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及時之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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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轉到了秋飛花的臉上,接道:“秋爺。”秋飛花一揮手,道:“不敢當。”追風目光轉註到東方亞菱的身上,低聲説道:“表少爺,這位是…”東方雁道:“我們東方世家才女,我…”不容東方雁把話説完,追風已接口説道:“原來是東方姑娘,小婢追風,叩見表小姐。”口中説話,人已跪了下去。
東方亞菱笑一笑,道:“快些起來,不用這等大禮拜見。”語聲一頓,接道:“久聞南宮表姐身側,有兩位貼身助手,不但生得美麗非凡,而且,武功也高強得很,想是你們兩位了?”追風一欠身,道:“不敢當表小姐的誇獎。”東方亞菱道:“玉真表姐出關了沒有?”追風道:“還沒有。”東方亞菱道:“這幾場搏殺,多虧兩位了。”追風道:“婢子們出力有限,這幾場搏殺,多虧了傅爺的調度有方,魔刀、神劍捨命拼戰,才把敵人的三次攻勢攔住。”東方亞菱道:“傅爺是什麼人?”秋飛花道:“是在下授業恩師。”只聽一聲朗朗大笑,道:“書劍秀才傅東揚,姑娘是…”一箇中年文士,緩步走了過來。
東方亞菱急急一躬,接道:“傅老前輩,晚輩東方亞菱。”秋飛花急行兩步,拜伏於地,道:“弟子叩見師父。”傅東揚很,揮手一笑,道:“起來,起來,不用多禮。”言詞之間,並無責備之意。
秋飛花道:“弟子有罪,不敢起身。”東方雁急急接道:“傅前輩,秋兄此番外出,全是在下之累,老前輩如要責,秋兄,輩願意代受。”傅東揚笑道:“東方少兄言重了,傅某人並無責罰之意。”秋飛花道:“弟子身負數罪,還請師父責罰才是。”傅東揚道:“哦!你還有什麼罪?”秋飛花道:“弟子受別人傳授雜業,另投師門,犯了欺師之罪。”這一下,傅東揚愣住了,沉了一陣,道:“你又投何人門下?”秋飛花道:“無難翁。”傅東揚突然哈哈大笑,道:“無難翁能看得起你,那是你的造化,何罪之,你起來吧!”秋飛花道:“多謝師父。”緩緩站起了身子。
東方亞菱一直在全神貫注着事態的發展,只待秋飛花站起身子,東方亞菱才長吁一口氣,道:“傅老前輩明鑑,秋兄也是被受藝,那時,無難翁身中奇毒,命危旦夕,着秋兄學他的武功…”傅東揚一笑,道:“姑娘,無難翁在江湖上的聲譽、身分,能看得起他,使我這作師父的也與有榮焉。”東方亞菱笑一笑,道:“老前輩襟開闊,果不愧有秀才之稱。”傅東揚笑道:“姑娘不但玉容如花,口齒也伶俐得很。”東方亞菱笑道:“老前輩是隨口奉承呢?還是由衷的讚美?”傅東揚道:“自然是由衷讚美。”東方亞菱微微一笑,道:“無難翁為德不卒,當他服下解物之後,就立刻變卦,不再傳授秋兄的武功了。”傅東揚道:“他身中奇毒,命危旦夕,怎麼會突然間好了?”東方雁道:“舍妹給他配製了一副解毒的物藥,無難翁服下之後。覺到傷勢大好,立刻就改變了原意,匆匆離去。”傅東揚道:“無難翁名號由來,就是因為天下很少有使他難的事…”東方雁接道:“因舍妹在這方面,確有過人之處,所以,無難翁已折服在舍妹手下。”東方亞菱道:“哥哥,哪有哥哥捧妹妹的,不要再説了…”東方亞菱目光轉到傅東揚身上,道:“老前輩,我們可以進去麼?”傅東揚道:“可以,在下替姑娘帶路。”東方亞菱微微一笑,道:“有勞前輩。”緊隨身後行去。
東方雁、秋飛花等,魚貫相隨身後。
這是很大的客廳,雖是竹籬茅舍,但卻打掃得纖塵不染。
東方亞菱四顧了一眼,道:“這地方很清幽。”傅東揚道:“我們一直擔心對方施展火攻,不知何故,他們竟然沒有施用。”東方亞菱道:“這一片草舍是連綿對方的,如若施展火攻,那就很麻煩了,不過。
我想南宮表姐,可能已早有準備。”傅東揚道:“南宮姑娘,一直沒有出關,這次麻煩,都是在下和追風等兩位姑娘應付,這一戰,我們傷亡了不少的人。”東方亞菱道:“對方的損失如何呢?”傅東揚道:“公平點説,他們的傷亡。不會少於我們,只不過,對方人手眾多,死傷一些人,不放在心上罷了。”東方亞菱點頭,道:“我見過這一個組合的人,確然十分龐大,他們似是一網打盡了江湖中人。”傅東揚道:“更可怕的是,我們還不知道這一個組合的名稱,亦不知是什麼人領導這個組合。”東方亞菱道:“什麼人我不知道,但我和他談過話,聽過他的聲音…”傅東揚接道:“姑娘能説出他的樣子麼?”東方亞菱道:“我沒有看到他,他和我隔着一個子説話。”傅東揚道:“只聞其聲,未見其人?”東方亞菱道:“是的,不過,我有很強的記憶力,凡是我聽過的聲音,再一次讓我聽到時,我就能分辨出來。”傅東揚道:“是一個很蒼老的聲音呢。還是一個很年輕的聲音?”東方亞菱道:“他自稱老夫,但我聽他的聲音,並非是很蒼老。”傅東揚道:“那是説,他的聲音,似乎是很年輕了。”東方亞菱道:“不是很年輕,他的聲音也不是很蒼老,但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種威嚴,自然有着一種懾服人的力量。”傅東揚道:“一個人處在一種唯我至尊的境遇之中,自然而然會養成一種絕對威嚴。”東方亞菱點點頭道:“老前輩説的是。”傅東揚道:“諸位來此之時,是否遇到攔劫?”東方亞菱搖搖頭,道:“沒有,他們的人手,都已撤走。”傅東揚道:“姑娘用什麼方法,使他們全撤走呢?”東方亞菱道:“晚輩用一種東西,換他們撤離此地。”秋飛花低聲道:“師父,東方姑娘設計了一種篷車,可以防止強弓硬箭,以篷車的設計圖,換他們全數撤走。”傅東揚沉了一陣,道:“篷車能夠逃避強箭,那是用鐵板作的了?”秋飛花道:“除了能夠逃避強箭之外,還可以不用馬匹拖拉。”傅東揚微微一怔道:“是自動行走了?”秋飛花道:“是的!車下有很多轉輪,只要轉動那些轉輪,篷車就可以行走了。”傅東揚道:“是和昔年的木牛馬一樣了?”秋飛花道:“不錯,大概是相同的了。”傅東揚道:“難得啊!難得,只是太可惜了。”東方亞菱道:“可惜什麼?”傅東揚道:“把這篷車的圖樣,給那個組合,那豈不是讓他們如虎添翼麼?”東方亞菱微微一笑,道:“我能設計出這樣的篷車,也就能找出對忖它的辦法了。”傅東揚微微一笑,道:“不錯,東方姑娘能造出自動篷車,應該有對付它的辦法。”這時,追風已然送上香茗細點。
東方亞菱的才慧,使她成為座上嘉賓最受人注意的人物。
飲了一口香茗,東方亞菱緩緩説道:“追風姑娘,南宮表姐幾時能夠出關?”追風搖搖頭,道:“這個,婢子不知道。”東方亞菱道:“她閉關幾天了。”追風沉了一陣,道:“大概有三四天了吧!”東方亞菱道:“追風,可不可以帶我去看看她?”追風怔了一怔,道:“這個,這個,婢子…”東方亞菱接道:“不要吐吐的,有什麼話,只管請説。”追風道:“就婢子所知,人在坐關期中,不能動,受到任何驚擾,就可能走火入魔。”東方亞菱點點頭,道:“確是如此,不過,我和別人不同,我不但不會使她走火入魔,而且會對她有所幫助。”傅東揚道:“姑娘,這一點,在下也想不明白,姑娘可否明示?”東方亞菱道:“晚進只足以常情推斷。如有不對之處,還望傅前輩點。”傅東揚道:“不敢,不敢。姑娘定有高論。”東方亞菱道:“在這等情勢之下,南宮表姐不可能有太多時間去坐禪閉關,所以,之久,仍不能閉關而出,可能遇上了什麼困難。”傅東揚手持長髯,沉了一會,道:“對!姑娘,高見啊!高見!”追風臉一變,道:“表小姐,你真的能幫助…”東方亞菱微微一笑,接道:“不要緊,我如是沒有把握。也不敢有此請求。你帶我去看看吧!也許南宮表姐正需要我的援助呢!”追風回顧了摘星一眼,道:“妹,咱們應該如何?”摘星道:“帶表小姐去吧!”追風點點頭,回顧對東方亞菱一欠身,道:“婢子替表小姐帶路。”東方亞菱笑一笑,道:“秋兄,要不要同去一趟。”秋飛花道:“不太方便吧!”東方亞菱道:“方便,我一人之力也許不夠,需要你秋兄助我一臂之力。”秋飛花傅東揚,站起了身子。
東方姑娘既然只招呼了秋飛花,東方雁雖然很想去,但也不便出口。
在追追風帶路之下,穿過了兩重房舍,到了一座荒涼的小脘之中。
小院中,有一座磚頭砌成的小室,追風直趨小室前面。
東方亞菱道:“就在這座小室中麼?”追風道:“這座小房子後面,還有一個套間,姑娘就在套間之中。”東方亞菱道:“打開門。”追見沉了一陣,輕輕在木門上敲了九響。
木門呀然而開,一個十六七歲的黑衣少女,當門而立“追風低聲道:“姑娘醒了沒有?”黑衣少女道:“沒有。”追風道:“這位東方姑娘,是咱們姑娘的表妹。”黑衣少女點點頭,推開了套間的木門,那是一座牛入地下的小室,室中點着一盞紗燈。
南宮玉真臉一片慘白,盤膝坐在一張蒲團之上。
東方亞菱緩步行進南宮玉真。仔細瞧了一眼,道:“好險,幸好咱們來得還不太遲。”秋飛花道:“怎麼?情勢很嚴重麼?”東方亞菱道:“很嚴重,如若我們再來一個時辰,那就非常麻煩了。”秋飛花道:“現在呢?”東方亞菱道:“現在,還可以有救,不過,要你秋兄幫幫忙了。”秋飛花道:“要在下如何幫忙?”東方菱伸手從懷中摸出兩枚金針,迅快的刺入了南宮玉真的前,口中卻説道:“秋兄,掌力搭在她後背的命門上。”秋飛花依言舉起右掌,輕輕按在了南宮玉真的後背之上。
東方亞菱道:“徐徐吐出內力,攻入她的內腑之中,記着,力道要緩緩增強,如是用力太猛,可能會造成她的暈。”秋飛花應了一聲,緩緩把內力攻了出去。
東方亞菱雙目凝注在南宮玉真臉上,神情十分緊張。
大約過了一盞茶工夫之久,東方亞菱才輕輕籲一口氣,伸手拔下了南宮玉真叫的兩枚金針。
南宮玉真慘白的臉上,泛起了淡淡的紅之。
這時,南宮玉真臉上的人皮面具已除,可見她秀美的輪廓,臉泛起了紅之後,更增了不少的容光。
緩緩睜開了微閉的雙目,南宮玉真輕聲説道:“你是東方表妹。”東方亞菱點點頭,道:“好利害的玉真表姐,一睜眼就認出了小妹。”南宮玉真道:“除了才華橫溢的亞菱表妹之外,又有什麼人能夠把我由走火入魔中救了回來。”回顧了秋飛花一眼,道:“多謝秋兄。”秋飛花道:“這都是東方姑娘指教,在下只不過略效微勞罷了。”南宮玉真淡淡一笑,道:“兩位都是我救命之人。”東方亞菱道:“表姐,你怎麼如此的不小心呢?”南宮玉真道:“深夜搏殺,聲傳數里,我用功醒來,心急情勢發展,心神微分,造成了走火入魔之局,如非表妹和秋兄及時而來,助我岔氣歸元,表姐就死於此地了。”東方亞菱笑一笑,道:“表姐,吉人天相,就算是我們不來,一走也會有別人來解表姐之危。”南宮玉真道:“不會的,表妹。除你之外,再無他人。”東方亞菱道:“表姐,你是否知道我要來?”南宮玉真搖搖頭,道:“不知道,東方表弟離開的時候,我已在坐關,但我聽到摘星和追風在談論東方表弟的事,他和秋兄去接你。”東方亞菱綻開了美麗的笑靨,笑得像百合花一樣。緩緩道:“表姐,現在覺着如何?”南宮玉真道:“現在真氣已經歸脈,大概沒有車了?”東方砷菱道:“表姐,要不要試試小妹調製的丹如何?”南宮玉真道:“什麼樣的丹藥?”東方亞菱道:“紫金丹,內服外用,就此一種,小把很多用途,歸併為一。”南宮玉真道:“能夠療治表姐的傷勢麼?”東方亞菱道:“至少,沒有壞處,有很多用處,那就請表姐試試了。”南宮玉真微微一笑,輕啓櫻口。
東方亞菱迅快取出一粒藥丸,投入了南宮玉真的口中。
了丹丸,南宮玉真閉目養息。
大約過了一盞熱茶工夫,南宮玉真突然睜開了雙目,道:“表妹,藥效神速,藥力很強,我已經覺着好多了。”緩緩站起身子,目光轉註到追風的臉上,道:“追風,他們還在圍困着麼?”追風道:“表小姐不知道用的什麼方法,使得所有的人,都撤離了此地。”南宮玉真道:“有這等事…”目光轉註東方亞菱,接道:“小表妹,聽説你才華絕世,今一見,果非凡響,不用搏殺,就解了我們之危。”東方亞菱淡淡一笑,道:“表姐,聽秋兄説,你在武功上的成就很高,小妹卻是達一招半式也不會。”南宮玉真站起身子道:“咱們出去坐坐吧!這幾天來,我走火入魔,滴水未進,腹中卻也有些餓了。”一面舉步向外行去,一面垂詢追風傷亡的情形,臉上閃掠過一抹冷厲之,口中“嗯”了一聲,卻未再接口。
東方亞菱緊傍南宮玉真的身側而行,一面把強敵撤退的經過之情,很仔細的説了一遍。
南宮玉真“嗯”了一聲,向東方亞菱説道:“菱表妹,那篷車的設計,費了你不少的心血…如把設計圖輕易出,表妹豈不是太吃虧了。”東方亞菱道:“設計這輛篷車,確然費了我不少的心血,不過,我能設計出來,我就能對付它,這一椿表姐不用擔心了。”南宮玉真笑一笑,道:“表妹,他們撤退了此地之後,又將如何?”東方亞菱道:“這個麼?我倒沒有問過。”南宮玉真道:“表妹,會不會你出了設計圖之後,他們在途中截擊我們?”東方亞菱道:“好的是還沒有完全給他們,等他們收圖的時候,再和他們談談。”南宮玉真道:“表妹,你會不會真的相信他們的話?”東方亞菱道:“表姐,對江湖中的事,小妹知曉的不多,還希表姐能指點一二了。”南宮玉真道:“表妹,問題在你是否真的想出設計圖,如是出設計圖,們是否圍擊咱們。那就無關重要了!”東方亞菱道:“表姐的意思是…”南宮玉真接道:“我的意思是,咱們如若出了設計圖,人家如何對付咱,是人家的計劃,他們絕不會因為咱們的請求,有所改變。”東方亞菱道:“哦!”南宮玉真道:“江湖上的人,通常都會在任何的承諾中留下改變的餘地,也自己留下了改變的藉口。”東方亞菱道:“我想很快他們就會來此取那篷車的設計圖案,咱們好好的和他談談,要他對咱們有此堅定的承諾。”南宮玉真笑一笑,道:“表妹,你一路辛苦,也該好好的休息一下了。”東方亞菱道:“表姐,小妹的神還好,支持得住。”南宮玉真道:“好!那就陪我吃點東西。”追風送上了酒菜,東方雁、秋飛花、南宮玉真和東方亞菱合坐了一桌。
幾個人邊吃邊談,南宮玉真很仔細的問過了東方雁等路上經過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