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驚濤裂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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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突然發覺阿黑倒斃在腳旁,一下撲身其上抱着它放聲大哭起來。
去冰老人鼻酸不已,輕撫着上官清頭頂道:“孩子別哭啦!它已死了,你從什麼地方來的呀?快告訴我,我好帶你回去。”上官清咽泣着道:“我叫上官清,我要媽!媽!你在哪裏呀?”遼江雪地中就只有他倆一老一少,相對站立着。
玄冰老人問了他許多話,她都不知道,只能説出有一片水湧來,她跟着阿黑走了,爸,媽不見了。
冰老人知再問世間不出什麼名堂來,想是她父母俱葬身洪水,於是帶着上官清直上天峯而去。
如飛絮雪花,紛紛飄落,轉瞬間地上的阿黑已經被蓋上一層白幕,不一會兒連蹤影也沒有了,雖然它犧牲了自己生命,總算保全主人一脈香火。
從此上官清就在此跟玄冰老人同修無極神功,在這期中,玄冰老人也曾下山調查清楚這次洪水事故,想上官夫婦也一定葬身其中了。
在此處組嶺冰山,上官清受到玄冰老人盡心教導,又因其心無雜念,武功一千里,不但玄冰老人賴以成名的“天明正氣”在十餘歲即練成,並且一手“靈蛇鞭法”使得出神入化,直冰老人眼看上官清進境神速,心中也欣自己絕藝有傳。
在上官清十七歲那年,去冰老人自知坐化在即,有一天將上官清喚至室內,説道:“清兒,為師教育汝十四年,汝可知為師稱謂?”上官清搖搖頭表示不知。因為她從未想到師父的姓名為何?玄冰老人笑道7真正知我名字者,世上人可説寥寥無幾。為師自知限期將至,趁此告訴你的身世,及我派這淵源。”
“汝出身于山下沙泉地方,三歲時忽逢洪水,據我所查你父母俱葬身水中,而汝為忠驢阿黑所救。”上官清獲救時年尚三歲,父母、阿黑等早不復記憶,聞言只略表詫異,並無悲傷表情。
玄冰老人又接着説道:“為師救汝後,十四年來所傳授當以‘天陰正氣’為主,而‘天陰正氣’的淵源汝可知?”上官清仍然搖搖頭。
玄冰老人這時面容肅然,詳細地將‘天明正氣’的來源,和一個充滿傳奇的事蹟敍述給上官清聽。
“五百年前江湖上出現了一個空前奇人,此人一身功夫已至飛行絕跡陸地神仙之境界,整個武林中竟無人知其出身何門何派,平行事見首不見尾,自稱為去機子。玄機子不但於武功,而且學究天人,尤其難得的是像江湖中的三教九的伎倆也無所不。”
“在他四十餘歲時收了兩位徒弟,一為‘隻手伏魔周輝龍’,另個就是‘神行無蹤莊欣達’也即是我派師祖。”
“玄機子天資絕世,武功內刀兼修,剛柔互濟絕非常人所能學全其絕世。因此將其至剛之‘開天神功’,‘伏魔二十四劍’及江湖雜技傳給了周輝龍,而將至柔之‘天陰正氣’和‘靈蛇鞭法’傳給了師祖‘神行無蹤’。
“周輝龍和在欣達祖師雖也是蓋世之材,卻都只能學成玄機子一半絕藝。玄機子去世前將手著之一本‘陰陽秘發’和天池黑、白寶衫理在巫山一處隱秘地方等待有緣人去發現。遺命兩徒,各人自立宗派,尋覓傳人。”
“周輝龍立於四川峨嵋,以便利接近巫山,而莊欣達因本身修練的條件,須借大自然陰寒之氣,於是隱居天山之上。兩人授徒素來單傳,這也是據玄機子遺命。”
“五百年來‘神行無蹤’這一脈經過十餘年相傳,而至我冰老人江國毅。”上官清現在才知,師父名叫江國毅。
“‘隻手伏魔’與‘神行無蹤’兩脈,一在大江之南,一在長城之外,相去數千裏,百年早已失去聯繫,為師僅知現在彼脈之傳人為‘千面人倪繼英’,但是索未與其會過面。”
“為師中年也曾跡江湖,為求‘陰陽秘友’,十數年而無所得,只贏得一個‘天外飛駕’名號,最後為師也堪破因果,放棄覓寶奢望潛跡天山,專修‘天陰正氣’一心光大我這一脈。最近為師曾運算一番,不過最重要的是注意峨嵋傳人,不可與之衝突,因為祖師祖分傳統絕藝時早已推算好,兩者相互剋制,得其中之一實不足稱雄天下,所以如果吾徒得遇峨嵋一脈傳人,則最好能與之合作共同尋求此天下奇書。”上官清聽完茲冰老人敍述後,心中萌發奇想,不但要尋得此“陰陽秘文”還要去會會這峨嵋一脈傳人,看看到底誰高誰低。
山中無甲子,如此又過了半年,玄冰老人大限已到,在一個初的夜晚,溢然長逝,上官清哀痛絕,因為玄冰老人與她相依為命,親情更勝於父母。最後上官清抑止住眼淚,鄭重地埋葬了恩師玄冰老人,提起師門世代相傳“靈蛇金鞭”北下天山。從此爭霸武林,掀起無數風波,而這本傳奇故事才能展開。
在新,西域地方仍寒冷異常,地上雪積盈尺,只有聯絡通的馬道上才看得見一些泥黃的土地。
這一清晨,迪化市上出現了一位美麗窈窕騎馬姑娘,肩披一襲雪白錦緞披風,身穿密扣緊身服,這大寒天仍着此單薄衣服,難怪行人都投以驚異一瞥。而且覺得此姑娘恁地美麗,只可借風目含悲,好似有重大心事,一些青年人不竟看得呆了,目光隨着她的倩影不忍離開。
姑娘被看得羞憤莫名,目中威凌陡現,一揮金鞭“劈拍”從路上圍觀之人頭上掃過,嚇得那些驚豔者直往後退。姑娘高做一笑,這些凡俗子那在她眼裏,舉起金鞭又示威地一揮,才放組縱馬絕塵而去。圍觀者目送搖曳倩影,飄飄若仙地消逝在道盡頭,各自心中泛起無限欽羨,還是各走自己的路。
這單身姑娘當然就是甫離天山,恩師剛亡的上官清,本來她曾隨玄冰老人下過數次山,所以還依稀記得路途,這次初入江湖,首先買了匹健馬代步,沿着通往隴西大道南入中原。
上官清單獨走江湖可還是第一次,雖然玄冰老人早就詳詳細細地告訴過她各種江湖規矩,門別派系,可總內心仍不免有些膽怯。漸漸已出了市鎮,路上行人越來越稀少,最後竟到了四顧無人的地步,曲折幽長古道上只有上官清單獨南行,崇高潔白的天山,永遠是那麼令人喜愛,連綿不斷的伸延於道旁,上官清向它投了依戀一瞥,不知何何月才能重人此山,陪伴恩師靈骨。
且説她傍晚已至哈密附近,上官清午間吃了些乾糧,口中覺得乾渴異常正想找一個人要點食水解渴,突然遠遠道旁擺着一席攤子,前面了一木杆,上頭招展着一幅杏黃旗子,攤上陳設着許多水果,上官清一見大喜,連忙縱馬前去。
哈密以盛產水果出名,尤其瓜類更為全國核位者,平時道上常能見一些水果攤,陳列道旁,水果種種,玲琅滿目。
這時已近黃昏,薄幕沉沉,年老的維人正打算收攤子回家團聚,突然一陣馬蹄聲停在攤前,老維人知道生意上門,立刻堆起笑臉往上瞧,嘿!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悄生生地騎在馬上,兩目神光湛湛,微笑道:“老丈!水果可是賣的?選幾個好哈密瓜給我。”老線人心中暗暗驚歎,自己活了一大把年紀,還未曾看過這樣標緻的姑娘,唯唯答道:“好!好!老夫賣的瓜果,以哈密瓜最甜最可口。”立刻選出十來個哈密瓜捧至上官清馬前。
“老文!太多了,您為我選三、四個好的紮起來,我好帶走上路。”上官清看那維人拿出這許多,騎馬可有點不好帶。
上官清見老線人誠實可靠,正好順便打聽一下情勢,説道:“喂!老丈貴庚啊?這附近可有什麼投宿旅店沒有?”老線人正在包紮水果,聞言抬頭;二:“再過去三、四里就到哈密,倒是個大市集,可是要找投宿旅店恐不太易,老夫今年六十有四了,姑娘如不嫌棄,我喀利方願招待姑娘想宿。”上官清聞言大喜,幫助老維人喀利方收拾了攤子,架子小驢車馳馳地向路北坡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