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可説十分周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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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慧君道:“林孟達是秦大娘引進到太君門下去的,在林孟達走後,由嚴鐵橋代替了他,賤妾知道的,就是這些了。”丁盛問道:“林厚福呢?”梁慧君一怔道:“你懷疑林厚福?”丁盛道“楚師弟明明沒有離開林大祥、林厚祥卻吩咐他夥計,要説兩人下午就已離去,難道他不值得懷疑嗎?”梁慧君微微搖頭道:“這自然很有問題,但據賤妾所知,林厚福是一個道道地地的重利商人,和江南分令扯不上關係。”丁盛問道:“那麼林仲達呢?”梁慧君道:“林仲達,他不是東海門的人嗎?”丁盛道:“在沒清楚師弟失蹤的真相以前,林家父子三人都不了嫌疑。”梁慧君沉道“賤妾在秦大娘手下,知道的事情雖然不多,但林厚福,林仲達不可能會是江南分令的人。”丁盛道:“會不會是江南分令在退出鎮江以前,臨時安排的人手?”梁慧君抬眼望着丁盛,説道:“丁大哥是説江南分令有人假冒了林厚福?賤妾雖然不知道,但以常情忖度,這可能不會太大,江南分令的入,今天早晨才獲釋,臨時派人去假冒林厚福那有這樣適當的人選?”丁盛沉思道:“以在下看,林厚福既不可能臨時有人假冒,那是老早就有人假冒他了,此事連姑娘都不知道,可見秦大娘這人是個心機如何深沉的人了。”梁慧君問道:“丁大哥,現在該怎麼辦呢?”丁盛笑道:“山人自有道理,不過這件事還要仰仗梁姑娘的大力呢!”梁慧君睜大雙目説道:“丁大哥有什麼吩咐,賤妾敢不遵命?”丁盛把心中設想的計劃,和她低低説了一陣。
梁慧君只是點着頭。丁盛站起身道:“梁姑娘,咱們可以出去了。”兩人回到大廳,英無雙又朝丁盛走來,她自然要問丁大哥如何救人?但她還沒開口。梁慧君已經含笑道:“東方少俠,藍少俠,賤妾有事和你們相商呢!”英無雙、裴畹蘭聽她一説,同聲問道:“梁姑娘有什麼事?”梁慧君嫣然一笑道:“你們隨我來。”舉步往東首一道門走去。
她是到東花園去的,英無雙、裴畹蘭果然一同跟了過去。三位姑娘走後,丁盛又朝杜永低低的説了幾句,杜永連連點頭,也退了下去,裴允文道:“丁大哥你是不是又在調兵遣將了?”丁盛笑了笑道:“阮老爺子,時間不早,你老還是去休息吧!”阮伯年笑道:“你調兵遣將,由老夫坐鎮鏢局總可以吧,為什麼要催老夫去睡呢?”丁盛笑道:“林老弟、楚老弟雖沒回來,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今晚真的沒有事,要有事,也是明天的事了,大家不如早些休息,養足神,明天才能辦事。”阮伯年點點頭道:“好吧,大家那就早些去休息吧!”裴允文道:“丁大哥,今晚真的沒事了?”丁盛笑道:“我幾時騙過你了。
大家今晚好好去睡一覺,明天才有神,事情全在明天。”阮伯年笑道:“裴老弟,丁老弟已經有成竹,大家聽他的就是了。”於是,大家紛紛站起,各自回房去。
陸長榮留在最後,他關心二師弟、小師弟的安危,那有心情回房去,最主要的還是想間間丁盛,到底有何打算?丁盛站起身,看到陸長榮留着不走,含笑問道:“總鏢頭可是有什麼話要和兄弟説嗎?”陸長榮心中暗道:“你叫我總鏢頭。
其實真正的總鏢頭是你,連阮老爺子都要聽你的,我不過掛個名而已!”一面含笑道:“兄弟是想和丁兄請教。”丁盛含笑道:“總鏢頭怎的和兄弟客氣起來了,走,我們到裏面去説。”兩人走入總鏢頭休息室,丁盛又關上了木門,説道:“兄弟也正有一件事要和總鏢頭説。”陸長榮坐下之後,抬目問道:“有關二師弟和小師弟的事?”丁盛道:“不錯,明天一早。咱們就採取行動,就以總鏢頭為主了。”陸長榮道:“丁兄但請吩咐。”丁盛壓低聲音説道:“兄弟的計劃是如此如此。”陸長榮矍然道“丁兄好主意。只是…”丁盛笑道:“總鏢頭放心,依計而行,絕不會錯,兄弟已經有了周詳佈署,料他們也逃不出兄弟的手掌心去。”陸長榮點頭道:“兄弟是怕二師弟、小師弟在他們手中…”丁盛笑道:“所以咱們要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段,使他們來不及應變,始能一鼓成擒。”陸長榮抱抱拳道:“兄弟受教。”一宿無話,第二天早晨,西門橫街上一家家店鋪,都依次開門了,街上人車也漸漸增多。林大祥五開間門面,夥計們也穿着長衫,向上門的顧客殷勤招呼。掌櫃林厚福是個勤儉的人,雖然現在已經發福了,但只要店門一開,他就坐在櫃上,照顧生意,今天當然也不例外。
這時,街上一陣得得蹄聲,傳了過來,五匹健馬擁護着一輛馬車,來到林大祥綢布莊門口,便行停住。前面一騎上,坐的是東海鏢局總鏢頭陸長榮,後面四騎則是四名趟子手。
陸長榮一躍下馬,就舉步朝店掌中走去,四名趟子手卻並沒有跟進去,只是騎在馬上,在那輛馬車前後保護,一望而知馬車中坐着的是人,只是不知是誰而已!陸長榮跨入店堂,一眼看到林厚福就拱着手道:“林伯父起來得早啊!”林厚福不得不站起了出來,呵呵笑道:“老朽還當是誰,原來是陸總鏢頭來了,請坐、請坐。”陸長榮:“林伯父不用客氣,小侄是護送盂達兄賢伉儷來的。”林厚福似是沒想到東海鏢局會有此一着,一時不為之一楞,張大了口,答不上話來。陸長榮暗暗冷笑,下面連忙接口道:“林伯父也許還不知內情,敝局昨晚破獲一處賊巢,救出孟達兄賢伉儷,因為時已晚,只好今天一早才護送過來。”在他説話之時,從馬車上走下林孟達、少夫人和兩個青衣使女,由四名趟於手前後保護走了進來。林孟達口中叫了聲:“爹。”接着道:“孩兒被賊人劫持,一直被囚在賊巢裏,幸蒙陸總鏢頭昨晚大破賊巢,才把孩兒救出…”少夫人也盈盈一福,口中叫了聲:“公公。”林厚福白胖的臉上,幾乎變了,張口結舌,連一句話也説不出來,因為這一瞬間,他左右前後,已全是東海鏢局的人,把他圍住了,不,林孟達在左,少夫人在右,扶持住了。
林孟達道:“爹,這裏是店堂,不便多説,請陸總鏢頭裏面坐吧!”一面抬抬左手,(他右手扶着林厚福)説道:“陸總鏢頭請。”夫兩人扶着林厚福,朝裏行去。來至第三進,四名趟子手兩名留在階前,兩名隨同林孟達夫婦和林厚福身後陪同陸長榮進入了書房。林孟達夫婦把老父扶到椅子上落坐。少夫人就櫻輕啓,説道“孟達,你陪陸總鏢頭聊聊,賤妾到裏面去了。”説完,一手扶着使女肩上、由一名使女引路,緩步往後行去。陸長榮已經大馬金刀的在一把椅子上坐下,兩個手持長劍的趟子手,卻一左一右站在林厚福身邊。
林孟達抬手一掌拍在林厚福的肩頭。林厚福身子一震,望着林孟達道:“你不是林孟達。”林孟達笑了笑道:“你也不是林厚福。”林厚福怒聲道:“笑話,我…不是林厚福,還會是誰,你們到底想做什麼?”林孟達道:“因為你已經出口風來了。”林厚福道:“我了什麼口風?”林孟達道:“你叫自己兒子,會連姓帶名叫麼,再説,你臉上也告訴了我,你不是林厚福。”林厚福怒聲道:“我不知道你在説些什麼?”林孟達道:“你馬上會知道的。”右手一探,嘶的一聲撕開了林厚福前一片衣襟。這下,很明顯的顯示出來了,林厚福當了二十幾年掌櫃,終坐在櫃枱裏,很少曬到太陽,所以又白又胖。
但眼前的林厚福,被撕開衣襟之後,只有頸子還是白皙的,頸子以下,皮膚就糙而黑,兩種膚截然不同。林孟達冷笑一聲,伸出兩個指頭,在他黑白分界處輕輕一,,立即有一層皮膚應手卷起。
陸長榮道:“這廝果然戴着特製面具,那就不是臨時改扮的了。”林孟達道:“方才我仔細看他面部,絲毫看不出破綻來,我還以為他易的容呢,看來這廝假扮林掌櫃,已經很久了。”隨着話聲,小心翼翼的從林厚福頸陸際揭起一張薄如蟬翼的人皮面具,林厚福登時變成了一個冬瓜臉,膚黝黑的中年漢子。林孟達冷笑道:“你還有何説?”冬瓜臉漢子閉上眼睛一聲不作。
這時只聽一陣腳步聲傳了進來。林孟達抬臉問道:“什麼人?”門外響起趙雷的聲音説道:“小的王阿發,有事來稟報掌櫃的。”林孟達道:“進來。”走進來的是一個穿着青布長袍的夥計,他連看也沒看冬瓜臉漢子,只是朝林孟達抱抱拳道:“屬下聽夥計們説,昨天下午,有一車貨運往金陵,都是裝了木箱的布匹,二位副總鏢頭很可能被裝箱運走了。”林孟達一呆,怒聲道:“好個狡猾的傢伙,居然手腳如此快法,難怪你們在附近守候了一個晚上,都沒有動靜。好,你先出去,咱們問清楚了再説。”那個叫玉阿發的夥計答應一聲,退了出去。
原來了盛這次行動,只有陸長榮沒有改扮,丁盛改扮了林孟達,梁慧君改扮少夫人,兩名“廠環則是英無雙和裴畹蘭,四名趟子手則是鷹爪門下的王元美、高伯勤、潘功、洪本中。趙雷改扮店夥王阿發,雜在夥計中間,套取他們的口風。
錢電、孫風、李雲三人分別在林大祥的前後門。監視他們進出行動,這一計劃,可説十分周密,怎知他們昨天下午已經把人運出去了,就在趙雷退出之後,梁慧君、英無雙、裴畹蘭三人押着二個使女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