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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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説吧。”布朗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神氣,慢地説:“那個…大人…白宮…老爹。”接着壓低聲音説:“好傢伙!是大老闆本人。你得馬上就去向他報到,
上印第安人的羽
,身上塗滿出征的油彩。”布朗不
為自己的幽默笑出了聲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
“哦,該死,給我一支煙吧,謝謝。”布朗猛着煙,眼睛鼓了出來。
“我想你是認識斯坦德萊將軍。駐俄國大使。”
“當然認識。去年我在哈里曼代表團裏面跟他同去俄國。”
“一點不錯。他已回國同總統磋商。甚至在‘諾思安普敦號’沉沒之前,卡頓少將就從白宮打電話給我們,焦急地詢問你的情況。斯坦德萊也一直在打聽你能否身出來。因此才給了你頭等優先權。”帕格竭力不使自己的聲音
出煩躁不安“尼米茲在這裏應該比斯坦德萊更有分量一些。”
“帕格,我得按上面的指示辦事。你應該去找拉斯。卡頓,約定了時間和總統會面。”
“卡頓知道太平洋艦隊司令部的來電嗎?”
“我沒告訴他。”
“為什麼不告訴他?”
“沒人要我告訴他。”
“好吧,迪格。那就請你把太平洋艦隊司令部的電報內容通知卡頓吧。今天就告訴他。”兩人冷眼相對較量了瞬間。迪格狠狠地了一口煙,説:“你這不是要我駛出列隊。”
“怎麼?你不向白宮報告太平洋艦隊司令部要我,就是一條廢艦了。”
“荒唐,帕格,別跟我瞎扯了。賓夕法尼亞大街的那位大人物只要捻捻手指頭,我們在這裏就得團團轉。別的事情都無所謂。”
“可是這不過是比爾。斯坦德萊老頭心血來,你説的。”
“很難説。還是你見到拉斯。卡頓的時候,你自己向他説一下太平洋艦隊司令部的事吧。”
“不行。他必須接到人事局的通知才算數。”
“誰説一定要通知他,”布朗上校面有温地避開了他的視線。
維克多。亨利象進行語言練習那樣一字一句地説:“我必須,你必須,他必須。”布朗的嘴一撇,苦笑一下,照着這個腔調接下去:“我們必須,你們必須;他們必須。”
“我們必須,迪格。”
“我們必須。我從來都沒學會德語,是嗎?”布朗深深地了口煙,突然把煙掐滅了。
“啊,味道不錯。帕格,我還是認為,你應當首先清楚這位偉大的白宮老爹想幹什麼。”他悻悻然用手搭了一下蜂音器。
“照你説的辦。我馬上送一份副本給拉斯。”房子裏面暖和些了。帕格聽見起坐室裏有個男人在説話。
“喂,”他大聲招呼道。
“哦海!”是羅達愉快的聲音“這麼快就回來了?”帕格走進起坐室,一位皮膚黝黑的年輕軍官已經站起來了。嘴上一撇小鬍子使他一時認不出是誰,接着看到了他淡黃的頭髮和嶄新的海軍少校的半條金槓。
“你好,安德森。”羅達一面在壁爐旁的桌上倒茶,一面説:“西姆剛到,順路送來給梅蒂的聖誕禮物。”
“我在特立尼達隨便買了點東西,”安德森指着桌上的一隻包裝緻的盒子。
“你到特立尼達去幹什麼?”羅達給兩人端上茶就走開了,安德森把他的驅逐艦在加勒比海執行任務的情況講給帕格聽。在委內瑞拉和圭亞那一帶海面,在墨西哥灣,德國潛艇吃了幾回大肥,有油船、釩土運輸船、貨船和客輪。佔了便宜膽子也大了,德國潛艇的艇長甚至膽敢浮出水面,直接用炮火擊沉過往船隻,好節省魚雷。為了對付這種威脅,美英海軍現在已經組成了聯合護航體制;安德森就是去執行這種護航任務的。
帕格只是模模糊糊地知道點加勒比海的德國潛艇問題。安德森的話使他想起海軍大樓裏的兩張大幅照片。一幅是,一些身上裹着皮的愛斯基摩人在暴風雪中,看着一架卡塔林納式水上飛機在裝貨;另一幅上面是,除下身兜着一條窄布條全身一絲不掛的波利尼西亞人,觀看停在岸邊棕潤高聳的環礁湖中的一架完全相同的卡塔林納式水上飛機。這場戰爭象麻風病一樣,在全世界到處蔓延。
“對了,安德森,你是不是同地克。帕森斯一起在軍械局研究過一種先進的保密裝置,高炮無線電近發引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