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不解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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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南隨着一個潑辣的小丫鬟一路到了關荷的閨房,一路上嘰嘰喳喳的小丫鬟不厭其煩的半是囑咐半是恐嚇的告誡楚南一定謙恭守禮,千萬不要唐突了佳人。
楚南嗯嗯的答應不停,進了那滿是脂粉香氣的閨房卻忍不住使勁打了幾個噴嚏,氣得那丫鬟橫眉立目。
楚南在房中坐了好一會,關荷才輕笑着回來。只見她褪去了那份素白的衣衫,換上了一身粉紅的家居服飾,烏黑的秀髮隨意的散開,摘去了面紗的俏臉美的驚心動魄。
關荷乖巧的給楚南斟上一杯茶水,柔柔道:“楚公子今天給了關荷一個不小的驚喜,聽説這個字連王大學士也沒有猜出哩。”楚南忙不迭的接過,嘿嘿笑道:“額,如果我説這首詩幾年前我就看過,你信不信?”關荷一愣,強笑道:“公子真會説笑,這首詩久不傳,知道的人極少的。”關荷很快調整過來,用手支住下巴,盯着楚南問道:“不知公子平都喜歡做些什麼?關荷極少出去,不如公子説些外面的趣事給我聽聽。”楚南沉半晌,點頭道:“好啊。若是説愛好麼,嗯,我家中以武傳家,但是我自小體弱,家裏的武術太霸道,我沒學;我家裏的藏書非常多,嗯,但是我一看見書本就頭大,所以沒看;説起來,平時最喜歡的事情就是,額,睡覺。”關荷很不適應的笑笑,往裏到這裏來的哪個不是温文爾雅,哪裏會像楚南這樣不學無術還這麼理直氣壯,握住一縷秀髮,不停的在手指上繞啊繞的,靜靜的等着下文。
楚南對着恣意表現自己嫵媚的花魁很是吃不消,好不容易挪開眼神,乾咳幾聲掩飾自己的尷尬,説道:“額,要不我來給你算算命吧。”關荷額了一聲,有些無奈道:“公子還對這個有研究?算算也無妨。”楚南聽了很高興,拉過關荷的小手握在手中,前前後後的把玩着,這裏捏捏,那裏,俏臉通紅的關荷幾次要回手都被楚南拉了回來,並且嚴肅道:“這叫摸骨,很靈驗的,你可不要想歪了。”關荷只覺臉燒的厲害,弱弱道:“公子,都摸到手肘了,還要往上麼?”楚南尷尬的回手,笑道:“唔,抱歉抱歉,一時沒收住手,順路就上去了。”説罷又擺出一副神的姿態,沉道:“姑娘原本也有個好出身,家庭美滿,只是天意難測,中途家道衰落,你更與家人失散,迫不得已才走上這條路啊。”關荷暫時忘了羞怯,紅着眼睛道:“公子是如何得知的?雖然不全對,但多半不假。”楚南心中道在青樓的女子哪個沒有辛酸淚,身世大半都是那樣的,不是才怪,口中卻説:“唔,我小時候得異人傳授周天八卦,算這些東西也不算什麼。要不要我幫你算算你失散的親人的所在啊。
“關荷有些冷靜下來,不再上楚南的當,輕笑道:“不知道公子還算出點什麼?”楚南裝模作樣的掐掐算算,口中道:“唔,你的親人現在身在西北,生命無憂卻活得很是辛苦啊。”關荷動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知道我的身世?”楚南冷哼一聲,淡淡道:“我知道的還不只這些呢。不過現在我有些乏了,若是你伺候的好了或許我能告訴你你父母最近的情況呢。”説罷楚南起身拉起關荷,一下把她撲倒在牀上,口中嘟囔道:“你是才女,我是人,説什麼也不投機,還是一起滾大牀來得實在。”楚南將温熱的嬌軀壓在身下,受那難言的美,閉起眼睛趴在關荷的脖頸間細細的嗅着芬芳的氣息。關荷還想掙扎,突然覺自己的耳垂被輕輕的吻住,一時間渾身癱軟,沒有半點反抗的力氣。楚南有些魯的扯開關荷的外衣,出紅的繡着鴛鴦戲水圖的肚兜,看着如羊脂美玉一般無一絲瑕疵的美人,滿是讚歎的出口氣,俯身重重的吻在關荷微微張開的雙間,手上也不停下,不停的在嬌軀之上摸索,一種久違的幸福襲來,讓楚南有些飄飄然。
過了良久,楚南覺身下的女人的回應還是那般生澀和微弱,停下動作道:“都這時候了還裝什麼貞潔烈女,平學得伺候人的手段呢,真當自己的黃花大姑娘了?”關荷心中悽苦,眼角不出淚滴,卻惡狠狠的盯着楚南,冷聲道:“你可以威脅我,卻不能侮辱我。我林家的人可殺不可辱,我隱姓埋名苟活於世,卻不會讓你這般侮辱。”楚南好像哪裏出了差錯,皺眉道:“什麼林家李家的?做個女細也這麼不合格。”關荷握緊拳頭,恨恨道:“我林家出過將軍,出過宰相,但是從沒出過細。不要以為你知道了我的身世就可以為所為。”楚南有些頭大,旁人不知道,但是楚南聽穎州的那個劍痴説過,京城這座最大的銷金窟的幕後老闆便是扶桑劍派,裏面混雜了許多美豔的女細打探情報,今一見關荷那曲霓裳羽衣曲就知道她身懷武功,料想必然是扶桑埋在這裏的種子,但是現在看來,好像是岔了。
楚南從關荷的話中聽出點東西,猶疑道:“林家?將軍,宰相?你是林連山的女兒?”林連山也是當初大梁的一員大將,受了沈家謀反的株連,全家被髮配做了官奴,難不成眼前之人就是僥倖逃的林家小姐?
關荷坐起來,慢慢的披上衣服,道:“是又怎樣?不過剛才你説什麼,細?哼,楚家的五公子私通外敵,比我這個罪臣之女也好不到哪去吧。”楚南嘆口氣,知道自己真的是錯了,抱拳道:“是我莽撞了,但你身在青樓卻身懷武藝,也由不得人不懷疑。”關荷起身為自己倒上杯茶,妖一般的輕笑道:“你竟然能看出我有武功?看來聲名不顯的楚家五公子不僅和外敵有情,還有一身高深的武技,隱藏的可是真夠深啊。”楚南淡淡的看着剎那間又風情萬種的花魁,搖頭道:“誰又有你隱藏的深?本來應該在西北苦熬的林家小姐竟然在京城做起了花魁,若是傳揚出去…”關荷神情不變,趴在楚南耳邊輕聲道:“傳揚出去又如何?大不了一死。不過,你真忍心看着人家被砍頭麼?”楚南捏着關荷下巴,調笑道:“又不是我的女人,何談忍心不忍心?不過我一向沒有管人閒事的習慣,好好做你的花魁,我不會多嘴的。”説罷也不看關荷臉,打開房門徑直走了出去。
那些紈絝早就不在了,不知是回去了還是鬼混去了,這次的烏龍事件讓楚南很是掃興,乾脆回家去了。剛到家卻又想起馬還在馨香樓,又讓楚南更加懊惱。
鬱悶的回到家中,見楚月正和楊梅談笑,楚南擠出個笑容,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冷茶。
楚月訝異的看着楚南,問道:“怎麼回來的這麼晚?還臭着一張臉,你這是在給誰看啊?”楚南更加鬱悶,心説我哪裏敢給你們臉,悶聲道:“去衞營時碰見幾個人,出去喝了點酒。”楚月跳到楚南身邊,在楚南身上嗅來嗅去,一會兒大呼小叫道:“啊,滿身的胭脂味,還是最上品的,説,是不是去逛青樓了?”楊梅臉不好看,畢竟是楚南名義上的子,如今被小姑子當面指出丈夫出去逛青樓,一時有些拉不下臉來。
楚南拍開楚月,自然不會承認,皺眉道:“你屬狗的啊?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管。”楚月不樂意了,拉着楊梅的衣袖開始告狀。楊梅以前對這種事是睜一隻眼閉一眼,如今被楚月點破了也不能無動於衷,一時間卻又不知該説些什麼。
這時趙九氣吁吁的跑到小院裏來,説是求見少爺少。楚南只當他是把自己救出火海的救星,連忙讓他進來。
趙九進來之後打量了下楊梅的臉,猶疑道:“老爺説了,五少爺不知上進,如此緊要關頭還去青樓廝混,罰足一月,宮廷演武之前不許出楚府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