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三招內必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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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梁皇宮處在京城的正中央,成正方形,以乾清門為界,分外殿和內廷。外殿以太和、保和、中和三大殿為中心,是皇帝舉行朝會的地方。內廷則是以乾清宮、坤寧宮、泰殿為中心,是皇帝與嬪妃們的居所,當然內廷除了皇親和得寵的大臣,一般人是進不去的。
往乾清門外寂靜肅穆的小校場上,熱鬧卻不喧囂,梁帝和滿朝的文武大臣排了座次圍成一週,中間空出好大一片空地,原來今
正是二年一次的宮廷演武的
子。大梁以武立國,民風彪悍,甚至宮中許多侍衞都是江湖遊俠出身,皇室弟子也大都有武技在身,宮廷演武就像是對年輕一代的考較。
楚南終於結束了一個月的足,與一眾貴族子弟站在人羣一角,等着自己上場。一干少年站在一起,或相互鼓勵,或出言挑釁,但一個個不免戰戰兢兢,滿是忐忑。楚南踮起腳,往西面看看,那裏是嬪妃公主們觀戰的地方,楊梅和楚月應該也在,但是終究是離得遠,被那羣鶯鶯燕燕華美的衣服恍花了眼也沒有發現她們兩個的蹤跡。
李礫穿過人羣,也學着楚南往西邊看了看,用胳膊碰碰楚南道:“怎麼?在找你家夫人麼?這一會不見就開始想了。”楚南自然不好承認,掩飾道:“唔,我就看看那些公主郡主有沒有漂亮的,怎麼了?難道不行?”李礫撇嘴,暗道信你才怪,道:“皇家出身的,還能站到這裏來的,自然沒有醜的。像七公主、十三公主、舒寧郡主,都是個頂個的漂亮。嘿嘿,不過,你是沒機會了,誰讓你娶了個百裏挑一的楊家美人。”楚南不滿道:“怎麼了,看看也不行?養養眼總可以吧。”李礫連忙擺手,道:“行行行,哎,被在家關了一個月的可憐娃,一定是在家憋壞了吧。”楚南大怒,揪住李礫衣領道:“你還説,被你們拐去馨香樓也就算了,回頭就把我賣了。説,是哪個混蛋把消息傳到我家老爺子那去的?”李礫連忙告饒,苦着臉道:“當然不是我,我這麼講義氣,怎麼會出賣你呢?額,不過呢,當時我們在外面看那些庸脂俗粉,你卻去了花魁的閨房,自然惹惱了幾個,嘿嘿,於是呢,額,後面的你能猜到了。”見楚南還是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李礫連忙指着演武場道:“快看快看,到了分出勝負的時候了。”台上正有兩個少年在比試拳腳,你來我往的好不熱鬧,但是到了楚南這等人的眼裏未免顯得華而不實,但是台上兩人卻不自知,上躥下跳的打了好半天了還未分出勝負。台下的起鬨聲顯然讓台上的兩個醒悟過來,速度加快了許多,拳腳間也終於捨得加了力量,一時間拳拳到,打得很是
彩,於是台下喝彩聲一片。
台上的青衣少年突然改了路數,用胡人的摔跤法靈巧的將對手絆倒,自己也順勢壓在對手身上。他的對手之前雖然略佔優勢,這是卻不免手忙腳亂,被那少年領教的纏住,還沒等反抗,幾式兇狠的寸拳擊打在口,很快便失去了戰力。候在一旁充當裁判的御前侍衞統領連忙上前分開二人,高聲道:“孫冕勝,進入下一輪。”不遠處孫冕的父親,禮部尚書孫苛用力的在扶手上拍了幾下,又連忙向看過來的同僚和皇帝告罪。
孫冕意氣風發的走到另一邊,而他的對手卻一邊捂着口一邊沮喪的退到人羣中,相
的人連忙去安
。
接下來本應當是此次奪冠大熱門大皇子李凌出場,但是不知他對皇帝説了什麼,那侍衞統領竟然劃去了他的名字,到了這個時候,李凌竟然退出了。
一時間一片譁然,雖然人人都知道他是八品的高手,楚狂不在很難有人能打敗他,但是現在退出未免太狂妄囂張了些,不過名聲實力擺在那裏,也沒人敢去質問於他。
楚南不眯起眼睛,李凌正輕笑着和七公主説着什麼,不時向後看去,而七公主身後,正坐着楊梅和麪
怪異的楚月。
顯然發現了這些不只是楚南自己,李礫皺眉想説些什麼但是還是嘆口氣沉默,怕是過不了一會,很多人都會發現,李凌,好像是在羞辱搶走他女人的楚南。
楚南噓口氣,自嘲的笑笑,道:“這算是當眾打我臉麼?真當我是誰都能踩兩腳的鼻涕蟲?”雖然不知道鼻涕蟲是什麼蟲,李礫還是聽出絕對不是什麼好蟲,拍拍楚南肩膀,安道:“拿第一本來就沒什麼懸念,退出了也不意外啊,額,看開些就好。”楚南低頭笑笑,慢慢恢復了波瀾不驚的神態,不理會周圍或嘲笑或同情的目光,喃喃道:“你説,怎麼樣能最快晉級?”李礫愣了一下,只當是楚南受了刺
發瘋了,指着台上道:“像他一樣就好。”楚南抬頭看看,原來是此次演武的大熱門之一,娘娘腔獨孤仇。傳説獨孤家本來是江湖上名頭極響的綠林大豪,在先皇時期投靠大梁,並幫着大梁收攏了無數的江湖豪傑,甚至先皇還特意立下了一個特殊部門,由獨孤家派人掌管,那時多是刺殺敵將,打探情報,藏在幕後為大梁立下無數功勳,現在終於功德圓滿,走到台前,掌管六扇門,查匪緝賊,拋開了冷血特務的角
,在民間有極大威望。
獨孤家雖然出身綠林,但是也許是在暗處時間多了,一個個行事陰冷狡詐,人也長得陰氣森森。就拿獨孤仇來説,年紀輕輕的八品高手,偏偏長得極是漂亮,是的,不是英俊,是漂亮。説起話來甚至比一些大家閨秀還温柔,皮膚粉白,甚至有時還會擦些胭脂水粉之類的東西,讓人看了都牙疼。
也許是受了李凌退出的刺,獨孤仇舍了陰險毒辣的家傳劍法不用,大開大合,生生打出幾分壯烈的氣息。雖然他的對手也不弱,但是人高馬大的他竟然被清秀瘦弱的獨孤仇打得節節敗退,只能夠勉強招架。
眼看就要被獨孤仇下台去,那人不甘的怒吼幾聲,拼着捱了幾拳,奮起反攻,一柄長刀橫切豎砍,竟是拿出以命搏命的架勢開始硬碰硬,台上霎時金鐵
鳴聲一片。
獨孤仇手中使得是一柄窄劍,硬拼起來自然是吃虧的很,一時間被對手壓住。但是這時獨孤仇也冷靜下來,不再賭氣似的以己之短攻敵之長,仗着靈活的身法左閃右避,不時刺出陰險的一劍,攻的必然是對手最難防的地方,不一會對手身上就留下了幾個駭人的傷口。
時間一長,兩人的差距也顯示出來,獨孤仇面平靜,他的對手卻氣
噓噓,臉上不時
搐幾下,顯然那些傷口雖然不致命,但是也很難熬。
獨孤仇自然也看出對手已經是強弩之末,再戰下去也沒什麼意思,耍出一個劍花,開始了凌厲的攻擊,得他的對手上躥下跳,狼狽不堪。
終於兩人停了下來,獨孤仇的長劍穩穩的放在對手的脖頸之上,冰冷的劍刃讓他的對手一動也不敢動。終於那人扔下手中的長刀,示意認輸。
獨孤仇收劍回鞘,單手去扶那人。那大漢嘆口氣,對着獨孤仇拱拱手,到一邊處理傷口去了。
獨孤仇淡淡的瞥了李凌一眼,李凌卻笑着搖搖頭,重新歪頭與身旁的人説話。
李礫看着獨孤仇怒氣衝衝的走下台去,幸災樂禍道:“看來大皇子的意思是説娘娘腔不是他對手啊。”楚南淡淡道:“獨孤仇打的太花哨了。”李礫愣愣,撇嘴嘟囔道:“説的好像自己很厲害是的。下面就是你出場了,對手是戍邊的校官,自求多福吧你。”楚南笑笑,走上台去,看着眼神冰冷的對手,淡淡道:“三招內,必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