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打開天窗説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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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麼一喊,他們才回過神來,紛紛拿起東西就走。
有月茉在,他們一個個都jing神抖擻,扛着大大小小的工具包裹,一口氣走一公里,不氣!
我揹着月茉跟在最後面,我這真是幹苦力的命,沒辦法,自作自受,我上輩子一定是太帥了,老天嫉妒了。
扶蘇開口説道,“那個道士好像很厲害。”我説道,“怕什麼,惹急了大家一起上,葉子你別亂跑,我擔心那個道士對你們不利。”葉子點了點頭,“嗯,我知道。”跟在他們後面走了很長一段路,這裏全是黃土坡,長着稀稀疏疏的黃sè雜草,唯一能看到的其他sè彩就是偶爾有幾棵樹上面的綠sè葉子。
走了一段時間,四周的石塊漸多,天sè已經暗了下來,幾座山的輪廓也在眼前展現出來,前面出現了一個若隱若現的小山村,這種荒山野地的還會有村子?
金老頭停了下來,“咦,奇怪,這種地方還會有村子,真是奇怪。”小道士站在前面,盯着不遠處的小山村,掐着蘭花指不知道在唸叨着什麼,我覺得肯定是在求他們祖師爺保佑他,碰到了我這麼一個厲害的yin陽先生,他不好混。
月茉饒有興趣的看着他,問我,“他在幹什麼?”我懶得看這個狂妄的道士,隨口説道:“這是道家的招雷術,據説很厲害,被稱為裝必遭雷劈。”月茉點了點頭,似乎表示瞭解。
一路上金老頭都在聽這個小道士的指點,讓我很不,太狂妄了,這簡直就是無視我的存在,我一丟鞋,東南西北隨便走,那個小道士比得了嗎。
金老頭在旁邊站了半天,不見小道士開口,湊過去問道,“天師,有什麼問題嗎?”小道士沒有説話,轉過頭來看着我,“算命的,你可看出了這裏有哪裏不對勁?”我懶得搭理他,沒好氣的説道,“道長印堂發白,多半是腎虛。”小道士冷哼了一聲,“果然是個欺世盜名之輩。”説完回過頭對金老頭説道,“今晚我們就在這裏紮營吧。”隊伍裏幾個人一聽,前面有村子幹嘛非得在這紮營?一個個面面相覷,不知道小道士葫蘆裏裝的是板藍還是辣椒水。
金老頭問道,“天師,那裏不是有個村子嗎?我們幹嘛非得在這裏宿啊。”小道士説道,“那個村子黑氣經久不散,妖氣沖天,豈能是人住的?”小道士一説,我忍不住仔細看了看那個村子,人家在做飯,屋頂還冒着大白煙呢,你這個道士真是胡言亂語,顛倒黑白。
金老頭愣了一下,但是對小道士的話深信不疑,於是一招呼他的夥計,“今晚就在這營了,趕緊的,別囉嗦。”我盯了半天,也沒看出花來,問扶蘇,“你看出什麼了嗎?”扶蘇盯着那個村子看了半天,搖搖頭,“我現在看不出什麼來,變為人形説不定能有所發現。”我説,“算了吧,別嚇着他們,一羣普通的盜墓小賊,沒那個膽量。”他們一看就是專業人士,我還沒搞明白這帳篷是怎麼個原理,他們就已經紮了起來,然後撿起枯樹枝點起了火,一口小鍋架在火上,煮了一鍋湯。
金老頭拿出半瓶二鍋頭,請我和小道士坐在一旁,每人添了一杯酒,舉起來説:“我敬你們二位。”我象徵xing的喝了一口,假的,兑水了,這個金老頭可真夠沒誠意的,我大老遠跟你跑到這,你就這麼招待我。
金老頭從上衣裏摸索出一把手槍,放在一旁,説道,“我也不隱瞞了,我本不是什麼教授,我們就是一夥盜墓賊。”我把酒倒了,瞅了瞅他手上的那把槍,這個老狐狸準備原形畢了,説道,“早看出來了,看你那樣就不像個教授。”金老頭説,“我涉足盜墓這一行業也有三十多年了,可以説是盜墓行業的泰山北斗,在無意間得知了在此地霧隱山脈,埋藏着侯爺鄭林的墓城,所以想請大家和我一起發財。”我愣了一下,“金老頭你説什麼?霧隱山?”老話怎麼説來着,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也太容易了吧?我有點難以置信,這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我心裏也沒底。
我突然的一吼,讓金老頭嚇了一跳,愣愣的看着我,“陳先生,你知道這個霧隱山?”我把酒杯捏在手中,使勁一捏,沒碎,我説:“沒錯,我沒猜錯的話這個墓城應該是我也要找的地方,金老頭,我還真得謝謝你。”金老頭不知道我在説些什麼,“陳先生難道也是盜墓一派?”靠,什麼思想,我是那種見不得光的人嗎?我是一個光明磊落的yin陽先生,“不是,我和墓主人有點私人恩怨。”金老頭更加吃驚,看着我,“那可是明末的古墓,陳先生怎麼會和墓主人有恩怨。”我擺擺手,“説了你也聽不懂。”金老頭湊了過來,“陳先生,這麼説的話,你。。”我趕緊打斷他的話,“錢,你還是要給的,但是我只找墓主人,裏面的東西我一概不要。”金老頭又給我倒了杯酒,伸出大拇指説道,“陳先生果然是痛快人,這個朋友我金老五定了!”我一聽,拉倒吧,誰跟你朋友,説不定哪天你吃槍子了,那我也跟着倒黴,我説道,“金五爺言重了,大家只是各取所需而已,就像我一開始跟着你來,也只是為了求個錢財。”金老頭點點頭,“那是自然,陳先生果真是個敞亮的人,我再敬你一杯!”去你大爺的,你拿着一把槍在我眼前晃悠,我能不敞亮嗎,這個小道士一看就是和你一夥的,我用腳趾頭也知道該怎麼説。
我象徵xing的再抿了一口,説道,“既然如此,金五爺我們就好好的談一談,我也沒想到你要挖的這個墓竟然是我也要找的,事情既然是這麼發展的,那我們就把該明出來的話都講出來,誰也別藏着掖着,省的到時候起矛盾。”金老頭一點頭,一揮手,“好,你們都過來。”光頭保鏢三彪帶着那三個夥計都站了過來,“五爺,什麼吩咐?”金老頭一指我,“這位陳先生。”他話沒説完,幾把槍明晃晃的指向了我,我的心猛然一驚,幹什麼,殺人滅口?這不科學,我們不是談得好好的嗎?
金老頭趕緊把他們攔下,怒罵道,“不得對陳先生無禮,陳先生是我的貴賓,你們這是幹什麼!”你特麼倒是把話説明白啊,説一半,你特麼要嚇死我啊,幸虧我心理素質過硬,要不然早過去了。
幾個人一聽,把槍放下了,態度瞬間轉變,“陳先生好,陳先生辛苦了。”和金老頭談到半夜,我終於知道了個大概,這個道士還真不是個好道士,果然是金老頭的搭檔,自古墓中祟事極多,所以這個小道士在他們之中有很高的地位,金老頭對他言聽計從,除了他的得力助手三彪,那三個是一直跟隨他的夥計,人稱醬油三兄弟:張大山,李二炮,三麻子。
金老頭吐沫橫飛的講着,他們在一次盜墓中上無意間得到了一本殘卷,上面記載着明末隱居的侯爺鄭林建墓為城,葬於霧隱山脈。
這個霧隱山是個別名,在他們一番調查後得知霧隱山就是我們身後的這個地方最深處的山脈裏,那裏常年起霧,因此得名。
但是這個墓城的入口極為隱蔽,小道士會捉鬼但是不jing通風水學,於是金老頭委託他的朋友何老頭幫他找一個jing通風水學的人,於是找到了我,不jing通風水學的侃門yin陽先生。
開始金老頭並不認為我有這個本事,但是何老頭一再舉薦,便決定死馬當活馬醫,來了以後聽小道士説,看樣子我確實有些本事,才確定了下來。
金老頭的故事講完了,我剛才只顧着擦臉了,聽了個大概,但是意思也不會差太多。
講完了故事,金老頭又開始一個勁的拍我馬,給我戴高帽子,我擺擺手,不再説話,我不吃那一套,沒用。
金老頭看了看時間,晃晃悠悠的回到了帳篷裏。
一共三個帳篷,金老頭和三彪一起,醬油三兄弟一起,剩的一個給了我們。
小道士説這裏有詭異,扯了幾張符貼在周圍,並了兩樹枝拉上硃砂線穿上銅鈴,這招我收服貓奴的時候用過,風吹不響,外來妖鬼靠近鈴鐺才會響起。
他坐在帳篷外圍了個道袍,閉上眼睛打坐,我看了他一眼,心裏哼了一聲,“你這個小道士裝模作樣倒還是有一套,就是不知道本事如何。”回到帳篷,月茉蜷坐在一邊靠着葉子,扶蘇懶洋洋的趴在一旁,狐狸的本xing,好吃懶做。
扶蘇問道,“你們談的怎麼樣了。”我説,“我們還真來對了,他們要去的就是霧隱山。”聽我這麼一説,扶蘇抬起了他的狐狸頭,看着我,“那我們還真是走運。”我搖搖頭,“他們不是什麼好人,過河拆橋的事,肯定做得出來,何老頭能有那麼好心,巴不得我們回不去。”扶蘇又問,“那個村子你真沒看出些什麼,我雖然沒看出來,但是總覺怪怪的。”我一躺,“你想多了。”一晚上倒是沒有什麼事情,第二天醒來以後,小道士説去哪個村子裏一看究竟,要不然的話我們只能多花三天時間繞遠路進入後面的深山了。
“算命的,有沒有膽量和我去看看?”看着他那副樣子,我豈能被他看扁了,那還不得被他踩在腳底下當燈泡踩,當即説道:“去就去。”金老頭他們留在原地等我們,我放出傻鬼,讓他和葉子看好月茉,把扶蘇抱在手裏,“走吧,小道士,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