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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4章無屍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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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我乘車來到郊外的殯儀館,林爺爺將一個揹包遞給我,説這一路上或許我能用得上,至於裏面裝的什麼,我也沒拆開細看。

林爺爺説我現在道行尚淺,出門在外千萬不要惹是生非,畢竟這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萬一真遇着什麼危險,打不過就一定要記得跑。

我點頭應道。

從殯儀館出來後,門口停着一輛車,寶馬x5,在這小縣城能有這樣一輛車,絕對算得上是有錢人。

當我從車旁邊過的時候,車窗緩慢的搖下來,突然從裏面伸出一隻手抓住我的衣角,我回頭一看竟然是徐蕊,這丫頭依舊紅着小臉,有些不好意思的躲避着我的目光。

“那個…那個…上車…”徐蕊特小聲的叫我上車,我愣是半天沒反應過來,這丫頭是怎麼知道我在這的,我好像沒和誰説過今天要來這啊,想着我就覺得事有蹊蹺。

蕊這丫頭一直古里古怪的,就像個影子一樣,總會悄無聲息的跟着我。

她老爸大叔就不是個什麼好玩意,把我騙的夠慘,俗話説上樑不正下樑歪,難不成這丫頭私底下也在謀劃着什麼?

最終我還是否定了這個想法,這丫頭不管是橫看豎看都不像是個有心機的女生。

“上車…”徐蕊又在拽我的衣角,我回過神問她有什麼事沒,沒事的話我還有事,徐蕊還是拉着我的衣角不放,老是叫我上車。

我看着奇怪,想看看她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然後就開門坐上車。

上車後我才注意到開車的竟然是徐阿姨,我問徐阿姨有事沒,徐阿姨沒説話,從後視鏡裏我看到徐阿姨的臉黑的不行,顯然很不開心的樣子。

我是徹底被這倆母女糊塗了,沒一會車開了,車是往縣城裏開的。

奇怪的是等我們趕到縣城後,徐阿姨開着車順着縣城的外環繞圈,後來徐蕊在徐阿姨耳邊嘀嘀咕咕説了些什麼,徐阿姨嘆了口氣,才把車往縣城西街開。

幾分鐘後車在西門汽車站停下,這時候我還是沒搞懂她們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我跟徐阿姨説了聲謝謝,拿着行李下了車,我剛下車徐蕊也跟着下車,徐阿姨突然把車窗搖下來,探着頭跟我説道:“好好照顧我女兒,萬一她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我愣了一下,好半天也沒反應過來,剛剛我就奇怪她們是怎麼知道我的行蹤的,現在就更奇怪了,連我要出遠門她們都知道。

我狐疑的看了一眼徐蕊,這丫頭低着頭看着地面,真是奇了怪了。

“徐阿姨,我這次出去可能要很久才會回來,帶着蕊不太方便,最重要的是我怕她跟着我會受苦。”徐阿姨臉一沉,不樂意的説道:“你當我願意啊,還不是這丫頭太固執,怎麼説都不行,也是女兒大了,翅膀硬了,胳膊肘開始往外拐了。”徐阿姨一説完,徐蕊羞得小臉通紅通紅的,我還真沒見過哪個女孩子這般容易害羞的。

我走到徐蕊身邊,本想勸她來着,看到她低着頭,我突然説不出話來,揹着包就往售票大廳走。

蕊從車裏拿出一個小包就跟了上來,徐阿姨在後面連聲嘆氣。

小縣城裏沒有直達漢陽的長途車,必須先轉到市裏,然後再坐火車。

買好車票後走進候車室,車還有十來分鐘,期間我和徐蕊都沒説話,我是想問她來着,可是話到嘴邊就是説不出來,給我急的不行。

我還是頭一次遇到一個這種情況,也不知道是我自身的問題,還是徐蕊的問題。

上車後我倆坐在一起,從縣裏到市裏大概要一個小時,趕到市裏的火車站,我終於還是忍不住説出四個字來,你回去吧。

蕊搖頭説不要,這次她是抬起頭看着我説的,她的眼神很堅定,我想拒絕來着,卻説不出口,只好打岔的問道:“你怎麼會知道我要出遠門?”徐蕊神秘的説道:“秘密!”我突然有種被雷劈的覺,我又問她為什麼要跟我一起去,她又神秘的説道:“還是秘密!”五雷轟頂啊有沒有,我心裏面糾結的不行,一轉身徑直的走進候車室。

火車是傍晚五點,明天上午才能到漢陽,上車後天已經有點黑。

火車上吃的很貴,但是再窮再省,也不能讓一個女生餓着肚子是吧,於是我買了兩份盒飯和一些零食。

吃完飯後我去就靠着座椅睡覺,一直沒睡着,後來徐蕊靠在我肩上,雙手還抱着我的胳膊。

這時候我又開始納悶起我們倆的關係,想着那晚的荒唐事,腦袋就疼,也不知道她會不會懷孕…

坐在我對面的是一對男女,男的大概三十來歲,小平頭,脖子上掛着老金項鍊,跟狗鏈子似得,也不知道會不會掉漆。

女的二十多歲小鬼孃的模樣,臉上畫着濃妝,小煙燻,大紅,帶着美瞳,低短裙,特妖媚的那種,像是個坐枱小姐。

起初我覺得這兩個人應該不認識,因為這樣的兩種人應該活在不同的世界裏,但是後來我看到小平頭在摸坐枱女的大腿,一臉的模樣,坐枱女表現的還享受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貨

後來坐枱女在小平頭耳邊嘀嘀咕咕的説着什麼,小平頭表現的很興奮,起身就往廁所跑,然後女的也緊跟着過去了,估摸着應該是去啪啪啪了。

大約半個小時過去小平頭和坐枱女還沒出來,去上廁所的人來來回回不知道多少次,我還尋思着這小平頭腎不錯,榨不幹啊。

又過去半個小時後,火車到站,這時候坐枱女踩着高跟鞋噔噔的回來了,她坐下來後,我就盯着她看了一眼,果然一炮過後氣都變好許多。

坐枱女可能是注意到我在看她,回過頭看着我,一臉的媚笑,眨巴着眼睛就開始對我放電,我不好意思的收回目光。

十來分鐘過去後,也沒見到小平頭回來,起初我也沒在意,後來在經過第二個車站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來一點常識問題。

火車上的廁所只有在行駛的途中才是開通的,在進站前乘務員都會例行檢查,確定沒人後會將廁所的門從外面鎖死。

如果剛剛小平頭和這女的都在裏面,乘務員在例行檢查的時候,為什麼只有這女的出來了,小平頭呢?

從他們進廁所開始我注意過門本沒開過,這裏急着上廁所的乘客也都應該有注意到這點。

越想我越覺得不對勁,也越來越覺得這女的有問題,然而我並沒有在她身上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而且她的神情看起來很正常,沒有一絲慌亂,並不像經歷過什麼奇怪的事情。

如果真是這樣自然最好,但是出於安全起見,我還是決定去廁所看一下,興許是乘務員沒注意,又或許是小平頭在裏面有什麼急事要處理。

我小心翼翼的將徐蕊平緩放下躺在座椅上,然後就往廁所走,剛走幾步我心裏面有些擔心,不太放心徐蕊和坐枱女單獨相處,索回來直接給徐蕊叫醒了。

蕊醒後糊糊的着眼睛,問我是不是到站了,我説沒有,然後湊在她耳邊小聲的嘀咕了幾句,叫她盯着些對面那女的。

蕊乖巧的點了點頭,然後我就往廁所那邊走,現在火車已經在行駛,廁所的門如果沒有被反鎖的話,是可以隨便打開的。

本來我以為門已經被反鎖,但是當我去轉動把手的時候,門忽然間就開了,廁所裏面空蕩蕩的一片。

可是從坐枱女出來後,這門再也沒開過,不出意外的話小平頭應該是還在裏面的,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看漏了。我回過頭看了一眼小平頭的座位,然而並沒有人。

正好旁邊有個站票的,我問他廁所剛剛有沒有人出去過,他説沒有,當時我就奇了怪了,既然沒出去怎麼會憑空消失。

覺事情有些不太妙,獨自走進廁所將門反鎖起來,廁所裏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唯一引起我注意的就是拉屎撒用的蹲坑。

火車上的蹲坑下面都接着一個通道管,排物從通道管直接落入外面,由於火車是高速疾馳的,排物一旦落入外面就會被打散。

我像個煞筆一樣蹲在上面盯着裏面看,奇怪的是拉屎撒的地方竟然沒有臭味,後來我又仔細嗅了一下,才明白不是沒有臭味,而是被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掩蓋住了。

我立馬起身衝出廁所,大步跑到徐蕊身邊,徐蕊見我神匆匆,問我怎麼回事,我搖頭説沒事,目光卻緊盯在坐枱女身上。

這女人一直盯着窗外看,表情極其平靜,不對,應該説是平靜的出奇,而且這都已經是深夜,她竟然沒有一丁點的睏意。

越想越我覺得這女人有問題,但是我卻沒有辦法指證她,因為我沒有任何的線索證明小平頭已經死了,也沒有任何的線索證明就是她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