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風塵女軼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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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給我滾!”白青氣得火冒三丈,一記秀拳打在了其中一名女子的脯上,那女子頓時面如土,出了難以置信的神,緊接着整個身子癱軟了下去。
此舉引得連客們也大為錯愕,個個張大了嘴巴,跟着不知是誰叫了一嗓子,場面再度亂了起來“這女子…我喜歡!”
“我出五十塊大洋,誰也不許跟我爭!”
“我出六十塊!”
…
林大雄看傻了眼,他萬沒有想到白青居然會有這個舉動,瞧着先前還圍着自己轉圈的女子紛紛散了開,他了口唾沫,正準備開口,只聽白青怒聲道:“你是來做事的,還是來尋歡的?”
“做事…做事!”大雄拍了拍衣服,清了清嗓子隨便找了個女子問道:“請問温雨晴在什麼地方?”那女子被白青的一拳之勢嚇得頷聯失,嘴顫抖着説道:“她…她晚上才會來!”林大雄瞥了眼白青,發現她正怒瞪着眼下的一羣客,就順着女子的話問道:“晚上?晚上什麼時候。”
“她,她一般在晚上戌時才出場,到時候…”女子瞧着白青的注意力並沒有放在自己身上,才端正了一下身子,唯唯諾諾的説着。
林大雄聽了半天才明白,原來温雨晴是萬花坊的頭牌。為了招攬生意,萬花坊老闆出了“對對聯大賽”具體的規則大致是由温雨晴出題,台下若是有人對得工整,對得巧妙,就可以與温雨晴促膝長談一晚,賞那星月之美…
此時襠部的力量也卸了去,大雄舒了口氣,鄙夷道:“靠,一個破院,還出這麼多故事頭子。”
“大爺您有所不知,温姑娘才華橫溢,技藝冠絕江南四大才女之首,可謂是琴棋書畫樣樣通,大爺要是有意,就等到那戌時再來,現在連天都沒黑…”
“少整這些有的沒的,告訴她我姓林,讓她出來見我就行了。”林大雄嘀咕道。
“這可不行,會壞了規矩。”那女子似是經常聽到這句話,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什麼規矩不規矩的,你聽我給你説…”大雄正打算再做周旋,就被白青私底下拉扯了一把,只聽她悄聲説道:“林大哥莫要着急,我們就等晚上再來!”
“這…”林大雄見白青開始往外面走,話剛蹦出一個字,就看見一名客撲搡着她的背影攆去“這位姑娘,一百塊大洋你看行是不行?”砰的一聲過後,又是一個殺豬般的慘嚎聲,那人被白青直接一腳踹回了萬花坊內,值得一提的是,落地時是臉着地……二人從萬花坊中出去以後,轉身進了一家小飯館,一人要了一份面坐了下。
“你剛才為什麼不讓我把事情説清楚?”林大雄坐在椅子上,看着夥計將兩碗熱騰騰冒着煙的面端了上桌,問道。
“林大哥,你為何處事如此魯莽?”白青摘下面紗,用手指碰了一下筷子。
“是誰魯莽。”林大雄哭笑不得。
白青尷尬的笑了一下,拿着筷子吃了兩口麪條,緩緩道:“袁亭之所以會命我們二人前來,恐怕是為了避人。”
“避人?避什麼人?”林大雄雖然嘴上這麼問,但手上卻是不停的撥着麪條。
此時緩過勁後,大雄的心思本不在這個上面,腦子裏時刻想着如何能趕緊擺這檔子事兒,儘快離這個時空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如果晚了恐怕朱三他們撐不下去。
“我也不知道,倘若不是這樣,他也無需讓我們前來。”白青抿着嘴説道“所以剛才林大哥不應該對那風塵女子説太多,免得有心人聽出個一二。”白青思索着,又補充了一句道:“不要忘了,這件事情辦不成,你我都拿不到‘百散’的解藥。”林大雄聽到後臉也嚴肅下來,若不是那袁大頭説是救人,恐怕自己也不會答應,可是事到如今總覺哪裏怪怪的“你説的確實有據,要不然也不會選擇在這種風月場所接頭。”
“林大哥,今晚見到那温雨晴,若是他要救之人是大大惡之徒,你會答應去救嗎?”白青吃了兩口便沒了食慾,將筷子往桌面上一擱,沉思着問道。
這個問題剛一提出來,林大雄便陷入了沉思,時間一分一秒的逝,過了半晌他才緩緩開口説道:“走一步是一步吧!”在二十一世紀,大雄也曾來過這種一線城市,印象最深的便是人過度擁擠,在這種地方生活的人只有兩個時候才會想起計劃生育的重要,一是買火車票的時候,二是趕地鐵的時候。
然而,此處的京城可能由於戰爭的緣故,人口並不多,只有稀稀落落的十幾個人在寬度足有近十丈的馬路上行走。從路人衣着上判斷,這裏的百姓是貧富兩極化,有穿着奢貴之人,也有穿着破舊的人,卻罕見那種處於中庸狀態的人;世態炎涼,富人吃不完雞鴨就仍了做泔水,而窮人則等菜市落秧後,前去撿拾一些爛菜幫煮燉吃食。
兵荒馬亂,很少有人再去讀私塾,讀孔孟,全都學了那武學技巧。此時正是大晌午,就有人喝得爛醉在馬路上高聲喧譁,説的多是吹噓言語,林大雄本來對他們的大吼大叫有些反,但片刻過後反倒聽出了興趣。
“今晚戌時,温小姐出題,賞銀二十塊大洋,莫不如我們去試上一試?”一個穿着邋遢的人衝同伴道。
“你又不識字,去了也白去,我倒是準備了一番,你瞧…”説話的這人明顯喝醉了酒,口齒不清的説道。
“好嘛,你還有所準備!”那人翻手一看,上面是用白布寫的一行筆大字,字是認不得,卻是能看出寫得不是很工整“估計温小姐看你這字,也不會給你賞銀!”
“總比你不會強!”醉漢一手搶過白紙,手底上掐着空碗作勢要砸那人。
林大雄見狀並未有所動作,白青卻突然衝上前去,一手奪來醉漢的空碗,怪腔道:“你怎麼不分青紅皂白就要出手傷人?”
“管得着嘛你?你是誰!”醉漢明顯是喝多了,舌頭都直了。
“行了,別招惹是非。”林大雄上前扯了一下白青的手臂,指着醉醺醺的大漢説道:“你喝醉了,他是你朋友,不能亂打人。”那醉漢一聽,瞧了瞧大雄身上的西裝,酒勁瞬間清醒了不少,與同伴對視一眼,連聲道謝後朝拐角小巷內疾步溜了走,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待到二人走後,白青這才眉頭一皺説道:“林大哥,剛才他二人説的温小姐,不會就是我們要找的萬花坊的温雨晴吧?”
“還能有誰?戌時,對對聯。”林大雄聞言嘀咕了一句,而後抬頭看了看天,此時已經到了半下午,距離戌時還有一段時間,就盤算着給白青喬裝打扮一番,免得晚上再遇到那羣客,惹出什麼事情。
到了約定的時間,二人來到萬花坊。
白天這裏烏煙瘴氣,三教九的人進進出出;到了晚上,萬花坊裏裏外外盡是咬文墨的文人雅士,個個手裏拿着把摺扇,舉手投足着一股子書卷氣。整個場景落在眼底時,林大雄幾度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往閣樓上一瞅,那些濃妝豔抹的女子還在,這才放下了心。
經過一番打扮後,白青像大雄一樣換上了西裝,嘴上還粘了一黑鬍子,頭髮也盤在了禮帽裏,説話時故意了聲音:“林大哥,這些人為何也要喬裝打扮?”林大雄聽到後先是一楞,仔細一看才反應過來,這羣“文人雅士”原來全是白天的那羣大煙鬼、客喬裝而成的,相互之間連説話的腔調都變了,一股子文不文古不古的味道。
“做人要麼大俗,要麼大雅,半俗不雅是最痛苦的事情…”大雄連連搖頭,鄙夷道。
“林大哥,你看我這樣像男人嗎?”白青搗鼓着西裝領子,有些不自然的説道。
“放心,電視上都是這麼演的,女人粘個鬍子就是男人了。”林大雄往她的身上掃了一眼,言語一句就低頭走了進去。
“電視?”白青聽不懂,瞧着大雄已經進去裏面,便疾步跟了上。
這次老鴇子老早的就站在廳堂上等候,見到有人進來,急忙了上去“喲,兩位爺,裏面請!”往裏面走了沒幾步,林大雄發現廳堂之上,先前大煙的搖椅都被撤了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張挨着一張的八仙桌,而且每張桌子上都鋪有一塊紅布,上面擱着幾碟瓜果甜食之類的東西。
“這編號是什麼意思?”大雄搭眼一瞅,手邊的這張桌子右上角還貼着標籤,用小篆體書寫着“後排15號”
“哎呦,二位大爺是頭一次來呀?”這老鴇有四五十歲的年紀,雖説臉上塗了厚厚的粉底,但也遮不住那穎而出的皺紋,距離兩三步之遠,給人覺像是掉進了酸菜缸裏,一股子酸溜溜的味道。
林大雄心裏止不住的惡汗,輕咳了一聲,嚷嚷道:“你説來聽聽。”老鴇諂媚一笑,指着那標籤緩緩説道:“這後排的座位是十塊大洋,居中的是五十塊大洋,前排是二百塊大洋,瓜果甜食是附贈,前排客人嘛…今晚就不要走了。”
“怎麼會相差這麼多?”白青驚呼道,她抖了抖包,今天帶了二百多塊大洋,按道理説這個價錢足夠買下京城任何一家,院的頭牌,可是眼下前排這麼多座位,即便是那温雨晴累死也招呼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