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獨孤策繼續問道:“陰陽雙魔是以‘血影神針無影劍,消魂寶扇奪魂鈎’威震乾坤,如今‘血影神針’及‘奪魂鈎’的厲害之處,業已得知,還有‘無影劍’及‘消魂寶扇’…”話猶未了,謝逸姿便含笑説道:“獨孤表弟,‘無影劍’及‘消魂寶扇’的厲害微妙之處,我尚略有所知,你不必再向你範大哥多問了呢!”獨孤策聞言,向範龍生笑道:“範大哥,如今我先要兑現我的諾言,然後便向大哥告別,去往‘羅浮’赴約。”範龍生訝然問道:“者弟有什麼諾言?”獨孤策俊目閃光,軒眉笑道:“我要貢獻給大哥一味可使水能西,人生再少的青妙藥。”範龍生摸摸自己的如霜兩鬢,苦笑説道:“獨孤老弟,你真有這等能耐麼?”獨孤策笑道:“我只是看透了大哥的病源何在而已。”範龍生聞言,方一皺眉,獨孤策繼續笑道:“我認為以大哥的功力修為,慢説不至未滿花甲,白髮滿頭,更應該長駐青才是,故而斷定你之所以落得如今這等狀況,完全由於‘寂寞’二字。”範龍生聽得茫然自語説道:“寂寞?這‘寂寞’二字,能有如此厲害麼?”謝逸姿微微一嘆,接口説道:“自是寬心方永壽,由來寂寞最傷人!範老人家,我獨孤表弟把你的病源,看得極對。”獨孤策笑道:“範大哥請想,你二十餘年閉關苦蔘,硬讓‘寂寞’二字,啃盡青,如今還不亟謀補救麼?”範龍生瞠目問道:“怎樣補救?”獨孤策微笑説道:“容易,容易。只要大哥放寬心,不要自己把自己束縛在一個小圈圈內,騁懷天地,嘯傲扛湖,也許會在一夕之間,便有大大改變。”範龍生苦笑説道:“伍子胥過昭關,一夜白頭,我範龍生卻恐難於在一夕之間,使霜發變黑。”獨孤策笑道:“一夕不行,何防十夕?一月不夠,何防一年?小弟希望下次再與大哥相見之時,彼此當能如此撫掌狂笑。”範龍生聽得滿面神光,大笑説道:“賢弟,你這一番話兒,鼓舞起範龍生的百丈雄心,不信青喚不回,我們幾時再見?”獨孤策微笑説道:“人生何處不相逢,我們幾乎不必預先約定時地,當聚則聚,當散則散!”範龍生失笑説道:“賢弟真不愧是大悲尊者高足,話中時有禪機,好個當聚則聚,當散則散,你既然‘羅浮’有事,範龍生不敢久留,我們便暫時為別了吧。”話完,便向謝逸姿、獨孤策含笑揮手,竹杖微點,玄衣電飄,隱入林中,不見蹤跡。
範龍生既走,謝逸姿與獨孤策自然也不必再留,遂雙雙往‘雲霧山’外,緩步而去。
獨孤策邊行邊自笑道:“表姊,這位‘雲霧仙客’範龍生,雖是‘雲霧三兇’之一,但似乎也還有些真情,並不像想象中的那樣兇法。”謝逸姿笑道:“範龍生在‘雲霧三兇’之中,本來就是比較良善的一個,如今一見,確實是比傳聞所及,還要好些。”獨孤策笑道:“小弟認為範龍生比以前和善之故,是有兩大原因。”謝逸姿失笑説道:“表弟怎的變成分析專家了呢?”獨孤策劍眉雙挑,得意笑道:“常言道:”推波助瀾,與紂為‘,又道是’單絲不成線,獨木不成林‘,故而小弟認為’雲霧仙翁‘及’雲霧仙姑‘等’雲霧雙兇‘之死,使範龍生既人生不過如斯,更乏濟惡之友,遂自然而然地,變得比先前略為良善。
“謝逸姿點頭讚道:“獨孤表弟,你這第一點原因,分析得極有道理。”獨孤策繼續笑道:“第二點原因則是範龍生閉關二十餘年之故,只是為了一點好勝之心,並非與甚武林人物,結了不可解釋的深仇大怨,故而他潛心武學、-意苦修之下,惡念漸消,靈明漸朗,會在不知不覺之間,茁出了些道心道氣。”謝逸姿笑道:“第二點原因,分析得更妙,我可以斷定‘雲霧仙客’範龍生,與‘寰宇九煞’等人,在氣質上頗有不同之故,業已被獨孤表弟猜對了呢!”獨孤策微笑説道:“這兩點理由,或許被我猜得差不多,但卻有一件事,頗出我意料之外。”謝逸姿含笑問道:“什麼事?”獨孤策摸了摸肩頭上的‘奪魂青玉鈎’木匣,含笑説道:“小弟在換鈎用劍之時,範龍生便曾認敗服輸,我認為他聽了我們約鬥‘陰陽雙魔’楊叔度、楚綠珠夫婦一事以後,定會自告奮勇,同去幫幫忙兒,誰知完全猜錯,他本就毫無表示。”謝逸姿搖頭笑道:“獨孤表弟怎的有時聰明絕頂,有時糊塗無倫,難道你還不曾察覺出範龍生對於此事,不會坐視的麼?”獨孤策訝然問道:“表姊,你怎知道‘雲霧仙客’範龍生對於我們與‘陰陽雙魔’,‘羅浮’定約一事,不會坐視?”謝逸姿笑道:“我是旁觀者清,看出‘雲霧仙客’範龍生,對於表弟彷彿極為投緣。”獨孤策點頭笑道:“我也有這種覺。”謝逸姿微笑説道:“範龍生既對錶弟投緣,則定會對於這場雖有‘白髮鬼母’蕭瑛助陣,分明仍頗兇險的‘羅浮’之戰,極為關切,詳加指點。”獨孤策笑道:“我也是這樣想法,所以對於他方才的淡漠態度,覺得有些意外。”謝逸姿笑道:“武林奇人,多半是這種外表淡漠,內心熱誠的怪異格,我認為範龍生應關懷而不關懷,臨行時又有‘暫時為別’之話,或會悄悄跟來,在我們需要助力之時,現身相助!”獨孤策聽得連連點頭説道:“表姊這種判斷,可能正確,因為換了我是範龍生,既已知道‘羅浮’之約的時間、地點,我也會到‘冷雲峯’頭走走。”謝逸姿秀眉微蹙,神鄭重地,緩緩説道:“這只是一種判斷,不能作為倚賴,楊叔度、楚綠珠夫婦,心狠手辣,武功又高,我們必須極度小心應付,千萬不可絲毫大意。”獨孤策苦笑説道:“小弟自與‘九毒徐妃’丁玉霜,‘金扇書生’江子奇等人手之後,以為這些號稱‘寰宇九煞’的絕世兇人,也不過如此,着實暗暗起了驕敵之心,但‘雲霧山’中,範龍生一會,六招兵刃手,九招木劍被折,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所謂的‘陰陽雙魔’,定然難鬥得緊。”謝逸姿然笑道:“我聽丁表弟的這幾句話兒,方知‘雲霧山’折劍之舉,對你的益處不少。”獨孤策愧然笑道:“陰陽雙魔武功再高,總還可以勉強抵禦,但據範龍生所説,‘七柔陰魔’楚綠珠那件‘七柔血影衣’上所綴的三幹六百枚‘血影神針’,卻太以可怕。”謝逸姿目光一閃,含笑説道:“血影神針,雖然厲害,但‘玉斧醉樵’董百瓢既曾給表弟一件‘人發金蓑’,你只要運用‘大悲禪功’,護住面門,及下半身要害,也就無甚大礙。”獨孤策皺眉問道:“小弟雖有‘人發金蓑’,差堪護身,但表姊卻…”謝逸姿搖手笑道:“表弟不要為我擔心,我因為外號叫做‘雲仙子”又復忝掌’點蒼‘門户,故而對於’雲雙袖‘功力,朝夕不輟,業已練足十二成火候,仗以對’陰陽雙魔‘夫婦,攻擊取勝,或許不足,但防身避害,應可有餘了呢!
“獨孤策深知表姊“雲仙子”謝逸姿生謙和,決不誇口,如今既然這等説法,則對於“點蒼”絕技“雲水袖”功力,定已練到驚世駭俗的爐火純青地步。
心中忻喜之下,遂又含笑問道:“表姊,你説你知道‘陰陽雙魔’的‘無影劍’,及‘消魂寶扇’妙用,怎不乘這途中無事,告知小弟。”謝逸姿笑道:“無影劍是一種劍法,又稱為‘追雲掣電九十九招’。”獨孤策“哦”了一聲,恍然笑道:“我明白了,大概這種招式,快捷如風,才既號‘無影’,又稱‘追雲掣電’!”謝逸姿點頭笑道:“他們這九十九招劍法,不僅捷如電掣,招術又多,變化更妙,一經施展。雙手確難接架應付,故而威震江湖,被列為‘陰陽雙魔’的成名絕技之一。”獨孤策默記於心,又復問道:“無影劍既是一種劍法,則‘消魂寶扇’可能是件外門兵刃?”謝逸姿笑道:“你説它是件外門兵刃,固然不錯,但若説它是件歹毒暗器,亦無不可。”獨孤策笑道:“這樣説來,‘消魂寶扇’是在兵刃之中,兼有暗器妙用!但不知這扇兒是何物所制?風磨銅、陰沉竹,還是…”謝逸姿截斷獨孤策的話頭,含笑説道:“獨孤表弟不要猜了,你不會猜得着的。”獨孤策聞言,略覺不服地,揚眉説道:“表姊,我不見得猜不着吧,這種藏有暗器的摺扇,大不了是扇骨可以飛出傷人,以及扇骨中更暗貯毒粉、毒汁等物而已,小弟闖蕩江湖,也曾見過兩柄。”謝逸姿失笑説道:“獨孤表弟,你本就錯了,這‘消魂寶扇’,不是一柄摺扇形狀的扇兒,而是-柄葵扇形狀的扇兒。”獨孤策聽得一愕説道:“這種形狀的兵刃,我確實尚未見過。”謝逸姿笑道:“陰陽雙魔夫婦,昔年遠遊東海,殺死了一條罕世難睹,奇毒絕倫的‘大頭琵琶蟒’。”獨孤策觸類旁通地,軒眉問道:“莫非這‘消魂寶扇’是用蟒骨所制?”謝逸姿點頭笑道:“陰陽雙魔事後發現這‘大頭琵琶蟒’的絕倫奇毒,完全聚集在一塊扁平頭骨之上,遂異想天開地,取下這塊形若葵扇的毒蟒頭骨,製成一柄外門兵刃。”獨孤策問道:“是否蟒骨奇毒,可以飛傷人?”謝逸姿笑道:“楊叔度、楚綠珠夫婦,起初只是一時好奇,但既用蟒骨製成‘消魂寶扇’以後,卻發現這件不入‘兵器譜’的外門兵刃,具有‘無形’、‘有形’兩種特殊妙用。”獨孤策愕然問道:“無形妙用自然是散毒傷人,但有形妙用,卻是什麼?”謝逸姿微微嘆了一口氣道:“天下之物,無奇不有,這‘大頭琵琶蟒’含有劇毒的扇形頭骨,不僅無物能毀,並還無堅不摧,不論是甚堅石鋼,被其一擊即碎,成了專克內家氣功,及十三太保橫練,金鐘罩、鐵布衫等的奇絕兵刃。”獨孤策聽得愁聚雙眉説道:“楊叔度、楚綠珠等‘陰陽雙魔’夫婦,本身功力,業已絕世無儔,再復擁有這多利器,無怪連‘雲霧仙客’範龍生那等人物,都認為他們難鬥。”謝逸姿一面緩步飄身,一面嘆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之話,確實絲毫不差,我因近年武林事少,‘點蒼’靜心參研,以為頗有進境,誰料一旦世劫將臨,競有這多厲害魔頭,紛紛出世,不知要把莽莽扛湖,攪起一片什麼樣的腥風血雨?”獨孤策苦笑説道:“目前武林風雲,雖然陰惡萬狀,‘寰宇九煞’,‘陰陽雙魔’等絕代兇人,均紛紛出世,但總算結識了一位‘雲霧仙客’範龍生,或許略有助益,鏟不平,扶正氣的降魔衞道舉措,本是艱難大業,我們也只盡心竭力地,走一步算一步了!”表姊弟二人,一路慨,如期趕到“浮羅”於中秋正的將近黃昏時分,去往“冷雲峯”頂。
“白髮鬼母”蕭瑛,已然先到,但卻獨自一人,未見如約攜她女兒同來。
獨孤策方把雙眉一挑“白髮鬼母”蕭瑛已先目光微掃“雲仙子”謝逸姿,向他冷然説道:“獨孤策,我想不到你還邀了幫手同來。”獨孤策含笑説道:“老人家不要誤會,謝仙子是我表姊,也是我的唯一親人尊長,今倘若獨孤策敗在老人家手下,便須如約與令嬡結稿,難道還不應該請我表姊,為我主持婚禮?”
“白髮鬼母”蕭瑛聞言,面微霽,向“雲仙子”謝逸姿點頭笑道:“謝仙子,我們多年未見了吧?”謝逸姿微笑説道:“轉江湖,俗事慄六,謝逸姿確實有多年不曾見着蕭大姊了。”蕭瑛見謝逸姿神情語氣之中,毫無敵意,遂軒眉微笑,臉平和地,又復問道:“謝仙子對於令表弟,和我所訂的這樁賭約,有何意見?”謝逸姿笑道:“這樁賭約無論是勝是敗,都對我獨孤表弟有莫大好處,謝逸姿自然極表贊同。”獨孤策靜聽至此,含笑問道:“蕭老人家,令嬡怎的未曾同來?”蕭瑛微笑説道:“我們賭約依然舉行,但你若失敗,與我女兒的婚期,卻須略為遲廷,因為她不知去往何處?我一時找她不到。”獨孤策最擔憂之事,便是“白髮鬼母”蕭瑛可能會硬*自己與她女兒成婚,如今既聽她一時找不着她的女兒,不大為高興,心花怒放。
高興雖極高興,因想利用這“白髮鬼母”助鬥‘陰陽雙魔“。故而不敢把心中高興,形諸神,反而裝出了-副愁眉苦,臉。
謝逸姿知道獨孤策存心鬼,見狀之下,有點忍俊不。
蕭瑛卻果然上當地,向獨孤策微笑説道:“獨孤策,我知道你渴知道我女兒品貌如何?
我可以這樣説法,她比我年輕之時,美麗百倍!”獨孤策説道:“我又不知道老人家年輕時是什麼模樣?”蕭瑛聞言失笑,回頭向謝逸姿説道:“謝仙子,令表弟不知道我年輕時是什麼模樣。你卻見過我的綠髮朱顏!”謝逸姿點頭微笑叫道:“獨孤表弟,蕭大姊的愛女,只要能有她年輕之時的一半容光,便是絕代天人,何況還美上百倍!”獨孤策劍眉雙揚,忽向“白髮鬼母”蕭瑛,朗聲説道:“蕭老人家,我們趕緊履行賭約,等分了勝敗以後,獨弧策尚有要事奉告。”蕭瑛笑道:“什麼要事?你現在不能説麼?”獨孤策搖頭説道:在我們打賭之舉,未曾決定誰勝誰負以前。我沒有説出此事必要。
“蕭瑛笑了一笑説道:“好!我們立即開始賭鬥。”語音至此微頓,轉身看着“雲仙子”謝逸姿,含笑説道:“謝仙子,我前次以白骨代劍,與令表弟動手百招,未分勝負,這次的題目,請你來出好麼?”謝逸姿微微笑説道:“螳臂當車,秋螢比月,我獨孤表弟與蕭大姊較技,自然必敗,但既然有此機緣,似應讓他多請教幾樁絕藝,才好因而獲益。”蕭瑛聽得含笑説道:“謝仙子不必過謙,令表弟姿質絕佳,又是當世聖僧大悲尊者高足,一身武學,已臻上乘,我雖叨長几歲年紀,但野狐參禪,難比名門正派,未必準能獲勝呢!”謝逸姿聞言,不驚暗驚這位以驕兇毒辣著稱的“白髮鬼母”蕭瑛,怎會在氣質之上,似乎略有改變?
她一面驚疑,一面微笑説道:“蕭大姊既然要我出題,謝逸姿認為採取三陣定輸贏,佔先兩陣,便算獲勝之法,比較妥當。”蕭瑛點頭笑道:“這樣最好,可以各盡所長,免得懷才受屈,但不知三陣為何?是…”謝逸姿接口笑道:“分為玄功、劍術、掌法三陣,蕭大姊以為如何?”蕭瑛點了點頭,含笑説道:“我完全同意,‘玄功’一陣不談,‘劍術’一陣,仍以百招為限,至於‘掌法’一陣,只要獨孤策能接我十招,便算他得勝便了!”獨孤策聽她這樣説法“心內一驚,知道”白髮鬼母“蕭瑛在與自己別後的這段光陰之中,武功又有進境。
因為上次“天魔谷”內比劍,自己功力深淺,已為所悉,如今對劍術一陣,仍限百招之數,豈不等於是蕭瑛心中,已有制勝把握。
尤其“掌法”一陣,只限十招之舉,更使獨孤策極為戒懼,懷疑到“白髮鬼母”蕭瑛可能會施展新練成的“白骨抓魂手”對付自己。
獨孤策身懷絕藝,遊俠江湖,因一向少遇敵手,自然難免略有驕傲之氣!
但自從“野人山離魂谷”死裏逃生,及在範龍生手下,折劍受挫以後,獨孤策方覺自己天賦姿稟再好,所得傳授再高,但限於功力火候,對付起-些絕世魔頭來時,仍自難免要相形見絀。
如今面對“白髮鬼母‘蕭瑛這等強敵,雖然有意利用對方,不想取勝,但因蕭瑛已知自己是大悲尊者弟子,不能玷辱師門,便敗也要敗得不失光榮,有些分寸。
謝逸姿見獨孤策臉上神,陰晴不定,遂含笑説道:“獨孤表弟不要緊張,你與我蕭大姊開始比鬥第一陣罷。”獨孤策一定心情,揚眉問道:“第一陣是不是比鬥玄功?”謝逸姿點頭笑道:“那邊有兩株巨竹,獨孤表弟與蕭大姊不妨在竹上略試玄功,由我來加以公平論斷。”獨孤策目光微注巨竹,向蕭瑛含笑説道:“老人家,我們在三步以外,凌空震竹,要使竿身不搖,竹葉自落,以落葉多者為勝如何?”蕭瑛微笑説道:“這件事兒,不太容易,獨孤老弟既然提出,足見高明,就請你先施為,我來學步。”獨孤策也不客氣,凝聚師門“大悲禪功”中“擊物無形功力”站在三步以外,向右面一株巨竹,輕輕推了一掌。
“白髮鬼母”蕭瑛,及“雲仙子”謝逸姿,站在一旁,含笑凝神觀看。
只見獨孤策一掌推出以後,右面那株巨竹,果然竿身絲毫未動,卻在竹枝之上,飄落了不少竹葉。
謝逸姿數了一數,向蕭瑛笑道:“蕭大姊,我獨孤表弟震落了四十八片竹葉。”蕭瑛點頭一笑,目光微注獨孤策,彷彿頗為嘉許地説道;“竿身不搖,竹葉自落,能有四十八片之多,成就確已驚人,獨孤老弟的這身功力,慢説在年輕一輩之中,鶴立雞羣,出類拔萃,便連一般成名人物,甚至各派掌門,也未必能夠強過你呢!”獨孤策如今也有一種奇異覺,覺得這“白髮鬼母”蕭瑛,神態和祥好多,比自己上次在“勾漏山天魔谷”中見她之時,減去了不少兇戾之氣。
一面恭身笑道:“老人家不必謬讚,請自施為,使獨孤策瞻仰神技。”蕭瑛微笑道:“我且盡力施為,試試是否能使竹葉落到七七之數?”話完,卷有衣袖,緩緩抬起右掌。
蕭瑛一抬右掌,獨孤策與謝逸姿便知道她要施展新練成的“白骨抓魂手”因為蕭瑛的一隻右掌,在剎那之間,居然由枯黃澤,轉變成了慘白澤。
她不是舉掌前推,卻是向左邊那株巨竹,虛空抓了一把。
巨竹竿身,同樣絲毫未動,竹枝之上,則告紛紛落葉。
蕭瑛右掌一收,慘白澤立即恢復枯黃,並向謝逸姿微笑説道:“謝仙子,我這種魔外道的手法,令你不值一笑。”謝逸姿-面含笑謙遜,一面細數地上落葉。
數完,不大吃一驚,因為落葉之數,不多不少,正好是七七四十九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