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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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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涼,你覺得你真的能夠了解我嗎?如果我是個變態呢,你還會喜歡我嗎?”蔚然説着神變得嚴肅起來。

“變態?你別開玩笑了!只要你肯給我機會,我一定能夠把我的心意證明給你看!”蘇涼見蔚然的態度鬆動,立即興奮起來,他完全沒有注意到蔚然臉上的神態變化。

“那我就給你這個機會。”蔚然很輕描淡寫地一笑,然後轉身進了主卧室,隨後裏面傳來一陣拆房子似的響動。我們覺到有什麼不對勁,也跟去卧室看個究竟。當我們看到眼前的一幕時,所有人都呆住了。房間裏壁式衣櫃是打開的,各種款式、顏的女裝被蔚然翻得隨處都是“夏奈爾”、“路易?威登”、“範思哲”

幾乎每一件都是國際名牌,還有些我叫不出名字的,但是光看衣服的剪裁和質地就知道絕對都是價值不菲的進口時裝。

“蔚然,你幹嗎?是要挑衣服出門嗎?”蘇涼問了個很傻的問題,牀上、地上攤的都是成人女裝,顯然不是蔚然穿的。這一間是蔚然爸爸的卧室,那麼衣服的主人自然是蔚然的後媽——陳阿姨。

現在主卧室裏的狀況整個就是一個犯罪現場,而且蔚然看了眼門口呆若木雞的我們,還不肯住手,她走到梳妝枱前,又隨手抓起幾個瓶瓶罐罐扔到牀上,抬頭冷眼笑了笑,開口對蘇涼説:“現在我給你證明自己的機會,如果你喜歡我,就把這些東西給我倒進廁所。”韓莫好奇地抓起牀上的一個瓶子看了看,結果嚇得差點咬到舌頭,説:“是…是迪奧的,這一瓶沒有1000也有800,拿去沖廁所?”不止這些,我看牀上還有很多寫滿了洋文的膚水、祛斑之類的奢侈護膚品。

“怎麼?不敢了?”蔚然挑釁地看着蘇涼。

“蔚然,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不過你以為用這樣的辦法就能讓我退縮,那你就太小看我了。”蘇涼的臉變了幾變,憤然抓起那瓶迪奧

就在他擰開瓶蓋準備動手的時候,韓莫一把抓住蘇涼的手腕喊:“你瘋了!這一瓶就夠讓你賠到傾家蕩產了!你傢什麼情況你不知道?”蘇涼頓了頓,看了眼韓莫,手頓時軟了下去。

“哼,不敢就算了。你對我的心意也就到這個程度了。”蔚然冷哼了一聲。

這一聲刺痛了蘇涼的神經,他的臉漲得通紅,前額上的血管突突地跳動着,這是我第一次看到蘇涼如此生氣的樣子。

“不就是糟蹋東西嗎?誰怕誰啊!”蘇涼猛地甩開韓莫的手,把整瓶狠狠地摔到地上。小巧的玻璃瓶反彈了幾下滾到了牀邊,竟然沒有碎。到底是進口貨,真結實啊,我擦了擦頭上的冷汗。

“很好。”蔚然接着又指了指牀上、地上被她翻得一團亂的衣服説“你不是想了解我嗎?現在把這些衣服都給我剪爛,然後你就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了。”她説着找來一把剪刀丟到蘇涼麪前。

我嚇了一跳,看到眼前的事態已經失控,勸蔚然:“蔚然,別這樣了。”

“我怎麼樣了?不過是剪掉那個賤人的衣服,這些衣服和護膚品都是用我爸的錢買的,我愛怎麼就怎麼。”我完全愣住了,驚訝於蔚然對她後媽的恨意。她一直隱藏在心底的那道傷口,並沒有隨着時間痊癒,反而隨着仇恨的積澱益滋長,慢慢腐爛進裏,刻進她的骨髓,這樣的蔚然讓我無限心疼,卻無能為力。

“你以為我不敢啊!”急紅眼的蘇涼伸手就要去抓剪刀。可韓莫比蘇涼的動作更快,他用長腿奮力一踹,旁邊的凳子被重重地踢倒在地。他罵道:“媽的,一個個都是瘋子,今天我就陪你們一起瘋。”説着韓莫搶先一步拿起剪刀,隨手抓起一件黑鑲鑽的晚禮服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開始剪起來。

蔚然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眼前這個外形俊美的男生,而我用手捂住了嘴巴,説不出話來。

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我不知道該怎樣阻止事情進一步擴大下去。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韓莫突然朝我擠了下眼睛。我以為自己看花了眼,用力自己眼睛,他悄悄地給了我一個手勢,指了指手裏的衣服,我仔細一看才恍然大悟。韓莫雖然是一刀刀剪在衣服上,可是並沒有剪壞衣服的面料,他是剪在了衣服內側的縫合線上,然後輕輕扯開。

看上去每件衣服都被剪成了布料,其實只要拿到專門的店子裏把線補上,還是可以復原的。

我再轉頭看蘇涼,他沒有韓莫這麼多心眼。他倒是一絲不苟地執行着護膚品的“破壞”任務,只不過費這麼貴重的護膚品,他實在是於心不忍,所以他總是偷偷地找機會把這些瓶瓶罐罐裏的膏啊水啊什麼的往自己身上抹。什麼羊胎素、醒膚水也就算了,我看見他把去腳底死皮的藥水當眼霜抹,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對於這一切,蔚然只是用一種淡漠的眼神看着,沒有再開口説任何話。折騰了好一陣子,大家都有點筋疲力盡了,蔚然瞄了眼牆上的掛鐘,嘴角扯出一個讓人害怕的笑容。蔚然在等什麼?我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似乎真正的麻煩才剛剛開始。

“衣服也剪了,護膚品也倒完了,蔚然,你的氣也該消了,要不我和蘇涼他們就先走了。”我想逆着蔚然的意思,幫蘇涼他們一把。

“誰説我生氣了?我沒有呀。小諾,你想幫他們的忙,可惜已經來不及了。”蔚然眯着眼睛朝我笑,我的心怦怦地亂跳着,心裏的覺更加糟糕。就在這時候,客廳裏傳來鑰匙轉動門鎖的響聲。

“有人回來了!”我嚇得叫出聲來。

“沒事,是狐狸回來了。我去看看。”蔚然很鎮定地轉身朝客廳走去。

蔚然嘴裏的“狐狸”指的是她的後媽——陳阿姨。看着房間裏這一片狼藉。隔着卧室的牆我都可以覺到一股火藥味鋪天蓋地地向我們襲來。

“你昨晚到哪裏去了?”客廳裏傳來蔚然冰冷的問話。

“昨晚你外婆身體不舒服,我回去看看。”陳阿姨的聲音聽起來無奈而疲憊。

“哼,外婆?我外婆早過世了。你們家老太太怎麼早不病晚不病,偏偏我爸不在家就病了?誰知道你揹着我爸在外面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