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三定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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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天下來,每天一個時辰睡眠,讓嶽破和令狐沖憔悴不堪,秦絹每趁他們休息,也很乖巧負責購買飲食,第三天中午,將進龍泉城之時,還是追上了定靜一行人。秦絹見了師傅,撲到其懷中大哭起來,嶽破見定靜狐疑眼光掃向過來,忙舉手示意自己啥都沒做。令狐沖下馬拉了嶽破見禮道“華山令狐沖見過師太。”定靜點頭道“難得兩位有此心意,我恆山上下永大德。”嶽破呵呵一笑問道“定靜師太不是在二十八鋪許下諾言,恆山派諸弟子此次得能全身而退,從此青燈禮佛,再也不動刀劍了,怎生又…”定靜一楞老臉微紅道“確實有説,事從危急,就顧上不許多。”嶽破哈哈一笑“您老真逗,連菩薩都敢晃點…”令狐沖一腳把嶽破踹飛道“師太,我們救人要緊,還是先進去看看情形。”定靜頷首道“龍泉鑄劍谷在城西水月庵山上,貧尼兩位師妹被困多,哎!有勞二位少俠。
“令狐沖客氣幾句把嶽破馬匹徵收,兩人徒步奔前,一行人水月庵前,只見庵門緊閉,令狐沖正要敲門,卻被嶽破搶先一步,踹開大門,只見院子中有七八枚亮晶晶的劍頭,顯是被人用利器削下來,走向後殿,見殿堂中地下桌上,到處積了灰塵。天下尼庵佛堂,必定灑掃十分乾淨,這等塵封土積,至少也有數無人居住了。三人又來到庵後院子,只見好幾株樹木被利器劈斷,檢視斷截之處,當也已歷時多。後門開,門板飛出在數丈之外,似是被人踢開,後門外一條小徑通向羣山,走出十餘丈後,便分為兩條岔路。
嶽破嘆道“我們如此拼死拼活趕來,卻是連屍體都收…”見所有人怒目而視忙問“走哪條路。”定靜一振大袖當先領路前去,嶽破跟隨道“兩位師太好象持有利器,看來也有僥倖可能。”定靜點頭道“水月庵也是武林一脈,庵中藏得五柄龍泉寶劍,龍泉寶劍削鐵如泥,希望大家能此難。”一路上散滿了兵刃暗器,料想這一場爭鬥定然十分慘烈,事隔多,不知是否還來得及相救,眾人憂心忡忡,發足急奔。
繞過一處山坡後,眼前好大一個山谷,谷中烈焰騰空,柴草燒得劈拍作響,定靜道“我師妹等人定是被困火中,貧尼點上十四名弟子進去救人,外面敵人還請兩位少俠領我弟子延時拖住。”忽聽一個男子聲音叫道“東方教主好好勸你們歸降投誠,你們偏偏固執不聽,自今而後,武林中可再沒恆山一派了。”嶽破跳身喝道“何方賊人,敢冒我月神教名頭在此擄劫良家尼姑。”令狐沖一噎沒跟上腳步,只見嶽破獨身跳下山坡闖入敵羣中。
三下打飛三人,只聽得一個蒼老的聲音叫道“合力料理他,先殺了這廝。”三條灰影應聲撲至,三劍齊出,分指嶽破的咽喉、口和小腹。這三劍劍招奇,勢道凌厲,實是第一好手的劍法。嶽破不管,仍舊放打法,避過一劍,雙手一撈,拿兩劍在手,直接折成兩段,雙腳飛出退老者。老者恨恨道“原來你就是華山棄徒嶽破,廢了我老三爪子,還搶了手套,一起上,把他給我砍成泥。”令狐沖率恆山弟子殺到,恆山弟子結陣應敵,但敵人還百人之數,身手也很不錯,嶽破令狐沖對看一眼,捨去硬手,人多往哪殺,一干漢子分開與羣尼對陣,本快馬上拿下,突然一把劍身邊飛出,取了幾人命就走,尼姑卻變以強凌弱,結果是被動挨打,如果説令狐沖劍法如鬼如魅,嶽破則是無堅不摧,如同土坦克一般,見刀斷刀,見槍折槍,拳腳千鈞。三個劍法高手,卻是始終追不上兩人腳步,看同伴被割草般放倒大怒道“有種不要跑,”嶽破一聽轉身撲來,抓向三劍,三人知道嶽破戴了手套,刀槍不入,拙中藏巧,手腳迅捷有力正是他們這種劍法技術派的剋星,轉身後退鑽入人羣中。十來個漢子拿了重武器準備接陣,嶽破看了無奈,這一力降十會,自己這硬打硬對上重兵比較麻煩,怒其三人卑鄙道“有種不要躲。”令狐沖返身殺回,刷刷刷三刺飛出,放倒三個持重兵之人。
三名高手持劍飛出,攻向令狐沖,卻見嶽破在旁冷笑,忙一個轉身飛了回去,大罵道“有種一個個上。”嶽破大怒“有本事單挑。”其他人等見此,都互相聚集陣營旁邊,左邊八十多人,最前三高手站立,二十名外門重兵好手在後,右邊嶽破令狐沖對持,身後是羣尼七人成三陣。
也不知道誰先喝了一聲,兩邊撞在一起,令狐沖和嶽破一馬當先,三高手被嶽破開,三高手稍微繞圈緊追令狐沖喝道“拿劍的有種不要跑。”嶽破再追三高手喝道“三個拿劍有種不要跑。”後面一羣重兵追嶽破,但跟不上幾人腳步,只好放棄與恆山弟子殺在一起,令狐沖被殺到盡頭,一回身長劍揮出,反刺敵人手腕,三人追着習慣了,沒想令狐沖回頭,見來劍奇,忙棄劍就地拔起後翻,卻是看到嶽破猙獰的臉孔大驚,怎麼把正主忘了,一個蒼老的女子聲音傳來“少俠手下留情。”嶽破本不是聽話之人,只不過那聲音過於祥和,也沒下殺手,拿了三人落地。其餘敵眾見首領被拿,驀地裏發一聲喊,逃個乾乾淨淨。
一箇中等身材的老尼從火圈中緩步而出。她月白的衣衫上既無血跡,亦無塵土,手中不持兵刃,只左手拿着一串念珠,面目慈祥,神定氣閒。身後儀琳等伺立在側,令狐沖見了大為佩服道“師太竟然如此鎮定,身當大難,卻沒半分失態,當真名不虛傳。”嶽破也大奇,走過去打量幾眼問道“師太,這時候你怎麼還能這麼悠閒?”儀琳忙道“這是我定閒掌門。”嶽破恍然大悟道“名叫定閒,果然是一定很閒。”轉頭與儀琳道“以後我出家就叫定帥,你看怎樣?”儀琳笑説“哪有那回事,嶽破師兄你又亂説話。”令狐沖忙前身道“華山令狐沖嶽破救援來遲,累師太受苦。”定閒雙手合什微笑道“令狐少俠太客氣,如無二位相助,我恆山難此難。”一高大尼姑大步走出火圈喝問道“嶽破,你不是入了魔教了嗎?”嶽破一看還是人定逸,呵呵一笑“看師太您説的,哪有那麼好入。”定逸劍指嶽破怒道“那你是想入了?”嶽破一楞道“我沒説啊。”定逸再追問道“嶽先生説你貪圖美,勾結魔教是什麼意思?”嶽破見她手中寶劍寒氣森森,忙道“那是嶽掌門錯了,貪圖美是我們互相貪圖,我身為正道一方也不是很吃虧,還有説勾搭差不多,沒有勾結那般嚴重。”令狐沖見自己小師弟卻是在胡言亂語,忙道“二位師太莫怪,我這小師弟一路受定靜師伯教誨,我師傅已經首肯,觀其行再入山門。”定逸聽了點點頭道“你可還戀那妖女美?”嶽破老實道“師太乃方外之人,可能不知這男女之情不同盲腸,想割就割…”定逸怒道“明知道是妖孽哪還有不能割捨之意?我見你是不知悔改。”定逸一揮寶劍就要斬妖除魔,定靜走了出來道“師妹不可失禮,要不是嶽破少俠,我等卻是難再見二位師妹。”定閒也道“嶽少俠乃是情中人,雖然言行稍許迥異,卻也能算是正派之人。”定逸卻是哼的一聲顯然很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