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同心協力破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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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彩雲被蕭劍寒直瞧得芳心忐忐亂跳,粉臉通紅的低下了頭,忍不住用發愣的聲音問道:“公子,你能夠答應麼?”蕭劍寒笑然沉聲道:“姑娘,你為何要區區這麼做呢?你如是能説得出理由,區區自然是可以應允姑娘的請求。”蕭劍寒這話問得不高明,藍彩雲的臉更紅了,試想,如果藍彩雲是為了愛上蕭劍寒提出這等要求,眼下蕭劍寒這麼一問,豈不是令那藍彩雲十分的難以回答了麼?
藍彩雲低首不語,蕭劍寒開始有些奇怪,但是,當他的目光轉到身後的娟兒,嫣兒兩個丫頭的笑臉上時,蕭劍寒總算是心頭恍然大悟,藍彩雲的一顆芳心,已然轉向了自己,這在蕭劍寒來説,是大大叫他頭痛的事了,剎那之間,蕭劍寒也有些臉紅耳赤了。
他尷尬地拿起酒杯喝了一口,乾咳一聲道:“姑娘,區區發現,令尊如果並無為禍武林之心,則區區自是不會與令尊站在敵對的立場。”他這句話似是自我解嘲,又似是自我安。
藍彩雲聞言,低笑道:“公子,但願如此…”她話音一頓,又道:“公子,明震天大會上,你有什麼打算麼?”蕭劍寒笑道:“姑娘,眼下區區倒並無什麼打算。”藍彩雲怎會相信?她嫣然一笑道:“公子,如果他們要你加入‘武林一統’教呢,你怎麼辦,加入呢?還是拒絕呢?公子,你怎麼可以不預作打算?難道…”她沒有再説下去,因為,她發現自己的話説得太過嚴厲了點。
蕭劍寒淡談一笑道:“姑娘教訓得極是…不過,區區眼下不知道明天震天大會上有什麼特別事故發生,故而一時也拿不定主意,但區區相信,真到那等時刻.區區也許會情急智生。”他話未説完,藍彩雲已格格笑道:“公子,你倒是豁達得很。”蕭劍寒笑道:“姑娘,人有時候是應該看得開些才好。”他話音一頓,又道:“不過,區區有一件事不瞭解的很。”藍彩雲笑道:“公子,有什麼事不瞭解?”蕭劍寒笑道:“姑娘方何這等關心在下的私事呢?是不是令尊令祖在言談之中,提起過在下的名姓了。”藍彩雲低頭笑道:“沒有,妾身從未聽他們提過公子。”蕭劍寒笑道:“既是姑娘從未聽過令尊或令祖提及過在下的名姓,在下可就越發不清楚姑娘的用心了。”藍彩雲幽幽的看了一眼,低低叫了一聲道:“公子…”但她只叫出這兩個字之後,就再也沒有勇氣説出下面的話來,到底她還是個黃花姑娘啊!
蕭劍寒並不是一個笨人,他呆呆地看着藍彩雲那花一般的嬌容,終於點了點頭,似是自語,又似是解嘲般的低聲道:“姑娘的心意,區區明白了。”他的話音不大,但藍彩雲已然聽得清清楚楚,剎那間,她那芳心起了無比的振盪,一股無比的羞意和一股無比的振奮,同時襲向她的少女心頭。半刻,他們相對無語,緩緩地,有一絲暖自他們心底過。
蕭劍寒覺出,這份知己之,竟是這樣叫人覺得愉快。
彩雲姑娘的兩位侍女,娟兒和嫣兒也似是在發着呆,直到外面傳出一聲雄雞的高啼,藍彩雲方始如夢中初醒一般,緩緩地抬起了粉頸,含羞地問道:“公子,酒冷了麼?”蕭劍寒依然有些失措地應道:“不。”抓起桌上的酒盅,一飲而盡。
藍彩雲嫣然一笑道:“公子,你要不要調息一會兒呢?天快亮了。”蕭劍寒這才吃了一驚般,失笑道:“是啊,天快亮了,區區該告辭了。”説着起身向藍彩雲一揖道:“多謝姑娘寵邀,姑娘金石之言,區區永記在心”一轉身,就待離去。
藍彩雲目光中有些依戀,低聲道:“公子,恕妾身不便相送。”蕭劍寒微微一笑道:“姑娘多保重,明大會之上,區區當望姑娘聽令尊之勸,千萬莫要聲,以免,咳!姑娘想必懂得在下之意,一人敵,只怕就要百年莫贖了。”藍彩雲聽得全身一抖。
蕭劍寒雖是心中沒有説出什麼,但這已經很夠了。
他暗示藍效先如果真與紅紅公主一個鼻孔出氣,則他也迫不得已,只好與“自在宮”之人處於敵對立場了。
這正是藍彩雲最怕的事,不幸,這最怕的事不久就要到來,她呆呆的瞧着蕭劍寒,直到他的背影在門口消失。
藍彩雲忍不住掩面低嘆道:“師父啊,徒兒該怎麼辦?”××××××重陽佳節的正午時分,忘憂坪上,是一派洋洋喜氣,不過明眼人也可以瞧得出來。這種喜氣,只是表面上的,在每張笑臉的背後,似乎又都掩飾着一股憂慮。
震天殿前,賓館的下方,是一片低谷,谷底,一片綠草如茵,地勢十分開闊,大約有百畝大小,而且四面環山,風光十分壯麗。
此刻,這谷底的草坪上,搭建起一座寬約三丈高約八丈長的高台,台上,掛燈結綵,裝飾得十分富麗堂皇。台下,一桌桌擺滿了熱騰騰的酒菜,各路趕來赴會的豪傑,大多均已入座。
蕭劍寒依舊是個長隨的打扮,隨着郝嬌嬌,方必正和那位直到辰未已初方回賓館的古老,進入會場。
藍彩雲率着二婢也來了,而且,她們坐在了蕭劍寒這一桌上。
蕭劍寒望着藍彩雲笑了一笑,藍彩雲暗暗點了點頭,然後與那郝嬌嬌坐在一起。
蕭劍寒從容的打量着彩台,只見那彩台的正前方掛着一塊很大的彩牌,朱書“武林一統教開山大典”九個巨字,彩牌的兩旁,用碎花紮成一副對聯,高達兩丈,極具匠心!
蕭劍寒仔細看了那副對聯,才瞧出那付對聯的文字:“願天下太平,武林統一”
“看風雲人物,共矢同心”蕭劍寒真幾乎失笑出聲,他覺出這位“紅紅公主”阿姨臉皮子厚得可怕,明明她是居心要獨霸武林,卻要掛上這麼一付大義昭然的聯語,足見偽善之人,説出來的都是一些官冕堂皇之語。
此刻,古不怪也瞧到了那付對聯,冷笑一聲道:“不要臉,娃兒們,待會兒我們先毀去這付對聯。”方必正笑道:“古老,晚輩認為不必。”古不怪兩眼一翻道:“小花子,你又有什麼道理呢?”方必正笑道:“如果今之會能夠一舉殲滅‘震天殿’中為禍武林之人,則這付對聯豈不正是適合得很麼?”古不怪聞言笑道:“小花子,這麼説來,這付對聯豈不是為我們寫的了。”方必正笑道:“晚輩認為這草擬聯語之人,必定是一位有心之士。”藍彩雲適時一笑道:“古老,晚輩不信‘震天殿’膽敢冒天下之大不違而與武林作對,也許戰老人真有救世之心呢?”古不怪聞言失笑怪叫道:“丫頭,你別作夢了,老夫比你知道的多得多。”話音一頓又道:“怎麼,戰柔柔真把這些老妖老怪都來了麼?”敢情此時戰柔柔已然走上了彩台,在她的身後,是五個女人和兩名七旬以上的老者。那兩位老者,一個既高又瘦,一個既矮又胖,五個女人,則是一老四少,年老的那位,已是白髮滿頭,而年少的四位,則個個顯得妖妖人。
蕭劍寒失聲道:“古老,這兩男五女是什麼人?”古不怪冷哼道:“他們是武林八怪中的七怪。”蕭劍寒聽得吃了一驚,這“武林八怪”除了二十年前死於華陰古道的宇文嶽外,怎麼剩下的這“七怪”竟然今天全都被紅紅公主網羅來了。
方必正這時低聲道:“古老,那又矮又胖,滿臉笑容的長髮老怪,可是隱居北邙山的‘長髮笑神翁’羅天心麼?”古不怪冷哼一聲道:“不是他還有誰?”方必正笑道:“古老,那又瘦又高的苦相老人,必然是‘斷眉夜哭叟’林悲吾了。”古不怪道:“不錯,正是這個沒出息的東西。”郝嬌嬌聞言,笑道:“古老,那一羣女人呢?他們是誰?”古不怪冷笑道:“西湖的“紅樓五怪”你都沒有聽説過麼?”郝嬌矯臉一變道:“她們就是‘紅樓五怪’麼。”古不怪道:“哎,這丫頭把‘八怪’找來,更不知道找了些什麼人呢?看來今天這一場硬戰,是拚定的了。”郝嬌嬌雖然知道古師伯説的這話嚴重,可是,她可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格,聞言反笑道:“古老,她雖然找了不少妖魔鬼怪來此,但咱們的人手也不少啊,怕什麼呢?古老,你瞧那各大派的人…”敢情郝嬌嬌沒有錯。
那各大派的長老以及幾位掌門人,此刻在發現了七怪以後,人人臉上都出了不忿之。
古不怪道:“小子,老夫幾時怕過人來?”郝嬌嬌笑道:“你老既不怕,那又何必着急呢?”古不怪笑道:“老夫不是着急,而是擔心各大門派子弟稍時免不了要遭殃,因為‘紅樓五怪’不是正經女人…”郝嬌嬌聞言,紅着臉低下了頭去,連藍彩雲也羞得不敢睜眼了!
這時,那賽台之上,忽然響起三聲嘹亮的鐘聲“當…”四山環繞之中,那鐘聲環繞相疊,聽起來真似鐘響不止三聲,而一時台下的嘈雜之聲,也已收盡。
“震天七卿”中的“少陽神拳”公孫雷,大步走到了台前,目光閃電般向台下一掃,抱拳道:“二公主已到,請各位起身相。”台下的千餘武林豪傑,其中不乏長者,但此刻在“少陽神拳”的一聲暴喝之下,倒真是站了起來,一陣掌聲和喝采聲,倒也相當熱烈,不過,台下也有例外,古老這一桌,就沒有人站起來,另外還有一桌也沒有人站起來。
蕭劍寒意外的看了方必正一眼道:“想不到我們也有志同道合之人呢?”方必正笑道:“蕭兄弟,你認得這幾位麼?”蕭劍寒笑道:“我認得那一位是‘病叟’李風。”方必正笑道:“蕭兄弟,哪一位是‘病叟’?”敢情方必正連李風都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