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遭到訓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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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冷的聲音,加上隨後看到的蒙面布上面那雙鋭利兇狠的眼睛,成了他終生的噩夢。薇在他的身前,嘴被一隻大手捂緊,冷冰冰的槍口頂在吹彈可破的雪白頸子上。周文痛悔,衝出來太快,忽略了店側還有一個歹徒。汗水,從後背上泠泠而下。
薇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就像受驚的小兔,充滿了極度的恐懼。
“我警告你,退後,把槍放下,否則就別怪老子辣手摧花。”兩雙同樣刀一般的眼神在空中相撞,迸得出火星,這是神和意志的較量。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周文強迫自己冷靜,可是做不到,薇和那個女子都在他們手中,他們的籌碼比他多,贏面大。絕對不能讓人質受到傷害,絕對絕對絕對不能讓薇受到傷害!
援兵為什麼還不來?周文只覺得頭腦中一片紊亂,看着周文沒有動靜,急於身的歹徒不再強求他放下槍,而是以薇為掩護,慢慢向車那邊退,同時示意同夥將另外那個女子拖進了車裏。
車發動了,薇沒有放下來。周文急得發狂,不敢朝車裏開槍,槍口瞄向了輪胎,一槍沒有擊中,平整的水泥路上出現一個彈坑。一個急轉彎,薇被扔下了車,在周文跑向女人的同時,豐田乘隙一溜煙揚長而去。
“薇!薇!”周文抱起身體軟綿的女人,薇沒有昏,也説不出話,只是眼神呆呆的,看着白晃晃的天空。
一個涉世未深的女孩子,第一次與死神如此接近,就像面對着深淵站着,只要後面發一點點力,她就會墮入黑暗萬劫不復,那一刻的驚恐,在純淨蔚藍的心空中籠上了再也無法驅除的陰影。
她的恐懼是如此之深,可能連周文也無法理解,如果早意識到這一點,也許悲劇就不會發生了。***豐田車上。綁架來的女人已被捆好在座下,幾人相繼除去蒙面布。
劫持薇的是一張清峻的中年面孔,望着窗內飛速掠過的景物默默不語,其他人也噤若寒蟬。半晌坐前排的一彪形男子説:“明明計劃好了,那條路上不會有條子的,不想人算不如天算。”
“哼,那倒沒啥,彪子你做得好,死也不放這子婊,否則就功虧一簣了,老子不甘心的是後來的那個小女人好有韻味,把她放了真是好可惜啊。還有…”中年人眼中兇光一現“把發二找出來。
他竟然給了把打不響的槍,害得老子差點陰溝裏翻船,既然不想活了老子就成全他。”説話時,他將腳狠狠地踩進腳下女人的間,大力,似是非如此無以發他滿腔的怒火,堵住口的女人無奈地悶哼着,短裙翻到了際,白生生的大腿在陰暗的車中格外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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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隊警察伴隨着招搖的警笛呼嘯而來,又據周文提供的線索呼嘯而去,結果卻令人沮喪,車牌是假的,豐田車也是偷的,被遺棄在郊外路邊,沒有人目擊到歹徒的離去。
周文、陸薇和麪無人的店老闆被帶回警局詢問,作筆錄時,周文的頂頭上司,警長袁元滿臉難看地走了進來“被綁架的女子知道是誰嗎?”
“誰?”
“青議長的千金。”在場的警員都張大嘴巴齊齊啊了一聲。周文難怪會覺得那女子眼,青議長可以説是這個地方的風雲人物,做了二十多年的太平紳士,吃遍黑白兩道。
事實上,他的發跡和上升都是一個謎,社會上也頗多傳聞,可是在他強力的手腕下,沒有誰真敢太歲頭上動土去查他。青議長對別的都不放在眼裏,唯獨把寶貝女兒青嵐看得像心肝一樣。
時不時帶她出席政商兩界的豪宴,青嵐倒也爭氣,出落得美麗大方,加上頗有些風手段,一時間豔名遠播,風頭無兩,不負c城“第一美人”的稱譽。
按説平時青議長都會派人跟着小姐的,不知是太平子久了鬆懈疏漏了,還是青嵐私自溜出(對風不羈的她而言這是常事了),反正就在這麼一個失當時出了大事,難怪一向信奉無事為貴無責為輕的袁大警長會緊張得熱汗直。
“竟有人敢綁架青小姐,吃了豹子膽嗎?”一個警員搖頭咋舌。
“怕什麼,這又怨不得我們。”另一個警員忍不住發了句牢騷。
“唉,你們懂個。”袁元先嘆口氣,眯縫眼卻瞟向周文“怎會沒責任呢,人可是在我們眼皮底下綁走的,特別是有警員攔住還跑了。”言下之意竟是責備周文沒盡全力。
這是什麼狗邏輯,周文怒火攻心,想反駁卻又語。帶着滿肚子的鬱悶和委屈,周文送薇回家,慢慢地沿着街走,薇一直臉不好,不怎麼説話,無論周文説什麼她都默默聽着。
“還在害怕嗎,壞蛋總是有的,放心,有我保護你呀。”周文不得不拋下自己的心事,好言藉。
“嗯。”薇低聲説。
“不要緊的話,那我回去啦?”周文看看已到了門廳,試探着問,雖然他們都有了那層意思,也有過幾次不盡如意的嘗試,但保守羞澀的薇還是獨自住在劇團宿舍裏,兩人並未真正同居。薇抬起眼,言又止,咬咬嘴,滿腹心事化為一聲幽嘆“…去吧。”心的周文並未深究陸薇的心思,照往常一樣低頭吻了吻她的紅,紅冰涼。望着男友遠逝的背影,薇身體裏最後一絲力量也隨之乾了,無力地依在門柱上。
看着黑漆漆的天空,那裏,一雙兇惡的眼睛還在獰笑…***次,周文一進警局就接到通知。
“1748,警長叫你到辦公室報到。”周文進去,袁元坐在寬大的桌子後面,擠出一副無奈的臉。
“周文啊,這次我恐怕保不住你了。”
“不明白。”
“昨晚青議長髮大火了,指責我們警局腐敗無能,私縱罪犯,導致社會治安趨惡化,打算召開特別議會專門討論警局官員瀆職問題。”
“這與我何干?”
“傻小子,議長這是在借題發揮,私縱罪犯説的就是你呀。”周文心裏發苦“我?私縱罪犯,哈哈,真是好笑,哈哈哈。”他果真大笑,笑得淚花都出來了,袁元臉變了幾變“別笑了。”
“明人不作暗事,快説吧,準備怎樣拿我開刀。”袁元嘆氣道:“説真的,我是真欣賞你這樣的好男兒,也知道委屈你了,可是上頭沒法差啊,本來要解職下獄,我再三申訴才讓他們同意停職察看,上繳槍械,這個風頭上老實點,別惹事,過後自然復職了,啊?”周文冷笑道:“那就多謝警長抬愛了。”將槍支和子彈解下來朝桌上一砸,也不多言,踢門而去,看着門外探頭探腦的警員,袁元苦笑“年輕人,太沖動。”也不知是説給誰聽。走出警局,正巧讓周文看見宋局長言笑晏晏點頭哈地恭送一個要人上車,那個要人也正巧他認識,青議長身邊的紅人,史議員,兩人的熱乎勁本不像袁大頭説的那麼嚴重。
“易”兩個字不知怎麼就蹦到這個耿直男兒的腦海裏,狡兔未死,走狗就烹,這口鳥氣他可咽不下,他發誓,一定要親手將那夥歹徒揪出來給這些鳥人瞧瞧。説幹就幹,他轉身朝龍蛇混雜的津河區走去。
***郊外。廢棄的別墅。窗户全部關閉得嚴嚴實實,用厚毯和棉被擋起來,一盞強光燈將室內照得白晝般明亮。幾個赤條條的男人掛着笑容斜靠在四周斑駁的牆上,笑容裏摻雜着無需掩飾的輕鬆和猥褻。因為這一次的任務不是拿着刀去砍人,而是征服畏縮在屋中央抱着肩膀驚恐萬狀的美婦人。
青嵐的模樣實在有夠難堪,全身被扒了個光,僅餘的長筒玻璃絲襪也拉破了幾道長長的口子,長髮凌亂地披散開,幾亂髮被晶亮的汗水粘在額頭上,紅、豐和大腿上各有幾處醒目的瘀傷,像是被鞭或手掐至而成的。
最慘的莫過於下腹隱秘處,紅腫得裂開了一道口子,紅的黃的分泌物凝成了塊狀、殼狀糊滿整個下身,一片狼藉,散發出濃烈的臭味。
看樣子已經經歷了比較長時間的折磨,女人形容憔悴,淚水已經乾,這幾個野的男人早已用暴力和赤的原始,剝掉了她所有的高貴和尊嚴,只餘下一個有着動人外表和人器的可憐的小婦人,就像一個公共廁所,隨時敞開,供人發。
她想起了第一骯髒的捅破她不設防的花瓣時的極度屈辱,想起了第一鞭狠狠在她的部時的撕心裂肺,為什麼,轉眼之間她就從公主淪為了奴?
為什麼這種慘劇會落到她的身上?她恨,恨父親沒有保護她,恨那個警察沒有把她救出,眼睜睜地看着她落入魔掌,甚至恨那個一面之的美女,為什麼綁的不是她而是我。她要恨世界上所有的人!
唯獨對面前的綁匪,她不敢恨,只有怕。青嵐哭無淚。攝影機在她面前支了起來,她不明白這些人究竟要幹什麼?除了息聲和體撞擊聲,從清醒以來沒有人跟她説過一個字。一個看樣子像是為首的中年男人正在指揮攝影機的擺法,又有人在她身後擺了把椅子,踢踢她的股叫她坐上去,她順從了。
沒有辦法不順從,這些都是什麼事都幹得出的人渣。照明燈打到她臉上,白晃晃的睜不開眼。
“眼睛打開。”男人嚴厲的聲音從白光後面傳來。她慌忙睜開眼,眩暈刺目,眼前白茫茫一片。
“給她穿件衣服,梳頭。”沉一會,又説:“補補妝。”有人將外衣胡亂給她套上,但頭髮怎麼也不好,遭到訓斥後,索全給她叫她自己。青嵐象木偶一樣,機械地梳理好自己,用口紅和粉餅將臉上的傷口巧妙地掩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