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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驚濤裂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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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説上富村正處於谷口外,兩分山巒合圍,如樣龍含珠,地位女,還是大夥兒要緊。

天愈來愈黑,雨愈下愈大,不停地閃電,照着這如拖曳而行的人們,而動,好多較弱的村民,受不了暴風雨打擊,顛沛撲跌,得泥污滿身。呼兒喚女此起彼伏,使得上官和痛心絕。

他暗想:是我上官和作了什麼錯事遭天譴懲?眼看全村步上了康莊大道,為何又天災?

清兒,恕我不能顧及你了,只希望你無辜的小生命,能安然地渡過這危機,那麼我死也瞑目了。”且説浩蕩眾人緩緩地涉至谷前,少數動作快捷的已開始攀援山石,向坡頂升,此時水已漲至尺來深。

上官和默待上蒼,但望全村人馬俱升至坡頂時,再穿山洪暴發吧!

上官佩始終依附在上官和身旁,受到乃夫焦急神,及暴雨風雷的怒吼,早已心驚膽寒,再加上愛女失蹤,更加壓上千斤巨石,垂頭不着聲,跟隨大隊前行。

然而傾盆暴雨使得岩石滑不留手,許多人攀上又跌下,上官和連忙喝止眾人的莽撞,先令兩個身形輕靈壯年漢子攀升至一文左右的一塊突出山石上,打算慢慢將其餘人懸上去。

每個人都緊緊瞧着他倆爬升,他們的心都像系在他倆身上似的,隨之而起。

突然雷聲隆隆,大地受到震撼,微微開始晃搖,稀鬆碎石,沿着山坡滾滾落下,立時地上人眾大亂,東奔西躲,尖叫呼號聲,直似世界末到臨。

這兩人因為震撼也滑落下來,正在大家驚惶莫名,不知所措之時,攀然山上湧起滔天水柱,花四濺,白翻飛夾着驚濤裂岸之勢順着穀道,洶湧而來。

原來這股洪水正是那傳説蝙蝠眼中噴出,那綿幅眼下巧是一個地下水道,平時水勢平靜只緩緩出,然而剛才一陣地動,使蜇伏底下供水,相機引發,於是突噴而出,水柱筆直衝起高達十數文。

立時谷中,谷外都被一片洪水蓋住,上官和等當然也葬身其中,衣箱、浮屍、雜物隨着水飄向遠處…遠處之庫爾河。

別地居民發覺庫爾河中飄的浮屍等時,連忙派出救護隊兼程趕來,然而一切都晚了,上官村一切又回覆到老樣,垠垠黃沙覆蓋着整個大地,村舍沖毀了,人馬死光了,剩下的只是無邊令人痛惜的景象,偶爾一兩隻禿鷹飛落,啄食地上腐屍,一切都是靜悄悄的。

難道上官村中真的雞犬不留,無一人生還嗎,這也未必。

當那些救援之人爬至蝠翼坡上時,駭然發現一列蹄印,境蜒直上天山,深深印痕,顯出那行程是多麼艱難,所負的是多麼重,然而真是那麼重嗎?可能是它負的使命太重吧!

天山山脈是我國有數高山之一,平均高度在六千公尺以上,山頂常年積雪,白雪皚皚永不融化,有些採藥商人,冒險深山,遇着雪崩即死無葬身之處。”且説其中有一峯石天峯,直如其名,直峯高聳入雲,終年雲氣環繞,看不見峯頂。而上帝造物,實有奇工之妙,就在雲層上面,峯間有一小斷崖,出一個十來文寬二十餘丈長的平台,距離峯頂尚有數百丈之遙。

在平台後面山壁上有一天然石,寬廣平潔,內中住着一個隱奇人,名諱早已不為世人所知,自稱為立冰老人,而稱此為玄冰室,單獨在此隔絕塵世的絕嶺上苦修上乘道法。

且説這一玄冰老人正打坐未休,突然覺得心血來,恍恍似有某種因果將要發生,心內真氣翻騰不能再行入定,於是信步走出口,那知山崖下有一片清明,平時雲霧裊繞的景早已一掃而空。

玄冰老人不覺大為詫異,直走向崖頂,只見羣山聳立,林立的山峯彼起此伏,遙無止盡,玄冰老人不唱然而嘆大自然造化之奇。玄冰老人湛湛神目,順着山勢向下看去,突然在一片潔白的雪地上發現一小黑點,緩緩在移動,玄冰老人倏然一驚,長嘯聲中,巨大身影像灰鶴般直向山下撲去。

玄冰老人功參造化,功力堪稱天下一等,尤其輕功更快逾追風,世界無出其右者,轉瞬間已掠至山腳。只見一匹看來悍而十分疲乏的黑驢,駝着一個昏不醒小姑娘,顛簸地踏雪而來,雖然小孩才只有三歲左右,體重很輕,然而此黑驢已像負着千斤重擔,一步一,可想而知是經過了多長旅途。

驢背上小姑娘,全身裹着一條氈,小臉在外面被凍得通紅,黑驢幕然發覺面前出現一老頭子,悲嘶聲中前蹄一曲,竟向玄冰老人跪下,鱗鱗巨目中下了幾滴驢淚。

玄冰老人嘆息一聲喝道:“畜牲起來,我已知道你的意思。”黑驢聞言長嘯一聲,表示和欣喜道小主人有託,於是奮力站起來。

這黑驢經過連跋涉體力早已消耗殆盡,剛立起來,一個踉蹌,驢失前蹄又倒了下去,一縷忠魂,追隨主人於黃泉之下而去。

老人又嘆息一聲,想着一匹畜牲都如此衞護主人,為何人類反不能安於本份,盡忠職守?隨即將幼兒抱起,只見她生得粉玉琢,靈慧可愛,小小的嘴巴閉得緊緊地。

玄冰老人將她下顎微按,了一包“天山回生散”靈藥人口,自化成津順喉入腹中。

本來此小孩並沒什麼病,只因受了些驚嚇,又遭到冷凍飢餓,才奄奄一息,這包“天山回生散”下去,不消片刻,小肚子一陣雷鳴,已能斷斷續續地呻:“爸!媽!水!大水!

抱我啊!”這女孩不消説是上官村唯一的大劫餘生者上官清了。

老人一見上官清長得靈慧可愛,骨更屬上乘,只是傲氣天生,印堂之處有隱晦紋一條,不驚喜參半,暗思這可是無意送來此子,隨動了收徒念頭。

上官清醒了,張大眼睛只見四處白雪茫茫,不竟驚慌得大叫道:“爸!媽廣“阿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