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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雲天慘隔黃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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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那棺木中的四位老人,一旦坐起,立即向蕭劍寒抱拳道:“蕭兄弟,還記得老夫兄弟麼?”蕭劍寒藉着那火摺子的光亮,忽地大笑道:“原來是苗疆四位老人麼?兄弟真是沒有想到…”這四位老人想不到竟是蕭劍寒在“不死城”中遇到的‘九大殭屍’中的“苗疆四惡”葉誠,葉忠,李龍安,方先華四老!

蕭劍寒話音一頓,那四老跨出棺來!

蕭劍寒笑道:“四老怎地離開了‘不死城’了?”四位老人哈哈笑道:“老弟離開不久,申城主就把老夫等九大殭屍派到中原來了。”蕭劍寒笑道:“原來如此,四位到中原來,不知為了何事?”四老中的葉誠笑道:“老夫兄弟四人,與秦兄弟五人是奉了申城主之命,進入中原以後,隨意遊行,但每到一個省或是一處名山,都必須做一件事!”蕭劍寒笑道:“什麼事,葉老可否告知?”葉誠笑道:“當然,申城主是要老夫等人,盡力找出那一地區的有名武林人物,而暗中加以殺害或收服均可。”蕭劍寒聽得一愣道:“這是幹麼?申城主用心何在?”葉誠笑道:“擾亂中原武林。”蕭劍寒笑道:“這正是損人不利已的花樣,申無極為何出此下策?”葉誠微微一笑道:“申無極城府極深,此舉用意,乃是使中原混亂,人心不安,他則可以籍為中原除暴之名,大舉進兵了。”蕭劍寒笑道:“他想的倒好,但不知四位已經做了几案?”葉誠大笑道:“老弟,老夫等怎會做案?老弟近可曾聽説過被害的武林人物麼?”蕭劍寒搖頭道:“沒聽説過…”他哈哈一笑,又道:“這麼看來,四位並未遵照申城主之命行事了!”葉城笑道:“不但老夫兄弟如此,連北邙五兄弟也未動過手呢!”蕭劍寒大笑道:“九位老哥哥抬手,實是中原武林之大幸!”葉誠笑道:“老弟在天機島與古老不恥下顧,實令老夫兄弟等慨不已,昔老夫等曾有惡名在外,但願自今而後能稍贖前惡。”蕭劍寒道:“幾位老哥哥既有此心,實是武林之福。”説話之間,藍彩雲與裘青萍已走了過來!蕭劍寒目光一轉,笑道:“秦兄,藍姑娘,快來見過四位老哥哥!”藍彩雲,裘青萍連忙上前施禮!

葉誠等四老也抱拳還禮!

蕭劍寒這才微微一笑道:“葉老哥,你們來四川作甚?”葉誠忽然搖頭長嘆道:“老弟,不瞞你説,老夫兄弟當年被申城主到北海,煉那殭屍魔功以來,從未返回苗疆,此番回到中原,自是免不了引起思鄉之情,所以老夫意回到苗疆看看門下子弟!”蕭劍寒笑道:“一別十多年,各位老哥哥果然該回去瞧礁了!”話音一頓,又道:“葉老哥,你們踏入中原以後,可曾見到古老!”葉誠笑道:“老夫曾在奉天境內見到了古老!”蕭劍寒笑道:“古老可有什麼代?”葉誠笑道:“古老只説,老夫等如是見到兄弟之,代他轉告,請老弟早結束中原之事,趕去北海相會。”蕭劍寒聞言,心中一動,笑道:“多謝老哥哥傳言了。”他目光在四老身上一轉,又道:“四位老哥哥苗疆事畢,又將何去?”葉誠道:“老夫等尚未決定今後行止!不過,老弟如是有所差遣,老夫兄弟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蕭劍寒笑道:“葉老哥,那秦和方老哥等五位現在何處?”葉減笑道:“他很可能正在北邙新居,大享清福呢!”蕭劍寒笑道:“既是秦老哥他們已回北邙,兄弟想請四位老哥哥在苗疆略作勾留之後,順道去那北邙約秦老哥等回去北海!”葉誠笑道:“老弟是否有徹底摧毀申無極之心?”蕭劍寒笑道:“申無極兇險已,若不趁其尚未進入中原以前,予以除去,一旦親臨中土,事情就更麻煩了。”這時,苗疆四老中的方先華已換了第三火摺子。

葉誠聞言點頭道:“老弟説的極是,老夫兄弟這就兼程趕回苗疆,大概一月之後,老夫等會趕去北海,與古老會合。”蕭劍寒甚為的抱拳道:“兄弟多謝老哥哥了…”話音一頓,又道:“葉城老哥,兄弟忽然想起一件事來。”葉誠聞言一怔道:“什麼事?”蕭劍寒道:“老哥哥今怎會藏在這棺木之中,嚇了藍姑娘大叫呢?”葉誠笑道:“説來這也巧合,老夫兄弟等因為前幾繞道青海,探視一位故,不想這位故已然移到這九頂山中,是以老夫等就趕來這九頂,但想不到的是,老夫等人的這位故業已物化,且就停棺在這破廟之中…”説着一指那殿中一排的正中三口棺木道:“其中這三口棺木乃是老夫故夫婦和獨子厝身之所,所以,老夫等就趕來廟中探望一番。”蕭劍寒聞言笑道:“葉老哥,你們怎生又藏到那棺木中去的呢?”葉誠笑道:“老夫若不詳細一點説出來,老弟你又不肯相信的了…”話音一頓,忽然臉一暗,低聲道:“老弟你可知道老夫這位故是誰?”蕭劍寒心想你不説出來,我怎會知道,口中卻道:“老哥哥説出來,兄弟也許就會知道了!”葉誠道:“丐幫之中,有位‘梅花大俠’梅無憂,兄弟一定是聽説過的了!”

“丐幫長老,兄弟倒也聽説過!”葉誠道:“老夫所説的這位故,是梅老哥夫婦,他們夫婦及獨子梅風,一向卜居青海境內,西傾山麓‘萬梅莊’納福,從來不預外間之事,但在今年的秋盡之,梅老哥卻被人得他夫婦兩人,攜了獨子梅風,遷居川境九頂山避禍?”蕭劍寒微微一驚道:“梅長老是為避禍而遷居麼?”葉誠長嘆道:“正是如此!”蕭劍寒皺眉道:“葉老哥,那梅老的仇家是誰?”葉誠道:“據老夫在九頂山旁,向梅老哥借居的那居停查問,據那十分忠厚的老農告之,這梅老人夫婦和他的獨子是在遷居他那農莊一月不到,被一位三十多歲的中年人請了出去,直到次傍晚時分,尚未見梅老哥一家回,那位老農十分奇怪,就帶着子侄們四處尋找,終於在這座破廟的外面發現了他們的屍體。”蕭劍寒皺眉道:“那個中年人呢?以後來過沒有?”葉誠搖頭道:“據那老農告知,那位中年人和另外四個黑衣大漢同時陳屍當場,想必是死在梅老哥夫婦手下。”蕭劍寒淡然的笑道:“兄弟明白葉老來此的用意了。”葉誠道:“老弟,老夫等為了查明梅老哥的死因和仇家,所以特地來到這座破廟,想瞧瞧那棺木中的死人,是否找得出一點頭緒…”蕭劍寒笑道:“四位老哥哥可找出眉目來了沒有?”葉誠道:“老夫等抵達破廟不久,這位藍姑娘就已來到,所以就匆匆鑽入棺中,原想藍姑娘馬上就會走,老夫等在棺中稍稍躲一下就可出來,誰知…唉,老夫等悶至四更左右,有些蹩不住,所以,暗中打了個招呼,想趁藍姑娘睡之際,偷偷地跨出棺外…”蕭劍寒聞言大笑道:“是了!結果四位打開棺蓋之時,發出了聲音,又沒想到藍姑娘並未睡,一聽到棺木有聲,就嚇得大叫了。”葉誠微微一笑道:“果是如此。”説着,向藍彩雲抱拳道:“姑娘,老夫等並未想有意驚嚇姑娘,尚請姑娘莫要見怪。”藍彩雲笑道:“哪裏,晚輩若是早知你們四位在此,也就不進廟來了。”蕭劍寒這時淡淡一笑道:“葉老,你們可還要查看一下這棺木中的屍體麼?”葉誠道:“老夫想到天亮後再行查看…”他突然白眉一揚,搖頭向身旁的三老道:“三位賢弟,你們佇身在棺木之內,可曾發現那棺木中的屍體,是否完全散落,不成形狀了?”三老竟是同時搖頭道:“兄弟等人的棺木中,乃是空的。”蕭劍寒聞言一怔!

葉誠則淡淡一笑道:“蕭老弟,看來老夫兄弟這回可真是走眼了!”蕭劍寒笑道:“葉老何出此言?”葉誠笑道:“蕭老弟,老夫等上了那老農的當了。”蕭劍寒笑道:“怎見得呢?”葉誠道:“這幾隻都是空棺,足見那老農所説,全是假話。”蕭劍寒心想,這到甚是可能,不過他轉而一想,覺得其中不無可疑之處,笑道:“葉老哥,説不定那老農並末欺騙你們,而是對方在他們收殮了屍體之後,派人來把屍體取走,也不一定!”葉誠微微一愣道:“也許…但老夫不明白,他們為什麼不當時掩屍滅跡呢?”蕭劍寒笑道:“這…在下認為他們來此的數人中,那未死之人已經身負重傷,無法掩埋屍體,直到他們回去以後,他們才另派人來埋屍,但屍體己被蓋入棺中,於是他們就只好自棺中取走了屍體。”葉誠聞言皺眉道:“老弟,這到是十分可能的了。”四老中的李龍安忽然笑道:“大哥,那殺害梅老哥之人如此做作,一定是不想讓人知道他們的身份和來歷。”葉誠笑道:“三弟,對方不留跡象,自是用意在此了。”話音一頓,向蕭劍寒道:“老弟,梅老之事,老夫想到苗疆回程之時再打探了,老夫兄弟驚擾了藍姑娘實不安,還請藍姑娘莫要見責…”藍彩雲這時一笑道:“四位本是先來,晚輩冒失趕上,該是晚輩有錯…”蕭劍寒大笑道:“不期而遇,誰也不必怪誰了!”話鋒一轉,笑道:“四位老哥,可是就要上路了?”葉誠笑道:“天已然快亮,老夫等要告辭了!”説着四老同時抱拳,作別而去。

蕭劍寒等四人走後,忽然向裘青萍道:“秦兄,你那還有火摺子嗎?”裘青萍尚未答話,藍彩雲已笑道:“蕭大哥,他不是秦兄吧…”這時裘青萍已取出一火折,遞給了蕭劍寒道:“蕭大哥,雲妹已經知道妾身乃是…”她沒説下去,蕭劍寒一抖手幌燃了火摺子道:“到底你們是女人,誰也瞞不了誰!”他毫不吃驚的神態,到叫藍彩雲和裘青萍有些失望!

裘青萍皺眉道:“大哥,你一定聽到我們在那兒講的話了!”蕭劍寒笑道:“沒有,不過我知道你瞞不了她多久!”話音頓了頓,手持着火摺子來到那盛裝着梅無憂屍體的棺木之前,揭開了棺蓋,探首向棺內張望!結果,他失望了!

揭開第二個棺木,乃至第三個,一直到把所有的棺木都打開以後,才搖了搖頭,長長一嘆道:“看來苗疆四老真的被騙了!”藍彩雲和裘青萍聞言一怔道:“被騙?誰騙了誰?”蕭劍寒笑道:“梅長老騙了苗疆四老?”裘青萍似是有些不信,她壯着膽,走過來向那棺木內張望!

原來所有的棺木,全是空的!

藍彩雲這時也看清楚了棺木中的情形,笑道:“蕭大哥,大概這位丐幫的長老避仇是真,被人殺害是假的了!”蕭劍寒點頭道:“棺木全是空的,那位梅長老自是未曾被害的了!”話音一頓,又道:“如是愚兄料想的不錯,那位葉老哥口中的老農,説不定就是這位丐幫長老自己易容所扮!”裘青萍笑道:“蕭大哥,這恐怕不可能吧!試想那梅長老與苗疆四老乃是多年至,梅長老又怎會不肯相識?”藍彩雲也笑道:“裘姐姐説的對,雖然梅長老不肯相識,那苗疆四老也不會在見到梅長老時,認不出吧。”蕭劍寒笑道:“兩位姑娘,你們別忘了,他們雖然是多年至,但卻分別了十幾二十年了,何況,葉老哥等人,又是寄生在那‘天機島’的申無極城中?若是那梅老的仇家與不死城有了關聯,梅老又怎肯認那葉老兄弟呢?”裘,藍二女聞言,同時笑道:“大哥分析得果真入情合理…”蕭劍寒這時很快的將每一棺木蓋好,笑道:“其實,愚兄所想,只是猜測之詞,對與不對,還要等那苗疆四老查明以後方知呢。”藍彩雲微微一笑,仰頭看看天,道:“蕭大哥,你與裘姐姐是跟在妾身身後而來的麼?”蕭劍寒微笑點頭!

裘青萍道:“雲妹,大哥是想見見‘白衣庵主’啊。”藍彩雲聽得一怔,她臉上忽然現出一片憫之:“大哥,你…為什麼要見家師呢?”蕭劍寒笑道:“藍賢妹,你能為愚兄引見麼?”藍彩雲沉道:“大哥…家師居處,向來不準男人涉足!”裘青萍笑道:“大哥,妾身代你晉見行麼?雲妹,神尼不會拒見我吧?”藍彩雲笑道:“裘姐乃是一派掌門,家師恐怕還要降階相啊!”裘青萍聽得失笑道:“雲妹,神尼如是這等客氣,愚姐可不敢去了。”蕭劍寒此刻劍眉忽然一揚,道:“藍賢妹,神尼當真不許男人去白衣庵麼?”藍彩雲道:“大哥,家師隱居青城,數十年未許男人入庵,大哥貿然前往,只怕家師不允相見!”蕭劍寒此刻心中在想,若是當真如此,那覺安大師的暗示,豈不是有些不合眼下情況了麼?略一沉,皺眉道:“藍賢妹,神尼是否不容愚兄拜見,愚兄卻想前去試上一試!”藍彩雲聞言一怔道:“大哥,你好像有什麼要緊事要見家師麼?”蕭劍寒道:“愚兄正是有事叩問!”敢情蕭劍寒對三佛中的覺安大師所言十分相信!

藍彩雲的想法與他自是不同,聞言皺眉道:“大哥,你可是為了家父之事才找恩師的?”蕭劍寒搖頭道:“賢妹,愚兄為的並不是令尊之事!”他話音一頓,又道:“那華陰古道的血案,未獲真憑實據之前,愚兄決不會冒然有所舉動,是以,愚兄與尊大人之間眼下並算不得有什麼深仇大恨之人!”藍彩雲想了一下道:“大哥,既是你必須要面見恩師。妾身願意試上一試。”蕭劍寒聞言笑道:“愚兄這兒先行謝過了…”裘青萍這時一笑道:“雲妹,姐姐我呢?”藍彩雲笑道:“裘姐姐可以進庵了…”此時,蕭劍寒一指天,笑道:“天已大亮,咱們還是趕路吧!”藍彩雲神顯得有些凝重,又有些幽怨的看了蕭劍寒一眼,長嘆了一聲,拉了裘青萍一把,低聲説道:“掌門姐姐,咱們走吧…”裘青萍的心情,也似乎有些兒沉重!

她似乎想説什麼,但卻未説出口來!

終於,三人未再説話,走出破廟,向青城奔去!

百多里的路程,在三人腳下可是當不了一回事!未時甫過,三人已然抵達了青城山麓。

蕭劍寒仰望那巍巍蒼翠的山勢,口嘆道:“傳言青城天下幽,果然不錯,這等時節,多數名山枝葉枯黃,石禿草衰,而此刻眼下所見的青城,卻依然隨處可見青松翠柏,泉碧苔,真是使人平添幾分生趣…”藍彩雲聞言芳心一動,道:“大哥,你怎麼了?青城地氣不同,所以雖屬嚴冬,也有許多樹木不曾凋落,石苔不曾枯死啊!”蕭劍寒點頭笑道:“賢妹説的是,造物神奇,真是令人欽敬…”説話之間,三人己順着山徑,向山上行去!

裘青萍忽然低聲向藍彩雲道:“雲妹,責翠崖在哪裏啊?”藍彩雲笑道:“家師住在後山!”裘青萍道:“雲妹,我們是否要蕭大哥在崖下等候!”藍彩雲笑道:“責翠崖下有一處玄都觀,蕭大哥可在那裏等候!”蕭劍寒聞言笑道:“兩位不必擔心了,愚兄自會在崖下等候!”三人説説笑笑,不時已到了責翠崖下!

藍彩雲看了看蕭劍寒一眼道:“大哥,右側樹林之中,乃是玄都觀,大哥何不到那兒住上一夜,家師是否肯見大哥,妾身明再來相告…”蕭劍寒搖頭道:“不必了!”他話音一落,竟然飛身直上,向責翠崖頂飛去。

藍彩雲睹狀,粉臉大大變道:“大哥…你不能上去啊…”裘青萍也是大吃一驚,她不知蕭大哥為何忽然變得這麼冒失了?那白衣神尼既是向來不許生人和男人上崖,他這等向上硬闖,豈不是存心與神尼為難麼?倘是神尼反臉相向,後果又怎堪設想呢?

是以,她一急之下,不拉着藍彩雲道:“雲妹,咱們快追上去,莫要讓蕭大哥和神尼鬧翻了…”藍彩雲失聲道:“裘姐,來不及了…”她口中雖是説着來不及,但身形可沒停滯,隨着裘青萍那一拉之勢,隨後向崖上奔了上去。

裘,藍二女的身法不可謂不快,但是容得兩人攀上崖去卻不見了蕭劍寒身影。

裘青萍一呆道:“雲妹,蕭大哥呢?”藍彩雲柳眉緊鎖,低聲道:“裘姐,他…大概已經闖到庵內去了。”裘青萍舉目四望,卻並未見到崖上有什麼庵院,她忍不住問道:“雲妹,神尼的白衣庵不在崖上麼?”藍彩雲拉着裘青萍的衣袖向左側走去,指着崖下道:“裘姐,你瞧。”裘青萍這才發現,白衣庵乃是建在崖下十丈左右的一凹下去的山脊之上,這塊山脊延伸極長,樹木蓊鬱,黃綠相間之中,果然現出一片白的屋宇。

裘青萍道:“這就是白衣庵麼?”藍彩雲道:“正是家師駐足之所。”裘青萍皺眉道:“雲妹,我們快下去,也許蕭大哥已經闖進去了。”藍彩雲闇然的點點頭道:“裘姐説的是…”就在兩人身形一閃,向崖下撲去的剎那,突然自那林木之中,升起了震天長嘯之聲。

嘯聲入耳,裘青萍不一怔。

但是,藍彩雲則是大大的變道:“裘姐,完了…”藍彩雲這聲“完了”只把裘青萍聽得混身一震,口道:“雲妹,這嘯聲是…”藍彩雲道:“裘姐,這是恩師在生氣了…”二女急急趕到崖下,奔進庵內,她們前腳剛剛走進那庵院的小門,只見一位白衣小尼姑匆匆地了出來叫道:“雲姐,你好大的膽子,師父氣壞了。”藍彩雲臉一變道:“師妹,師父是在生我的氣麼?”那女尼道:“師妹,你怎麼忘了師父的例麼?這兒向來是不準男人來的,你把那個年青人引來,師父當然生氣嘛。”藍彩雲此刻心中亂成一團,急道:“師妹,那蕭大哥呢?他…”

“他在師父的靜室裏…”藍彩雲道:“師妹,快領我去見師父…”她雖然心急如焚,但卻沒有忘記裘青萍在旁,她向那看來只有十七八歲的小女尼勉強一笑道:“師妹,這位姐姐是當代華山派的掌門人,人稱‘寒梅劍’裘姐姐,師妹快來拜見。”那名白衣女尼似是吃了一驚,合十道:“小尼如雪,拜見掌門施主。”裘青萍連忙還禮道:“小師父莫要客氣,快帶我們去見令師…”藍彩雲這時已搶先進了山門,如雪小尼,緩緩地轉身,引着裘青萍向內行去,三人越過了兩重院落,已遠遠可聞蕭劍寒朗聲説話,裘青萍眉頭一皺,看了藍彩雲一眼。

如雪小尼則低嘆一聲道:“雲師姐,今天真把恩師氣壞了,那個蕭小施主越牆入內,橫衝直撞,雲師姐,你想想,如是換了你你不是準要生氣了麼?師姐,我…真擔心…”藍彩雲和裘青萍聞言,在心頭都非常奇怪,她們想不到,一向並不冒失的蕭大哥,為什麼突然這等冒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