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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暗箭難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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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閒攔住小夢,讓她在一邊待著,調笑道:“這爐子可燙的很,濺出火星把你小臉毀了,我得後悔一輩子。”小夢對這種不過火的話,早就聽習慣了,也沒表出反,只是小臉發紅,忸怩的站在趙閒後面。

小夢想到今天來鐵匠鋪的目的,突然開口道:“錘子哥,我爹想請您打把鋤頭,過幾天我來取。”説着她把桌上的竹籃取過來,裏面放着一雙嶄新的布鞋,旁邊還用飯盒裝着幾個大包子。

小夢從中拿出一個包子,遞到趙閒嘴邊紅暈滿臉,眼光卻不敢去看趙閒,低着頭捻着衣帶子羞答答的道:“這是我親手蒸的包子,你嚐嚐好不好吃。”小夢白天在作坊中勞作,晚上還要回家料理家務,一天本就忙的夠嗆,這做工美的鞋子,還有香噴噴的包子,定是熬夜專門為他縫製,趙閒心中一陣動,可香噴噴的包子到了嘴邊,他又想起剛才青衣小廝的慘劇,一點食慾都提不起來。

小夢見趙閒不願張口,以為他嫌棄自己的包,臉微微一暗,慢慢縮回手,強顏笑道:“我知道做的不好,不如花語姐姐,我會好好學的…”

“誰説你做的不好?”趙閒被這喜怒全寫臉上的妮子逗的一笑,接過竹籃放到一邊,道:“包子要熱的才好吃,我待會蒸一下,當做午飯豈不是更好。”小夢恍然大悟,才想起來在外面等了許久,包子已經涼了,她小臉上透着一絲慚愧,忙搶過竹籃,跑進了後屋的廚房裏,叮叮哐哐的收拾起來。

稍許,趙閒便吃上了熱氣騰騰的包子,早餐沒吃飽,現在正好加個餐。

趙閒坐在鐵匠鋪裏的小桌旁,小夢還在旁邊給他擺着茶水,嫺的模樣,一看就是會持家的好姑娘,趙閒不由暗歎,這丫頭温柔體貼,做飯又好吃,也不知那個燒高香的能娶進門。

趙閒很喜歡她的包子,小夢臉上出了一絲笑意,無事可做,便在亂糟糟的鐵匠鋪中收拾起來。

突然,她看到屋中案抬上,放着一‘鐵’,明晃晃只有一尺來長,是空心的,嵌在一個木製的把手上,看起來甚是奇怪。

“錘子哥,這是什麼?”小夢拿起來,入手不是很很重,她想瞄瞄空心的裏面是什麼,卻被趙閒一把搶了下來,突然的動作嚇的小夢肩膀一抖,弱弱的看着趙閒。

小夢委屈的模樣,趙閒心中一軟,他手上的東西,是已經具備了雛形的火銃,可惜因為條件的限制,沒法制作無縫鋼管,這製濫造的玩意,實驗一次炸一次,曾經走火打死家中‘惡犬小花’,事後發覺味道不錯,差點被花語埋怨死。

趙閒攔住小夢,是怕她傷了自己,可小夢顯然不認為這小鐵能傷到他,一副不高興的模樣。

趙閒見此,只得無奈解釋道:“小夢,這個東西叫做槍,很危險的,不能隨便碰。”小夢搖了搖頭,槍矛乃軍隊標準配備之一,軍隊從城外路過的時候,她見過好多,本不是這個樣子。

以為趙閒不滿她亂碰東西,才説出這種假話,小夢不嘟起嘴,低下頭幽幽道:“不想讓我亂碰直説便是,何必找這種理由。”説完邁着小碎步往外出去。

趙閒也覺得解釋有問題,跟她解釋槍的概念,實在很麻煩。

趙閒想了想,突然把想離開的小夢拉住,將火銃間,道:“這個槍,不是你看到的長矛,這是掛在間的,需要的時候只要取出來,面對目標輕輕一按,就能出東西…”

“錘子哥你壞死了!”趙閒還未説完,小夢就一聲驚呼,雖聽不懂趙閒再胡言亂語些什麼,但故意把‘鐵在小腹部位,作勢對着人亂‘’的模樣,特別像穿開襠褲的小孩撒時的場景,趙閒不是小孩,是高出小夢一大截的男人,這動作在不知所云的小夢看來,未免有些下的意味。

以前趙閒經常開玩笑,可從沒這樣直接過,小夢羞的面通紅,連眼睛都不知道往那裏看,一聲驚叫後,急忙捂住臉逃了出去。

趙閒也不是什麼好貨,見小夢誤會,沒有出聲解釋,反而出一絲壞笑,目送小夢離去,大聲道:“過幾天記得來取鋤頭。”説完,便搖搖頭,進了鐵匠鋪。

而在鐵匠鋪百米外,一個衚衕口,有兩個身着麻袍,凍的哆哆嗦嗦的男人,時不時探出頭張望着,天冷的緣故,二人臉上都凍的開裂,偶爾吐口唾沫,出一口黃牙,小聲談幾句,見到小夢走來,他們立刻縮回了身子。

小夢提着麻裙,快步在街面上走着,繡花的布鞋在佈滿積雪的青磚上,踩的‘咯吱咯吱’的,,雖是冬天,她臉上仍然羞的紅丹丹的,還不時輕輕咬着下,回頭看上鐵匠鋪一眼,見趙閒回了屋,她又嘟了嘟嘴,似是怕人發現,忙低下頭,一路小跑的離開了這條街。

兩個哆哆嗦嗦的男人,互相對視一眼,略一涉後,其中一人便拍拍身上的積雪,跟了上去…

“趙大錘,起得早啊!”鐵匠鋪的門外,飄進一陣風雪,一臉玩味笑容的黃天天,從外面走了進來,因為屋中温度驟升,她把火紅的棉絨披風取了下來,一身黃緞花碎裙,手腕卻綁着帶有鐵釘的護腕,看似可愛,莫名透出一股子刁蠻勁,年紀不大,但常年運動,酥,‮腿雙‬修長結實,發育的很好,該大的大,若沒有那一絲氓氣,端的是一個美人坯子。

她怎麼來了?趙閒頭都大了,此妞的格,簡直配不上這長相,這麼魯,以後誰能治的住她?娶進門還不被欺負死。

趙閒為凌家三少爺默哀片刻,然後嘿嘿一笑,道:“喲~今天哪門子歪風,把你給吹來了,你的婚期也快了,到時候一定要請我喝喜酒。”

“你…”黃天天一聽這事,臉上就黑了許多,剛才的笑容也沒了,她把大刀扔給趙閒,冷冷道:“少多管閒事,把刀好好補補,只要讓我滿意,銀子少不了你的。”趙閒接過大刀一看,竟然有指甲蓋大小的一個豁口,雪亮的刀刃上甚是刺眼。

趙閒打量幾番,皺眉道:“你砍什麼玩意,把刀毀成這樣?”這把開山刀,可是趙閒花了幾個月的時間,用了上好鐵料,一錘子一錘子摺疊鍛打三十餘次製成,雖距百鍊鋼還差了很遠,但在這重工業並不發達的常州,已經算是頂尖的好刀,沒想到竟被砍出一個缺口。

黃天天眼中透着一絲可惜,氣呼呼的瞪了趙閒一眼,道“這是你得,把凌大胖子的劍砍斷,刀也崩了個口子。”天冷的緣故,她跑到巨大的炭爐旁邊,伸出小手烤着火,還一臉嫌棄的站遠遠的,生怕和髒兮兮的趙閒碰一起。

趙閒才懶得管她什麼態度,鐵匠身上那能沒點灰塵,他看了看這刀的缺口,由於是摺疊鍛打,裏面的紋理都是一層層的,那能補的上,除非融了重新打一把,不過刀既然是他壞的,自然要替人修好,趙閒把刀往旁邊一扔,道:“我陪你把新的便是,看在你借刀的份上,不收你錢。”黃天天眼前一亮,立刻蹦到趙閒身邊,嚴肅道:“算你識相,我的要求可是很高的,莫要拿次品來糊我,不然本捕頭可以查封你這鋪子的。”帶趙閒點頭後,她出一絲俏皮的笑容,漫步在鐵匠鋪中轉悠起來。

雖然是冬天,外面還飄着小雪,但鐵匠鋪中卻異常悶熱,趙閒只披了條皮質圍裙,用來阻擋飛濺的火星,手臂在空氣中,被火光引的赤紅,矯健的肌盡顯,頗具幾分視覺上衝擊力。

趙閒都快被自己住了,心中臭美道:“這身材,簡直比衣裳架子還完美,若被那些寂寞深閨怨婦看到,恐怕都移不開眼睛,也不知道啥時候能用上…”可惜,趙閒彪悍的形象,配着漫天的火星,在黃天天的眼裏,怎麼看都像是一個莽夫,但昨天趙閒和凌仙兩的鋒,卻讓她很意外,不太相信趙閒會對對子,所以今天特地跑來,想試探試探趙閒。

黃天天醖釀片刻,儀態萬千的走的門前,伸出纖手,接住幾片雪花,呼呼的寒風,吹拂着她的裙襬,嬌美的身,給寒冬平添了幾分,她纖薄的嘴,慢慢勾起一絲人的弧度,輕啓小口,柔聲道:“…”

你大爺,給我過來拉風箱,真把自己當大小姐了。”趙閒一聲輕斥,錘子猛敲在燒紅的鐵疙瘩上,巨響聲把黃大小姐嚇了一個哆嗦,她猛地回過身,小臉黑的和鍋底似的,咬牙切齒的道:“你有病啊?老孃好不容易有了興致,想個上聯給你聽聽,被你一錘子敲沒了。”黃天天每次生氣,都把眼睛瞪大大的,想增添幾分‘殺氣’,這一個十六歲的小丫頭,能有什麼殺氣,把眼睛瞪大大,在配上叉裝成的動作,怎麼看都很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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