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顏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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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偶像問我寫不寫童年，我想都沒想就回絕了，或許是因為我實在太不喜歡回憶。

我好像滿遲鈍的人，以致7歲前的童年多半是聽回來的，最真實也莫過7歲後的一切。歲月的點滴用回憶的線串連起來，成就一幅錯落有致的畫卷。

屋子左邊有一大塊空地，那裏有兩棵年輕無名氏大樹，將寬幾十米，長百幾米的空地幾乎都遮蓋，陰陰涼涼，於樹上玩耍簡直就是天堂，唯一可恨之處常有長長的小蟲掉落在衣內，害皮膚常過面痕癢難當，在那裏幾乎所有的一切都是小昆蟲諸如此類相關，螳螂、知了、蚯蚓，還有那種白小小飛蝶，小蜂還有蟈蟈、蟲。當然這一切跟我家的母雞有莫大的關係。因為我家母雞的食糧全來源自這些小東西，那是我的傑作。那時唯一能讓我安靜是將抓來的各樣小生物從盒子裏掏出來餵食，小小的蹲蓍身影驟成一點。

一羣滿身佈滿塵土小貓一樣的孩子，在陽光下諮意蓍花，一臉滿足，蹦蹦跳跳，或追逐或耍鬧，卻無半分定，身影總是竄動閃爍，沒有玩具，用樹枝在地上畫圈，制定簡單遊戲規則，則可玩得不亦樂乎，夥伴在每一場遊戲中佔極其重的份量。

呆在屋子裏，常一聽到轟轟的聲音就狂喜，那是飛機低飛過屋頂的聲音，是那樣真切，於是敞開大嗓門大喊，有飛機，腳卻沒閒，快跑出屋外仰望天空，那時。整個一小巷都響起小孩子的高呼有飛機。整個畫面就定在屋外，一羣孩子仰望天空的喜悦景緻。以致如今想起來，那樣的心情太遙遠，也不知道為什麼快樂就這樣隨意簡單的充每個細胞。

勇而無懼，幾十米高的樹説爬就爬，立於樹頂那是一種無上榮耀。於樹上放風箏，將贏所有崇拜的眼光，那是一種童年的驕傲。所謂的風箏也不過是將一些丟棄的報紙或一些紅膠袋和一些在地上撿來的樹枝及偷媽媽做針線活的線團製成最簡陋所謂的風箏。

童年裏，有風有云有月有星，還有簡單純真的喜怒嗔罵，昆蟲在身邊織一張七彩的網，無懼在為我們喝彩補，一切都如大自然一般自然，玩樂勾勒一幅素描。坐在搖牀上五音不全哼哼哈哈走調的音律。夢裏有那七彩虹橋渲染歡呼。

無需要太多，那是因為所知所看所想太少而無染，童年如一首歌謠，啷啷上口，卻深蕆在記憶的匣子裏低。

風曖夢美，跳跳躍躍，連落葉都躲在童年裏起舞，稚幼的童音，每每響遍街角巷尾。對做大人的嚮往彷彿成了生命最終的追求。

當終於成夢中的大人，卻不斷在夢裏生温童年。於是一切都伸手莫及。遙遙！

呵，腦海裏閃過那抹菊黃，小黃菊片片花辨散落無影。抬頭。一束強光直眼睛，本能反應抬起手抵擋，五指間透視光線，那張紅樸樸的臉蛋晃呀晃就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