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一場搏鬥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呂浩由小周開着車往琉州趕,這一次他想找莫正南好好談談想法以及解決目前兩件棘手的問題,在沒有錢的情況下,他也是巧婦難為無╥h車子在通往琉州的高速路上飛奔,兩旁的田野、樹木排山倒海般地往後湧着,呂浩坐在後座,盯着窗外的風景,風景此時此刻在他的眼裏快得一眨間而過,可那種往後湧的力量,卻讓呂浩有一股莫明其妙的動。
是啊,總會有這樣那樣的力量,推着自己不斷前行。每一個人都會面臨人生的某一種或者多種危機,在危機面前,呂浩一直認為需要擁有充足強大的心靈才對,這是支撐他度過最惡劣的黑暗時期,這種強大也是令他不被打倒的力量。而人生最重要的是,你需要有一種內心積極的力量,從始至終,永不放棄。積極是人生的危機時段、心靈的寒冬時期,在心目中最需要的力量。
一路上,呂浩一直用力量來鼓勵自己,無論在官場遇到多少的坎坷,多少的寒冬期,他必須堅定不移地走下去。再了,有莫正南這個榜樣的力量,他還有什麼理由怕蘇曉陽們呢?
呂浩到達琉州的時候,才知道莫正南不在琉州,他去省城開會去了。
呂浩有一絲失望,他該先給莫正南打個電話。他被鄧得勝一,一衝動就喊小周直奔琉州而來,卻沒想到莫正南不在家裏。
呂浩想到了安琪,有一段子沒見過兒子了,呂浩想兒子了。而安琪正和吳海坤的女兒吳麥菁在心內閣裏喝茶,這是安琪定的地方。心內閣在琉州的最邊緣,安琪不想遇到任何的人。儘管她約吳麥菁出來,是為了吳海坤的事情,她還是很有些做賊心虛。是啊,她罵過念桃是小三,罵過念桃不要臉。而她呢?不也滑進了小三的行例嗎?念桃由小三轉正了,她一定渴望由小三上位成正式的老婆。任何女人,對子和母親的角都是非常看重的,沒有哪個女人真正願意把這兩種角拱手相讓。
吳海坤一直和安琪住在一起,他對安琪應該來是上心上肝的,只是吳麥菁三天一個電話,兩天一次大鬧,吳海坤很是惱怒,可吳麥菁必竟是自己的女兒,在女兒面前,吳海坤是沒有道理的。何況他和安琪這麼明目張膽地同居着,他這個做父親的,又怎麼好對女兒他就是喜歡安琪,就是願意和安琪在一起呢?
吳海坤的心思,安琪是明白的,這不,她主動約吳麥菁來談一次,她想告訴吳麥菁,她和吳海坤是真正的愛情。在愛情面前,什麼錯誤都可以原諒。其實安琪想過在電話中和吳麥菁談談,她有些害怕和吳麥菁單獨坐在一起。可電話中又怎麼談得清楚呢?思來想去,她還是決定約吳麥菁。
自從安琪和呂浩離婚,與吳海坤不明不白同居後,安琪在學校的地位也是一落千萬。校長會時不時給她分醒幾份材料讓她馬上寫,儘管以前她也為學校寫了不少的材料,可那個時候,她還年輕,而且樂意幹這些被領導分配的事情,現在,她覺得自己變得越來越不思進取了,除了想要一個家,安穩地過子,好好地培養兒子外,安琪不再有任何半點的事業心了。校長再讓她寫材料,她就變得非常煩躁,可她又不能明,除了硬着頭皮接受外,還能怎麼樣呢?
最讓安琪難過的是,校長竟然會要求她陪客。省教委來了幾名據是級別很高的專家、教授,校長請他們吃飯,點着名要安琪去陪酒。這些陪酒的事情,以前校長從來不喊她去。現在校長認為安琪去陪客人是再適合不過的,吳海坤也不喜歡她去陪酒,要她辭掉工作,可她敢辭工作嗎?如果吳海坤哪一天不要她了,她拿什麼養兒子呢?
安琪在呂浩面前總是那麼強勢和霸道,甚至是兒子,沒有安琪的許可,呂浩是不可以想見就見的。在呂浩面前帶慣了強勢的帽子,再讓安琪摘下來,對於她來,是一種極痛苦的煎熬。可在吳海坤面前,她卻弱得如只小鳥,時刻離不開吳海坤的保護一般。慢慢地,安琪也變了,她不再喜歡熱鬧場面,她喜歡安靜地收拾家,喜歡跟着吳海坤過一種衣食無憂的生活。對安琪來,她最看重的是婚姻。她動於吳海坤的同時,更愛吳海坤的手中的錢。對現在的安琪來,婚姻的成功才是她人生最大的成功。事業的打拼屬於男人,而婚姻的經營才屬於女人。這是安琪的理論。她再也不會贊成婚,更不會婚。她害怕柴米油鹽的繁雜,在她的理論裏,貧賤夫肯定萬事哀。愛情的漫不屬於蟻族,一個連房子都買不起的男人,還有什麼資格談給女人幸福呢?她現在之所以願意和吳海坤走得近,除了以前對呂浩的失望外,就是對自己的處境無比擔憂。剛上班一會兒,安琪就給吳麥菁打電話,約她來心內閣好好聊聊吳海坤的事情。就這樣安琪和吳麥菁走進了心內閣,呂浩的電話卻打了進來,安琪一聽呂浩的聲音,想也沒想地直接掛斷了。
安琪現在哪裏有心情和呂浩話呢?再了她和呂浩還有什麼好的呢?除了兒子外,她半句話都不想和呂浩。而呂浩似乎也是這樣的,除了問兒子外,呂浩從來沒關心地問過她一次。一對夫過成了比陌生人還不如的時候,最好的方式就是不見。眼不見,心不煩。
呂浩很難過,他在安琪的心目中,是越來越難溝通了。他想兒子,可安琪不點頭,他就不能去接兒子。現在,安琪乾脆不接他的電話,他心裏一陣陣心酸。他這算什麼一回事呢?自己的兒子自己還不能去看,不能接他。可要是總為兒子的問題和安琪鬧,他又能鬧得過安琪嗎?畢竟兒子從小就是安琪帶大的,他又管了幾天兒子呢?對兒子而言,呂浩一直充滿了內疚,這種內疚是他作為父親最最無奈和最最痛苦的一件事了。
呂浩讓司機去富士島開了房間休息,他卻要的士去了酒吧城。在司機直奔酒吧城的路上,呂浩的手機響了,是安琪的電話。呂浩猶豫了一下,便掐斷了電話,他知道安琪又是警告他,不要去學校打擾兒子,安琪不接他的電話就是在告訴他,不允許他看兒子的,他對安琪強勢太清楚了。呂浩這一掐倒讓他有一種決絕之後的痛快,他覺和安琪之間的情徹底不存在了。這儘管不是他要的一種結果,可緣份這個東西,來和走都是悄無聲息的。總是你的,不是你的,留也留不住。緣份這個東西,一如命運一樣,那麼虛擬又那般真實地存在着,不管你信與不信,想與不想,這兩樣東西總是陪在你的身邊,看不到,也摸不着。
酒吧城到了。這裏由一個又一個酒吧連接而成。營業時間從下午到晚上,特別是晚上,這裏是琉州最熱鬧也是最時尚的地方。奇裝異服和各種髮型的展示,在這裏都能夠看得到。儘管琉州的酒吧城遠不如鳳凰的酒吧那麼聞名,但是在琉州這裏自成一景,是琉州青年一代匯聚之地。而吳海坤是酒吧城裏最大的股東,沒有一家酒吧城是他的,可沒有一家酒吧城不是從他手裏租的門店。
呂浩沿着酒吧城慢慢地走着,久違的音樂聲如雨點般落在他的心上時,竟讓他生出與從前不一樣的東西。命運的沉浮,愛與恨的織,在這些悉的音樂裏,變得越來越清晰,越來越來觸手可摸。
“呂浩,”一聲既驚又喜的呼喚讓呂浩停了下來。這聲音是從一家懷舊酒吧裏傳出來的。以前和呂浩一起打架的那名歌手一邊跑一邊喊呂浩,當他走近呂浩時,直接給了他一拳。呂浩也直接給了對方一拳,兩個人便着話走進了懷舊酒吧。
懷舊酒吧在琉州算是最有個的一個酒吧,主要是這家酒吧的裝修風格不僅懷舊,而且很獨特,每一面牆上都很有特,全是用一種很古樸的樹木裝飾而成,而在正門的牆邊,仿做着古代大家庭用的木火盆,裏面裝着一副素描的煤火畫,在冬天走進來的時候,這個木火盆就會給人無限的暖意。室內還留着以前的老式留聲機、老式電話和各種老式木桌和木椅,無不給人一種舊的覺,就連窗口照進來的光也是朦朧的。這種風格很歐式,很容易讓人想起了倫敦。這家酒吧的老闆曾經在倫敦留過學,這個模式也是他從倫敦帶到琉州來。呂浩上大學的時候是學校樂隊的隊員之一,回琉州後,呂浩有一段時間在酒吧城裏賺外快,是這裏的薩克斯和葫蘆絲樂手,而且他的薩克斯和葫蘆絲演奏在琉州數一數二。如果不是後來進入了官場,呂浩很想有一間屬於自己的酒吧,有一支屬於自己的樂隊。那是他一直以來的夢想和生活。可惜現在,他沒有夢了,只有實實在在的琉州和實實在在的官場中的人和事佔居着他的全部生活。
呂浩再次來到酒吧城,目的就是想從在這裏吹奏薩克斯和葫蘆絲。讓他暫時忘掉安琪,忘掉兒子,忘掉林縣的所有事情。他需要給自己一個放鬆的理由,更需要給自己找一點樂趣的理由。而呆在酒吧,對他來是最恰當的方式。老闆倒也樂意呂浩再回來客串幾曲,那名歌手一開口,老闆當然就樂意地接受了。而且當場就讓呂浩開始工作,拿起一把薩克斯,一曲《回家》便從呂浩的嘴裏悠悠揚揚地飄了出來。老闆只聽了幾聲,便滿意地笑着離開了,他知道呂浩的心在音樂裏,呂浩的夢也在音樂裏。
呂浩演奏完《回家》,又接着吹起了《人鬼情末了》,台下的坐着的人越來越多了,掌聲也就越來越多地送給了呂浩。呂浩全身心地沉浸在音樂裏,他把自己平時最拿手的曲子,一個接着一個地演奏着。在他的眼裏,在他的心裏,只剩下這些曲子。琉州實實在在的生活,離他越來越遠了。安琪那張永遠強勢的臉,兒子那張可愛的臉,江超羣的臉,蘇曉陽曲意逢令他噁心的臉,全都不見了,而且全部被他置若罔聞地排在了腦後。
音樂飛了起來,呂浩的心也隨着飛了起來。琉州的天便在這種飛騰中暗了下來。不給人留有絲毫的迴旋餘地。而呂浩還坐在台上演奏着。他不知道累,他現在太需要這種忘我的投入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演奏了多少支曲子。歌手來勸過他好幾次,讓他休息。他都沒有聽,執意地坐着一支又一支曲子地演奏着。
琉州的夜隨着酒吧的喧鬧而進入了**。就在呂浩演奏一曲《歸鄉》的時候,懷舊酒吧裏走進來一位女孩。她衣着一件墨綠的短套,卻穿着一雙紅得打眼的長筒皮靴,一頭金黃的長髮,順勢而下。鮮豔奪目的紅、綠、黃在她身上混搭得張揚,也混搭得光彩耀眼。而一條黑的短褲將她**的翹極到好處地往外着,讓她一進酒吧就成為眾人不得不注目的焦點。可這個女孩卻忽略所有人的目光,旁若無人地坐到了最前面的位子。她是被呂浩的薩克斯所引,她還沒想到在琉州有薩克斯吹得這麼動聽的人。她把位置儘量離呂浩再近一些,她想看清楚喬一種臉上的所有表情。她聽曲子的時候,總喜歡去看演奏者的面部表情,她常常更容易被他們臉上的投入所打動。她一直認為真正愛音樂的人,臉上的表情會豐富多彩。而真正愛音樂的人,又是她認為最值得敬重的人。在英國,學業不忙的時候,她就會去酒吧,戀地盯着演奏者的臉,一動不動地坐一晚上。現在,她回琉州了,台上那個男孩,鼓着腮邦,搖晃着一頭黑得發亮的短髮,深邃的眼睛似乎藏着很深很濃的情,可等你仔細看卻又空白一片。還有他的神竟然可以那麼憂鬱,那不是一種偽裝的憂鬱,而是從心裏長出來的一種憂鬱,是一種讓她不由自主想替他垂淚的憂鬱。特別是他演奏《朱麗葉與羅密歐》的曲子時,那種天然一體的憂鬱,在那張她無法捉摸的臉上,煥發出一股令人着的彩。而這樣的彩是她窮盡所有的想象都無法描述的。他談不上多英俊,更談不上有多帥,可他一樣的表情,令她在台下忍不住為他叫好。就在她的叫好聲剛一落,從後面吧枱走過兩個小年青,他們走到這位女孩邊上:“我們老大叫你過去一下。”女孩揚了揚頭,問這兩個小年青:“你們老大是誰?讓他來見我。”其中一個小年青對另一個使了一個眼,另一個便走開了,沒一會兒,被他們稱為老大的男孩走了過來,指着女孩:“爺看中你了,走,到我們吧枱去陪爺喝一杯。”
“哼,”女孩從鼻子裏發出來的。隨後,她又揚了揚頭問這個自稱爺的男孩:“你以為你有資格讓我陪酒嗎?”稱爺的男孩,對着兩個小年青使了一個眼,兩人便動手去拉女孩。女孩揚起手朝着其中一個小年青臉上就是一巴掌,這一巴掌打得響亮。在一剎那間,那個自稱爺的男孩,也愣住。另一個小年青不敢再拉,而被打的小年青回頭神後,揚手朝着女孩的臉回了一巴掌。女孩被這巴掌打了有些昏了,在她還沒反映過來時,兩個小年青一下子抬起了她,就往他們酒台走。
酒吧裏有的人站起來藉故離開,有的人裝作沒看到一樣,繼續聽着歌。呂浩看到了,正好他的一曲演奏完了。他讓歌手替下了他,徑直向那三個小年青的吧枱走了過去。他們已經將女孩放在了沙發上,一個按住了女孩的上身,一個按住了女孩的下身,自稱爺的男孩在女孩身上亂摸。女孩一邊掙扎,一邊罵他們是氓。那個自稱爺的男孩掏出一把匕首在女孩臉上比劃了幾下,警告女孩:“放老實一點,再這麼吵吵鬧鬧,壞了爺的興致,爺廢了你這張姣的臉,你信不信?”女孩不敢再叫,她只敢憤怒地看着男孩的手往她的部伸,一股羞恥讓她的臉漲得通紅。就在男孩的手往她的下身伸時,呂浩走了過來怒斥他們:“你們這是幹什麼?”自稱爺的那個男孩,停止了在女孩身上的動作,站起來看了呂浩一眼,鄙視地:“你一賣唱的戲子,滾遠點。別壞了爺的好事。”呂浩見男孩自稱爺啊爺的,便認真地看了看男孩,這才發現男孩竟是劉立。他不再話,隨手從桌上拿起一個啤酒瓶,“啪”地一聲在桌子角上一摔,啤酒瓶頓時變成幾個尖角,他對着劉立:“放開她。我們單挑。”
“臭小子,爺會和你玩單挑,你也不照照自己的熊樣。滾!”劉立完,一雙手暴地往女孩部抓,女孩緊身的衣服頓時被他撕扯開了,白花花地閃耀着。呂浩再也看不下去,拿着瓶子就往劉立身上捅。劉立只好放開女孩,閃到一邊躲開了呂浩刺過來的脾酒瓶。另兩個小年青,一見呂浩的架式,也放開了女孩,轉過來對付呂浩。呂浩用腿雙一掃,其中一個被他掃在地上,另一個不敢往上撲。被劉立罵了一句,想往上衝,又猶豫不決。這時,台上正在唱歌的歌手發現了呂浩在打架,他對兩名鼓手使了一個眼,鼓手們不動聲地站起來往台下走。劉立以前和呂浩打過一次架,當時他打架也沒佔到便宜,劉立直到這個時候才認出以前和呂浩打過架,這次他不敢應戰。他丟下女孩,就往門外跑,另兩個小年青也跟着劉立往外跑。
劉立他們走後,呂浩丟下啤酒瓶,就去後台拿掃帚。等他把地上的碎片清理乾淨後,那個女孩竟然還坐在沙發上,而且渾身一個勁地顫抖。她沒有想到剛回琉州,就會發生這樣的一幕。要是沒有呂浩,後果是她無法想象的。那一幕,對她來,是恐怖,是噁心,更是莫大的嘲。
呂浩關切地問女孩:“你沒事吧?要不要我送你回家?”女孩點了點頭,當她站起來的時候,那一對極不安分的寶貝象突然自由了一樣,擠着撞着往外鑽。呂浩的眼睛無意識地掃上去了,他覺腦門的血在外上衝,渾身一下子燥熱起來。按理來,他對女人的身體並不陌生,安琪身上的每一寸肌膚他都摸過,親過無數次。不至如見個女人就這幅猴急相吧。他暗罵了自己一句:“卑鄙無恥”就趕緊移開眼光,下外套披在了女孩身上。
呂浩和女孩一前一後地往外走。走到門口,呂浩讓女孩停一下,他朝四周看了看,沒見到劉立他們的人,才對女孩:“走吧。”女孩的恐懼減少了許多,呂浩那件外套披在她身上,散發出一股很雄的體香味道,這味道對女孩來是那麼陌生,又是那麼新奇,竟讓她的心莫明其妙地狂跳起來。這種狂跳來得那麼兇猛,又那麼幸福。把她剛剛受到的侮辱擠得無影無蹤。她突然很想就這樣披着衣服,任這種氣息一直包圍着自己,和呂浩慢慢地散步,而且就這樣沒有目的地一直走着,走着。
呂浩很快攔了一輛的士,女孩想點什麼,張了張口,最終沒有話。任由呂浩把她讓進了的士車裏,向着幽靜的十三陵奔去。
呂浩是上車後,才知道女孩住在十三陵。他一直在猜,這個女孩會是誰家的呢?他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女孩。在琉州,常委們的孩子要麼出國了,要麼還在各大學讀書,他平時也見得少,當然不認誰是誰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