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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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體擁有魔獸般的恢復能力,刺客劍刃上所用的毒素卻是魔獸都恐懼無比的‘惡魔之花’的汁調配而起,就算是一頭活生生的魔熊,在中了這種毒之後,都活不過三天,更何況是體質羸弱的人類呢?
鑽心的麻癢刺得杜邦的怒火騰騰地越燒越旺。走出了別墅,他朝着城內最高的建築大教堂而去。每邁出一步,大地都回發出沉重的迴音——為了保持最後的清明,他用盡了全部的力量和意志剋制着殺戮的**,神繃緊到了極限,自然之力與天地靈氣完美的融合到在了一起,凝成了一件前所未見的武器,錚錚地敲擊着馬爾堡的大地,奏出了一曲奪人心魄的殺伐之音。
才走到半路的雷切夫聽到這種充滿殺意的敲擊之音,不由得大聲道:“不,不能!”跟在他身後的大騎士們也駭然變,他們可都不是笨蛋,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為首者圖魯拜高聲道:“閣下,他是個瘋子,我們不能容忍他傷害馬爾堡的一草一木!”雷切夫縱馬罵道:“見鬼,圖魯拜,你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圖魯拜從來沒有遭到過雷切夫的責罵,就連一句重語都沒有,平時的雷切夫對任何人都是彬彬有禮的,就算是他打定主意要殺人,依然表現和靄温和。作為大騎士們的首領,圖魯拜覺得自己遭到了極大的侮辱,臉在瞬間脹得鐵青,沉聲道:“閣下,請您清醒。他是我們的敵人,是貝寧的貴族,是惡的僕人。閣下!”雷切夫道:“圖魯拜,你的腦子都被豬油矇住了嗎?是的,我罵了你。但這並不代表我不冷靜。你要知道,受傷的不止杜邦,還有蕾依麗雅小姐。該清醒的是你,圖魯拜,還有你們,你們都忘了蕾依麗雅小姐的身份了嗎?該死的,如果不想嚐嚐數百上千名魔法師用咒將馬爾堡沉到海底去,就乖乖地給我閉嘴!”啊,多麼可怕呀!包括圖魯拜在內,每個人都乍然醒悟。杜邦身上的光芒雖然不是那麼的兩眼,可是,只要他在的地方,每個人都會下意識地忽略他身邊的人,而這樣的忽略卻是致命的。和蕾依麗雅比起來,杜邦幾乎可以説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人,而他們,卻因為將目光全部聚焦到這個微不足道的人身上,忽略了真正的尊貴存在。魔法師公會的神秘與強大毋須用言語來説明,數千上萬年來,作為萬能的主神在世間的代表的教廷都對他們忌憚有加,從來不敢在言語和行為上稍有得罪,更何況蕾依麗雅不但是魔法師公會現任會長杜龍的學生,還有可能成為魔法師公會未來的統治者,她的身份,幾與尊貴無雙的教皇匹敵,勝過了大陸任何一國的皇帝,這樣的人如果在馬爾堡出了任何的意外,別説是魔法師公會,便是教廷,恐怕也饒不了他們之中任何一人。
魔法師們從來都不是寬容大度的,他們從來不主動挑釁,一旦誰惹怒了他們,報復也將是極其的可怕。新元歷時任費米羅皇帝羅本十二世為了加強對抗撒克森帝國的資本,意將帝國南部剛達高原以北的明達斯威克納入版圖之內,並將魔法師公會變成費米羅帝國內的一個機構。羅本十二世天縱英武,繼位以來勵圖治,將費米羅的國力提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他利用手裏的權力資源,以爵位、封地、金錢、美、財寶等陰謀手段引誘魔法師公會的理事們,籍此來控制整個魔法師公會。通過30多年的努力,眼見就要成功了,最終因為撒克森帝國間諜偵知到了這個驚世陰謀,並將之公諸於世。魔法師公會內部得悉真相,旋即展開了可怕的報復。羅本十二世也知闖了大禍,集中了帝國最鋭的軍事力量,兵發明達斯威克,意先發制人。在軍隊進駐進費米羅南部重鎮莫比斯後,遭到了魔法師們可怕的咒攻擊——平民們事先得知帝國已經和明達斯威克開戰,早已逃到北邊去——面對毀天滅地的咒,費米羅帝國最鋭的20萬軍隊在一個晚上灰飛煙滅,素以生產裝備著稱的南部重鎮莫比斯城在咒的轟擊之下,變成了一座方圓20平方公里的湖泊。從此,費米羅帝國國力一落千丈,以至於最終分裂。魔法師們的報復終於從紙質的口頭的傳説中走了出來,**地呈現在了世人的面前。這樣的報復是新元史上最著名的一宗,也是最可怕的一宗。
馬爾堡比不得莫比斯,十字軍騎士團也沒有費米羅帝國強悍,在目前紛亂的局勢下,教廷絕拉攏魔法師公會都來不及,哪裏還敢得罪了?想通了此節,大騎士們個個都嚇得面無人,連大氣都不敢了。他們甚至希望杜邦的報復就算猛烈一點也沒有什麼,總好過魔法師們用咒將馬爾堡給沉到海底去。
看上去杜邦就像在散步一樣,走得很悠閒,但他每一步下去,所起的聲響與氣勢,足以令任何人心寒。雷切夫死死地夾住戰馬,對面而來的杜邦喊道:“嘿,杜邦,停下…”杜邦沒有停,而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即使是這樣的一眼,也令從騎士們亡魂盡冒,**的戰馬一哆嗦,當場癱倒了下去。杜邦説:“雷切夫,你都知道了。這不能怪我,不能怪我!”雷切夫道:“是的,我都知道了。你放心,我立即就下令捉拿兇手,由你處置!”杜邦依然不緊不慢地向朝走前,腳步向踏出的鼓點響得越來越高亢,他説:“請原諒,雷切夫,不是我不給你面子,而是我不能容忍他們對蕾雅的傷害——蕾雅差點就死了,你比我清楚,她死在這裏會有怎樣的後果。不論他們怎麼對我,看在你的份上,我都可以忍受,但是…好了,雷切夫,如果你要阻止我,就來吧,我很期待與你的決鬥。”雷切夫無奈已極,他不知道如何表達此刻的心情。催着馬匹緊追了幾步,他説:“是的,杜邦,我明白你的想法,你不想我跟魔法師公會起衝突。可是,我現在還是十字軍騎士團的大團長,還是馬恩圖的最高行政官,是馬爾堡的主人…”杜邦回頭説了一句:“我沒把你當主人!”走了幾步之後才又補上一句“我只把你當朋友!”雷切夫一怔,隨即苦笑,説:“好吧,杜邦,就衝你這句話,我相信你!”他這句話包涵的內容是無比的豐富。可以説是相信杜邦的判斷,相信杜邦接下來的所作所為是正確的,相信杜邦會維護他在馬爾堡、在十字軍騎士團的權威,相信他不會將事情擴大化,相信他不會傷害到馬爾堡的普通市民…
大騎士們的坐騎都是上等的蠻族草原馬,經這一嚇,即使還能站起來,也不能再馳騁疆場了,它們的膽氣已經被徹底地嚇破了。看着狼狽不堪的屬下們,雷切夫道:“好了,我的騎士們,我命令你們,立即去保護蕾依麗雅小姐,她如果再遭受了半點傷害,咱們就等着和馬爾堡一起沉沒吧!”圖魯拜有些氣餒地説:“閣下,就不管他了嗎?”他説的是杜邦。雷切夫説:“我説過,我信任他!”縱馬朝別墅奔去。
大教堂位於中央廣場之畔。與雷切夫相遇之後,杜邦的心境稍平,並意識到自己在無意之間將自然之力和天地靈氣融合到了一起,令他略微振奮。這兩種力量以前被他分開來用,從來沒想過將它們融合在一起,或者思考融合之後它們將會起到怎樣的變化。眼下,他本沒有時間來研究融合之後的兩種力量到底起了什麼變化,有什麼運用的竅門,中央廣場已在眼前,而他所要找的敵人就藏在大教堂中。
緣於雷切夫的那句‘我相信你’,他將殺氣壓制了下來,使之不對普通的市民造成傷害,饒是如此,見着他的到來,所有人都如同看見了從地獄走出來的魔王般,雙眼都因恐懼而失神。
吉可理德領着他的助理主教們和聖殿騎士們了上來,強笑着敬禮道:“侯爵殿下,歡您!”杜邦説:“別忙着歡我。大主教閣下,我相信你不是一個笨蛋,剛剛發生的暗殺事件應該與你沒有任何關係,對嗎?”吉可理德一顫,心下意識到了不妙,忙道:“不,這怎麼可能。作為仁慈而光明的神的僕人,我們從來都堅決抵制一切卑污、惡的暴力手段!”杜邦點頭説:“這便好!”他抬頭望着離地120米高的大教堂塔樓上的那座巨鍾,説:“我要的人就在上面,是讓你的人把他們揪出來還是我自己動手?”吉可理德眼皮一跳,駭然道:“殿下,您説什麼?這不可能!”一名紅披風道:“侯爵殿下,請注意您的言辭。這裏是神聖的大教堂,是萬能的主神的祭壇!”杜邦沒有説話,他沉默着。吉可理德知道杜邦在等着他的行動,心下咒罵道:“該死的,到底是誰?是誰竟然敢嫁禍給我們?”只能對聖殿騎士道:“好吧,聖殿騎士們,去看看吧。以神的名義!”紅披風猶豫着,吉可理德臉一沉,道:“這是命令!”紅披風這才領着十幾名藍披風去了。
要爬上120米高的塔樓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看着杜邦那時不時搐的臉頰,吉可理德開始擔心他到底能等得了多久。卡魯馬湊上前來,輕聲詢問杜邦道:“侯爵殿下,事情很糟糕嗎?”杜邦微閉雙目,並不作答。北冥秀道:“卡魯馬先生…”示以一個噤聲的眼才説“很快就會有結果的!”所有人都翹着等着。
大約二十分鐘後,隨着一聲慘叫,一名藍披風從塔樓上摔了下來。助理主教們都會神術,接住了落下來的藍披風。然而,他們發現藍披風在落下來的過程之中就已經死的,前中了一劍,傷口正淌着烏黑的血,惡臭燻人,竟然連神恩術都化解不了。
吉可理德大聲道:“該死的,該死的…”他氣得要抓狂了,這簡直就是一桶怎麼洗都洗不乾淨的臭水了,也不知道是誰想引起教廷和魔法師公會的爭鬥。話聲未落,在人們的驚呼聲中,又一名藍披風摔落了下來。同樣是身中劍傷,毒發而死。
受着死亡和殺戮的氣息,杜邦心中的殺意越來越翻湧,他忍不住開口道:“大主教閣下,他們都是些訓練有素的刺客,讓你的人都退下來吧!”還沒容得吉可理德置辯,猛見他如沖天炮一般拔地而起,直衝天120米高的塔樓。
地上的人們頓時‘哇’聲驚叫了出來,吉可理德既無奈又惱火,命令聖殿騎士們開始疏散廣場上的普通市民。接下來的戰鬥恐怕將會意想不到的烈,如果再不疏散人羣,後果就將非常的可怕。
塔樓裏打鬥得非常烈,‘光輝之甲’的聖光閃耀,卻也擋不住刺客們製造出的殺戮,慘叫聲接連響起。杜邦落身在塔樓的窗沿之上,頭頂就是巨大的座鐘,機械轉動的聲音轟轟地響鳴着,併發出輕微的震顫。
還在戰鬥着的聖殿騎士只有四名,他們背靠着背,圍成一個圈子,與看不見的敵人對峙着。他們看不見,不代表杜邦也看不見。從窗沿上跳進塔樓裏,他盯着陰暗的角落説:“我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自殺,現在就自殺,你們將免受折磨!”很顯然,刺客是不會被他一句話就恫嚇着的,他們藉着塔樓裏的陰影向杜邦潛來,意圖將杜邦置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