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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五嶽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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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閒走到那三人面前説道“趙師兄、張師兄、司馬師兄,我恆山派和貴派無怨無仇,三位何以如此苦苦相,竟要縱火將我燒成焦炭?三位三十年前橫行冀北,後來突然銷聲匿跡。貧尼還道三位已然大徹大悟,痛改前非,卻不料暗中投入嵩山派,另有圖謀。唉,嵩山派左掌門一代高人,卻收羅了許多左道…這許多江湖異士,和同道中人為難,真是居心…唉,令人大惑不解。”她雖當此大難,仍不願出言傷人,説話自覺稍有過份,便即轉口。

姓司馬的高大漢子道“我們是奉命差遣,內中詳情,一概不知”定閒師太揮了揮手,向那三人説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多行不義,必遭惡報。你們去罷!相煩三位奉告左掌門,恆山派從此不再奉左掌門號令。敝派雖然都是孱弱女子,卻也決計不屈於強暴。左掌門並派之議,恆山派恕不奉命。”當下治療傷者,焚化屍體,哀聲遍野,定逸厲聲連説:尼姑都是臭皮囊,死了也是白死。令狐沖旁邊看着難過,問坐在身邊的嶽破“太師叔吩咐的第二件事是什麼?”嶽破喝口水道“你知道任我行嗎?”令狐沖點頭“知道,不過早年過逝,這才傳位東方不敗。”嶽破悄聲道“太師叔説他沒死,被東方不敗關押着。”令狐沖沉思會問“太師叔可是要我們救了任我行?讓他們狗咬狗?”嶽破神出一拇指道“大師哥聰明,我悄悄告訴你,不許告訴別人,我戀的那妖孽是任我行他女兒。”令狐沖聽此一口水噴鼻而出,被水嗆着連連咳嗽,説不出話。嶽破嘆道“常説人倒黴時候喝涼水能牙,沒想大師哥差點能被涼水嗆死。”令狐沖聽此抓了嶽破腳,更是咳嗽不止,引來恆山弟子頻頻回首。

許久令狐沖折騰完坐在嶽破身邊問道“那你和那女子打算如何?”嶽破搖頭道“不知道,除非我能棄明投暗…。”令狐沖一把掐上嶽破脖子道“你敢入魔教,我就替師孃掐死你。”嶽破忙掰開令狐沖手道“輕點,你想謀殺師弟啊!這不還沒入嗎?也不知道兩個人還有緣分不。”令狐沖把嶽破拉起靠在石頭上嘆道“我們兩人卻是同命相連,再想太師叔亦是如此,難道是我華山命數?”嶽破道“沒看你師傅和我師傅不是很完美?師兄配師妹始終是我們華山優良傳統,”令狐沖正要開口,儀和走了過來道“掌門有事相請,請二位師弟過去一趟。”令狐沖邊走頭邊湊過來小聲説“一會沒問你不許開口,見了面要稱呼師太,三位師太説什麼就是什麼,不許發表個人看法…”三位師太盤坐在一塊大石之上,嶽破令狐沖見禮坐下,令狐沖問道“師太有何事需我二人效勞?”定閒不答反問道“不知你們福州之行如何?”令狐沖回答道“我那林師弟已經順利習得辟劍法,原本已經毀去,魔教與嵩山兩敗俱傷。”令狐沖一路上一直不敢去問不敢去想那最後的蒙面人是誰,最後小師弟又怎麼會拿到劍譜,隱隱有些不安,只覺這樣處理已經可以讓自己非常安心。

定閒點點頭道“嶽先生教徒有方,能辦如此乾淨,我們也就放心,兩位少俠對如今五嶽劍派有何看法?”令狐沖知道自己身為華山弟子,這問題怎麼回答都不合適,眼光轉向嶽破,定閒笑笑滿意點頭道“老尼聽説前幾年令狐少俠放不羈、灑過甚,今一見隱隱有幾分一門宗師氣度,既然令狐少俠不方便説,不如嶽少俠説説。”嶽破一指自己問“我説?説實話?你確定要我説?”定閒聽這話沒由來的一驚,道“自然是”嶽破一清嗓子,幾人心提到嗓子眼上“先説嵩山,勢力龐大,面上的十三太保不説,內裏的勢力恐怕就能和四嶽相抗衡,此人雄才大略,手段陰毒,想趕超少林武當成新的武林泰斗,野心不小。華山呢?地小人少沒什麼好説,衡山莫大先生不理事務,雖是每天抱把胡琴滿街要錢,但大智若愚,凡事看的明白,泰山天門人有點小心眼,人品端正,門下弟子眾多,但是聽聞他的師叔們與左冷禪往甚密。”這些話多半是風清揚所説,嶽破再掐頭去尾,中間加點自己看法,就此剽竊。

定閒問道“華山你一筆帶過就算了,那恆山呢?”嶽破再問“説實話。”定閒點頭,嶽破道“有德無智,為師不明,弟子無能擋一面之人,只怕三位主心骨一倒,幾百年的恆山就此煙飛雲滅”風清揚原話一説完嶽破就準備逃跑,卻意外見定逸沒發怒,暗呼奇怪。定閒點頭嘆口氣道“我們乃是女之輩,主修佛法,太平之時也可維繫江湖,盡點道義,如今山雨來風滿樓,我恆山弟子此一役死傷百人,非是她們不努力,卻是我這掌門調配無方。”定逸定靜沒開口安,自然對此事早有議論過程,嶽破小聲道“我與少林方生情還不錯,要不請他幾個和尚到恆山,啊…”令狐沖收回腿道“小師弟雖孟,卻説的不無道理,據在下看當前唯有四嶽聯合抗擊,才能避過這場浩劫。”定閒點頭道“貧尼與師妹二人慾遊説少林,武當,泰山,衡山,華山,以抗衡左師兄的陰謀。”嶽破爬上來坐下怒道“三位師太面前,一點同門友愛之情都沒有,回去告你黑狀,咳!我們現在五人知嵩山陰謀,只怕落單就有危險,二位師太不會這麼想不開吧。”定閒雙手合什道“我佛慈悲,如能説服各派齊心,施加壓力於嵩山,當可不動刀槍化解危機,能免生靈塗炭,我二人一身皮囊又算什麼?”嶽破打個哈欠道“可是要我們保鏢,可不能如定靜師太那般,席捲我全身財物,留了三兩銀子與我。”令狐沖馬上接口“我小師弟玩笑話,如需陪同我二人自然不敢推辭。”定閒搖頭道“我想請你們護送我定靜師姐與眾弟子回恆山。”嶽破道“師太你考慮清楚,你們如今掌握這秘密,左冷禪非殺你們不可,不如你們回恆山,我們替你跑腿,免費的。”定靜開口道“傻孩子,你們去説誰能相信你們,就算是相信你們,又有何證據?”令狐沖緩緩道“既然三位師太已經有了計較,所吩咐事情自然包在我等身上。”嶽破奇道“大師哥…。”令狐沖道“二位師太菩薩心腸,涉險行善,令狐沖雖不值,但也敬佩二位師太的用心良苦。”定閒笑説“學佛誦經,為的便是參悟這‘生死’兩字,左師兄未必會敢光明正大出手對付我二人,再説我二人也不是毫無護身之力,真要是出手,即使是在恆山恐怕也…如能不動刀槍,化解這場武林危機,乃是無量功德,我們出家之人自然是要想法周全,而且我們此行也是為了恆山基業着想,還有勞二位少俠往恆山一行。”嶽破令狐沖行禮退到一旁,嶽破道“搞什麼?”令狐沖道“百多弟子死傷,定閒師太定是想討要個説法,定逸師太火暴脾氣自然是也會跟去,定靜師太被勸回山以防萬一,不過她們説的在理,左冷禪再繼續下去,人人自危,你莫忘記我們華山被讓掌門之位和劉師叔金盆洗手之事,不過她説為恆山基業着想,是怎麼回事?”嶽破嘆口氣道“我估計她們算計上誰了,你們看着辦吧!我好睏先睡一覺。”令狐沖借了只信鴿發書信福州無相庵,再轉嶽不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