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出乎意料之外的好事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我聽到光頭青的喊話,什麼都明白過來了,這次換號是一場整我的陰謀。我的拳頭也隨即捏起來,知道自己在這裏一場生死較量即將發生。
“強哥!”有一個犯人居然驚喜地跳起來喊我一聲,話音未落就被一個有一米九的大漢一腳踹下通鋪半天爬不起來。
大漢衝那個犯人還狠踩一腳,罵道:“找死。”又一腳踢中那個犯人的肚子,那個犯人頓時在地上痛得蜷縮一團連連:“華哥我錯了。”華哥朝我獰笑着扭了扭脖子,一身發達的肌發出臨戰前的興奮,一跳一跳的,他的拳手捏得格吧作響,眾犯人都一視同仁地把眼裏看我的目光調到兇惡的目光。我就像一隻被扔進狼圈裏的野豬一樣,被他們虎視眈眈起來,頓時整個號子裏的氣氛陡然緊張而又恐怖不已。
“你他媽的算老幾。”華哥罵我的時候,那些在鋪上裝睡的犯人們也都跳了起來,他們一個個面目凶神惡煞地瞪住我,那個被他踢倒在地的犯也爬起來跟他們一個個凶神惡煞地瞪住我,但他臉上的兇相表情有着無法形容的痛苦神。
一個靠門位置的高大而又年輕的男子慢悠悠地坐了起來,他一個人佔了三個人的位置,我在放風的時候見過他,光頭青跟我過他就是黑龍江,人稱變態佬五哥,聽光頭青過這黑龍江就是n鎮的某黑道人物的打手,跟鄭樸文有情,他在道上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變態佬,整人的手段令人髮指,光頭青跟我講過他一個追債的故事。那個債主因為開公司虧本欠下地下錢莊兩百多萬債務無法還便想逃債,結果被黑龍江抓住,黑龍江便把那個債主兩條腿的腳筋全部割斷硬生生出來。黑龍江自從犯事被抓進號子後,在號子裏經常用變態的手段折磨其他犯人,在整個看守所裏無人不認識變態佬黑龍江,哪個新兵被關進他的號子裏簡直是倒了八輩子黴。
“強哥是吧。”黑龍江開口問道,他的樣子有着洋人的模樣,聽光頭青他父親是俄羅斯跟中國的雜種,也就是是一個混血兒,他因此也繼承了他父親俄羅斯跟中國雜種的血統,他的格里有着俄羅斯民族的野和中華民族的欺善畏惡的劣,不過他有八成像中國人,因此不仔細看還是看他的外表是不容易看出他跟中國有什麼不同。
我假裝很順從地:“是我。”因為我不想在這號子裏出事,搞不好我馬上就要出去了,如果一旦在裏面出什麼事情,我就有可能真的出不去,但是我沒有想到這句話居然也像一顆巨石砸進死潭子一樣,頓時怒其他犯人。那些犯人像護主的狗一樣對我七嘴八舌地兇起來嚎叫:“你他媽的算老幾,懂規矩不,蹲下!”我裝做很害怕的樣子蹲了下去,對黑龍江:“五哥,對不起打擾了。”黑龍江對我獰笑一聲,:“你他媽的牛嗎,你跟湖南佬一起把廣西佬也廢了。你他媽的聽好了,在老子這裏,湖南佬,沒有人可以替你撐。你他媽的也不要怪老子,外面有人叫老子收拾你。”我知道再裝下去對自己沒有一點好處,那樣只會顯得自己很窩囊,便傲然地緩慢起身衝黑龍江冷冷地:“是鄭樸文跟王忠良,是不是。”黑龍江朝我獰笑道:“他媽的自己得罪誰心裏比老子更清楚,別問老子,老子沒有義務跟你廢話。”扭頭對眾犯人:“兄弟們,給你們了。”話音剛落,那個一米九的大漢撲過來。
他個子太高,我不方便擊他的上盤,便騰地矮身,一拳擊中大漢的下部,大漢慘叫一聲彎下來。我身而起,一把掐住大漢的脖子順腳踢中他的右腿面骨,一膝頭照準大漢的鼻子頂上去,再雙手一壓大漢的頭,一聲脆響伴着大漢的慘叫,一場拼殺開場了。
大漢慘叫一聲倒地,滿臉是血地:“我的鼻子斷了,我的鼻子斷了…”其他犯人見狀,嚇了一跳。
黑龍江大吼一聲:“他媽的怕什麼,上,他是龍是虎,老子也叫他盤下。”黑龍江一聲令下,有一個敦實的壯漢撲過來。我一記側踢腿照準壯漢的小肚子一腳飛起,直接踹出去老遠,那壯漢像被彈簧彈出去似的飛到號子那頭的的廁所裏把馬桶撞翻,頓時惡臭滿號子。
“讓開,一羣廢物。”黑龍江大罵一聲從通鋪上跳下來,捏着指節格巴作響,壯的脖子在扭動中發出骨節聲,肌在他捏拳頭中一緊一縮好不嚇人。他光着上身,背上前都是一條條嚇人的傷疤,他一拳將一個擋住他的犯人擊翻在地昂頭指着我勾了勾手指頭。
我後退一步,雙腳發力提拳撲過去。黑龍江的功夫出乎我的意料,很不錯,尤其是他的硬功,我打他一拳就像在替他撓癢癢,他打我一拳痛得我要死。但是他在裏面已經關了很長時間,力氣自然消退不少,因此這給我佔了很大的便宜,不然平起而戰,我肯定不是他的對手。沒幾個回合,我摸清他的功夫套路,不再跟他硬碰硬,便在一個當口一拳擊在他的口,這是修練硬功人的最薄弱點,又順腳踢在他的下部。
黑龍江慘叫一聲趴下,我撲過去想掐住他的脖子時,突然他就地一滾,閃電般從水泥通鋪上鋪的木板下面出一筷子大小和長短的鋼筋,那鋼筋頭磨得很尖。我見狀大驚,但收勢已遲,只覺口一頓刺痛,一掌擊翻黑龍江。那鋼筋已經刺在我的口,血迅速沿着鋼筋了出來。
我頓時覺死神已經來臨,我為了活命只有一拼。在那一刻,我突然像一頭被怒的雄獅一樣朝黑龍江瘋狂踢打,他的手下朝我撲過來。我拔出在我口的那鋼筋朝他們一陣猛刺,有犯人慌忙趴在鐵窗上朝外面大聲呼喊:“殺人了!殺人了!
…
”我不知道自己握着那鋼筋一共刺傷了多少犯人,因為我當時確實發狂到了極限,腦子裏一片空白,滿心一片的仇恨,我恨這個世界,我恨這些犯人,我恨那些把我關進來的警察…這些恨跟我的恐懼和求生的慾望混合在一起,他們就像烈火上的汽油一樣,讓我頓時發狂不已。我忘記了痛,看不眼前四濺的鮮血,我只想滅掉那些要滅掉我的敵人,我只記得撞上誰就一鋼筋刺過去,刺到哪兒?刺到了誰?我一概不清楚,我只聽到一陣陣的慘叫聲和尖叫聲,整個號子裏像世界末裏的鬼怪一樣,尖叫和慘叫混成一片…然後我聽到了鐵門打開的聲音,看到了全副武裝的警察衝進來,我已經發狂到了極點,見誰都是衝過去猛刺,突然我只覺頭部一個重擊,世界就在一片黑暗中失去了意識,進入了我以為是死亡的世界。
我沒有死去,因為我覺有什麼聲音在耳邊嗡嗡地作響,我覺到有什麼東西在碰我的身子。我想睜開眼睛繼續起來反抗,但是我卻像一片飄浮在海里的葉子一樣,是那樣的無助又無力。
我不知道過了多久,覺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是一個很悉的聲音——沈青,對,就是沈青的聲音…我猛然一睜開眼睛,果真就看到沈青,沈青的臉還是那麼的令我心動不已,還是那樣令我神魂顛倒,只是在我看清後發現她的臉很憔悴也消瘦了很多。我那時以為沈青單單只是為我的事情憔悴了消瘦了,沒有想到她這憔悴和消瘦的背後還有一個更深的痛苦。
我驚喜地喊道:“沈青!”
“左強。”沈青喜極而泣地:“你終於醒了,太好了。”我忙抓緊的沈青手,問道:“沈青,我這是在哪兒?你怎麼會在這裏?我不是在做夢吧?”沈青揩着眼淚,笑道:“你在醫院,你已經昏兩天了,你不是在做夢,你的案子市局領導親自過問了。”
“土包子,”在一旁坐在輪椅裏的徐俊笑道:“你的命真大,只要偏一點點,那鋼筋就刺到你的心臟上,那樣你現在已經去見閻王爺了。”
“別亂。”沈青對徐俊:“他才不會那麼容易死呢。”着坐在我的牀邊把我的手握得緊緊的。
徐俊坐在輪椅裏的徐俊打趣道:“瞧你們倆美的。”
“左強。”在一旁的兩名警察這時上前對我:“我們是市局派來專門負責調查你的案子的,有些問題我們想跟你談一談。”我聽到這些聲音後,彷彿才明白自己的處境似的,我躺在病牀上,我沒有死,我還在這個亂糟糟的世界裏,我還要接受警察的調查,不過這次警察的態度很友善,並且他們在幫助我…在那一刻我是多麼留戀這個世界,我驚喜地坐起來,口的傷有一些痛,但是醫生告訴我這傷並不嚴重,只要住院觀察幾天可能就能出院了。醫生在跟我講解我的傷勢時,一臉興奮地幸好那鋼筋刺在我的肋骨上,沒有刺進內臟,不然再偏一點刺進去就會刺破心臟,那樣我又受傷後還那麼烈打鬥很久,肯定會內出血死亡。
我握着沈青的手,躺在温暖而又舒適的病牀上,望着窗外的陽光和天空上的白雲,我覺這世界還是很美好的。
那天,經過沈青、徐俊以及兩名辦案警察跟我一番談後,我終於明白自己是怎麼到醫院跟這件事情的真相。
原來鄭樸文那天見我不肯籤合同,又見我的事情王所長已經沒法控制,我隨時都有可能被無罪釋放出來。他覺得咽不下這口氣,想再找一個辦法把我整倒,情急之下他找到看守所的值班警察陳某,給了陳某五千塊錢,叫陳某暗中通知黑龍江把我整一頓,鄭樸文本意不想鬧出人命,只想讓陳某把我關到黑龍江的號子裏,讓黑龍江用變態的手段我整老實,這樣鄭樸文就以為我會老老實實簽了他的合同。結果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我跟黑龍江火拼起來,並且差點鬧出好幾條人命來。
我自己都不知道那晚刺傷多少犯人,聽辦案警察,有六個犯人被我刺傷,有兩個跟黑龍江一起在醫院接受治療,其餘三個犯人傷得不重,他們在看守所的醫務室被醫生包紮了一下了事。
據辦案警察告訴我,這次看守所犯人打架事件(警方這樣定此事件,質就變成是犯人的主要責任,看守所只負監管不嚴的小責任),驚動了市委市政府,温羽又在網上不斷指出b村派出所上傳的視頻破綻,那視頻中有接待室牌子,還有我當時衣着整齊,同時還有一個陌生人在接待室裏被警趕跑等等,温羽跟網民綜合那些破綻一起炮轟b村派出民警枉法,頓時此事件相關負責人猶如坐在火山口一樣難受,市局領導立即組成專案組調此事件。那兩名辦案警察,正是市局專門派來調查我的案子的警察。據他們,當局領導當晚接到通知就把陳某控制起來,陳某已經供出是鄭樸文指使的,不過鄭樸文已經潛逃,警方正在追捕他。人生的戲劇就是這樣曲折離奇,估計鄭樸文做夢都想不到,他整我結果把自己整成了逃犯,當然他逃走在外面避一下風頭,等此事件平息後,他仍然可以逍遙法外。這個並不讓我覺得有什麼不平,畢竟他為此付出代價了。讓我不平的是王所長,此事件他是主謀之一,他竟然只擔當一個連帶的失察之責,讓兩個辦理我案子的民警當了替罪羊。不用,宣傳部門發出的通知是,那兩個辦案民警是臨時工,已經被b村派出所辭退並且受到了相關處罰。
我聽辦案警察跟我講到這個結果時,止不住一拳砸在牀上,怒道:“這太黑暗了,真正的兇手是王忠良。”我估計王忠良這次不被搞下去,我在b村做工程,他肯定還會找一些事情來整我,這讓我如履薄冰地在b村做工程很不,因此我極力向兩名辦案警察指控王忠良。
但是那兩名辦案警察在對我做完筆錄後,一個警察對我一本正經地:“請你放心,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完就跟另外一名警察一派正經樣子收拾東西準備走人。
我跟徐俊對眼一笑,這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天真。那兩名辦案警察一走,徐俊跟沈青也被看守我的警察趕走。因為我目前還處在保外就醫的監控中,沈青跟徐俊被看管我的警察趕走後,我跟看管我的一個警察四眼相對,我瞪他瞪我,我就:“你瞪我幹什麼?我沒罪你知不知道。”那個警察冷笑道:“你老實躺下休息,別給我惹事。”完甩門出去,不用他是到門口去替我守門了。這裏是高屋病房,我想逃也逃不掉,再事到如今我再傻也不會逃了,出去是遲早的事情。我這時聽到那個警察在門外調戲護士小姐,他那個腔調以及故作正派的笑聲,我聽得只想吐他一口,如果我是女人打死都不會理警察,但是很令我不解的是,這裏的護士小姐居然那麼喜歡警察,他們在我面前情調不止一次,看得我別提有多窩。警察跟黑社會的打手有什麼區別?唯一的區別是他們披着執法的外衣幹黑社會打手的髒活。
我有一個漂亮的女同學,曾經唱着歌頌警察的歌曲嫁給一個當警察的老公,結果一年後她就成了活寡婦,因為她老公對她執行“老婆基本不動,工資基本不用”的兩項基本原則。
我坐在病牀上了把臉,整個房間裏只剩下我一個人,這讓我一時間有點不適應似的,不過我知道自己終於從惡夢中醒來了,醒來的結果還不壞,出乎我的意料。
我用左手按了按傷口,提氣,的確傷勢並無大礙,完全可以自由活動。剛才醫生只是囑咐我不要劇烈運動,正常運動都沒有問題。我正要下牀時,病房的門外響起警察盤問護士的聲音:警察問:“幹什麼?”護士答:“給病人打針。”警察:“不是剛打過嗎,怎麼還打?”護士:“喂,你問這麼多幹什麼,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那聲音一落病房的門就被推開,一個漂亮的女護士端着吊針瓶進來,我老遠朝她止不住驚喜地笑起來,我正要喊她的名字時,她朝我做了一個不要吭聲手勢笑道:“大俠你好厲害呢,一個人打翻那麼多人,來,讓本護士小姐幫你打一針。”完走到我的病前朝我做一個俏皮的鬼臉。
我忙悄聲問她:“你怎麼來了?謝謝你這麼幫我啊!”她有模有樣地把盤子放在病牀的架子台上,“別話,老實坐好。打針不許話。”完居然還真的當着我的面兑起藥水來。
我急了,她是記者温羽可不是護士温羽,她一針下去我還要不要命,慌忙去攔她:“你不要亂來啊,不然我沒被他們扎死也會被你一針扎死。”
“喂,你們在幹什麼?”警察居然推開門衝我們喝道:“打完針快點出來。”
“出去!”温羽衝過去一把將警察推出門外,“你少在這裏妨礙我給病人打針,我等一下打錯針,你負得起責任嗎——閉嘴,你再羅嗦把你們領導叫來,讓你們領導跟我話,你們什麼態度,我們幫病人治療都不讓,我等一下就去網上發帖控告你們不許醫院治療大俠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