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毒網蜜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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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平靜的水面,或許已經暗湧動;看似美麗的景緻,或許即將風雲突變。我們經常抱怨這個社會太過複雜,讓潛伏於霧之中的黑手總能有機可趁。然而,很多時候最原始的裂變卻往往最先出現於你我心中,確切的説這就是自甘墮落…——邵聞天一隻惡的蜘蛛正在拼命擴張自己的毒網,狡猾的它總是喜歡用甘甜的汁作為誘餌,從偽裝撲食的角度來講,這樣的陷阱並不算高明,可往往就是那種普通到一種幼稚形態下的騙局最為行之有效。表面看來,金豐讓郭毅試探郭江寶的口氣多少有些蓋彌彰的嫌疑,可仔細想想,金豐是何許人也,他又怎麼會愚蠢到這種地步。所有的一切,無非是為了通過進一步的行動來徹底消除郭江寶心中僅有的那點警惕。
依金豐對章大同的瞭解來看,郭江寶和郭毅兄弟顯然是無法通過正常渠道將事情處理妥當。與此同時,郭毅的身份無疑再一次證明了老天爺對金豐是頗為偏愛,這種看似五大三的二愣子卻總會疑心重重、自命不凡,有人稍稍一煽動點撥,他便會跳出來用那點可笑的小聰明來舉一反三,做出一些恐怕連他自己都不曾想到的事情。用最少的錢做最多的事,用最蠢的人辦最難的差,用最簡單的陷阱網羅最明的人,這就是金豐一直以來能夠遊刃有餘的終極法寶。不管是商場,還是名利場,他絕對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好手。
郭毅摸了摸了臨走前金豐給的那個厚厚的信封,心裏別提有多美,油門輕輕一踩,便興沖沖的飛馳在了濱江三道。在郭毅看來,金豐的指點可謂是字字珠璣。之前郭江寶無非是想借此答謝章大同的美言之恩,而絲毫沒有想到為公司今後的發展拓寬一些路子。生意場上的事情,郭毅雖然不是很懂,但有一點傻子都看的明白,那就是總不能什麼事情都靠別人出頭,這種被人騎在脖子上的覺,確實很不是滋味。一來一去,已經是半天的工夫了,郭江寶雖説將這件事情給郭毅去做,可心裏卻始終沒底,這傢伙腦子裏永遠就那麼一筋,真要是又捅出什麼婁子,事情可就麻煩了。正琢磨着給郭毅去個電話,就看見他不知從什麼地方給冒了出來。背後有了高人指點,此時的郭毅顯得格外輕鬆,一副有成竹的樣子説道:"哥,有件事情想和你談談。"在郭江寶的看來,從郭毅嘴裏出來的話沒有幾句是靠譜的,他有些不耐煩的問道:"早上説的事情,你打算怎麼做,我剛要給你打電話,你小子就蹦出來了。我看這件事情你還是不要參合了,以免又惹出什麼麻煩。"郭江寶説這番話顯然是沒留一點情面,郭毅此刻心裏是自然非常不,即便如此,他還是滿臉堆笑的説道:"哥,我就是為此事來的,不管你願不願意聽,我都想把自己的想法説出來,畢竟北區的事情是我一手造成的…"説到這裏,郭毅的臉上竟然出一陣説不出來的自責,這倒是讓郭江寶大為吃驚,淡淡的説了句:"你説吧。"不知為何,自從早上郭毅的一番話之後,郭江寶似乎對這位毫無用處的堂弟有了一種新的認識,常言説的好: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沒準兒他還真有一些不同尋常的想法,想到這裏郭江寶也略微打起了神。
郭毅向前欠了欠身體,道:"哥,依我看,我們是不是應該通過這次機會徹底打開章大同這條通天大道呢?"郭毅文縐縐的話,倒是讓郭江寶聽的有些雲裏霧裏,不過覺的出來這小子肯定想出了什麼新的花樣,他隨即説道:"你小子是什麼意思,能不能説的明白一點,什麼時候變得和酸秀才一個德行了,娘們滴滴的。"郭江寶的好奇讓郭毅心裏更加有底氣,這才將事情和盤托出,道:"此次章大同為什麼會替我們説話,不管是不是金豐從中鋪墊,至少説明了一點,和邵聞天相比,章大同絕對是個識時務的人,如果我們能夠順勢而為拉他入夥,單憑他和邵聞天之間的關係,以後濱江的生意還會是別人的嗎?"説着,郭毅的臉上掛出了一副奇怪的表情。
"你的意思是——這個我也不是沒有想過,可是章大同在濱江也是出了名臭石頭,誰也啃不動,即便他比邵聞天能強一丁點,我們也無從下手呀,難道你已經想出來什麼好辦法不成?"郭江寶焦急的等待着郭毅肯定的回答。
此刻的郭毅倒顯得輕鬆起來,悠然的點了一支香煙,輕輕吐出了幾個完整的煙圈,見郭江寶多少有些沉不住的時候,才繼續説道:"哥,我問你個問題,你只要回答是不是就行。"
"你説!"從來都不曾見過郭毅如此異常,郭江寶雖説心中納悶,可此時兄弟兩人的談顯然都是出於公司對長期的發展考慮,完全屬於讓他興奮的話題。
郭毅道:"你到底想不想把章大同拉到我們這邊呢?"郭江寶終於破口罵道:"這不是廢話嘛,你小子磨嘰了半天,就放了這麼一個呀,看你那點出息。"郭毅冷冷一笑,道:"既然如此,那你還是把這件事情給我去做吧,我敢保證到時候章大同一定會成為我們的大靠山。"
"大靠山,章大同值幾個錢,要不是見他和邵聞天之間的關係非比尋常,老子才懶得搭理他,看來你果真是早有打算了。你怎麼做,我可以不過問,可千萬不能再惹什麼麻煩了,畢竟現在已經有太多的注意力投向了我們這個巴掌大小的公司了。"郭毅點頭道:"我明白大哥的意思,你就放心吧。在此之前,你可能認為我是一個吃閒飯的人,但是我相信通過這件事情,你肯定會看到兄弟我的能力。大哥打拼到今天的地步很不容易,不論如何,我們兄弟都應該同心協力把公司做大做強。"這番話讓郭江寶聽的有些動,心裏更是特別舒坦,看着整遊手好閒的郭毅終於幡然醒悟,他不由得笑道:"我就知道你小子腦子裏有點東西,只是平時不捨得拿出來罷了。就衝你剛才的一番話,哥還能説啥,哈哈——"兄弟兩人顯然已經達成了共識,俗話説的好:狗嘴裏吐不出象牙,郭毅所謂的手段恐怕也高明不到哪兒去。與此同時,一種不可預知的災難正一步步近邵聞天工作中最為信賴的人——章大同。等待他的又究竟會是怎樣的詛咒、陷阱、以及可怕的栽贓陷害…
陳小麗從深圳回到濱江,至今也有一個多星期的時間了,此時的她顯然墜入了一個試圖噬靈魂的惡漩渦之中,她與邵聞天之間的情也在發生着某種潛移默化的改變。每個人在面對情、面對婚姻的時候都是如此的脆弱、自私、貪婪以及封閉,彼此之間再厚重的愛情基礎也會在頃刻之間變得黯然失。陳小麗的理智一次次為她敲響了警鐘,然而那種無從佐證的困惑卻一直如同鑲嵌於魂魄深處的幽靈般難以除,甚至於有幾次她都被同樣的一場噩夢驚醒。然而,邵聞天並沒有因為陳小麗細微的變化而有所察覺,頂多也只是理解為老婆最近的壓力太過繁重罷了。
濱江中學的校園裏一片朝氣蓬的樣子,看着孩子們天真可愛的表情,陳小麗動一種由衷的欣,每次到了這種時候她都會將壓在心底的悶氣全部驅逐出身體。短暫的遐思最終又被蒼白的手機鈴聲給打斷了,是校長辦公室的電話號碼,陳小麗很不情願的接通了電話。
"喂,於校長您好!"於長忠拖着那種與生俱來的洪厚嗓門,慢騰騰的説道:"陳老師,剛才打你辦公室的電話沒人接,我想你肯定是在教室,現在方便的話請你過來一趟。"
"好的,於校長。"陳小麗掛斷電話,無奈的搖了搖頭,剛剛湧上心頭的輕鬆也隨之消散。於長忠是濱江有名教育家,他將大半輩子的時間都花在了孩子們的教育工作之上。用邵聞天的話講就是:於長忠這樣的人才是濱江可持續發展的脊柱力量。陳小麗當年之所以投奔濱江中學的懷抱,除了對未來的一種祝福與希冀,自然也少不了對長忠校長長久以來的敬仰之情。其實,陳小麗也知道不應該將自己心中的那份怨氣撒在於長忠的頭上,至始至終他都是希望自己能夠出去走走,調節一下長久以來心中那份巨大的壓抑。中途發生這樣的事情,這是誰也無法預知的。陳小麗雖然是個純粹的唯物主義者,可現在也只能將這種意外的遭遇理解為老天爺的故意作。
還未進門就聽見校長辦公室傳出的陣陣談之聲,不知為何陳小麗的心頭頓時一怔,她輕輕的敲了敲門,遠遠看見一個女人的背影,多少有些悉,卻一時沒有猜出來是誰。看見門外的陳小麗,於長忠會意的點了點頭,笑道:"吳老師,你看看我把誰給你請過來了。"吳莎莎滿臉疑惑的回頭看去,陳小麗的出現多少讓她有些意外,此時,她甚至懷疑於長忠是不是擁有某種超強的讀心術。陳小麗終於看清了對方的面孔,點點頭道:"於校長好,原來吳老師也在呀,怪不得剛剛我在門外看,覺得有些悉。"吳莎莎一身黑職業套裝,略v的領口也是恰到好處,和在深圳的時候相比,現在的她似乎更加漂亮人。吳莎莎略顯興奮的説道:"原來是小麗姐,見到你真是太高興了。"吳莎莎並非興奮到了遺忘禮數的地步,所有的行為舉止都只能稱得上是在作秀罷了。
短暫的意外之後,陳小麗這才將話題轉了回來,看着表情温和的於校長問道:"於校長,您找我過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於長忠點頭道:"今天吳老師剛好來我們學校有點事情,我就想着把你也叫過來,大家一起再此次深圳之行,我看了一下你的課程安排,剛好有個空當。"
"噢,原來是這樣。"陳小麗順勢坐在了吳莎莎的身旁。
於長忠繼續説道:"現在我們正好是濱江教育工作的老中青三代,我想此番談一定會很有意思,就請吳老師先談談這次的整體受吧。"吳莎莎雖説為人高調,但是也清楚最基本的為師之道。和於長忠、陳小麗相比,自己本算不上一代教育工作者的代表,她謙虛的説道:"和兩位相比,我這個小丫頭要學的地方還很多,既然於校長讓我先説,那我就當仁不讓了,有什麼地方説的不妥,還請您多多指點。"於長忠微笑道:"就是個私下的討論而已,本身也是一次互相學習的機會,和你們這些年輕人在一起,我突然之間才發現自己原來真的老了。"吳莎莎道:"這次去深圳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從最表象上來看,深圳的教育事業已經發展到了一種多元化的階段,不管是高中還是大學都能給人一種很深的實踐氛圍,在我看來從他們那裏出來的學生往往都具有那種極易融入社會的適應能力。當然,通過這幾天的觀察和,我也看到了一些存在的教育紕漏和弊端。比如,複雜的社會關係下,孩子們喪失了一種真實的目標,甚至於過早的墜入了頹廢的深淵…"吳莎莎不愧是濱海省師範大學的碩士高材生,説話有理有據,讓於長忠和陳小麗不時投來肯定的眼神。現代社會的人,總喜歡將不同的人歸結到不同的圈子之中,按此説法,那麼在教育這個圈子裏要想做出點成績出來,同樣也不是紙上談兵、誇誇其談的事情。吳莎莎總結道:"我覺得國內現在的素質教育從源頭上講還處於一種摸索期,但是孩子們畢竟不是實驗品,我們更不能拿他們來成就自己的實驗,就如同濱江的經濟建設一樣,我們需要的是一個長久的教育機制和模式。"於長忠深深的嘆了口氣,他顯然是沒有想到這麼一個二十多的小姑娘看問題竟能夠如此透徹明瞭。"沒有想到,吳老師年紀輕輕對教育事業竟會有如此闢透徹的見解,實在讓我這個老頭子佩服呀,不知道陳小麗對此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嗎?"於長忠將目光投向了一直沉默的陳小麗。
陳小麗道:"其實剛才吳老師説的已經很到位,做任何事情都存在着利弊之間的權衡,在國內教育體制沒有完全革新,應試教育沒有完全退出歷史舞台的前提下,勢必會對我們這些真正想着力發展素質教育的機構造成了很大阻力…"於長忠、陳小麗和吳莎莎之間的討論終於結束了。雖説濱江中學和實驗中學同處濱江,但是因為工作緣故,兩人見面的機會也是非常有限,當然其中最大的一個原因更是因為吳莎莎本身奇怪的心理作祟。兩個人漫步於校園的林蔭小道之上,吳莎莎突然問道:"小麗姐,有個問題很想問問你——"
"你説。"吳莎莎遲疑的看了陳小麗一眼,似乎顯得有些為難,這倒是讓陳小麗覺得很奇怪,不由得補充了一句道:"有什麼事情你就直説,用不着吐吐的。"吳莎莎道:"你和小雨姐之間的關係到底如何?"陳小麗奇怪的看着她問道:"為什麼突然想説這個呢,我和小雨在大學是一個宿舍的,關係自然沒的説,怎麼了?"吳莎莎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説道:"小麗姐,不管我下面説的話你愛不愛聽,站在一個好朋友的角度,我都有責任告訴你。那天,我無意間看見小雨姐拿出了幾張照片,是和一個男人照片,當時覺得有些好奇,我就問她,可…"其實,從剛剛吳莎莎詭異的眼神之中,陳小麗就已經讀出了一些端倪,只不過沒有想到這個小丫頭竟然會説的如此直白。陳小麗表現的非常平靜,微笑道:"我老公和小雨也是非常要好的朋友,那些照片是我們有一次一起出去玩的時候,我給拍的…"陳小麗用這個自欺欺人的理由作為藉口,顯然是不想這件事情進一步擴散。她非常清楚這些事情要是傳出去的話,將會對邵聞天以及他們原本平靜的家庭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被陳小麗這麼一説,吳莎莎急忙略表歉意的説道:"看來是我多想了,我也覺得奇怪,以你和小雨姐之間的關係,又怎麼會…小麗姐,我剛才的話就等於沒説,你可千萬不要生氣呀。"陳小麗道:"怎麼會呢,你也是出於一番好意。幸虧是你,要是換了別人我肯定不會如此心平氣和的和她説話。"常言説的好:女人是最瞭解女人的,即便陳小麗有意隱瞞,可在吳莎莎看來,她那顆寂寞的心早就被傷的七瘡八孔。要不是為了金豐,為了得到這個男人,她顯然是不太忍心去傷害如此一個善良的傳統女人。天會不會塌下來,誰也不知道,即便有一天真的塌下來了,也砸不着自己的腦袋。雖説這樣的行為很卑鄙,這樣的心理也很自私、變態,可吳莎莎覺得自己就好像已經掉進了沼澤之中,越是掙扎反抗就會陷的越快越深,顯然是到了那種無法自拔、無法自控的地步…
兩個女人立場的不同直接決定了此刻心情的不同,吳莎莎雖無意窺視陳小麗的情生活,但一切最終還是逆勢發生,甚至愈演愈烈。吳莎莎的睿智遠遠超出了和年齡相匹配的界限,內心的詭笑就如同魔鬼的猙獰一般發散出陣陣陰森之氣。和那種大無腦的女人相比,吳莎莎顯然不屬於傻女人的行列。從深圳到濱江、從王雨思到陳小麗、從ps照片到人身攻擊,所有的跡象都指向了同一個目標。
吳莎莎刻意的破壞,讓陳小麗逐漸趨於平靜的心情一下子又變得緊張起來,當然,她更擔心自己極力的掩飾會被吳莎莎無情的拆穿。當一個女人赤站於大眾面前,除了詭辯於人體藝術之外,還有什麼理由可以成為這種尷尬的擋箭牌呢?原本輕鬆的校園空氣瞬間變得凝重起來,温暖的陽光似乎也要在瞬間灼燒掉陳小麗所有理智的細胞。她就如同一個遭遇獵人圍攻的小綿羊,茫然無助的四處逃竄。
在百姓眼裏,邵聞天向來都是集諸多光環於一身的好乾部、好市長。然而,一旦這件事情由猜測變成事實,那麼在濱江這塊平靜的土地上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作為一個人民教師,陳小麗深知一個清官要修煉成道是何等不易。不可否認的是邵聞天在成就百姓意願的同時,勢必會傷害到某些小個體的利益,那麼隨之而來的陷害、攻擊、利用、誘惑更會變本加厲。至少到目前為止,陳小麗還是堅信自己的男人對家庭就如同對百姓一樣忠誠。
陳小麗一直都在仔細的觀察着吳莎莎表情上的細微變化,可讓她失望的是直到現在依舊沒有發現對方有任何值得懷疑的地方。這就如同將自己置身於宮之中一樣,下一刻將發生什麼、將看見什麼,誰也不知道,但是每個間隔之間肯定都會有新的意外突襲。
陳小麗仔細的回憶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一切源頭顯然都是從此次深圳之行開始的。但不管是於長忠,還是王雨思,一個是濱海省赫赫有名的大教育家,一個是自己多年的閨中密友,他們本不可能、也沒有理由去設計任何情節。所有的和諧都是被偶然間闖進自己視線之中幾張親密照片給完全打破了。從吳莎莎剛才一番言詞之中聽的出來,那些照片顯然是真實存在的,而隱藏於王雨思和邵聞天之間的某種情上的瓜葛也就得到了一些佐證。對一個視家庭如生命,一個徹底的理想主義者而言,這種打擊無疑是致命的。
陳小麗和吳莎莎一起來到了離學校不遠處的一家茶餐廳,找了一處僻靜的角落坐了下來。陳小麗的眼神始終都不曾離開眼前這個女人,許久才緩緩的説道:"莎莎,有件事情我得給你説一下。"吳莎莎略微顯得有些慌張,不是因為別的,而是聽到陳小麗突然變得尖利的嗓音之後,心中那種恐懼和不安頓時湧了出來。她強忍着笑了笑道:"小麗姐,有什麼事情你儘管説。"雖説女人最瞭解女人,可是任何一個女人都有隱藏於心靈深處而不被人察覺的區。一旦不小心有誰觸及甚至是造成了某種傷害,那麼一隻羊很有可能就會在瞬間升級成為一隻狼。
陳小麗的表情非常嚴肅,冷冷的眼神之中參雜着某些滲人的殺氣,道:"我希望以後有關我老公的事情,你在沒有真憑實據的前提下,不要瞎説,明白嗎?"看着陳小麗臉上那種蒼白之後隱藏的詭異,吳莎莎不由得倒了一口涼氣,她心裏很清楚,不是每個女人都能夠當上市長夫人,陳小麗既然可以勝任這個位置,她肯定擁有着比平常女子更為高明的手段。吳莎莎有些擔心的説道:"放心吧,小麗姐,我敢保證這件事情沒有和第二個人説起過。"陳小麗冷笑道:"你不用保證什麼,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事情的真相而已,因為這麼多年以來,中傷、陷害以及各種各樣的誘惑我和他都已經經歷了太多。我知道自己的老公是怎樣一個人,我更知道自己的好友是怎樣一個人,不管是愛情還是友情,我都不允許任何人踐踏和褻瀆。"説到這裏,陳小麗稍稍停頓了一下,看的出來吳莎莎已經被她的這種威所震懾。她繼續説道:"當然,我也知道你是為了我好,這件事情就算過去了。好了,你要來點什麼呢?"吳莎莎沒有想到是陳小麗今天會表現的如此強勢、如此咄咄人,要不是自己心態平穩,八成會出馬腳。她怯生生的看着陳小麗,就如同受了驚嚇的小女人一般低聲説道:"小麗姐,實在對不起,我不應該亂猜的,對不起。"陳小麗微笑道:"好了,莎莎,以後誰也不許再提這件事情了,都快過了吃飯的點了,肚子有點抗議,還是先吃點東西吧。"這是一次反客為主的鴻門宴,陳小麗和吳莎莎角上的變化其實從本上徹底的暴了陳小麗自己,或許她至今也未曾察覺。所有已經發生的,或者即將要發生的,顯然還沒有離金豐那張毒網的勢力範圍…
濱江一號開發園區的各項工作在柳國仁和邵聞天以及相關同志的積極配合下,進行的非常順利,多次受到濱海省省委省政府的高度認可。在實幹方面,柳國仁還是一直都非常認可邵聞天這個初生牛犢。敢想敢幹,親力親為,在年輕的幹部隊伍中這樣的人顯然不太多見。經過濱江市委市政府以及國土資源等相關部門的多次會議,準備於近期着手將濱江房地產市場推向一個新的發展高度,這個決策其實已經在很早就被提上了議事程。在柳國仁看來,濱江的發展要從一開始就打好基礎,嚴格杜絕經濟發展中滋生出來的可控制泡沫,做到:立足濱江實情,服務濱江百姓,放眼濱江將來。在這個大的遠期發展框架中,任何項目的配套開發都必須做到:實事求是,以民為本。
借鑑國內大型城市的發展經驗,找出各大城市建設中值得探討的問題:比如房地產開發和當地人均經濟收入的嚴重背離,造成大量商品房抵押等等非常現實的問題。在一個社會主義國家,在以民為本爭創和諧社會的大背景下,任何的發展思路都必須考慮到諸多方面因素。
對那些早已經垂涎於濱江房地產行業的資本大鱷們來講,能不能抓住眼前這個千載難逢的市場機遇就顯得格外重要。和濱江之前一些小打小鬧的房地產項目相比,今後發展的方向顯然是要從濱江可以長久預期的經濟形勢出發,打造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