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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大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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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我們祖上的事情並不瞭解,只知道我們陳家侃門一直以來都是與人為善,與鬼為善,説白了就是和妖鬼講道理,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拍拍馬,您走好。

同是驅鬼,和道家風雨雷電躍於符咒的雷厲風行手段不同,我們講究的是温水煮青蛙,小雞燉蘑菇,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yin陽先生不是一般人做的,真正被稱為yin陽先生的人很少,尤其是我,年輕有為的新一代yin陽界cháo人物。

看風點水,也屬於yin陽一門,死後有個好墓,做鬼也是倍有面子,中國古代對殯葬之事極為看重,尤其是王侯將相富商權貴,為了建造一處陵墓,動用大量勞力,一擲千金。

我們侃門主要是和鬼妖打道,對其他的幾門只是略懂,並沒有太多的研究的。

我最近的生活比較安逸,天下太平,前途一片光明。

這幾天沒什麼生意,我坐在沙發上細細品味着這杯清茶。

手機響了。

我拿起來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我不認識。

這種不認識的號碼不是賣保險的就是打錯了的,我不想費口舌,直接掛掉。

掛掉以後手機再次響起,我盯着看了一會,還是接了吧。

電話那頭是一個陌生的聲音,“陳先生,還記得我嗎?”我一聽,明白了,這是個騙子!

出於禮貌,我沒有拆穿他,“喂,你是哪位。”

“呵呵。”

“呵呵呵呵呵,呵呵你妹啊。”

“陳先生,是我啊,呵呵。”我把電話掛了,這個人腦子不正常,我不能和他再下去了,容易拖垮我的智商。

扶蘇端着點心,坐到我身旁,“誰的電話?”我説道,“不認識,開口就傻笑,和傻鬼應該聊得上來。”手機再次響起,我接起來狠狠地罵道:“我靠,你煩不煩啊,想笑就對着牆笑。”

“陳先生,是我,呵呵。”我忍無可忍,“呵呵什麼啊,你沒事吧?”電話那頭愣了一下,“陳先生,我是何氏企業的何禾。”我一聽,“何老頭!正好,葉子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陳先生你聽我説,我就是因為心裏愧疚,所以為你找了一份好差事。”我是那種人嗎,對付你這種人,我應該義正言辭的説道:“什麼好差事?”

“這樣吧,今天中午來聚合酒店,我們面談。”我掛了電話,對扶蘇説,“何老頭打來的,説給我找了一份好差事。”扶蘇吃完點心,一抹嘴,“哦,那就去會會他。”我換了身衣服和扶蘇坐車來到了位於市中心的這家富麗堂皇的酒店,順着服務員的引領,來到了308號房間。

何老頭見我進來,趕緊站起身來,“陳先生,你終於來了。”我點點頭,看了一眼房間,除了何老頭還有一個山羊鬍子乾巴老頭,一個光頭大漢,老頭文縐縐的,一看就像個文化人,那個光頭大漢應該是他保鏢。

我和扶蘇都找了個位置坐了下去,“不知道何老爺子葫蘆裏賣什麼藥啊?”何老頭一指乾巴老頭,“這位是考古學家金教授,這是他的助手三彪。”然後指了指我,“這位是yin陽界久負盛名的陳先生,旁邊是他的助手。”金教授站了起來,伸出手和我握了握手,“久仰,久仰,聽説陳先生會法術,真的是很厲害。”我一聽樂了,趕緊回敬道,“不敢當,聽説金教授是考古界的風雲人物,一生致力於考古行業,實在是讓人欽佩啊!”寒暄完畢,我們都坐了下來,我問扶蘇,“這個金教授是誰?”扶蘇想了一下,“不知道。”何老爺子一揮手,早已經準備好的菜很快就擺了上來,我一邊吃,一邊開口問道,“不知道你們找我有什麼事,起名測字還是驅避災啊。”金教授説道,“我和何先生是老相識了,他把你引薦給我們,是這樣的,我們需要尋找一個古墓,文獻上記載的明末侯爺鄭林在戰亂隱世,建墓為城,對我們的考古事業有着深刻的影響,我們希望可以找到這個地方,但是。。”我聽明白了,“你們不認識路是嗎?不過很不巧,我雖然是yin陽先生,但是對風水一門並不jing通,這忙恐怕幫不上。”金教授聽我這麼一説,看了看何老爺子,“這…”何老頭趕緊説道,“陳先生,你如果找到了墓城所在,那你將是考古界的風雲人物,無疑是為考古做出大貢獻啊。”你這套我早説爛了,每次哄鬼的時候我都是這麼説的,這一套不管用,我不吃這一套,“我立志做好我的本職就行了,我並非追名逐利之人。”何金二老一對視,金教授又説道,“陳先生,找到地方以後,你將獲得一筆由我們給予的資金。絕對不會讓你白跑的。”我一聽,又樂了,我是那種貪財的人嗎?別説,還真是。

我問道,“多少?”金教授伸出五個手指頭,低聲説道:“五十萬,你看怎麼樣。”我覺得這個價錢我可以接受,勉為其難的説道,“嗯,好吧,那我考慮考慮。”金老頭趕緊説道,“你別考慮了,我們的時間有限,兩天後就走,我需要一個確切答案。”我面難sè,不是我不想答應啊,我還簽着賣身契呢,出市區的話都要和月茉請假,我也身不由己啊,“明天我告訴你答案好不好。”金老頭想了一下,“那好吧。”吃完飯,我和扶蘇走在街上,看着他似乎在思索着什麼,我問道,“怎麼了?這家飯店的烤雞不和你的胃口?”扶蘇搖搖頭,“我覺得他們不像是考古人員。”我説道,“看出來了,盜墓的,他們身上有黑氣,一看就是經常和死人打道。”扶蘇看了看我,“你確定要去?”我説,“怕什麼,我這裏人鬼妖都有,他們要是敢動歪心思,那不是找揍嘛。”我看了看時間,才下午一點半,“我們先去月茉那裏吧,她不點頭我也走不了。”坐車來到了月茉所在的郊區,老僕人把我們帶了進去,月茉依舊坐在她高高在上的位子上,看着我們。

我説道,“月茉小姐大人,嗯,我呢,有點私事,有一筆很重要的業務等着我去完成。”月茉問道:“很重要嗎?”我想了想,“不是很重要,但是也比較重要。”月茉想了想,“不是很重要就不用去了。”我靠,不去那怎麼行,這可都是錢啊,“總之呢這個地方我一定要去,不過你放心,我不會違約的,不用很長時間我就會回來的,大家好好商量一下嘛!”月茉想了一下,“那好,我跟你們一起去。”我一聽,你也去?你去幹什麼,我又跑不了,我説,“你也去,這個。”

“我去玩,不行嗎,這是命令。”

“好好好。”我趕緊點頭。

走出月茉的古堡,我不嘆道,世界人民都解放了,我還活在官僚資本主義的黑暗之下,這簡直沒有人權啊,我真是造孽。

第二天我給何老頭打了個電話,讓他告訴金老頭,我已經決定了,這五十萬必須賺到手。

下午何老頭告訴我,讓我在家裏等金老頭,將會有車來接我,今天晚上就連夜啓程,對於我來説,錢到手裏的才是我自己的錢,而且我也不是個磨磨唧唧的人,就這麼定了。

我沒什麼可帶的,把我那本yin陽秘術捲了,帶上我僅有的幾個法器,就是我全部家當。

不到傍晚,金教授的車就來了,我一看,這車質量就好,報廢了還能跑,老金催促道,“陳先生,我們走吧,時間緊着呢。”我説,“急什麼,我們老闆還沒來呢。”金老頭一愣,“你老闆?”我一點頭,“對啊,時代進步了,我們yin陽先生也進入企業管理化時代了。”等了倆鐘頭,天都黑了,終於看見一輛豪華轎車停在我家門口,月茉推開車門走了下來。

老金愣愣的看着她,“她是你老闆?”月茉打量了他一眼,表情很不屑,“我們走吧。”我還沒點頭,老金趕緊拉開車門,“小姐,請上車。”月茉看了看那輛身價和我差不多的破車,説道,“這種車也叫車嗎?”説完回到了車上。

我也趕緊拉開車門坐了進去,“金教授,你那車我真不敢坐,萬一跑着跑着發動機掉了是小事,出個意外事故什麼的,你那車保準死。”金老頭回到了自己車上,我們跟着他一路來到了火車站,下了車,月茉讓老僕人開車回去了,我看了看時間,“咱什麼時候走啊。”金老頭拿出幾張票,“咱這缺一張票啊,我沒想到你老闆也來。車就快來了,現在…”月茉一指扶蘇,“他不用票。”我一聽,明白了月茉的意思,對老金頭説道,“你先等會,我去那邊買下東西。”我帶着扶蘇轉了一圈,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扶蘇變回狐狸的樣子,我抱着他走了回來。

金老頭很詫異的問道,“陳先生,你的助手呢?”我説,“哦,我讓他坐下一趟車了,沒事,順便買個絨玩具給我們老闆。”金老頭點點頭,“哦,他知道地方嗎?”月茉接過狐狸,我擺擺手,“先去候車亭吧,他沒不了。”在候車廳,等幾分鐘,列車如約而至,我們都上了車,坐在車上我已經計劃好了這五十萬怎麼個花法。

一路上我們並沒有多説什麼話,金老頭和他的光頭助手可能有痴呆症,一直盯着月茉口水,我怎麼叫都不搭理我。

我沒辦法,只能和葉子看着窗外的風景。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到站了,走下站台,還沒來得及看這個陌生的城市,就有一輛車來接我們。

上了一車一路搖擺,下車的時候已經是在一片荒郊野地上,四個拿着大包小包的人已經在一個土坡上等着我們。

我看了看那幾個人,一看就知道都不是什麼好人,其中還有一個道士,抱着劍威風凜凜的看着我們,身上的萬丈金光隔着口胡大道士差遠了,一看就是個小道士。

我問道,“金教授,你們考古隊還有道士啊?”金老頭,説道,“他是可是除魔天師。”我一聽,你這説了句廢話,那不還是道士嗎。小道士看樣子有點修為,我覺得他應該看得見坐在我肩上的葉子,受得到月茉手中抱着的扶蘇身上的妖氣。

小道士走了過來,打量着我。

看看看,看什麼看,沒見過這麼帥氣的yin陽先生?

小道士終於開口了,語氣讓我很不,“你養兩鬼帶一妖,但是身上卻沒有氣,你是什麼人?”我一聽,這個道士不簡單,居然看得出被我收進書裏的傻鬼,我往前一站,“我是侃門yin陽先生。”小道士一聽我這麼説,表情更加蔑視,“原來是個算命先生。”我一聽,你這什麼態度,你也不就是個雜小道士嗎,“口胡道長你認得嗎,那是我朋友。”小道士的語氣很不屑,“哼,我當是誰,原來是我那個不成器的師弟的朋友,他也就認識你們這種不入的人。”我一聽,納悶了,口胡一箇中年大道士,怎麼回事你這個小雜的師弟?難道你已經修煉到了長生不老的地步?道家果然有仙藥啊。

我不再去搭理他,問金老頭,“我們要去哪裏?”金老頭説,“往西走三十里,進入深山,我們就從那裏開始。”月茉一聽,説道,“三十里?那麼遠,我要坐車。”我看着月茉,上哪給你找車啊,這裏全是土坡,車本開不上來,“月茉大人,我真不知道你來幹什麼,這裏哪有車。”月茉哼了一聲,“我不管,我不要走路,沒車就找人揹着我。”她這句話剛説完,刷的一聲除了小道士都站了過來,這速度,簡直就是移形換影,“我來!我來!”月茉並不理會他們,“陳壺底,揹着我。”我一看,放着這麼多青壯年勞動力不用,你幹嘛非得折騰我啊,我肩膀上還有一個呢,我剛要説話,月茉又説到,“這是命令。”我沒辦法只能揹着她,誰讓人家是老闆呢,衝着這幫傻站着的人説道,“愣什麼神,趕緊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