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毒網蜜汁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濱江市委市政府要大力發展房地產市場的消息不脛而走,各大財團更是虎視眈眈。連來,尚曉鵬和金豐之間的接觸是越來越頻繁。誰能抓住市場先機,誰就最有可能分食到最多的蛋糕,金豐在濱江的佈局其實早在幾年前就已經開始了。不過有一點還是超出了他的預料,那就是他壓就沒有想到濱江市政府會如此迅速的做出決策。現在看來,利用陳小麗、章大同等人,暗中藉助邵聞天權利的計劃已經落後於市場先機。濱江報連來則是不斷刊登出諸多關於濱江經濟的振興推動政策和相關會議記錄報道,對於處心積慮金豐而言,這些無疑讓他原本平靜的心情頓時變得煩躁起來。從其他一些渠道得知,此次濱江市委市政府決定推出的幾個地皮,目前已經引起了國內多家大型房地產商的濃厚興趣,甚至有些公司的先遣部隊早就到了濱江,私下在和各方面進行必要的溝通接洽。
金豐猛的熄滅了煙頭,只聽見"滋——"的一聲,不小心燙到了手指。瞬間的疼痛讓他倒是清醒了一些,隨即撥通了茱莉的電話。約莫過了三分鐘,茱莉便推門進來,看着金豐一臉凝重的神情,她自然已經明白了其中的端倪。茱莉總是一副輕鬆的樣子,懶洋洋的坐在了沙發上,在只有金豐和她的世界裏,這個女人向來喜歡如此放縱。
"是不是因為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而我們的行動又遠遠落後於此呢?"金豐輕嘆道:"沒想到柳國仁和邵聞天這幫傢伙會走到我們的前面,要是有了陳小麗和章大同這兩張王牌的話,拿到濱江市最近推出的幾塊地皮顯然是輕而易舉,可現在看來事情似乎遠遠比我們想象的要複雜的多。如果單單是和濱江那幫房地產商們較量,我倒是很有信心,可是據可靠消息稱,國內幾家房地產龍頭企業對濱江市這次的地皮招標同樣虎視眈眈,説實話和這些超級財團對戰,我的心裏確實一點底也沒有。"茱莉狐疑的看了看金豐道:"現在還沒有到最後拍板的時候,你又何必如此心急,在我的眼裏你金豐什麼時候都是一副冷靜的面孔,為什麼這次會——"茱莉故意將話音拖的很長,這不是刺,而是一種女人對男人的認同和鼓勵。
金豐道:"你説的沒錯,事情確實還沒到那種沒有退路的地步,不過我們必須加快對陳小麗、章大同以及柳國仁這三大渠道的計劃。"
"柳國仁?"在此之前,茱莉並不知道在金豐的計劃之中會列有此人。如果將事情的表象全部剝離,那麼濱江現在真正的一把手顯然還是柳國仁,不管是論資歷、論貢獻,他都處於濱江市其他幹部無法比擬的絕對高度。茱莉稍稍遲疑了一下,急忙追問道:"你準備對柳國仁也採取手段?"金豐在偌大的辦公室走來走去,看的出來他的步調顯得格外沉穩。在沒有真正展開計劃之前,他也不曾想過要拿柳國仁開刀。可連來,他在仔細的分析了濱江的整體形勢之後,突然覺得所有連貫的計劃不能夠沒有柳國仁這個重要角。從仕途分析,邵聞天遲早都會坐上濱江市的頭一把椅,説白了,就是時間的問題。然而,柳國仁的存在無疑讓現在邵聞天受到諸多限制,即便是真的能夠利用他的權利辦點事情,也未必就會暢通無阻。如果一旦將這一老一少全部拿下的話,所有潛在的問題都會刃而解。
金豐並沒有正面回答茱莉的問題,只是問了句:"郭毅那邊最近有沒有什麼消息?"茱莉反問道:"你還真的相信郭毅這個傢伙?"
"你什麼意思?"金豐緊緊的看着眼前的茱莉,問道。
郭毅是什麼樣的貨,茱莉自然有她的看法。此次金豐將疏通章大同如此重要的事情給他去做,多少有些不太妥當,只是礙於顏面茱莉並沒有直接挑明罷了。茱莉輕蔑的説道:"你不覺得郭毅這個人太過滑頭了嗎,難道你真的相信他能夠替我們順利打通章大同?"金豐狐疑的問道:"難道你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對郭毅這個人,我們一定要摒棄偏見,每個人都有值得利用的地方,關鍵是看你善不善於發現。要知道,對付邵聞天身邊的這些又臭又硬的石頭,必須要用出其不意的招數,而往往能夠想出這種辦法的就是郭毅那種玩世不恭、不擇手段的傢伙。對我們而言,要的只是一個結果,至於過程,本無需心,即便到時候真出了什麼紕漏,也和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坐收漁翁之利,豈不是更好?"茱莉道:"話雖如此,可是既然市裏已經有了相關的部署,我擔心郭毅那邊的進度會拖累我們整個計劃。"
"這個你大可放心,對了,吳莎莎最近有沒有給市長夫人增添點生活的佐料呢?"金豐突然將話題轉移到了陳小麗的身上,其實他一直認為女人的利用價值要比男人更為有效。
茱莉冷笑道:"你這位老同學呀,表面上裝的跟沒事人一樣,其實心裏早就崩潰了。看的出來,她顯然已經認定自己的男人和她最好的朋友有了私情。我們下一步需要做的就是進一步擴大她的心理分歧,從而在物質上加以引誘。要知道,往往是那種最重情義的女人,到最後很有可能會演變成最貪婪、最恐怖的角。只不過,我擔心的是你這個大情聖到時候會不會心軟…"茱莉試探的口吻是金豐對女人最為反的地方,他回頭看一眼茱莉道:"我只想告訴你,我們需要的只是將陳小麗拉到我們這邊,而不是把邵聞天搞垮,如果是那樣的話,所以你必須注意吳莎莎的每一個小動作,你明白我的意思嗎?"茱莉點頭道:"這個我很清楚,你就放心吧。"侵蝕、誘惑、慾望、貪婪…就如同無數只讓人一看就覺得渾身瘙癢的螻蟻,慢慢的噬着每一個理智的人,甚至在這個情糾纏、物慾錯的漩渦裏被無限放大。金豐為柳國仁專門設計的情節,也在一步步的延伸開來。想到這裏,金豐忍不住在內心放聲狂笑,詭異之音震顫着他原本無辜的靈魂…
被吳莎莎又一次刺之後的陳小麗變得有些遲鈍,除了給學生們上課之外,大多數時間都是在一種相對麻木的狀態中度過。掛在客廳的鐘表一如既往的敲打着忠實的錶盤,陳小麗木然的看了看時間,不知何故心裏突然覺得有點堵得慌。以前每到這個時候,她總會打個電話把王雨思拉出來嘮嘮家常什麼,可現如今唯一值得信任的女人也背叛了自己。偌大的濱江,竟然找不到一個能夠傾訴衷腸之人,陳小麗一遍遍的翻閲手機中的電話簿,終於還是撥通了金豐的號碼。就在此時,她突然想起了一句經典:上帝在給予你某樣東西的時候,也拿走了你可能已經擁有的其他東西。如果是在金豐和王雨思之間的取捨,至少對陳小麗而言,這樣的給予實在太過沉重。
金豐的手機彩鈴是張學友的《相思風雨中》,等待的空當,聽着這首懷舊的旋律,陳小麗不由得下了淚水。手機終於還是接通了,她拖着嘶啞的聲音説道:"喂,金豐,現在有時間嗎,能不能陪我出來走走。"金豐是個、細膩的男人,由於陳小麗現在的境遇是他一手造成,所以她稍稍情波動,他都能夠在第一時間捕捉。金豐關切的問道:"小麗,你不舒服嗎,你的聲音好像有點——"金豐算是個征戰情場多年的常勝將軍,女人需要安的尺度和火候他向來都能拿捏的很準。
陳小麗略顯堅強的問道:"你有時間的話,現在過我這邊接我吧。"陳小麗失落的情緒和簡短的言語讓金豐已然察覺到了什麼,他急忙説道:"你等會兒,我馬上開車過去。"銀白的寶馬z系列車型在濱江這座城市並不多見,金豐抱着一種奇怪的心情驅車朝聽海閣樓方向駛去。他甚至有些擔心此時的女人會因為情上的無助而喪失理智,投入到別人的懷抱,雖説整個計劃都是他一手策劃,可對於陳小麗這樣的女人,金豐確實並不冒。從實際出發,金豐從來都不曾想過在身體上同樣要佔有這個原本無辜的女人。他突然冷冷一笑,自言自語道:"但願我是在高估自己。"説完,便猛的踩了一下油門。
陳小麗已經早早等在了聽海閣樓的正門口,晚上五顏六的彩燈更是將這座大型小區照的燈火通明。廣場上的小型音樂噴泉前,有不少人在享受着工作之餘的那份釋然、悠閒,唯有陳小麗就如同一隻孤零零的離羣小鳥,在微風中顯得太過單薄。金豐閃了閃車燈,引起了陳小麗的注意…
光線雖説有些暗淡,可依舊看的清楚陳小麗眼角的淚痕。金豐緊張的問道:"小麗呀,你是不是生病了?"陳小麗茫然的搖搖頭道:"沒有,只是覺得心裏突然有點堵的慌,所以就找你出來聊聊天,沒打攪你休息吧?"金豐解釋道:"你打電話那會兒,我正準備離開公司,至於休息那就更談不上了,像我這種沒有家庭的男人,也用不着每天下班急着往家趕。"金豐顯然是刻意説這些話,因為他非常清楚什麼樣的事情能夠將陳小麗這種類型女人徹底打垮,除了婚姻,也只有婚姻。金豐繼續説道:"要不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聊聊,要不是你剛才你給我打電話,估計今晚我又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了?"説着,金豐微微的衝陳小麗笑了笑。
陳小麗輕嘆道:"隨便找個什麼地方吧,你決定。"金豐若有所思的説道:"前面有一家新開的西餐廳,我們要不去那裏吧,口味還算正宗,氣氛也還不錯。"陳小麗點了點頭,並無做聲,眼睛一直都緊緊的看着窗外晃眼的夜…
兩個人約莫沉默了十幾分鍾,快到地方的時候,金豐突然問了一句道:"今天晚上約我出來,你老公不會吃醋吧?"金豐此刻的眼神就如同刀子一般,深深的進了陳小麗那疼痛的口。
陳小麗低聲道:"今晚我們不要聊他好嗎?"其實,陳小麗的這句話正是金豐最想聽到的,看來茱莉對陳小麗的滲透已經取得了實質的進展。計劃就是計劃,即便只剩下百分之一也不能算是成功。金豐非常清楚自己現在最應該做什麼、説什麼。裝修別緻高雅的西餐廳坐落於濱海一道的環海公園附近,漫的情調總是會讓很多男女青年眷戀,生意自然是好的出奇。看見金豐的到來,在一旁忙活的女經理如見貴賓一般,急忙道:"金總,您來了,還是老位子吧?"説着,她斜眼瞥了瞥金豐身旁那個普通女人。
金豐略顯客氣的説道:"樊經理,老位子沒人訂吧,現在?"在這個樊經理的眼裏,能出現在金總身邊女人,哪一個不是花枝招展、絕可人,可眼前的這位多少讓她有些意外。不過,客人的事情她向來不會胡亂打聽,恭維的説道:"金總喜歡的位置,即便有人訂了,我也會想辦法給您調過來。"金豐這才回頭看了看身後陳小麗道:"我平時沒事的時候,總喜歡來這裏坐坐,可能是在國外呆的時間太久了吧。"陳小麗淡淡的微笑道:"哦,我們過去吧。"此刻的陳小麗似乎非常討厭那種喜歡獻媚的女人,甚至於一看見這樣的面孔,就會覺得渾身都不自在,腦子裏竟時不時的會湧現出老公和別的女人,那一幕幕醜陋的鏡頭。
柔和的音樂,清新的空氣,在這種氛圍中陳小麗卻拖着一副備受折磨的軀體…金豐靜靜的看着眼前這個悉的女人,突然間覺得有種憐憫之情湧上了心頭。最終,他還是用一種有心計的方式打破了眼下沉默的瓶頸。
"小麗,是不是家裏出什麼事兒了?"陳小麗回過頭來,苦笑道:"沒什麼,只是覺得心裏有點不舒服。"
"其實你不用隱瞞什麼,看的出來你絕對是有什麼心事。因為從學校那會兒,你一有什麼事情發生,就會直接寫在臉上,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老樣子。其實你剛才説話的時候,我就察覺到了一些端倪,雖説我不知道你和邵市長之間到底產生了什麼矛盾,但是有一點我完全可以肯定,邵市長絕對是那種瀕臨滅絕的好男人。就憑他這麼多年在濱江的口碑,憑他那種執着的神,這都是我這樣的男人所不可能具備的品質。像他這樣以百姓為親人,以濱江為家庭的領導幹部,肯定是沒有多少時間陪你,但是當你看到濱江益繁榮起來的經濟形勢,當你聽到老百姓對他如數家珍的稱道,還有什麼理由不能理解他呢?"此刻的金豐覺得自己更像是一個不懂愛情的愛情專家,用那種極度煽情的話來刺陳小麗早已麻痹的耳膜。金豐明白,此時此刻什麼樣的話,才能讓陳小麗僅有的那一丁點幻想完全破滅:並非對邵聞天的攻擊與中傷,恰恰相反,需要的是那種符合大眾口吻的讚美——惡的讚美…
在金豐面前,陳小麗多少顯得有些緊張,她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向來是擅長於從細微的表情之間,看穿對方的真實情。之所以約他出來,只是想在一個適當的環境下,看看不同男人的另類面孔罷了。失意中的女人,更是不會太過刻意關注某種品味,何況陳小麗從來都不喜歡將自己掩飾在嗆人的脂粉下面。
神情恍惚的陳小麗總會時不時的偷窺一下金豐的表情,生怕對方看出任何端倪。其實,陳小麗並不想對昔的老同學隱瞞什麼,只不過這件事情確實讓她無從開口,畢竟從大局考慮,邵聞天代表的不僅僅是他自己,更多的是整個濱江的幹部隊伍形象。西餐廳包房中的空氣多少有些悶熱(這種覺或許只是源於陳小麗此時此刻的心理作用),陳小麗順勢掉了那件沉悶的黑外套,裏面的緊身薄衫非常清晰的雕刻出了這個美女誘人的曲線。雖説陳小麗一直都不曾善於打扮和保養自己,但是淡妝之下真實的她,在金豐看來更有一種別樣的女人味。
陳小麗一連喝了兩杯紅酒,不知何故總覺得滿嘴都是苦澀的味道,還是忍不住讓服務員上了一杯白水。此時的她多少察覺到了金豐今晚表現出來的異常:平時特別愛侃大山的他卻一臉嚴肅的樣子。想想之前他的一番追問,陳小麗的心口就跟壓上了一塊巨石,讓她隨時都有可能窒息。陳小麗雖然不曾涉及官場,更不曾深入商場,但她很清楚的一點就是:邵聞天身上的任何一點瑕疵,都有可能成為那幫居心叵測之手中的把柄。對一個備受百姓愛戴的國家幹部而言,生活作風的敗壞,無疑對誰都是致命的。即便此刻她再有什麼委屈,即便眼前的這個人是她怎麼信任,卡在喉嚨裏的那些話都是不能説的秘密。
金豐略顯紳士風度的關切道:"心中有什麼委屈,你可以直接説出來,酒最好還是少喝為妙。"陳小麗用幾乎怪異的眼神看着金豐問道:"你為什麼不接着剛才的話題繼續問我呢?"金豐搖搖頭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私生活,我又何必打破沙鍋問到底呢,更重要的是我出來陪你,只為幫你打開心結,而並非窺探你的隱私。你是一個很傳統很寬容大度的女人,想想看能夠讓你如此茫的事情除了家庭瑣事,還會是什麼。其實,在我看來,你和邵市長的婚姻真的接近於一種完美。我敢保證,倘若在邵市長的身邊少了你這位賢內助的話,他也不會取得今天的成就,很多時候男人是由女人來成就的,男人身上的品質更是由睿智的女人來挖掘和發出來的。不管你遇到了什麼問題,幸福還是永遠都留守於你的身邊。"金豐説話總是如此煽情,相信不管是任何一個女人,都會被這樣的話徹底打動,陳小麗的警惕顯然也調整到了一個相對很低的刻度。她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道:"沒看出來,你蠻會安人的嘛。"金豐微笑道:"你又説錯了,我並沒有在安你,我只是在説一個事實罷了。最終能不能打開你的心結,或者如何打開,這都是你自己的事情。如果此刻,我只是一味的合你的某種想法和概念的話,那我豈不是成了導致你更加煩惱的幫兇?"
"你説話總是如此深奧,可能是因為我們相識多年,所以還算聽的明白。真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選擇從商,而不是去當個哲學教授什麼,至少也可以嘗試着做個情專家…"陳小麗的情緒開始慢慢好轉,面部的肌明顯不再那麼緊繃,隱藏於眼角的淚痕也隨之消失。她繼續問道:"你覺得自己是個好男人嗎?"金豐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天花板,一時間竟被這個問題搞的不知所措,苦笑道:"我應該不是個好男人,否則這麼多年還能是一個人過嗎,你怎麼突然間問起了這個?"金豐心裏比誰都清楚陳小麗此刻的想法:她需要求證的是邵聞天確實還是一個值得信任的男人,一個忠於自己的丈夫。
陳小麗苦笑着舉起酒杯又一次灌了下去,這才説道:"你倒是回答的很痛快,不過你這個人吧,總體來講還是非常不錯的,呵呵。"陳小麗説話明顯有些語無倫次,其實此刻就連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究竟想説些什麼,或者想要得到對方在某一方面的認同和神扶持?
金豐道:"難得市長夫人如此抬舉我,我金豐真是有些受寵若驚了,哈哈。是不是幾杯酒下肚,心情好了很多?"
"談不上好與不好,可能因為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總有種力不從心的覺,語無倫次的跟你説了半天…你可不要見笑呀。"金豐道:"當然不會了,能和老同學一起吃宵夜確實是件非常開心的事情。以後你要是有什麼心煩的,或者是想不開的事情,完全可以找我出來一起聊天喝酒,別忘了,我還是跟當年一樣能侃呀。"説着,金豐做了一個奇怪的表情,更是將陳小麗逗的開懷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