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風塵女軼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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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雄看到前排每個座位旁邊,都站着一個花枝招展的女子,大概明白出什麼意思了。他噗哧一笑,沒想到這,院裏也會搞出這種噱頭來,而温雨晴自然就是那個噱頭。
“不知二位爺打算坐哪裏?”老鴇子擠眉眼道:“現在時間還早,若是晚了些,前排的座位可就要被搶空了喲!”
“之前聽説有什麼對對聯的比賽,是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林大雄跟在老鴇子的身後,剛剛走到廳堂中央,就聽見頭頂上傳來了各種嗯嗯啊哦的**聲,在這種場合下突然聽到有種熱血上湧的覺。他下意識的抬頭一瞧,二樓上的房間有的敞着門,外面站着袒的姑娘;有的門卻是關閉着的,聲音就是從那些閉着的門裏傳來的。
“當然是每個人都有機會啦…”老鴇子講解着,發現大雄的眼睛瞅上了二樓,頓時咧嘴一笑説道:“看來這位爺是想先來個熱身,是不是?”
“咳咳。”白青背地裏掐了大雄一下,笑道:“不是,他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有些好奇,我們坐後排就可以了。”
“原來是這樣。”老鴇子聽到這話直接一笑,倒也沒有出過多的鄙夷神,畢竟肯花十塊大洋買座位的人也是不多的,等一下還會有很多人沒座位。
白青付了十塊大洋後,二人在老鴇子的帶領下落了座,由於現在還沒正式開場,林大雄索吃起了桌面上的瓜果,看着陸陸續續走進來的人裏面,下午遇到的那醉漢還有他的同伴也進了來,不過這二人並沒有買座位,而是站在一旁看着。
時辰差不多到了戌時,廳堂裏擠滿了人。林大雄略一數,前排後排的座位加在一起約莫有四五十個,而前來的客足有上百人之眾,周圍一下子變得人聲鼎沸,吵吵嚷嚷。
不論是前排後排,肯花錢買座位的人都是家道殷實的富家公子哥,看樣子都是奔着那温雨晴的豔名而來,此時大雄發現站着的人裏面多數穿着窮酸,甚至有些人看上去還真有那麼一股子讀書人的味道,心中覺得好奇,就側目問白青道:“怎麼窮人和讀書人也來這種風月場所?”
“二十塊大洋,對窮困潦倒的秀才來説,那是一個不菲的數字,他們求的不是,而是錢。”白青一邊吃着水果一邊説道。
林大雄聞言點了下頭,忽然發現旁邊的座位上有人在竊竊私語,仔細一聽,頓時笑了笑,花魁?天人之資?賣藝不賣身?這種老套的戲碼也有人信!什麼花魁綠魁的,就算是再花魁也是個**。青樓是什麼地方,歸結底就是讓男人樂呵的地方,説什麼賣藝不賣身其實也就是為了提高些價碼,哄不到牀上去,是出的價錢還不夠高。
“少爺,和這個花魁睡上一晚,大概要多少銀兩?”一名僕人模樣的人問道。
那人穿着金絲緞子,手上拿着一面紙扇,一看就是那種紈絝少爺,他摺扇輕搖,壞壞的笑道:“小桌子啊,人家温小姐是個清倌人!雖然那身在青樓,但眼界高得很,每見的公子才俊數不勝數,卻難有人能成為入幕之賓。”
“清倌人?”小桌子一聽眼珠子轉了轉,問道:“少爺,什麼叫清倌人?”
“賣藝不賣身,你這個低能兒!”少爺笑罵道。
“少爺説的極是,我們坐前排還是…”
“坐後排就是,那些胭脂俗粉配不得我這高貴的身份。”那少爺將一串白花花的大洋丟到老鴇子白生生的脯上,老鴇子眉開眼笑道:“謝公子打賞,少爺這邊請。”林大雄坐在椅子上觀察了一會兒,聽着男人們的歡笑聲和姑娘們的嬌笑,覺周圍太吵,前面也沒有想要開場的意思,就跟白青打了個招呼,走出萬花坊的大門在門口逗留了片刻,這時有夥計忙着往道路兩旁的樹上掛彩旗和燈籠,還有姑娘在賣力的宣傳自己的生意,行人匆匆不迭而入很是熱鬧。
夜幕初開,來到萬花坊**的客可是不少,從最初的一百人,硬是擠到了二百人之眾,從廳堂門外到去二樓的樓梯口,均是站滿了密密麻麻的男人;姑娘們來了第一波高峯,紛紛袒着脯和大腿走來走去,閃的人眼疼。林大雄以前連大保健都沒做過,這民國時期的青樓更是稀奇,一時之間東張西望看得入了神。
好不容易擠回了原位,眼前的一幕卻讓林大雄哭笑不得,只見白青身邊偎依着一個妖冶女子,兩人正你儂我儂的喂着果品,還沒來得及搭腔,只見不遠處的六張桌子明顯分成了兩撥,都是些二十多歲的公子哥,他們各自身邊圍坐着一名年輕人,兩桌人馬發生了口角,大有拍桌開乾的氣勢。
林大雄瞧着剛才説話的“小桌子”還有他的少爺也參與了其中,於是便多看了兩眼。
為首的兩名公子,左邊一名大約二十多歲,麪皮白淨,儀表堂堂,只是眼神總是閃爍不定,明顯是個攻於算計之人。
右邊“小桌子”陣營的為首公子哥年紀輕些,看上去也不過十六七歲,一臉的稚氣未,但相貌十分不俗,玉面朱,衣衫整潔,舉手投足間出文人風範。
除去身邊的僕人不看,兩撥公子哥均穿着顏各一的西服洋裝,一看就是那種富二代,可是無論是氣度還是財勢,那些幫襯的公子哥明顯比為首的二人稍有遜,説起話來也是看着“老大”眼行事。
兩個公子誰也不服誰,不時互瞥那麼一兩眼,彼此都有些不屑。林大雄聽着多嘴的僕人議論,才明白事情是怎麼回事,原來那名成些的姓徐,年幼些的姓劉,徐公子搶了劉公子前排的座位,因為這一點小事就罵了起來。
“怎麼了小帥哥,你莫不是認得那劉公子和徐公子?”白青旁邊的妞兒悄悄將小手伸進了大雄的膛上,不住的撫碰,趴在大雄耳邊説道。
林大雄的男處之身極為,被對方撥了幾下,**大有要被點燃的起勢,但畢竟“身在他鄉”如果把自己的第一次費在窯姐身上,回頭讓李盛知道了一定會笑掉大牙,況且就連自己聽起來也很是荒唐,自然不能任由它敬禮舉頭,因此便極力剋制住自己,瞪了白青一眼説道:“你一個女人…呸呸,你一個爺們,怎麼這麼會玩?”
“喲,林大哥也會害臊啦?上午的時候見你玩得也歡!”白青笑着説道,隨即將一塊菠蘿片仍進了那窯姐的嘴中。
窯姐,了一下,並沒有咬碎,而是放在嘴裏裹了又裹,做出人的動作。林大雄看得心裏小鹿亂撞,卻見姐兒又發出一陣叫。
“他孃的,這世界真是亂了套了…”林大雄嘀咕一句,瞧着鄰桌的兩撥公子哥越吵越兇,掀桌動手的架勢愈演愈烈,頓時將視線轉移了過去。
周圍喧譁的吵鬧聲明顯蓋過了兩撥人的吵架聲,老鴇子正忙着在門口招呼客人,本沒有注意到這邊快要打起來。林大雄心知不能多管閒事,只在一旁靜靜的看着,誰料只聽‘咚,,’的一聲清響,聲音清脆悦耳,如同天外之音般拂過耳際,瞬間將整個萬花坊裏的嘈雜聲淹沒了下去。
“是温姑娘!”兩撥公子哥的僕人們爆出一陣熱烈的叫好聲,正相互怒視的徐公子和劉公子好像被這聲音施了定身法般呆呆的坐在那裏一動不動,這時小桌子戳了一下他的主人,喃喃的説道:“是温小姐要出來了嗎?”二樓正中間的一間房門悄然無聲的打開,一道垂簾靜靜的落下來,林大雄抬頭望去,珠簾後端坐着一個曲妙倩影,未見其人,未聞其聲,只那麼一眼,便覺心臟跳得厲害,好像這一幕在哪裏見到過,一種強烈的既視近大腦,他了眼眶,想要看清珠簾後面的人臉,卻發現隔着一層潑墨的山水畫本看不清。
下面的男人們經過一番停歇後,頓時便瘋狂了起來,有的猛拍桌面叫好,有的故作深沉低下頭不去看,有的則搖頭晃腦的起了詩歌,場面堪是一個“亂”字。
不用説,此人自然就是萬花坊的頭牌花魁温雨晴了。
林大雄晃了晃神,嘴角忍不住動了一下,只聽身旁的白青淡淡的説道:“但凡是個花魁,就不會輕易讓人見到自己的容貌,故意玩神秘,玩深沉,這樣才能引男人們的眼球,這種舉動也就是初懂人事的林大哥才會覺得好奇,”
“哇,哥哥真是博學多識,你看那些公子哥雖然來頭大,不過依我看都是些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瞧哥哥這種才子,不知道比他們強了多少,妹兒就喜歡哥這樣的。”窯姐躺在白青的懷裏一枕,發現有些軟綿綿的,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突然臉一變,驚詫道:“你是個女人!”白青笑了笑沒吱聲回應,那窯姐覺自己被玩了,冷哼一聲憤然離了走。
此時林大雄也緩過神來,往樓上瞥了兩眼,説道:“行了,不要再説這些沒有用的了,今天是來幹正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