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垂手站到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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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無雙叫道:“丁大哥，後宅只有兩個使女，一個叫花，是伺候林掌櫃的，一個叫桃，是伺候林大哥的。”（蘭派去鏢局伺候厲山雙兇了）林孟達道:“後宅沒有別的人嗎？”英無雙道:“還有兩個老媽子，和三個廚房裏打雜的。”林孟達道:“他們人呢？”英無雙道:“我們進去看了看，他們都在忙着，好像沒什麼可疑，所以我們就回進來了。”林孟達道:“你們怎知他們沒有問題？我要你們把所有的人一起制住，消息才不會走漏，這一來不是打草驚蛇嗎？”英無雙道:“那我們再去把他們制住就是了。”林孟達笑道:“你們再進去，只能逮住沒有問題的人了，有問題的人，只怕已經溜了。”英無雙道:“梁姐姐、裴姐姐，我們快走。”三位姑娘轉身就走。林孟達笑道:“如果發現缺少一兩個人，不妨打開後門，只要拍兩下手掌，就會有人把逃走的人送過來。”林大祥後門有孫風把守着。

自然沒有人溜得出去了，林孟達話聲一落，就緩緩轉過身去，朝梅問道:“梅，你説，昨天二弟和楚少爺回來，你在哪裏？”梅道:“回大少爺，二少爺和楚少爺是和老爺一同進來的，就在書房裏坐，老爺要小婢到廚房關照，做幾樣酒菜送來。”林孟達問道:“後來呢？”梅道:“後來酒菜送來了，老爺要小婢站到階前去，後來小婢聽到有人跌倒地上，急忙回進來，看到二少爺撲在桌上，楚少爺坐在地上，都喝醉了。

是老爺和小婢把兩人扶到裏間牀上去的，後來…小婢就不知道了，據花説。小婢也是當場昏倒了，直到今天早晨才醒來、頭還脹痛得很。”林孟達一指冬瓜臉漢子問道:“你認不認得他？”梅搖搖頭道:“不認識。”林孟達又朝花道:“花，你是伺候爹的人，認不認識他？”花道:“小婢也不認識，他不是我們店裏的人。”林孟達冷聲道“他假冒了爹，你會一點也沒發覺不對的地方嗎？”花機伶一顫，吃驚道:“他假冒了老爺！小婢真的不…知道。”林孟達當然看得出來，這花有問題，他也不説破，抬手點了她兩處道。

只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入，梁慧君、英無雙、裴畹蘭三人押着一個老婆子走入。英無雙咭的笑道:“丁大哥，真被你猜中了，我們再回到廚房裏，果然少了一個老婆子。

後來打開後門，拍了兩下手掌，孫風就推着這個老婆子走來，原來你要孫風早就守在後門口了。”陸長榮心中暗暗忖道:“這位丁兄果然不愧是太湖幫的總堂主。他昨晚調派人手，就把今天發生的事都想到了，自己和他相比，當真比他差得多了。”那老婆子霎着一隻三角眼，幾乎要冒出火來，林孟達舉手一揮，連點了她兩處大，使她們聽不到自己等入説的話，才轉臉朝冬瓜臉漢子喝道:“閣下不妨睜眼瞧瞧，你們幾個同黨，一個也沒有逃走的機會，閣下識相些，從實招來，還可以放你一條生路，若想在我面前充漢子，那就莫怪我出手不留情。”冬瓜漢子睜目道:“你是丁盛？”林孟達大笑道:“你知道就好，丁某要想知道的事，沒有人説過不字。”冬瓜臉漢子道:“你要動刑？”丁盛道:“這還用説，丁某可以點你五陰絕脈，也可以用旁的方法，反正你只要得下去，咱們可以一件一件的來。”冬瓜臉漢子臉上有了懼，説道:“在下説出來了，你可以放我走？”丁盛道:“前晚咱們不是釋放了你們許多人嗎，連職位比你高的都釋放了，你只要實話實説，留着你何用？”冬瓜臉漢子道:“好，在下説了，你要問什麼，只管間吧！”林孟達道:“閣下先説説你的身份。”冬瓜臉漢子道:“在下鄧通。

不過是秦總監手下一名小卒，沒有身份可言。”林孟達道:“假冒林厚福有多少年了？”冬瓜臉漢子道:“十一年。”梁慧君驚啊一聲道:“這件事我怎麼會不知道的？”冬瓜臉道:“你假扮這裏少夫人，在下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林孟達道:“那麼林厚福呢？”冬瓜臉道:“不知道，是秦總監去的，當時只是為了林大祥有大筆財產，可以作為江南分令的活動經費。”林孟達問道:“林孟達是江南分令的副令主，難道他不知道？”冬瓜臉道:“很可能不知道。”林蓋達又道:“你是直接受秦大娘指揮了？”冬瓜臉道:“在下不能直接和總監聯絡。”林孟達道:“那你是和什麼人連絡的？”冬瓜臉道:“在下既然説出來了。

就不用再隱瞞了，指揮在下的是胡二嫂…”他目光朝剛才由梁慧君等三人押進來的老婆子一眼，説道:“就是她，花是她的手下。”林孟達點點頭，又道:“昨天你們把林仲達、楚玉祥如何走的？”冬瓜臉道:“昨天在下在酒中放入‘人口’，然後把兩人裝入木箱，運出去的。”林孟達問道:“你們不是運到金陵去的嗎？”冬瓜臉道:“八箱布匹是運往金陵去的，但林仲達和楚玉祥只要運出鎮江城，就另外有人接應，那不是在下的事，在下就不知道了。”林孟達看他説的不像有假，説道“好，你很合作，不過暫時還要委屈你一下。”伸手點了他道，然後走過去解開了老婆子胡二嫂的啞，沉聲道:“你是秦大娘的手下，叫什麼名字？”胡二嫂雙目一睜，説道:“大少爺，你…説什麼？你連老婆子都不認識了？”林孟達切齒道:“胡二嫂，你少在我面前裝佯了，你們劫持了爹，威脅了我十一年。現在又把我二弟劫走，你再不説實話，我就對你不客氣。”胡二嫂忽然笑道:“你少在老婆子面前裝佯才對，你並不是林孟達，林孟達早已跟總監走了，老婆子落在你們手裏，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休想從我老婆子中套出什麼話來。”林孟達道:“你不怕死？”胡二嫂傑傑笑道:“你威脅不了老婆子，老婆子這一套看得多了。”林孟達怒哼道:“我倒不信你能頑抗到什麼時候？”話聲出口。

突然屈指連彈，一連點了五處經脈。胡二嫂身軀陡然一顫，目怨毒，顫聲道:“你點我五陰絕脈？”林孟達笑道:“只要説出把林仲達、楚玉祥二人送到哪裏去了，我自會立即解開你的道。”胡二嫂一雙三角眼通紅，切齒厲笑道:“林仲達、楚玉祥運出鎮江，就投進長江，你們到長江裏去找吧！”英無雙尖聲道:“你説什麼？”林孟達伸手一攔道:“小妹子，別聽她胡説，你鎮靜些，我不相信她能熬得住，不説出來，”胡二嫂雙目瞪着他，臉獰笑，但臉漸漸變了！不，這一瞬間，她嘴角忽然緩緩出兩行比墨還黑的血來，人也隨着撲倒下去，林孟達一呆，怒聲道:“好個老虔婆，我一時疏忽，競讓她服毒自殺了。”英林雙道:“丁大哥，她説…大哥…”林孟達道:“你別信她的，她是橫上了心，故意這樣説的。”英無雙道:“但大哥被他們運出去了總是真的。”林孟達道:“咱們當然立即要設法救人，不過，小妹子，你們別再這樣釘着我問，這樣會擾亂了我的思考。”接着一揮手道:“王元美，你去叫潘功二人進來。”王元美答應一聲，轉身走出，領着潘功、洪本中二人走入。林孟達一掌拍開冬瓜臉漢子道，然後又十指連揮，閃電般點落。冬瓜臉漢子口中啊了一聲，失道:“丁盛，你…廢了我一身武功。”林孟達把那張人皮面具朝他臉前擲去，正容道:“鄧通，丁某廢了你武功，是要你改過自新，你把面具戴上了，仍以林掌櫃的身份，主持林木祥。

好在你已經假扮了十一年，不會有人發覺你是假的，替林家好好經營，不準再以金錢接濟江南分令，我要他們四位改扮店中夥計，保護着你，他們是鷹爪門阮老爺子的門下，如有困難，東海鏢局的人隨時會趕來支援，你只管放心好了。”一面朝王元美等四人道:“四位暫時留在這裏，負責保護他的安全，如有困難，可隨時和鏢局聯絡。”王元美等四人躬身道:“在下兄弟遵命。”冬瓜臉聽了丁盛這樣説了。

果然依言又戴上了面具，領着王元美等四人去換過衣衫。陸長榮心中對丁盛可真佩服得五體投地，心想:“丁兄這樣處置，當真令人折服。換了自己，簡直連想都想不到。”林孟達又道:“梅，你去叫店堂王阿發來。”梅答應一聲，轉身退出。林孟達轉身過去，一手拍開花道喝道:“花，鄧通已經全部招供出來了，你如果不實話實説，胡二嫂就是你榜樣。”花不知道胡二嫂是服毒自戕的，眼看她撲卧在地，不知是死是活，心頭自然又驚又怕，哭聲道:“大少爺，小婢只是聽胡二嫂的，她要小婢和老爺做些什麼，都要一字不漏的告訴她，小婢別的什麼都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林孟達道:“她把二少爺、楚少爺翻了運出去，你也不知道嗎？”花道:“小婢只知道胡二嫂有一個小紙包要小婢給老爺，放在酒裏，旁的小婢就不知道了。”陸長榮道:“林兄不用問了。

這丫頭什麼都不知道，留她也沒有用處…”花聽得一驚，急忙撲的跪倒地上，連連叩頭道:“大少爺饒命，小婢真的不知道，你殺了小婢也沒有用，就饒了小婢吧！”她淚滿面，苦苦哀求，看去着實可憐。林孟達間道:“你練過武？”花道:“沒有，小婢是前年才賣身給秦總監的，秦總監就派小婢跟胡二嫂到這裏來了。”林孟達道:“好，我相信你，你仍舊伺候老爺好了，如果發現你仍和秦總監有聯絡，我會要你的命。”花拭着淚道:“不會的，小婢再也不敢了。”林孟達道:“你起來，”花盈盈站起，垂手站到邊上，連頭也不敢抬。正好梅領着王阿發（趙雷）走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