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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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言?真秀直覺知道不對勁,雪言不可能遇見阿剎德的人還這麼鎮定,除非她下了某種決心,她打算怎麼樣?她打算不掙扎,就這麼讓他們帶走了嗎?為什麼?他再撥通了一次手機“雪言,你聽我説,現在學?鋃際嵌ㄊ閉ǖ閽誒錈婕舴ⅲ頤揮型ㄖ隳悴灰隼矗貌緩茫俊?br>雪言那邊默然,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輕輕嘆了口氣“真秀,你不要管我的事了,我會連累你的,就算這一次的事情你解決了,以後我還是會連累你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真秀皺眉。
“我的意思就是,你不要管我了,我身上牽涉了阿剎德那麼多的利益,他們不會放過我的,就算你清除了眼前的一切,以後還是會有。我不想真秀危險。”雪言的聲音難得温和,温和得近乎温柔。
“可是…”真秀心裏一跳“你不要…”雪言打斷他“你放心,我不會自投羅網的,我的命,我自己保護。不關你的事!”她結束了通話,而且從她收線的速度聽來,再打,她是不會接聽的。
你這個該死的、頑固的、倔強的女生!真秀幾乎想把手機往地上砸去,這就是劃清界線嗎?你的事我的事,分得清清楚楚,你怎麼能因為會連累我,你就要離開我?這就是你處理事情,面對事情的態度?逃走?一直逃走?就像一隻沒有家的野狗,被人追來追去,不要任何人幫助?你分明害怕得晚上連接電話的勇氣都沒有,為什麼還要離開?
我不能給你將來,但是情,卻不可以被人控制。我隱瞞得好辛苦,你怎麼可以突然問決定要走?那麼多人都知道你喜歡我,包括我都以為是的,難道所有的人都看錯了?在你心裏,我究竟算什麼?是你不需要的時候就可以丟掉的球衣嗎?
站在風裏,理髮店門口,真秀滿心煩亂,不知道是要進去好,還是不進去好。
“真秀?”藏血來電話“你在那裏幹什麼?你已經在那裏杵了十分鐘了,宿舍區的炸葯怎麼辦,所有的人都向你那個方向去了,看來真的會在理髮店面前聚集,你和雪言快點找個機會走人啊。”真秀驚然一驚“嗯,水那邊怎麼樣了?”
“便衣已經入校,正在檢查和合圍之中。”藏血回答。
“很好。”真秀收線,現在無論如何,事情已經要發展到有結果的階段了,不能猶豫,他必須去做他應該做的事情,清除定時炸彈。
雪言從鏡子的反光中看到了真秀離開,他走了?很好,就這樣分手吧。
“不用再剪了。”她攔住背後理髮店的小姐,眼神從剛才的蒼白温柔,逐漸變得幽深詭異“請幫我洗乾淨頭髮,好不好?”
“可是一頭長髮只剪了一半啊,你這樣怎麼出去見人啊?”小姐愕然。
“是嗎?”雪言接過她手裏的剪刀,很利落地“咯啦”一聲剪斷剩餘的長髮“這樣就可以了。”
“可是…”小姐更加錯愕得目瞪口呆。
“幫我洗頭。”雪言冷冷地道,她自有一股幽冷的氣質,讓人不寒而慄。
“我洗、我洗。”小姐心裏發寒,沒見過這樣的女孩子,翻臉跟翻書一樣,一頭頭髮剪得零零落落,有些長有些短,但是,披落在肩頭,那些長長短短的頭髮,卻似乎都有它獨特的風情,飄蕩着只屬於這個女孩的味道。
%%%%%-%%%%%-%%%%%雪言的確沒有走遠,她洗乾淨了頭髮,從理髮店裏出來,在店外五個人愕然的目光中,昂起了頭“他在哪裏?”被突然出現的雪言嚇了一跳的大麻馬上冷笑“你這丫頭,果然活得不耐煩了,你躲在這裏讓我們費了多大的勁,你那男孩不要你了,是不是?我早就説,像你這種試驗品,滿身都是古怪的脾氣和不合作的態度,本不可能成為男人心目中温柔可愛的女朋友!哈哈!”雪言一反從前嚇得臉
慘白的樣子,僵硬着一張臉“他在哪裏?”老鼠嘿嘿地笑“你以為老大會在哪裏?當然是在你那男生家裏,哈哈,難道你以為老大會在這裏和你那小男孩鬥法嗎?”
“砰”的一下,雪言一拳擊倒了毫無防備的老鼠,飛起一腳踹飛了擋在前面的美洲山獅,拔腿就跑,她的運動神經如此好,動作如此輕捷,簡直像只從動物園奔逃出來的羚羊,一下子跳出去好遠。
“該死的!”五個人被她突如其來的攻擊得怔了一下,等到紛紛大罵追上去的時候,雪言已經跑開了去,她對學校比阿剎德的人
悉得多,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她會去哪裏?”鬼面冷冷地問。
“顯然,回那個男孩子家裏去。”印度大麻了口煙“想來,咱們大費周章
了這麼大一攤子,其實也沒什麼意思,要知道她這麼在乎那個小子,早早就拿那個小子威脅她了,不怕她不乖乖出來。”
“讓老大收拾她吧,這丫頭鬥不過老大的。”
“對,你們呢,就留着讓我們收拾。”突然間有人接口説了一句話,四周圍冒出十多柄槍,對着他們五個人“請不要輕舉妄動,你們的炸葯已經被清除,你們的車,也已經被收繳了。”
“誰?”來人微笑“啊,來抓歹徒的當然就是警察了,很高興認識你們,鄙姓之,
之藏血。”來人有一條長長的辮子,繞到校服的前面,垂到
邊,髮辮的尾端在風裏微飄,很有一種斯文、優雅的
覺。
%%%%%-%%%%%-%%%%%真秀的家。
這是一棟古老的本式建築,不高的房屋,木質的牆壁和屋頂,協調的顏
,都給人温暖與舒適的
覺,在陽光下有一種柔和的光。
雪言走進了真秀的家,房子很大,卻空曠得沒什麼人,聽説真秀的父母喜歡旅遊,長年累月都不回家,真秀一個人,會是很寂寞的吧?
推開細的歐式鏤花鐵門,她試探地叫了一聲:“伊賀顏真秀。”無人回答,她當然知道真秀不會在這裏,但如果有真秀家的人在,應該會有回應才是,但是沒有,真的出事了?她走進房間,看見一個男人正打開真秀的電腦,查看着什麼,而有個約莫五十歲的老頭,斜着身被打昏在地上,真秀的桌子上摞着一把槍,槍擺得很整齊,槍口對外,恰好是一下子就可以拿起來的姿態。
不過男人並沒有拿槍,他甚至沒有回頭,而繼續在真秀的電腦上敲打着鍵盤“試驗品,你終於回來了?”他的語氣輕柔,像温柔地問着自己的孩子“這一次跑出去,吃了不少苦吧?”雪言的身子在顫抖,不可抑制的恐懼泛上心頭,她臉蒼白“請你放過真秀。”男人轉過身來,翹起了嘴角,他看起來並不太老,約莫四十左右,依然有一種成
的充滿風度的男人味,並不令人討厭。他笑了“你的真秀並不需要我放過。”他説的是真話,伊賀顏真秀,比他想象的要難應付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