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西天神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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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鳳姍面一紅,叫道:“乾爹,不要胡説,我真恨您沒把他殺死。”西天神翁搖搖頭道:“殺死他也不容易。”嶽鳳姍皺眉道:“乾爹是説連您也打不過他?”西天神翁笑笑道:“這要看怎麼講了,論功力,那小子已具有百年以上的造詣,這跟乾爹我差不了多少,論武功,可能有的我比他強,有的他強過我,但他如果將炎陽七幻掌與滴血劍並用,再加上映血環為助,就算遇上比干爹還強的高手,也足以自保有餘,不過,這小子的缺點是心太直,若是多少用點計謀,他就要倒黴了。”嶽鳳姍櫻一撇道:“哼,依我看他最壞不過,殺了他也不可惜。”西天神翁嘻嘻笑道:“幹妞兒,看來你好像非常恨他,乾爹只要稍稍用點計謀,殺了他並不太難,好,我去追上去殺了他吧。”説着做勢起。
嶽鳳姍大驚,急急叫道:“乾爹,別忙。”西天神翁道:“為什麼,再耽誤就不容易追了。”嶽鳳姍為難的道:“只許他不仁,不許我不義,還是算了,由他去吧。”西天神翁呵呵一笑道:“幹螟盡,最好你跟乾爹説實話,你對那小子怎麼樣,要知道乾爹神通廣大,也許能幫你想想辦法。”嶽鳳姍面紅無語,羞澀的低下了頭去。
嶽鳳雄口接道:“我妹妹對那小子可説一往情深,偏是那小子擺臭架子,乾爹若能把那小子教訓一頓,叫他給妹妹賠禮認罪,我再把妹妹嫁給他,乾兒子這就先磕頭謝您。”説着就要跪了下去。
嶽鳳姍不依的叫道:“哥哥,你發瘋了,誰説過要嫁給那姓雲的,要嫁你嫁,我可不嫁。”西天神翁笑向嶽風雄道:“幹孩兒,你少嘴,這事還是叫妞兒自己説,乾爹最是脆,不過,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説。”他雖是一向嘻皮笑臉,但這幾句話卻説得十分沉肅,嶽鳳姍心中一動,倒不便於過份做作了,一時不知道該説什麼是好,一時尷尬萬分。
西天神翁又望着她笑道:“其實,那小子的人品武功,都是第一的,若是有這麼個乾女婿,倒也不錯,妞兒,這事幹爹知道你説不出口,這樣吧,如果你願意幹爹幫忙,就點點頭,如果本沒這意思,就搖搖頭,這總可以吧。”嶽風姍仍是紅着臉沒有表示。
嶽鳳雄焦急的道:“妹妹,你快點頭呀,和乾爹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嘛!”西天神翁笑道:“是呀,點點頭搖搖頭都是容易不過的事,把頭點一點。”終於,嶽鳳姍輕輕的,以幾乎難以分辨出來的動作,把頭點了一點。
西天神翁哈哈大笑道:“成了,乾爹一定幫你去辦,憑我這老頭子動動腦筋,這事起碼有九成九的希望。”嶽鳳雄心急的道:“乾爹要怎麼進行呢?咱們現在去哪裏呢?”西天神翁認真的道:“這事既然由乾爹來辦,你們就得聽乾爹的話,現在,咱們去正義崖。”嶽鳳姍一驚道:“去那裏做什麼呢?”西天神翁笑道:“這叫做沽恩市義,也就是先條沒有形的鏈子把雲中鶴那小子鎖住,到時候只要我老頭子一句話,他就得乖乖的娶你。”嶽鳳姍紅臉道:“我還是不懂您的話。”西天神翁大笑道:“我不要你懂,只要你聽話,來,咱們得快點了。”嶽鳳姍不便再問下去,嶽鳳雄也是懷着滿腹的困惑,跟隨着西天神翁一路向泰山走去。
且説雲中鶴與君夢如。
雲中鶴的心頭是沉重的,西天神翁的神秘與高得出奇的武功,對他來説,都是一種威脅,雖然看情形西天神翁似友非敵,而且,將馬必武救往沂山九里溝之事大概也不會虛假,但他仍覺得是受一場侮辱。
此外,使他心裏不安的則是追魂鈴馬的受傷,與正義門的近況。
由金衞血婆及水衞血僧的口中,他知道了鈴馬已跑回金碧宮,金碧宮已將鈴馬的傷訊傳到了青楊嶺正義門,這消息傳入鵬城白鳳展玉梅的耳中之後,不知會使她如何為自己擔心。
同時,他也想到了屍丐齊真,以及少林羣僧,等到達青楊嶺後自己的下落豈不就被展玉梅等判斷得差不多了,那麼…
他有着無比的擔心,但他又覺得這話不便與君夢如細説,只是何路急行,希望儘快到達正義門。
雖是一路急行,也在第三天正午方才趕到杭州雲家莊北的青楊嶺。
乍到青楊嶺,雲中鶴不又優又喜,憂的是不知展玉梅等人的近況,喜的是則是青楊嶺已經建起了連雲巨寨;高大雄偉的寨門,與那誅除偽善者,主持正義的巨聯在半里之外就可看到。
雲中鶴向君夢如輕輕招呼一聲,放步往嶺上走去。剛剛走上嶺邊,只聽兩聲呼喝,兩名勁裝佩劍的少女飛身而出,攔住了兩人去路。
君夢如咦了一聲道:“怎麼,正義門中都是女兵麼?而且看來他們似乎並不認識你這位門主。”雲中鶴微微一笑道:“這定是展姑娘由大漠鵬城調來之人,尚不曾見過…”一言未畢,忽見一個半人半鬼的叫花子遠遠跑來,一面奔跑,一面大叫道:“兩位姑娘千萬不要動手,你們知道他是誰?他就是金碧宮的小官主,也就是正義門的門主,咦,雲宮主,您怎麼還有一位姑娘陪着呀?”兩名持劍少女齊齊肅身而退,雲中鶴急道:“齊真,展姑娘他們呢?”屍丐齊真怔了一怔道:“展姑娘不是到…到什麼白水山莊去找雲宮主的麼…”雲中鶴如遭雷擊,大叫道:“糟了,這裏還有什麼人在?”屍丐齊真忙道:“這裏還有血盲彭心塵,少林寺的海愚和尚…展姑娘就是聽到海愚和尚帶來的消息後,才帶着血佛、血魑左右二衞,加上少林寺的海智、海安,騎着七隻大鵬趕往白水山莊的…”其實,雲中鶴並沒有聽他説完,與君夢如立刻向大寨中奔去。
雲中鶴回到正義門的消息立刻傳遍了青楊嶺,這個幾乎是僧、道、尼、俗無所不包的奇怪門派立刻歡聲雷動,爭一睹雲中鶴的丰采。
但這種歡笑僅是暫時的,不久就被一種沉鬱緊張的氣氛所替代。第一,是雲中鶴憂慮展玉梅等人的安危,因為她們趕去白水山莊,那簡直無異於送羊入虎口。第二,則是血肓彭心塵與海愚禪師給雲中鶴的一份柬帖。
那柬帖是用黃綾寫的血書,寫的是“泰山正義崖為武林神聖之地,血碑主人替天行道,歷時百年,羣雄景服,海內歸心,爾等何方妖孽,竟敢擅組門派,妄以正義為名,茲限月圓之前,遣散徒眾,焚拆大寨,為首之人來正義崖前聽候發落,誅滅爾等,屆時玉石俱焚,雞犬不留,勿謂言之不預也。”下面的署名則是血碑主人。
雲中鶴從牙縫中迸出一絲冷笑道:“月圓之夜,正是今天…”一時不由大作難,因為他既想去白水山莊援救展玉梅等人,又惦記着入夜後正義崖會有高手突襲,是以走也無主,留也不好。
血盲彭心塵見雲中鶴沉不好,忍不住進言道:“正義門雖是創立未久,但眼下也有數百人之眾,足以應付任何劫變,何況正義崖不見得就會派來一高手,故而依老奴之見,宮主去留,隨意決定。”雲中鶴劍眉一揚,突然堅決的道:“我決定留下,且看看那老魔究竟有什麼手段。”於是,他開始巡查正義門各處,佈署防務。
天漸漸黑了下來,青楊嶺上一片黑暗,不舉燈火,所有正義門人,不論是悉數遷來的少林僧人,聞風歸附的四方豪傑,以及金碧宮在大漠鵬城的屬下,俱皆在雲中鶴指揮之下,覓地隱藏,伏入了暗處。
前後數座大寨一時俱都空蕩無人,只有雲中鶴、君夢如以及血盲彭心塵與少林掌門人海愚四人,坐守在第一座大寨之內。
但青楊嶺方圓數里之內,卻佈滿了暗樁與遊查之人,此外,則是十多名大漠鵬城的勁裝少女,分乘着十多隻鵬鳥在夜空中往復盤旋,巡查敵蹤。
雖是月圓之夜,但由於烏雲密佈,天空中並沒有皎潔的月光,反而飄着細雨,更加點綴得一片陰森。
時光慢慢逝去,夜已至二更,青楊嶺四周仍是一片靜寂,方圓十里之內不見人蹤。
雲中鶴在大寨中不停往返踱步,君夢如、血盲、海愚等亦在神緊張焦的的守在一旁。
幾乎每隔半盞茶左右,就有一名門人入報消息,但所報的俱是四處平安,不見敵蹤的消息。
大寨中沉悶的氣氛簡直使人到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