一樣,都不敢看沈凌山臉。沈小姐和柳煙兒都低着頭,似是研究繡花小鞋上的花紋,柳煙兒更是臉如火燒,手上的指甲都快掐進了裏,眼中閃過一絲淡淡的冷意,她剛剛還説沈凌山給常州學子起了帶頭作用,現在看來,帶了一手好頭啊!
一桌人就這樣沉默下來,明顯可以聽到門外幾個護衞,強行捂住嘴‘哼唧哼唧’的怪笑,沈小姐後面的小丫鬟,俏臉上紅彤彤的,使勁攪着手指,又羞又氣的小聲嘀咕道:“又是那傻大個,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