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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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崇敬，還是喜歡？

“重生，是崇敬，還是喜歡？”她的臉，慢慢靠近，近到他可以看清她的一波秋水，謎樣含情。

“我…”停留在他上的手指開始下滑，滑過他的下巴，慢慢地移到他的膛，隨後，一雙青葱玉手纏繞上來，柔柔地環住他的。

不住低下頭，注視她，他的大掌，顫巍巍地舉起，停在她臉龐的上方，卻怎麼也落不下去。

“重生…”她喃喃地念着，閉上眼睛，拉起他的手，放置在自己柔軟的肢上。

掌下不堪一握的柳柔若無骨，他的手，停留其上，不敢動彈，僵硬得很。總覺有什麼地方出了差錯，隱隱有些不對勁，一時半會，卻又説不上來。

懷中的她，柔媚地一笑，拉住他的手，密實地環住自己。

手臂被她輕輕糾纏，橫亙過去，擦過她的身，無所阻擋。

燃燒的熱情逐漸退卻，目光乍然冰寒下來。原重生忽然收手，反手擒住正在摩挲自己的玉手，將懷中的人推離三尺開外，冷冷地開口:“你是誰？”沒有料想原重生會將自己推開，踉蹌着倒退了好幾步，她勉強站住，聽他如此問，怔忡了一下，隨即笑顏展“重生你在説什麼？我是光，是你師父呀。”

“你不是！”原重生斬釘截鐵地否認，手指向她的間“若你是，那我問你，你的金鈴呢？”低頭望了望自己空蕩蕩沒有佩戴一物的身，她懊惱自己的大意，疏忽了這個小小的細節。

“還有，光不會再説她是我的師父。”第一次在他人面前説出她的名字，想起她説今後她不再是他的師父，幾分苦澀人喉，晦澀不已。

“算你厲害。”偽裝已經被識破，也就沒有必要再隱瞞。

“哼”了一聲，面前的女子旋身，甩去身上的長袍，出裏面火紅的衣裳。

“你是誰？”目不轉睛地盯着她，質疑她的身份，也詫異她居然有一張和光一模一樣的臉，相似得驚人。連他，也差點被矇騙了過去。

“我是誰？”女子媚眼如絲，嬌笑起來“若你沒有被她逐出師門，按輩分算，我可是你的師叔呢。”

“你是溢彩。”沒有遲疑，原重生當即斷定。面如桃李、聲似鶯啼、風情萬種，玉離子門下的，除了她，還有誰？

對他的回答不置可否，溢彩挑眉，纖纖玉手一揮，眨眼間，一條紅綾直直向原重生飛去，蛇一般纏住他的，瞬間將他拖離原地，拉近到身旁。她妖嬈地笑着，吐氣如蘭“原重生，你好沒有禮數，溢彩，也是你能叫的嗎？”柔媚異常的語調，和間幾乎勒得他透不過氣來的紅綾絲毫不符，原重生劈掌，紅綾在紫光中化為碎片，墜落地面。

“既然尚知禮數為何物，方才你以前輩之尊，戲於我，又將禮義廉恥放在何處？”瞪着她，原重生反騰相譏。

“禮義廉恥？”對他的話不以為意，溢彩掩嘴輕笑“這活從你嘴中説出，倒有幾分好笑。”眼波轉，她瞥了他一眼“方才，你不也樂在其中？”

“你説什麼？！”

“我説什麼？”對原重生的怒氣視而不見，溢彩低頭，拾起落在前的一縷秀髮把玩“別裝了，你不過也想要得到光，要不然，你怎會對我…”一道紫光從原重生掌心出，紅綾一閃，纏住近旁大樹高出的樹枝，躲過致命一擊，溢彩整個人騰空而起，在半空中晃悠。

“火氣倒不小！怎麼？被我説中了心事，想要殺人滅口？”

“你休要胡説，毀他人清白。”一樣的面貌，卻是不一樣的氣質，他怎會如此糊塗，將溢彩誤認為光？

“清白？”躍上樹枝站定，溢彩嗤之以鼻“得了吧？原重生，你與她相處七載，名義上是師徒，暗地裏，誰知道你們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話還沒有説完，喉間忽然一緊，隨即被人狠狠掐住了脖頸。美目圓瞪，她盯着眼前的原重生，驚異他身手之快，居然可以在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來到她的近旁。

收回纏繞在樹之間的紅綾，她運足力道朝他膛擊去、原重生鬆手，向上躍起，在空中出手，揮拳向她砸去。溢彩旋身避過，拳頭砸在樹幹上，陷下去一個深深的印記、不敢怠慢，她揮舞紅綾，纏住原重生的手，足尖向上翻踢，鈎住樹權，整個人懸空，提起原重生，讓他的臉，與她相對。

猝不及防地，豔光四的面龐映人眼簾，相似的容貌，令原重生有一瞬間的怔愣。不提防，溢彩忽然張口，一枚小小的煉丹出現在她齒間，趁原重生失神之際，彈人他的口中。

煉丹在嘴裏迅速融化，伴隨着濃郁的香氣，有什麼莫可名狀的東西竄人他的腦海，觸動神經，眼前焦距不準，景物也開始模糊。

“原重生！”注意原重生的眼神逐漸開始渙散，溢彩的嘴角揚起。倒懸着，她抬高他的下巴，紅貼近他的嘴，在他齒間呢喃“我美嗎？”

“美…”

“你想要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