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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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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很正常啊﹐當愛情來臨時﹐身體往往比頭腦先領會。”花襲人温柔地拍着她的掌心。

“可是我們的格相近﹐兩個都不服輸﹐常吵得不可開。”光和他鬥嘴就佔去太多時間了﹐這樣怎能融洽地談戀愛﹖曉冬愈想愈不可能。

“所以更要找出一條和平相處之道﹐傷害你喜愛的人會讓你更快樂嗎﹖”花襲人有些明白小妮子的心上人是誰了。

“不會。”

“知己難尋﹐不妨給他和你自己一個機會﹐也許你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喔﹗”花襲人樂得鼓吹她一同投身愛河。

“小表﹐你們挑好衣服了沒﹖”歐陽峯在樓下等得不耐煩﹐爬上來問她們。

“我好了﹐小花還沒。”她指指膝上的禮服説道。

“我這輩子才結一次婚﹐你讓我慢慢挑幾件可不可以啊﹖下去等。”花襲人兇巴巴地推他下樓。

“挑幾件﹖你不是隻嫁小子一個﹖你想嫁幾次才甘心啊﹖”歐陽峯不合作的定住腳步﹐壞心地問她。

“我要做個最美的新娘﹐漂漂亮亮的出閣﹐男人不會懂的﹐去幫探寫帖子或是喝茶、看報都行﹐不要煩我們。”曉冬怎麼會看上他的﹖花襲人漸漸佩服她敢和這條口沒遮攔的毒蟲在一起。

“小表﹐把你的禮服拿高我看看。”歐陽峯研究完花襲人暴的禮服後﹐不放心地轉頭看曉冬的伴娘禮服。

“這是小花替我挑的。”曉冬舉高衣裳。

“花襲人﹐你就讓她穿那幾塊破布出去見人﹖”桃的小禮服既又開高叉﹐歐陽峯噴火地瞅着花襲人。

“你有點美學觀點好嗎﹖那些破布很貴的﹐曉冬皮膚白﹐不白不﹐她穿起來既貼身又玲瓏﹐況且乘機多勾引幾個男人她才有更多選擇的機會。”喲﹐生氣了﹖花襲人對手上鮮紅的蔻丹輕呵着氣﹐故意招惹這頭暴躁的獅子。

“她又不賣。換過一件﹐不然我就把她包起來。”事關自身的權益﹐他不要別的男人也有機會欣賞他的專屬品。

“我沒意見。”穿什麼都行﹐曉冬不惑興趣地聳聳肩。

“你很專制也﹗她是我的伴娘不是你的傀儡娃娃﹐你憑什麼管﹖我就偏要她穿那件。”花襲人揚着十指張牙舞爪地吼。

“想過河拆橋﹖你們把她送給我了﹐忘了嗎﹖既是我的女人﹐我為什麼要讓她出去養野男人的眼﹖”歐陽峯刁蠻地質問她。

“小氣鬼﹐只是一件衣服用得着這般兇悍嗎﹖沒有人敢跟你搶啦﹗”

“這叫防範未然﹐否則等到失火時再喊救火就來不及了。跑了我未來的愛人同志﹐你賠得起啊﹖那件衣服太過暴﹐前後背光﹐還有裙子才短短的一截能遮住什麼﹖無邊會引來狼羣﹐我不想在小子大喜之單挑一批狼。這樣吧﹗我替她挑﹐哪﹗這件比較安全保險。”歐陽峯撈起曉冬膝上的禮服扔至身後﹐親自挑了件雪紡小禮服給她。

“她會包得像顆粽子﹗”還真的把她包得緊緊的﹐花襲人忍不住大聲抗議。

“像粽子無所謂﹐除了嗡巓裏面有啥料誰也不知道。這樣好看多了﹐高雅又不傷風敗俗﹐決定了﹐她就穿這件。”歐陽峯拉着曉冬在鏡前比試半天﹐滿意地宣佈。

“穿那件像參加喪禮﹐我的婚禮不許她穿那樣。”花襲人拿起被?棄的禮服堅持着。

“婚姻原本就是愛情的墳墓﹐而婚禮又稱愛情‘忌’念﹐很合適啊﹗”他挑高眉冷冷地恥笑着。

“笑嗡巘沒錯﹐我們是凡人甘心踏入墳墓﹐你呢﹖難道你就不想跟她結婚﹖”花襲人失去冷靜地喝問歐陽聖人。

“小花﹗”愈説愈離譜﹐原本站在一旁打算來個聽而不見的曉冬羞紅了臉叫道。

“我很民主﹐結不結婚看她的意思﹐她若想繼續同居也無不可﹐我只要求能和她談一輩子的戀愛﹐婚禮的山盟海誓又能保證什麼﹖不必想太遠﹐實質的情才能長長久久﹐多謝你的雞婆﹐我們的事毋需第三者費心。”歐陽峯摟着曉冬﹐百般無趣地對花襲人吐舌、扮鬼臉。

“曉冬﹐你真的要和他同居一輩子﹖”花襲人截取歐陽峯的話頭話尾怔怔地問﹐擔心她效法新新人類的愛情模式。

“我哪有這麼説﹗”八字都沒有一撇﹐她想都沒想過這回事。

“我們再多溝通幾次﹐或是生米煮成飯你就會答應了﹐要不要試試新課程﹖”歐陽峯靠在她耳邊以不大也不小的音量説道。

“生米煮成飯﹖曉冬﹐你跟他做了那件事﹖”只聽重點的花襲人提高音量嚷着。

“沒有…不是那樣﹐誤會、誤會。”曉冬簡直百口莫辯。

“小表﹐別試衣服了﹐我們回家做功課好不好﹖”無視於花襲人的山河變﹐歐陽峯曖昧地問。

“你們…做…功課…”花襲人纖指顫抖地指着姿態親暱的小鴛鴦﹐説話嚴重結巴。

“你別玩了﹐人家會誤會﹐下樓等去。”曉冬哄小狽似地打販陽峯。

“不然我們回家壓地板﹐唔…地板不好﹐我太重了﹐壓在你身上你又會全身痠痛﹐我們好象還沒試過牀﹐我看我們改壓牀鋪好了。”歐陽峯雙手環住曉冬﹐窩在她的頸邊聞她清甜誘人的香氣。

“你壓她﹖”花襲人臉更形慘白。

“你還説咧﹗每次還沒到牀上你就倒下去﹐我拖你拖得很辛苦你知不知道﹖都在最後一秒才告訴我你不行了﹐下次你就直接躺在牀上等着去會周公。”曉冬只顧着訓誡歐陽峯這名醉鬼﹐渾然不覺在場的第三者已經臉大變。

“多試幾次我的體力和耐力會強些﹐這種事需要經常練習﹐像你的能耐不也是後天訓練出來的嗎﹖我是新手﹐別太苛求我了。”歐陽峯撒嬌道﹐他可能要多醉幾次才能訓練出些許對酒的抵抗力。

花襲人有些支持不住地靠在牆角消化他們的談話﹐花容嚴重失

“花襲人﹐你的臉白得像七爺﹐生病啦﹖”突然失去花襲人唱反調的噪音﹐歐陽峯撥出一點同情心問她。

“小花﹐我剛才和他講的內容不是你想的那樣﹐你鎮定點。”深知花襲人身體壯得像頭牛不可能生病﹐曉冬忙着解釋箇中原因。

了一口氣﹐花襲人呼天搶地的朝樓下大叫﹕“女兒的爹、繼父﹐歐陽峯他先上車不補票﹐你們快來呀﹗咱們的女兒被人壓了﹗”

“什麼﹖﹗”曉冬和歐陽峯錯愕得掉了下巴。

“哪個不要命的小子上了我未來的女兒﹖看我宰了他拌酒下肚﹗”元探一馬當先地衝上樓。

“女兒﹐你怎麼可以失身﹖你還沒把男朋友帶回家讓爸爸鑑定啊﹗”程可夫灑着熱淚飛奔而至。

“小表﹐我們剛才説了什麼讓她這麼動﹖”歐陽峯訝異地問曉冬﹐他有説什麼煽情的內容讓花襲人聯想嗎﹖面對三名整齊排列在她面前、關心她貞節的家長﹐曉冬垂下肩倚在歐陽峯的懷裏﹐捂着臉長嘆﹐“歐陽峯﹐我被你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