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螞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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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眼睜睜的看着下面,這可真不好解決,不過人命關天的大事,我們又不能不管。
小道士出劍,説道,“管不了那麼多了,再等一會就沒得救了。”説完,掏出一張符在劍上一抹,小道士竟然貼着牆壁跳了下去。
雖然和他多有不合,但是我還是為他捏了一把冷汗,這底下的蔓藤行動迅速,數量那麼多,他真吃得消麼。
小道士腳剛一落地,就有一條蔓藤已經貼着地面追了過來,死死地纏在了小道士的腿上。
小道士面不改sè,反手一劍戳向地面,順勢一劃,將蔓藤斬斷,然後迅速豎起起劍,拿出一張符,貼在劍上,喊了一聲:“火神召來!”手上的黃符無火自燃。
緊接着貼着劍刃往前一送,一道烈火竄行出去,打在了蛇舞藤的主幹上,我抻着頭往下看都覺得烤臉,更不用説下面被燒烤的蛇舞藤了。
主幹被火一烤,迅速水失去了sè澤,所有的蔓藤紛紛擋在主幹上,連到手的獵物都不要了,放開了半死不活的三麻子,不斷的抵擋着火勢。
我yin陽家始祖是茅山道士(有資料可查),和道家也算是同脈,尤其是術學方面,我們都是圍繞着:yin、陽、金、木、水、火、土七術,蛇舞藤鬧得再兇,也是植物,當屬木,而火克木眾人皆知,再怎麼抵擋也逃不了被烤乾水分燃燒的的命運。
小道士這火倒是耐燒的,一直噴shè了半分多鐘,直到黃符燃盡,才終於熄滅,蛇舞藤被烤的烏黑一片,蔓藤紛紛失去生機掉落在地上,沒被烤的地方也失去水分,變得焦黃。
我們都順着巖壁爬了下去,大山二炮趕緊去扶起三麻子,他臉紫的像個茄子,拍打了好一會才上來一口氣。
小道士拿着燒的通紅的劍站在原地,鬆了一口氣。
我説道,“呦,道士,看不出來,你這還真是大無畏jing神。”小道士哼了一聲,“哼,若不是顧忌救人,這種不入的東西,我幾下就能解決。”我嗤之以鼻,吹吧,剛才跑的時候你不也歡的麼。
三麻子咳嗽了兩聲,雖然沒死成,不過小道士這一把火倒是烤的了水。
二炮説道,“五爺,咱得給他找點水啊,要不然他這樣也不行啊。”三彪背起了三麻子的包,説,“這附近有水聲,應該有溪。”我仔細一聽,還真有細小的嘩啦聲,應該就在這條山溝裏。
大山扶着三麻子,我們沿着山溝往下走下去,沒走幾十米,一轉彎,眼前是一片空曠地,一條几米寬的溪水清澈見底。
我看了看周圍,很大的一片空曠地帶,岩石突兀,這裏倒是比較正常,幾隻比平常更大點的蜻蜓從眼前飛過,落到了旁邊的草葉子上。
葉子嘆道,“這裏的景sè好美啊。”這裏的景sè確實很好,比上面那cháo濕鬆軟的草甸子好看多了,我這個情豐富的人也忍不住想在這裏賦詩百首。
三麻子渴的受不了,一縱身撲進了水裏。
這裏的水雖然清澈,但是我覺得好像少了點活力,我問扶蘇,“我總覺得水裏缺點什麼。”扶蘇蹲在溪邊,捧起一把水,仔細聞了聞,説道,“這些水是泉水,沒什麼問題。”金老頭他們也都站在水邊,洗了把臉,然後繼續談着。
月茉盯着水裏看了半天,沉默不語,我問道,“月茉老闆,你想什麼呢?”月茉抬起頭,説道,“水裏沒有魚,真是可惜,要不然讓你下去給我抓幾隻。”我一愣神,這麼好的山泉水居然沒有魚,我就覺得水裏缺點東西,確實是沒有魚。
我仔細盯着水底,除了偶爾能看見幾株水草,全是被水沖刷掉稜角的石頭,還有幾塊半米長帶着幾條花紋的大黑石頭。
瞅了一會,沒什麼發現,金老頭他們也都洗完了臉,我們不是來旅遊的,還有正事要幹,不能把時間費在這裏。
金老頭衝着在水裏泡着的三麻子喊道,“三麻子,別泡着了,趕緊上來,我們繼續走。”三麻子晃了下身子,但是沒有説話,還在原地趴着。
我拍了拍金老頭説道,“這個三麻子水xing不錯啊。”金老頭轉過臉來説道,“那是,我的這批人,各有所長,三麻子最擅長水,記得那次在一個湖底找了一個公主墓,全靠三麻子。”我點點頭,稱讚道,“確實厲害,臉趴水裏半小時不帶氣的…”金老頭笑了笑,説道,“沒那麼誇張了,陳先生才是厲害人物。”我説道,“真的,從一跳下水他就臉趴在水裏,這都半小時了,還沒換氣。”金老頭愕然道,“陳先生此話當真?”嘿,你這老頭,我騙你幹什麼,我還在納悶這個三麻子怎麼這麼厲害呢,我還以為他在水裏淹死了,要不是看着他胳膊腿的都還在動彈,我能這麼説麼。
正説着,三麻子胳膊又動了一下,濺起了大量水花,渾身都在抖動着。
我一看,很不解,這又是什麼花式游泳?我問道,“金老爺子,這怎麼了,是不是筋了。”三麻子又晃動了幾下,然後沒了動靜,金老頭一看,趕緊招呼到,“怎麼回事,快把他拉上來,是不是被水嗆着了?”大山二炮淌着水過去,把三麻子拖了過來,扶上了岸邊。
三麻子躺在地上,渾身微微抖動着,瞪着眼睛,鼻子裏不斷有血沫出來。
我們都看得奇怪,這是怎麼了?
二炮帶着哭腔問道,“陳先生,天師,你看看他這是怎麼了,是不是中了?”小道士一摸他手腕,猛然抬起頭來看着我,“算命的,他死了。”死了?我愣了一下,“不可能啊,從他一下水我就在看,一直在撲騰呢,怎麼説死就死了?”大山二炮一聽這話,抱着三麻子就嚎,金老頭罵道,“滾一邊去,放開,陳仙人和天師都在這呢,説不定還有救。”大山和二炮站到了一邊,我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脈搏,冰涼一片,確實是死了。
我懵了,剛才在水裏不是還在撲騰麼?他怎麼死的,他水了也沒到這樣啊,這真是個難題。
我看了看扶蘇,扶蘇搖搖頭説道,“不可能,這裏的水沒毒。”我抓着他的胳膊,突然覺得他的胳膊了一下,我更納悶了,你詐屍也要有點規律好不好。
正尋思着,他的喉嚨突然動了,我一看,更想不透了,所有的人都圍了過來,很疑惑的看着三麻子。
他的喉嚨又了一下,緊接着就是一股血水順着嘴角就淌了出來,我沒防備,一下子跳了起來,“我靠,這究竟是怎麼個意思?”三麻子的身體又劇烈的動起來,肚子也變得鼓鼓的。
我一看,明白了,他肚子裏有東西!
我們都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後退了好幾步,死死地盯着三麻子的肚子,越來越漲,緊接着鮮血出,一隻黑不拉幾帶着花紋的蟲滿身是血鑽了出來,頭上頂着一個碗口大的盤,一張開吐出一口血,盤裏全是尖鋭的倒刺。
我們都吃了一驚,我問道,“這是個什麼東西?”金老頭臉都嚇綠了,搖了搖頭,“不知道,我沒見過!”大黑蟲子緩慢的從三麻子的肚子裏鑽了出來,我一看,這特麼不就是水底帶花紋的大黑石頭嗎?
大黑蟲子完全從三麻子的肚子裏鑽了出來,連腸子都帶出來了,看得我很噁心,它的股上也有一個盤,一伸長足足有三米多。
這貨是螞蟥?!
我們都退的遠遠地,看着這隻巨大的螞蟥。
我靠,這貨真是螞蟥?這麼大個,從哪來的,外星移民吧。
三麻子的血順着地面進了溪水裏,平靜的溪水瞬間翻滾起來,無數的這種黑sè螞蟥從水裏翻滾出來,順着血腥味圍了上來。
蟲加上這個數量,我看得有些恐懼,“金老頭,咱們快溜吧。”看着這些黑sè的蟲子擠在一起,不斷地抬起頂上的盤朝着我們張開口顯擺滿嘴的倒刺,誰看到了也不好受。
張大山拿起他的雙筒獵槍,大罵一聲,“草,我要你們償命!”
“砰”的兩聲,煙霧四起,最前面,包括那隻得肚脹的螞蟥被打成了篩子,喝進去的血紛紛變成細了出來,血腥味濃重,所有的螞蟥變得更加興奮,紛紛往前動着。
“還等什麼,跑吧!”我們轉過身,不要命的往前奔了出去,沒跑幾步,就聽到後面像炸了鍋一樣,我回頭一看,濺起的水花好幾米,一隻巨大的黑sè老蟲子從溪水裏探出頭來,臉盆大的盤,張開嘴就往那些螞蟥聚集處啃去。
一嘴下去,好幾只螞蟥被咬成了好幾截,我一看,這一槍打得,把他們祖宗召來了!
老蟲子嘴上的倒刺還釣着好幾只被穿上去的螞蟥,逆着水就朝着我們追了上來。
“靠!快跑!”我一運氣,健步如飛,從最後一名瞬間反超成為了第一名。
跑了兩步一轉彎,草!一條巨大的巖壁聳立在眼前,溪水從上面急速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