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回苦海覓仙寶桃源聞魔音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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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氏三兄弟人雖,卻好盡興,當下聞言只不答應,而是忙命眾侍者將船身窗户緊閉。那一干僕人們想是怕這三人狠了,聞聲也未等島主發令,便已照辦。同時又落下窗前帷幕,一時間船外陽光一暗。可是殿內因是鑲滿了寶珠,仍是一般的亮如白晝,室內光線並不見絲毫減弱那島主見此,想了想,便命令眾人道:“掌燈,將明珠遮起!”又回首於身後解必昌道:“去內庫抬我的玉屏風來!”當下解必昌領命而去,眾僕人也用紗罩將明珠寶光遮避,又取來十方玲瓏的獸燭台,當下將燈點了,陡然間殿內已是變做了深夜,燈光搖曳處,氣氛卻是烘托了出來,鮑氏三兄弟見主人這般出力,紛紛樂開了懷。
不久解必昌即同了八個僕人抬回一面足兩丈來寬,一丈高矮的羊脂白玉屏風,擺放在島主面前。眾人把眼觀看,就見其上即描有八位手持笙管笛簫八樂器的絕佳人,雖只是畫中人,但那工匠妙手,巧奪天工,一時竟將畫中人描繡的如活人一般。尤其待一眾人時間一長看着那畫中人久了,竟覺其上諸位佳麗媚眼朱竟似真的在輕輕開合一般,直將席上人看了個目瞪口呆。
那島主看出大夥心思,卻又命眾僕人將餘下的八位客人席案上前來,環圍在玉屏風前好看主人作法。眾漢子見主人真個識趣知味,紛紛乾笑着挪至階前。一時裏看的仔細,那畫中人愈法像是活了一般!
島主見眾人落定,這才自解必昌手中請來一方白紙,又取出一柄金鉸剪就在席案上將那白紙細細的剪了,眾人不知島主剪的是一方什麼東西,當下只伸長了脖子勾着觀看。
只片刻裏那島主便將一團物事剪好,一時又長指甲挑了些燈油在手上,連着那白紙一握緊,陡時一道雷火衝起,裹了一團,當下島主口中喝了一聲:“疾!”單掌一投,一道霹靂打在地上,瞬時間地上白煙蒸騰,竟滾出一隻通體雪白火眼金睛的小猴來。
當下就見那小東西抖了抖髮,打了個噴嚏,搔了搔耳朵,顧盼神俊,眼中金光四,極是可愛靈動,那阿甲現時一直躲在張入雲身後,此時見了這般靈物,也不笑着自張入雲身後探出頭來。
再説那猴子落了地,一時翻滾着在四下游走,當先看見坐居中央鮑大峯案上有果子,一個縱躍已是上了案,卻如人一般伸手來討。哪知鮑大鋒見了不但不給,反還一個彈指打在它臉蛋上,當下只將它打的如同星丸似的翻滾出去,待一股坐在地上,只痛的它口裏吱吱亂叫,一手摸着臉頰一手摸着紅紅的股,滿場的呼痛。憨態異常,直惹得眾人鬨堂大笑。
再説那猴兒一時為鮑大鋒打了,卻還意猶未足,此一會卻是換了南宮璞這一席,一時再不敢向男子乞討,而是改了向其一旁的一位陪侍女郎討要。當下了女子也甚促狹,只不與它,見它不請自來,伸手自取的時候,反倒伸開玉手將來小爪拂開。小時間一人一猴兩下里廝奪又惹得眾人大笑。
未知那猴子頑劣,見鬧的久了,眼見女子卻無別的伎倆,又惹的它惱了,當下將身一躥,已是自那女郎寬鬆的紗袍袖口處鑽入她懷裏。
那女子大驚,忙立起抓撓,只是那猴兒身即小巧,動作又靈活無比,卻是仍她怎麼用心竭力也是掏摸不到,反是為她自已心急之下手腳揮動,不免袍底光外,直惹得眾人又是一番大笑。至最後那猴子竟是鑽入鐺內,那女子一來奇癢無比嬌連連,一來羞愧難當卻是不好當眾掏摸,臉上一紅心中即刻梨花帶雨,險些哭了出來。
南宮璞此時見已鬧的不成話,只得上前持定了女孩笑道:“誰教你不合惹它!這回可吃虧了吧!你若嫌害羞卻還是我來拿它吧!”説完即是探手沿着女子雪白的大腿伸進其玉跨之內,一時撓動半,手裏忽猛地一顫,方道:“是了!可被我捉住了!”説完將手一提,果然自己兩指間正提着那小猴的頭皮,一時給了它個耳括子道:“不想你這捲牲畜也是這般好!想行酒見!等來世投個人身吧!”説完又用席上金湯勺打了它個爆粟,這才將它放走。
為此上,那猴兒才知道厲害,再不敢上桌只在席前討要。
黃島主一時笑畢,也對其喝道:“還敢在這裏貪玩,快快行功做法!”説着又將鉸好的一團物拋下,就見一陣煙嵐再起,等落在那白眉小猴的手裏時,已是多了一面小紅皮鼓和兩槌。
當下那猴兒不敢再鬧,只跨起小鼓,手持鼓槌,在階前遊走譟動,果然那鼓聲靈動,雖是畜類,但被它敲打的極是悦耳動聽,且它邊打邊舞,時不時還翻着筋斗,只引動的滿室內不論主僕俱都來看。
就在眾人注目間,忽覺眼見一亮,原來竟在不知不覺間,那台前的羊脂玉屏,竟已化做了水晶玻璃般的透明,一時島主身後的燭光自那透明的屏風過,這才為眾人發覺。
待大夥將目光移向那玉屏風時,那屏風的八位美人,也早已在不知不覺中變幻了形態,有那含羞淺笑的,也有那微嗔薄怒的,還有那意態慵懶彷彿才自睡夢中被人推醒,打了個哈欠,憨態可掬的。且隨着白猿行法愈急,各位美女在那鼓聲的催動,紛紛扭動蠻,牽動玉手,竟在那屏風上隱隱動了起來。
正在眾人看的意醉神之際,卻忽聽得那鼓聲一止,再轉眼一看,那小猴竟是鼓着個素囊,再不擂動小鼓了!大夥正在興頭上,忽然間法術嘎然而止,不由一陣唏噓,鮑氏三兄弟此時更是翻身捉得那小猴扯着它脖子要它趕緊作法。
未想一旁的黃島主反笑着維護它道:“它這是在要挾討報酬呢!眾位且將就着給它些果子,也好補它一番辛勞。”黃島主這一邊話音剛落,就見那漫天果子雨只打得那白眉小猴哇哇亂叫。其中猶以鮑老二最為起戲,一面大力砸着果子,一面口裏嚷道:“撐死你這大點的猴子,老子要看美人,快快給我變來!”那小猴子捱了鮑氏兄弟幾下重的,一時呲牙裂嘴,只吐着舌頭不理他。一邊廂黃島主見了,卻又喝罵它道:“是你自己鬧鬼要討果子,此時已得了,怎麼還在這裏作怪,再不擂鼓,小心我用雷火燒你!説完即將玉指甲一伸,已自岸上燭火摘得一朵火花來。
小猴見此才不敢作怪,當下急急的撕了兩枚果子在素囊裏,這才邊嚼邊開始打鼓。而那玉屏風上的八位美人也隨着鼓聲動作的愈法靈活起來。只片刻功夫竟是每人持定手中樂器,兀自演奏了開來。
那猴兒見自己事情已完,卻是舒開長臂連抱帶夾,撿起了一地的果子,自找了一處清靜的地方慢慢享受。那阿甲對着眼前的美女竟無興趣,反對着那猴兒甚是在意,一味的盯着它瞧,只恨不得將它捉在手裏。
再説那玉屏風的八位美人,此時演奏起手底諸般樂器,故然是仙樂飄飄,動聽之極,天音背後竟又藏着女孩兒家低長吁的呻呤聲,一時間這樂聲,不但動聽,更加動人。只惹得羣雄振奮,一旁陪持的女孩兒家雙目泛紅。
張入雲身上一輕,忽覺身邊兩位佳麗,竟已在這時倚偎在自己懷內。當下裏燭光昏暗,女兒們輕衫薄,一時在火光下妙體橫陣,若隱若顯更顯其妖嬈。一時耳邊聲霏霏,張入雲取手竟往對方懷中探去,只剛一沾到對方一點肌膚,便聞得懷中女子一聲嬌哼,只蕩得他魂飛魄散,一點道心轉眼就要拋到九宵雲外。
誰知正在這時忽聽得鮑氏兄弟大聲喝道:“太不過癮!島主大人,能不能將這八位美人請下來,與我們陪酒同樂,這才有意思!”那黃島主見聞,只口中笑道:“這有何難,當下只揚手一個霹靂,打在那玉屏上,瞬時間就見那屏風裏雲幕四起,轉眼竟從其內飄蕩了出來。而屏上那八位美人一時也乘着雲霧紛紛抱琴扶蕭飄至眾人席案上,每一人都是身輕如燕,齊在案上作舞。
當下鮑氏兄弟大聲加好,只紛紛伸出手掌拉住眾美女**着的玉足,想將起扯進懷裏狎,哪知眾女子身形竟是靈動之極,任三兄弟怎樣的快手也是捉摸不到,至後來反將小腳挑起,勾着三人面頰腹,只逗的三兄弟興狂發,哇哇大叫卻也無可奈何。
再看另外三名漢子也是如三兄弟一般的掏摸不到,他三人還不如三兄弟手快,更加無濟於事。
唯南宮璞面前撫蕭的女子,想是喜他年輕俊秀,卻是將**輕舒反勾在南宮璞腋下,只任南宮將手掌輕沿着佳人**摸索至花心深處,當下不但不惱反惹得佳人嬌笑,一時那女子口底聲連連,卻連南宮璞身旁兩位陪持的美人臉也紅了,竟是紫脹着一張面孔,只將身體緊緊貼在南宮璞身上。再見那玉人,將足一點,已是飄身藏入南宮璞懷中,素手伸出已是勾住他的頭頸,一粒丹嬌豔滴,任南宮璞擎在懷裏輕深嘗。
如此一般景象越發撥的另外六人慾瘋要狂,卻偏眼前玉人不使上手,奈何不得。
而張入雲當下被鮑氏兄弟一聲大喝驚醒,只暗道一聲慚愧,未想到自己反受這兄弟三人提點。一時忙將探在女郎懷裏的手掌取回,只連聲着氣,一時頭角冷汗直冒,只比一番生死大戰還要疲累。
張入雲心裏驚駭,自己一番內功已有功底,未想今竟得兩次犯險,尤其眼前這一面的語靡靡自己顯是更加阻擋不住,顯是那島主注用的魔法於內,至後自己毋畢小心應付才好,惹墜了魔道卻是如何對得起於自己深懷期望的諸多紅顏知已。當下他一板正經反的懷中美女有些不好意思,忙收了衣襟在一旁正經落坐。
至後待一位手舞琵琶的女子置得張入雲案頭時,張入雲潛心靜氣之下,反得好了很多。誰知那女子見此反來拔他,一時就見她將白玉一般的足趾點在張入雲的肩頭上,只寧得張入雲心上不由的一陣悸動,尤其那女子每一次體玉翻舞,總帶起一抹淡香,那香味一入得人腦即如靈蛇一般的亂躥,只撥的張入雲丹田之下好似萬馬奔騰,幸是多年苦修心神堅凝,雖是頭皮噼噼叭叭一陣作癢,但終是沒敢越雷池一步。
不料那玉人見時久無功,張入雲秋毫無犯,反倒不再理他,卻故意在其面前勾引張入雲身邊一位叫珠珠的陪持女子,當下珠珠早為那玉女動張入雲而慾火大熾,此時已是口角涎狀若痴狂,見對方如彎月一般的玉足扣自己的下巴,一時芳心大亂,只取雙手將對方小腳捧起,竟伸出舌頭在對方趾間,當下腔內口水也灑得那對方的足背上,一時直逗的那屏風上的玉女大聲呻,只反咬着朱似極快活。
眾人哪裏見過這樣二女對壘活生香的場面,紛紛慾火大熾,當下也再顧得是否能拿得定那玉女,卻是轉身將陪持在自己身邊的女子推倒,眼看着就要發生一幕羣魔亂舞的景像。
就在這時但見黃島主雙手一拍,但聞空中一記脆響,眾人身前的魔女周身已是紛紛煙嵐驟齊,待雲霧散開後已是俱都不見。再看那玉屏上,八位美人卻是一個不少,只是形態已和先前兩樣,臉上都是一副猥不堪的神情。
至此張入雲才得大鬆了一口氣,而他身旁的珠珠卻已是如痴如狂,一時裏佳人一去,卻是已身體癱倒。見此張入雲忙將她接住又命阿甲細心照料。
鮑氏三兄弟正在得趣,此時眾魔女走了,如何得而甘心,紛紛扯動嗓子要島主再將美女變出來。
這次那島主卻是拒絕道:“此時正值正午,這屏上仙子不得在白的耽擱的過久,再説眾位連勞累,如與其顛倒必損真陰,待下一回月上中天,眾位好漢再一次盡興吧!且我這內庫裏藏寶甚多,此一件也算不得什麼,待後大功告成,各位論功行賞都有賜與,只怕還比這件要好呢!”他話説的動人,那鮑氏三兄弟跟的也實在,忙紛紛指着這玉屏道:“此間寶貝,我三兄弟卻是訂下了,到時候島主可不要反悔。哦!對了,還有那隻猴!”説話間三人還放眼四顧,卻哪裏還有那白猿的影子。
至此各人曲終人散,島主又命解必昌為張入雲二人在船上安排了宿處,一時間羣雄齊都散去。
未想到待張入雲落得房內時,那叫珠珠的兩名陪持的女子也隨了進來,雖説時間尚早,但張入雲仍是怕她二人是往來要相陪自己侍寢的,卻勸二人回去。
不想二女聞言臉又如先時一暗,阿甲與張入雲相處一,已知其情和善,當下忙他勸道:“主人還是將二位姐姐留在身邊的好,她二人如若退去,便得隨意為眾大爺指,就算就是無人摘點,平裏也要受解總管欺凌,反不如留在主人處的好!”張入雲不知內裏,當下嘆道:“竟還有這等事?”一時看了看自己居處前後兩進甚是寬大,倒是不愁沒有地方安置,再見二女神情哀怨,便點了點頭。當下三人大喜,忙伏身下拜相謝。
張入雲見此,忙將三人扶起只是到底二女不太方便,一時又不能跡施動手底功夫,肌膚相觸不免臉上又是一紅。回過頭來再見阿甲也跪在地上,不由笑道:“我將這二位姑娘留下,你卻要謝我做什麼?”不想阿甲掙的小臉通紅道:“奴材是為謝主人心慈,二位姐姐能難一時,小人後有石爺這樣的主人也是小人的幸事!”張入雲聞言眉頭一皺,不由道:“照你的意思,你是不止服侍過一任主人的了!你且説説,平裏但凡是入水圍捕的各位官人,卻是都做些什麼事,有沒有今這般辛苦的!”一時他為探尋這花船的究竟,倒是興趣陡生起來。
當下就聽阿甲回道:“主人今裏所遇還不是最煩難的,只為間有陽光衝盈,那水底諸多水怪還不算猖獗,若到了晚上只厲害的多。但那水底月華又不到晚間不得出,是以我們這花船夜只在水上侍候,只等月華出變下得海去。”張入雲聞言有異,忙問道:“你所説的水底寶光是個什麼東西?且説來聽聽!”不想阿甲一時反安道:“這個主人倒是不必擔心,若到了晚間,島主也是不會相命主人下海的。那水底的月華,好像是海底藏的什麼寶珠,一共有十多枚,每到夜深時方能出那麼一會子,至時您先前看的那三位琉瑛島姑娘和鮑家三位大爺才得入水。
其實那鮑家三位大爺的水比那三位姑娘差得還遠。一共十多次的機會,才只得了一枚明珠,而那三位姑娘卻已是取了七八枚在手,有聞人説,即是那一粒,也是他三位從人手底漏接到的。但即如此,也是非同小可,只為前也有人在晚間下得海去,卻從無一人能往還,那三位大爺能每次入海生還,已是好了不起的事了!是以自此後再沒見島主命其他的水好大爺在夜間犯險。
現在只是午時,離明還早,主人倒是儘管放寬心休息,且後都會只在正午陽光最熾時,島主才會命主人入水,再不會像今這般在清晨相試的了!主人今想是已疲累了,阿甲還是勸主人歇息一會兒吧。”説完他竟已提過一旁大牀的錦被為張入雲將訂牀鋪好。
當下守在一旁的二女見阿甲行的此舉,卻是臉上泛紅,內裏怦然心動,她二人方才為那仙樂魔音惑的厲害,此時重又被阿甲一番行為勾起,一時慾火大熾,卻是角發出痴痴的笑聲。阿甲見慣了這種場面,待將牀理好,即是恭身退出門外。
未想張入雲卻阻住他道:“且慢,我還不累,並不需歇息,你且帶我在這船上走一走,我想四處看看。”一時又轉身對二女道:“二位姐姐只請在這裏隨意,在下先出去走走。”説着對那珠珠道:“我看珠珠姑娘方才與那屏上的女子有一番親近,只怕並不是什麼好相與,最好早些靜卧才是!”説的此話時,他忽覺自己話説的太多,有點顯於行跡,忙即止了口。
未想對方卻以為張入雲是在乘機調笑自己,當下只羞的粉臉通紅,直往自己同伴身後藏去,不料另一位女郎卻是趁機反來取笑她。就連阿甲也以為張入雲言語輕薄,不由也紅了一張臉。
張入雲語出自然,不疑有他方才説的此話,自見周圍三人面有異方想到自己話説的有些不妥處,心上也不是意思,卻是忙邁步行出室外。
待得路過南宮璞房間時,卻聽見內裏鳳鸞顛倒,嬌哼連連,一旁小乙也正守着門口。三人當下即是不由相視一笑。
張入雲隨阿甲四處走動,他此刻身為貴賓行動方便,除島主的艙房不得去外,其餘各地均可隨意出入。不想至後又聽得阿甲介紹,這第四層原本住的是琉瑛島三位女俠和鮑氏三兄弟,只為六人相處不合,島主反將自己艙房相讓,一時倒與鮑氏三兄弟住在第四層,是以這四層以上,張入雲反倒都去不得了!
張入雲至此時已知這琉瑛島三女和那鮑氏兄弟地位不比眾人,只是想着鮑氏兄弟那般卑卻不知那等閒雅的黃島主卻為何能忍受得了三人。一時心頭無計,只上了甲板上透透心氣。
未想琉瑛島三女此時也正如以往那樣守在船首倚偎,阿甲倒是有些害怕這三位女子,只勸張入雲道:“主人且別上前,這三位姑娘從來就沒有和別人説過話,也不容別人挨近她們!”説話時已是牽起張入雲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