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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就是死亡標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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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東海鏢局的楚玉祥趕來,把人救出,又在玄女宮放火,她就悄悄離去,弟子不知道三茅宮觀主是不是她殺的。”

“一石三鳥!”石母氣憤而慨的道:“這是一石三鳥之計,她們創立江南分令之初,還來徵求為師意見,好像對為師極為尊重,其實從那時起,已在計算為師,她們在江南失敗了,臨走還要拉上為師,可惜為師直到此時才想通…”東門奇道:“李道兄、楚小冗弟,這是一場誤會,卻鬧得如此不可收拾,好在咱們已經知道這幕後人物是誰了,咱們該走了。”石母眼中出痛苦之

望着楚玉祥,好像想説什麼,幾次都沒有説出來,此時聽説他們要走,忍不任喝道:“楚玉祥,你慢點走。”楚玉祥抱拳道:“不知你有什麼見教?”石母道:“年輕人,你能不能告訴老身?你方才明明敗象已,劍勢受制,不出數招,定會傷在老身劍杖之下。

最後忽然反敗為勝,那一招老身練劍數十年從未見過,不知是什麼劍法?如果你不願意説。老身絕不勉強。”她這話,也正是東門奇、三手真人、終南五劍等人都想知道的事。

楚玉祥道:“大丈夫事無不可對人言,在下那一招是‘東方第一劍’。”石母聽得動容道:“是重陽真人晚年參悟的一招神劍,老身敗在重陽真人的‘東方第一劍’下,那也是值得的了。”一面抬目道:“鍾子奇,昔年老身廢了你們五人一條右臂,二十年後,你們右臂功力恢復,今晚又燒了我石母宮,咱們二十年恩怨,應該已可了結,老身經方才和楚玉祥這一戰,已萬念俱灰,再無爭勝之心,你們如果同意,咱們這場過節,就此揭過,如果還要向老身尋仇,老身也不勉強你們。”東門奇朝三手真人笑道:“石母這話説得極是,依兄弟之見,咱們兩個不如替他們雙方作個魯仲連,冤仇宜解不宜結,這場過節就此揭過,正是最好之事,五位道兄點個頭,大家就沒事了。

三手真人點頭道:“五位道兄能和石母化干戈為玉,自是好事,貧道完全同意。”鍾子奇是終南派的掌門人,他看了方才石母和楚玉祥動手的情形,自己五人在自苦練了二十年,雖然練成劍陣,但對方劍杖同施,依然不是人家對手,今晚火焚石母宮,連傷了宮中二十幾名侍女,等於已經報了仇,終南派在江湖上也已爭回了顏面,能夠就此揭過,自然是最好的落場勢了。

何況又賣了東門奇和三手真人兩人的面子,這就抱抱拳道:“東門道兄、李道兄都這樣説了,老朽兄弟自當遵命。”東門奇大笑道“好,好,咱們來這裏鬧了一場,石母宮也燒了。

總算也替雙方解決了一場糾紛,石母能夠及時大澈大悟,更是難得,咱們就此告辭了。”東海鏢局今天可熱鬧得很,第二進膳廳上,燈火輝煌,筵開八席,一來是慶祝大家遠征石母嶺歸來,二來也是給終南五劍接風。大家正在興高采烈,喝酒歡笑之際。

突聽大天井中忽然響起一聲雞啼!這時候天剛剛全黑,那來的雞啼?何況鏢局裏沒人養雞,這雞聲是如何來的,這如果是普通人家宴客。

此刻正當賓主酬酢之際,誰也不會去理雞啼狗吠,但廳上賓主,可都是江湖人,江湖人唯一和普通老百姓不同之處,就是神經比較緊張,也就是反應特別靈

大天井上這一聲雞啼,就有不少人停下杯來。事若反常,必非尋常,此刻不該是雞啼的時候,聽到雞啼,豈非有反常情?丁盛回過頭去,朝總管事杜永説道:“杜總管,你出去瞧瞧,天井上這聲雞啼,是怎麼一會事?”杜永答應一聲,舉步就往外行去。過沒多久,從廳外走進來的並不是杜永,而是一名趟子手,他神慌張。一腳跨進廳門,就抱着拳道:“總鏢頭,杜總管突然在大天井上昏倒了。

兩名弟兄看到杜總管昏倒在地,急忙趕過去,但那兩名弟兄剛奔到杜總管身邊,也突然昏倒過去,事出離奇,請總鏢頭出去看看。”陸長榮聽得一怔,説道:“會有這種事?”虎的站起,正待朝外走去。

丁盛跟着站起叫道:“陸兄且慢。”陸長榮道:“丁兄有什麼見教嗎?”丁盛道:“方才那聲雞啼,兄弟就覺得來得突兀,才請杜總管出去看的,現在杜總管突然在天井中昏倒。

而且另外兩名弟兄也在奔近杜總管身邊,就一起昏倒地上,可見其中必有緣故,咱們當然要出去看個究竟,但在情況未明之前,不宜走近。”他們説話之時,林仲達、楚玉祥、裴充文、英無雙、裴畹蘭、梁慧君等年輕人聽得好奇,不覺紛紛站了起來,阮伯年道:“丁老弟這話不錯,你們出去瞧瞧可以,但不可走得太近。”丁盛和阮長榮走在前面,林仲達、楚玉祥等人一起跟了出去。大家都看到杜永和兩名趟子手一齊昏倒在大天井的正中央,但因有阮老爺子的吩咐,誰也不敢莽撞撞的奔過去。

只是走下石階,也就停了下來。丁盛朝那趟子手問道:“你看到杜總管和兩名弟兄走到什麼地方,就昏倒的?”那趟子手道:“屬下三人本來就站在階上,杜總管走到天井中間,忽然身子搖了兩搖,就昏倒過去,兩個弟兄急忙掠去,剛到杜總管身邊,也一聲不響倒下去了。”楚玉祥道:“丁大哥,會不會有人使毒,小弟不畏劇毒,想過去看看!”丁盛知道他練的“純陽玄功”不畏劇毒,這就點點頭道:“也好,不過你要小心一點,”楚玉祥運起“純陽玄功”緩緩走近,只見離杜永身前不遠的地上,站立着一隻錦公雞,作出引頸高鳴之狀,但你再看上一眼,就可發現它一動不動,似是已非生物。那公雞腳下卻鋪着一張名帖大的黑紙,看來極為詭異。

楚玉祥俯下身去,探了探杜永的鼻息,幸虧只是昏過去,這就雙手抱起杜永身子,回到階前,給一名趟子手,先抱回左首廂房中,然後朝丁盛道:“丁大哥,杜永昏倒的地上,有一隻公雞,站在一張黑紙上,那公雞一動不動,好像是死的。

但卻站立得很穩,看去極為怪異,杜永昏不醒,很可能和那公雞有關。”丁盛攢攢眉道:“有人在公雞身上下了毒,怎麼…”

“有人在公雞身上下毒?”東門奇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急急的問道:“什麼地方發現了公雞?”楚玉祥道:“就在天井中央。”東門奇道:“公雞下面是不是有一張黑紙?”楚玉祥奇道:“前輩怎麼知道的?”東門奇變了臉道:“果然是酉陽公…”説到這裏,目光一注楚玉祥,説道:“糟了。你把杜永送到裏面去了?”楚玉祥點點頭,説道:“杜永昏不醒,晚輩要他們先把他送到左廂房去了,還有兩名弟兄,待晚輩也去把他們搬來…”

“慢點!”東門奇搖手製止,説道:“凡是發現酉陽公的瘟疫使者,唯一的辦法,就是在它一丈之外,引火燃燒,然後舉家撤走,如今你卻把杜永搬了進來,這兩名弟兄…這樣吧,你先把他們移到左首檐下去。然後…”他回頭朝英無雙道:“無雙,你快去給你大哥取一件長袍和一雙靴子來。”英無雙答應一聲,匆匆走去。東門奇回身朝陸長榮道:“陸總鏢頭派兩個人等楚老弟把兩名弟兄移開之後,就在公雞二丈開外,引火燃燒。”陸長榮答應一聲,立即派了兩名趟子手準備火種,楚玉祥一手一個夾起昏的兩人,放到左首檐下,兩名趟子手立即圍着那隻公雞一丈以外,就點燃火種,燒了起來,英無雙已經迅快的替楚玉祥取來了長袍和一隻靴子。

東門奇要他下身上長袍,擲入火中,換過長袍、靴子,才能進入大廳,一面又要陸長榮吩咐鏢局中人,不可接近那兩個昏中的趟子手。

這時廳上的人也紛紛走了出來,西門大娘道:“老不死,真是那個瘟道士在作怪嗎?”東門奇神凝重的點點頭道:“他送來了黑帖,那是和咱們幹上了。”英無雙道:“師父,你説的西陽公,和師傅説的瘟道士是一個人嗎?”東門奇似是不想多説。

只是含糊的道:“咱們到裏面再説吧?”西門大娘尖着嗓子説道:“瘟道士有什麼好怕的,他既然衝着咱們來了,還顧忌個?”東門奇經她一,瞪着雙目道:“誰怕他來了?”三手真人接口道:“看來這些久已潛伏的魑魅魍魎,都出現了,這一定有人引出來的了。”東門奇道:“自然是勾漏夫人了。”大家回入膳廳,阮伯年神情凝重的道“東門老弟,真是西陽公…”東門奇頷首道:“不錯,是他的黑帖。”阮伯年失道:“那…”他本待説:“那怎麼辦”但因眼前像東門奇夫婦,三手真人,終南五劍,都是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自己説出這句話來,豈不有失身份,是以只説了一個“那”字,底下的話就沒有再説出口來。

楚玉祥問道:“東門前輩把下的長衫、靴子都付之一焚,這人究竟是誰,會有這麼厲害嗎?”大家經這一鬧,已經無心喝酒,由雜工收過盤碗,又替大家沏上一壺新茶。英無雙倒了一蠱,送到東門奇面前,説道:“師父,你快些説出來吧!”東門奇道:“這人就是自稱西陽公的瘟疫道人,據説他幼時在西陽山下牧牛,在一處石中得到一冊奇書,叫做瘟疫經,從此就漸漸出名,只要得罪了他,就會無緣無故的死去,據説昔年雄據諸廣山的霍氏兄弟,就因得罪了他,諸廣山莊一百七十餘口,一夜之間,染上瘟疫病死亡殆盡,江湖上人只要提起西陽公,莫不談虎變。”楚玉祥道:“他為什麼用公雞下毒呢?”東門奇道:“因為他出生在西陽山下,又在西陽山上得到奇書,遂自稱西陽公,酉,就是雞,於是他就以雞作為他的代表,稱作瘟疫使者,那張黑紙,叫做黑帖,凡是接到他黑帖的人家,就是死亡標緻,示意你雞犬不留。”英無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