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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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類﹐你改吃素好了。”曉冬抹去眼淚﹐返到酒櫃邊拿酒。

“喝酒傷身。”歐陽峯擋下她的酒杯﹐搖首阻止道。

“比傷心、傷肝好。”曉冬任他搶去酒杯﹐直接以瓶就口。

“會亂。”曉冬看了他一會兒後答道﹕“沒有飢渴的對象。”

“我有。”歐陽峯抱住她的纖讓她依附在他身上﹐目光停駐在她薄醺的小臉上。

“不要煩嗡巓你沒喝酒少裝醉賴在我身上。”將酒瓶隔在兩人之間﹐她帶着淺淡的酒氣吼道。

“我是醉了﹐為你陶醉。”拿開障礙物﹐歐陽峯附在她的耳際低低細語。

“我不具酒成分﹐沒法醉倒你。”曉冬臉紅心跳地排拒他﹐體內的酒氣因他的貼近迅速蔓延全身經脈﹐使她徒燥熱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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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每一吋都是誘人的佳釀﹐看着你﹐每次酒醉的症狀就會出現﹐你是讓我不停宿醉的原因。”歐陽峯閉着眼和她以頰相觸﹐輕移慢蹭﹐徐徐體會與絲相抵的觸。

“什麼症狀﹖”她能引發他什麼﹖“暈眩、心跳過快、思緒飛昇至雲端踩不着地﹐像作美夢般盼能就此長醉不醒﹐更甚者會產生獨飲的念頭﹐不讓他人也有機會品嚐你的甜美。”歐陽峯緩緩説着與她相識以來﹐一直在他心頭盈繞不去的覺。

“真話﹖你沒捉嗡巘”曉冬半信半疑。

“我想盡辦法將你絆在身側就只為了這個原因﹐否則用這種蝕本的條件來捉你﹐對我有什麼好處﹖”歐陽峯將他的成本分析給她聽。

“噢。”好象有點道理﹐曉冬理解地點點頭。

“我在向你告白也﹗你沒有更好的回答嗎﹖”他難看地僵着臉。

“回答﹖”曉冬裝傻。

“譬如你很謝我的心意﹐打算投桃報李來回報嗡巓或者説些情侶間該有的台詞也可以。”他徑自説着自己想聽的話。

“好麻﹐太強人所難了吧﹖”曉冬沒有千層皮的厚度﹐即使心裏想﹐打死她也説不出來。

“不想説﹖我不接受拒絕的﹐再給你一次機會。”歐陽峯掐着她的頸子無理地威脅。

“很久以前我就想説了﹐你每次為了達到目的都用威嚇的手段﹐我上輩子欠你啊﹖又不是被你嚇大的﹐姿態這麼高﹐誰要跟你説情話﹖”被惹得有點冒煙的曉冬以指尖猛戳他的膛﹐什麼都順他的意豈不是沒有天理了﹖“我威嚇﹖是你的脾氣太臭﹐吃硬不吃軟﹐這是我們素有的溝通模式。”歐陽峯大聲地嚷道。

“你連追求我都要吵架﹐我們怎麼可能合得來﹖也不先洗洗你那張惡嘴﹐就光會數落我。”曉冬的氣勢也不弱。

“這張惡嘴有許多用處。”歐陽峯托住她的後腦勺語帶玄機地笑道。

“慢着…嘴巴是用來吵架的﹐別將它用在其它方面…”盯着他漸漸靠近的形﹐曉冬心慌慌地喊道。

“什麼叫其它方面﹖你不説清楚我怎麼會明白﹖”歐陽峯像個求知慾旺盛的學生﹐在她的邊呵着氣問。

“它還可以…接…呃…”差點上當﹐曉冬連忙住口。

“是不是這樣﹖”歐陽峯吻着她的沿。

又呆了﹐自律神經一接觸到他的就自動罷工﹐完全不理會大腦中樞的指揮﹐曉冬闔上眼﹐彷佛看見七彩星雲在她的四周翻飛﹐世界突然變得好靜﹐除了彼此的呼聲再也聽不見其它﹐唯有腔內那顆如擂鼓的心證明她仍活着。

“看來﹐是這樣沒錯…”抵着她的讓兩人換氣﹐歐陽峯繼而摟住她的軀體深深地吻着。

但﹐先喊停的卻是歐陽峯﹐其實正確的説法應該是體力不支。

“小表﹐你剛才喝的是什麼酒﹖”這就是口沫相濡的下場﹖酒量超破的歐陽峯昏沉地倚在她的肩上﹐藉力支撐自己不靈光的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