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最難消受美人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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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當太陽爬出老高時,呂浩還在富士島賓館的大牀上做着美夢。房間還是他和念桃一起住過的房間,不同的是,他這次可以睡大牀,而不用再睡沙發了。可能是大牀太舒服le,呂浩在睡夢中,居然就夢到自己成了神筆馬良的朋友,那是呂浩小時候最喜歡聽的一個故事。的是從前有個小孩子叫馬良,因為的父親、母親死的早,他就靠自己打柴、割草過子。他從小喜歡學畫,可是,他連一支筆也沒有!可他下決心學畫時,每天用心苦練。他到山上打柴時,就折一樹枝,在沙地上學着描飛鳥。他到河邊割草時,就用草蘸蘸河水,在岸石上學着描游魚。晚上,回到家裏,拿了一塊木炭,在窯的壁上,又把白天描過的東西,一件一件再畫一遍。沒有筆,他照樣學畫畫。有一個晚上,馬良躺在窯裏,因為他整天地幹活、學畫,已經很疲倦,一躺下來,就糊糊地睡着le。不知道什麼時候,窯裏亮起了一陣五彩的光芒,來了個白鬍子的老人,把一支筆送給了馬良,而馬良便把這支筆借給了呂浩。呂浩開心死了,想着他等他回林縣後,第一,馬上給林縣第一水泥廠畫一台收塵設備,第二,給麗麗畫一個如汪小娥一模一樣的媽媽,第三,給死去的兩名討工程款的老人,畫一堆的錢。正當他興奮地拉着馬良又跳又唱的時候,手機響了,呂浩糊糊地,這幾天他真的是人累,心更累。一沾牀,他就能呼呼大睡,一睡着就不知道醒。可是就算是這樣,呂浩心裏還是裝着太多的事,手機的響聲還是吵醒了他,他趕緊從枕頭底下摸出手機,睡意朦朧地問:“誰啊?”♀♀hbook。。net“都太陽曬**了,你還在睡?”莫正南的聲音傳了過來,呂浩的睡意一下子驚得無影無蹤,他趕緊從牀上來了一個鯉魚翻身,迅速地坐好:“是莫市長啊,我,我,”呂浩結巴了,他怎麼解釋呢?老闆的電話來了,他還在問是誰,而且被老闆質問這麼晚還在睡覺,顯然是工作不努力的原因,一離開老闆的視線,工作就不主動,不積極,這怕有些在老闆面前無法解釋了。再了,呂浩做秘書的時候,可從來沒遲過到的,總是早早就到了辦公室,早早地為莫正南把開水燒水,辦公室打掃乾淨,文件歸類的歸類,不要的處理掉。兩年的秘書生活,呂浩算是盡職盡責的,可離開老闆才幾天,他怎麼就睡着了呢?
呂浩一陣陣難過和內責,夢中馬良也不見了,那支可以為他解決林縣的神筆更是無影無蹤。而他面對老闆的指責時,竟是啞口無言,無從解釋。
“你回琉州了?”莫正南接着問了一句。
“是的,莫市長,昨天想找您請教和指導一些問題,聽您在省裏開會,我就留在琉州等您回來。您已經回來了嗎?”呂浩趕緊解釋,他在琉州的原因。解釋完後,呂浩突然想,老闆昨晚沒回來,這是秘書何先暉告訴他的,他問過何先暉,何先暉莫正南要在省裏呆兩天,除了開會,還有事情辦,具體是辦什麼事情,何先暉也不知道,呂浩當然也不能多問。本來想約何先暉一起喝個酒,聊聊天的,可何先暉的孩子在學校上體育課時,摔斷了腿子,他急着趕到醫院去了,他和何先暉的見面也不得不取消。只是老闆怎麼就知道他到了琉州呢?是何先暉的嗎?何先暉不像話多的人,而且孩子摔傷了,他應該是陪在醫院裏,不會拿這點小事情在老闆面前彙報吧?當然呂浩猜測歸猜測,在老闆面前,他可不敢去問這些的。
“我還在省裏有事要處理,下午回來。你小子長進了,孟成林家的大門也為你敞開着,不錯嘛。才離開我幾天時間,可長出息了。”莫正南的語氣聽上去很平靜,可是在呂浩的耳朵裏,這字字句句如匕首突然刺向耳一般,他似乎看到了大淌、大淌的鮮血,浸過耳,漫向全身。隨之而來的疼痛,遍及全身每一個細胞,把每一個細胞都得滿滿的,膨脹得讓呂浩後背便是冷汗淋漓,他沒想到那麼晚,他的行蹤被人注意到了。很顯然,他來琉州不是何先暉告訴莫正南的。那麼這麼晚還在留意呂浩行蹤的人,肯定是莫正南的耳目的。莫正南什麼時候有耳目,而且耳目這麼晚還在為老闆盯人,呂浩跟了老闆兩年,竟然一無所知,想想恐懼就令呂浩不寒而慄。原來他還真的不懂莫正南,更不懂孟成林。他和他們之間隔着大海,隔着長江,而他竟然還不知天高地厚地在孟成林面前大談特權主義,竟然以為孟成林會對這一套話有所欣賞,竟然還以為自己可以改變官場的遊戲規則。什麼叫無知者無畏,在這個早晨,呂浩算是活明白了,原來他在官場,只是一名無知者。
官場的邊,呂浩都還沒有摸着,否則他會那麼沒頭沒惱地犯下這種低級錯誤嗎?會讓莫正南在一大早用電話追進來問他嗎?他給莫正南留下懷疑的把柄嗎?唉,衙門深以海啊,呂浩居然在衙門內呆了幾年,沒明白很多道理。他還真的以為懷着幹一番事業,一心為公的心境去了林縣,幼稚得很。他出入的政府大樓,人員進出管理得非常嚴格,不僅有武警官兵把守大門,而且進入的人,還得出示身份證,沒有身證份,不出去哪個部門辦事的,一律不讓進。呂浩有很長一段時間是相信電視和報紙的,他曾經還把這樣的一段話剪貼在自己的筆記本上:當大力倡導立黨為公,執政為民。作為一名共產黨的官員,應當心裏裝着羣眾,凡事想着羣眾,工作依靠羣眾,一切為了羣眾。政府辦公大樓,儘管是提供給幹部辦公用的,但由於幹部“辦”的是“公”事,是為“公”眾“辦”事的場所,因而就不能冷淡公眾,拒絕公眾,不能成為公眾的地。偉人澤東過:“全心全意地為人民服務,一刻也不離羣眾。”這就要求各級官員經常深入基層,深入羣眾,同時也要求把機關的大門打開,歡那些送上門來的羣眾,傾聽他們的意見和要求。如此,才能“一刻”也不離羣眾。當然,作為政府機關,為維護正常的工作秩序,出入要有一定的管理制度,但是,制度宜簡不宜繁,基點要放在以平等的態度熱烈歡公眾來訪上。如果那個寬敞的政府大院容許外來車輛停放,辦公大樓裏又有熱情接待羣眾的場所,周圍羣眾就不會有“衙門深似海”的疏離,而會換成一種親近。
當時呂浩才剛剛進入琉州市的政府大樓,他還真的相信官員們都有一顆為人民服務的心,而且他也想着有一天,他做了官後,一定要好好為人民服務。現在看來,多好笑啊。抱着為人民服務的想法去做官,簡直等於白痴加二桿子。幼稚不,還讓人懷疑有神主義潔癖症,把自己塑造得多偉大似的,其實古話得對“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一個連自己都不考慮的人,還會去考慮別人嗎?
於是呂浩:“莫,莫市長,”他剛這麼開口叫莫正南的時候,聲音卻顫抖着,也結巴着。可是無論如何,呂浩必須給莫正南解釋清楚,就繼續:“我不是有意去孟書記家裏的。真的,莫市長,我不是特意去的。”呂浩一再強調他不是來找孟成林的,可他深更半夜從孟成林家裏出來,給人的遐想留下了太大的空間。
深夜去領導家裏,要麼是心腹,要麼就是送禮。而這兩條對於呂浩來,都似乎不對。可是在這樣的深夜裏,呂浩偏偏就出現在孟成林的家裏,這樣的消息傳到莫正南的耳朵裏,他不在意是假話,他沒想法,也是假話。那個人是呂浩啊,是他的左膀右臂,是他傾注着全部心血培養的接班人,更是他放不下的那個丫頭的保護人。他的女人,他的孩子,都給了呂浩,還有哪個人有呂浩在他心目中的份量重要呢?
“可你偏偏就去了孟成林家裏。”莫正南的語氣變得很冷。呂浩的後背又是一股冷汗往外衝,他必須對莫正南清楚,可是他還是有顧慮的。畢竟孟思思看他的眼神,包含的內容很多,他清楚這個女孩在他的薩克斯和葫蘆絲,而思思在酒吧被人欺凌的一幕,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思思那對玉兔兒,極不安份亂擺動時,他目睹了,而且他當時的血那麼迅猛地往上衝過,他對她的身體有着直接而又本能的反應,那種反應是他在前安琪身上,甚至是在唸桃身上都不可能出現的烈反應,他不清楚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可是他卻願意去守住這段不光彩的秘密,為思思,也為他內心曾泛起過的那種衝動。這男人和女人之間,不是誰見了誰都能夠產生烈與衝動的。有時候就是一種天意,一種緣份,也是一種可遇而不可求的狀態。這種狀態偏偏出現在孟思思身上,而且偏偏她還是孟成林的女兒,這種巧合不讓莫正南誤解才怪呢。現在,他的行為既然被莫正南如此誤解,他就不得不對老闆講昨晚的實情。在女人和官場之間,呂浩還是選擇了官場,大約莫正南當初放棄念桃,也是同樣的心境吧。呂浩在這一刻竟然如此猜測着老闆當時的心境,這一猜測,倒讓他和莫正南更有相通之處。
於是,呂浩:“莫市長,我確實是去了孟書記家裏,我也確實對孟書記抱怨了一大通,我林縣發生的這些事情,都是某些人的特權思想在作怪,我我面臨的困境不是錢的問題,而是人的問題。莫市長,我這次來找您,除了彙報工作外,就是有很多的困惑需要您指點,而且我必須卻解決我承諾過的事情,否則我這個副縣長在林縣沒有任何的可信度,也沒有任何的意義和價值,我更對不住林縣的父老鄉親,已經在我的眼皮底下死掉了一位無辜的母親,而那個小女孩麗麗至今不知道媽媽已經消失了。我還不知道怎麼向她解釋,而她的繼父卻和他們達成了協議,麗麗以後生活都是難題。這次,我還想找蘇曉陽談談,麗麗以後的生活和讀書需要蘇曉陽來承擔,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我的內心是很痛苦的,莫市長,我們在他們面前是一讓再讓,可這種忍讓要到什麼時候才結束呢?我不想給您添太多的麻煩,我想獨立去應對這些問題,可是我應對不了,莫市長,我真的應對不了。我目前沒錢再上一台收塵設備,沒錢去解決政府欠那兩位老人的工程款,更沒能力去安撫麗麗。所以,昨晚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在孟書記面前抱怨了一大通。現在,我後悔的。我是您一手一腳帶進官場的,我卻學不會您的處世不驚,沉穩應敵。遇事這麼不冷靜,這麼慌里慌張,而且還這麼,這些都是我的致命弱點。但是莫市長,我的內心只認您,你是我的榜樣。以前是,以後也是。這一點,我不可能去改變的。
昨晚的事也是一個意外,孟書記的女兒去酒吧玩,差點被公安局劉局長的公子劉立強暴了,我正好在酒吧裏演奏,我以前沒對您講過,我大學畢業時,在酒台裏演奏薩克斯和葫蘆絲,打工補貼家裏。昨晚心情不好,我也去了酒台城,沒想到就遇到了這一幕,我和劉立搏鬥了一場,救下那個女孩,送她回家才知道她是孟書記的女兒。我去他家時,就準備馬上走,可孟書記留我話,我就了一大通。莫市長,事情就是這樣的,我沒騙您。我確實不成,不該在孟書記面前去這些沒油沒鹽的話。”呂浩一口氣解釋了一長串,他必須認真地面對莫正南的懷疑,如果他讓莫正南起了疑心,他的子可想而知。在官場,哪位領導敢接受一腳踏兩隻船的人呢?你今天如果背棄了栽培過你的老領導,你明天一樣會再背棄培養你的領導,對於這樣的年輕人,做領導的,哪個願意去培養呢?親信不是那麼容易建立成的,這個親信的建立很多都是靠着道和義,離開了道義,想成為某位大領導的親信,怕是難如青天的事情。畢竟人心熬不過時間,時間卻又能夠照出人心的歸向。再了,呂浩是一位極具道義的人,他認定的事情,他不會輕易去改變。在這一點上面,他必須讓莫正南深信不移。
“你小子真是女人緣不斷,剛剛是三美女救你,現在又是你救美女,在女人問題上,要少而,明白嗎?”莫正南一聽是這麼一碼事,語氣放鬆了不少,還和呂浩開起了玩笑。不過對於呂浩所的問題,他想,他回琉州後還得和呂浩認真談談。他昨晚深夜收到趙華宇的信息,有人看到呂浩進了孟成林的家。昨晚他就想給呂浩打電話,可他忍住了,他想等呂浩主動給他彙報,可一等不見呂浩的電話,兩等也不見呂浩給他隻言片語,他惱火了,一個電話打過去,呂浩竟還在問:“誰啊?”莫正南心裏就想,呂浩不會是這樣的人吧?難道自己真的看錯了人?真的看走了眼?心培養的人竟然投靠了自己的對手。那種惱怒,那種不清楚的憤慨讓莫正南忍不住拔通了呂浩的電話,看來,他也不是如呂浩的那般神奇,他還是不夠老練,不夠穩重。他應該相信呂浩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是古話,可這也是真理。
莫正南這麼一想,一下子原諒了呂浩,這小子原來又是女人緣不淺。只要呂浩不是那種腳踏兩隻船的人,莫正南就會全心全意培養他,發現一顆政治苗子並不是那般容易的事情,很多時候,很多事情還是需要有接班人,有親信去替自己辦事情。越是官做到一定級別,越需要親信,需要肝膽相照的政治聯盟者。一個人的官場是玩不轉,也玩不通的。就拿朱天佑書記來,他昨天召開了全省市委書記、市長這個級別的幹部大會,他來江南省也有些時,他總得在大家面前亮一次相吧,而他在台上發言的時間很短,就三句話:第一句:中央決定由我接任中共江南省省委書記,我深責任重大、使命光榮。第二句:江南省是科教資源大省,歷屆省委、省政府高度重視並大力推動科教事業加快發展,是構建促進中部地區崛起重要戰略支點的新使命,我就是這種新使命的責任人之一。第三句就是:要培養中國特社會主義事業的接班人、建設者,提高江南省在科學、教育、文化和思想道德上的全方位素質,這個任務是艱鉅也是光榮的,這個任務需要在座的第一位共同參與。儘管朱天佑書記才三句話,可他卻表達了他的全部意思,第一句在告訴會上所有的人,他是中央派來的。第二句是告訴所有人他要在江南省幹什麼,第三句就是在暗示,他會對整個江南省的各級班子來一次大洗牌。
朱天佑書記的話給了許多人信心和希望,同時也給了許多人不安和打擊。對於莫正南來,他當然是有信心和希望的那一部分人,正是這樣,他才留在省城等朱天佑書記單獨在辦公室裏接見他。他和朱天佑的秘書侯光華通了氣,相信朱天佑書記忙完後,會給他打電話的。而在這個關鍵時刻,竟然會傳來呂浩跑到孟成家裏的消息,着實讓莫正南大吃一驚。
現在,呂浩在電話裏“嘿嘿”笑了起來,莫正南肯這樣話,證明老闆相信了他,而且也原諒了他。
果然莫正南又接着:“你小子是傻人有憨福,去看看你的蘭姐吧。她可在惦記着你,省城的事情可有她的一份功勞。她最先得到消息,那位盛雅玲的女記者是歐陽蘭在省城認下的乾妹妹,一手都是她安排的。我也是剛剛知道的,是盛雅玲告訴我的。而且歐陽蘭還讓省裏的便衣保安一直在暗中保護你。沒有她,恐怕你不會這麼順利壓制住這件事的。不過,在這件事情上面,你處理很不錯。我下午回來,再好好聊聊了。”着,莫正南掛斷了電話,呂浩卻拿着手機,愣住了。
是啊,老闆是相信了他,可是呂浩內心卻湧起了很心酸的覺。他至少讓老闆懷疑過自己,他至少被人盯着,那是一種很不的覺。儘管他不會去做任何對不住老闆的事情,可他也不情願被人這樣盯着,守着。
呂浩無論湧起多少情緒,他還得起牀,去面對該發生或者即將發生的眾多。
這時,司機小周來敲門,呂浩把門打開了,小周問呂浩:“呂縣長,早點您想吃點什麼?”呂浩有點驚異地望着小周,一時還沒反應過來,不自覺地問了小週一句:“早點有哪些?”
“我剛剛在附近繞了一圈,林縣有的早點這裏都有呢,可豐富了。”小周快樂地着,小周其實比呂浩小几歲,這些時,臉上還揚溢着孩子氣。
“你去你的房間等等,我洗涮一下就去。”呂浩順口。
“呂縣長想吃什麼,您,我去買上來。”小周殷勤地。
小周的話又讓呂浩愣住了,他其實還沒完全進入角,他現在是管理六十萬人口的林縣領導者之一,他不再是莫正南的秘書,不再是躲在一個角落裏去觀望官場的小人物。他在小周眼裏是大領導,小周為他做一切事都是順理成章的,一如他從前為老闆做盡任何事一樣。只是呂浩還沒有被人伺候的習慣,於是對小周:“等會我自己去吃吧。”小周的臉一暗,沒再什麼就往門退。呂浩把小周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他竟然有些同情小周了,趕緊喊住小周:“你下去吃的時候,給我一份拉麪帶上來,儘量快一點,我們還要去醫院呢。”小周的臉上很快閃出如剛才一樣興奮的神,馬上:“好的,呂縣長,我馬上就去。”呂浩“嗯”了一聲,小周邁着歡快的步子走了。可呂浩的心情卻傷了一下,是啊,他也是從小周這個狀態上過來的,他曾經也是一名小人物,也如小週一樣仰望着各種各樣的大領導,做了莫正南的秘書後,他何嘗不希望自己幫着莫正南做盡一切事呢?老闆越讓他做事,他心裏越踏實,證明老闆看重他,需要他。現在呂浩從小周的身上,看見了從前的自己,可憐可悲的小人物啊,眼巴巴地瞅着大領導、大人物的賞賜,就連買個早點,也會令小人物膽戰心驚,生怕是自己得罪了領導,領導不喜歡自己。
呂浩這麼想的時候,決定對小周好一點,畢竟他也是農家子弟,畢竟小周比小他還要小几歲。
呂浩趕緊洗臉、涮口,可等他剛一做完這兩件事情時,小周又敲門走了進來,呂浩要的拉麪,端在小周的手上。
“呂縣長,這是您要的拉麪。”小週一臉的笑。
“你吃了嗎?”呂浩有些奇怪地問,小周不至如吃得這麼快吧。
“我吃了幾個包子,怕呂縣長趕時間,就讓老闆快點,給您端來了。”小週迴答着呂浩的話,呂浩卻是又一陣心酸,對着小周:“小周,以後在我面前不用這麼謹小慎微,我比你大幾歲,就如你的大哥一樣,隨便一些沒問題的。以後,你只要把車開好,工作做好,就行了。”
“您,您是大領導呢。我爸了,讓我一定要盡忠盡職地服務好您。我們周家幾代人,就我有機會為領導服務,我家的人可高興了。”小周無遮無掩地着這些話,他能夠給呂浩開車確實很不容易,他不過是個臨時工,因為他母親的叔叔的遠房姨媽和武文有些關係,便推薦小周進了政府辦開車,一家可樂壞了,第一次有人這麼近距離地為領導服務,他哪敢有半點大意,哪敢把呂浩當作大哥一樣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