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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章對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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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只要重新試着去揹負了責任這種東西,那麼他們從此將不再被奴役。初應該領悟到了,新人類並不需要她的拯救,至少不是以她所想象的方式。女孩哭了。

在被痛毆的時候都沒有哭泣的女孩,在這個時候哭出了聲。她用那隻還能動的手,探向了最近的那一塊蛋白,緩緩的將它抓住,然後努力進了嘴裏。女孩一邊哭泣,一邊嘴嚼着來自於希望的禮物。***後來,燃墟派來的戰士找到了我和阿杰,對我説燃墟要見我。

兩個人替我和阿杰守在了這裏,而我們則向燃墟的飛艇飛了過去。我讓阿杰候在了外面,然後在燃墟的起居室裏見了他。就算有高級理療器的幫助,兩三天的時間仍然不足以讓azza留下的傷痊癒。

不過看上去肩膀上的傷並沒有影響燃墟的行動能力。這個傢伙正在房間裏活動踱步,風信兒則在旁邊一張沙發的扶手上坐着,手裏拿着幫燃墟擦汗用的巾。屋裏面沒有第四個人了。

“為什麼叫我回來?”我一邊問燃墟,一邊走向房間角落的酒台給自己倒了一杯喝的。自從參加了他舉辦的聚會,他給我的那杯酒的滋味就一直佔據了一條我的神經。

“有人去救她了,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但該演的戲還是要演的,儘量不想讓你在平民那邊拋頭面,給他們留下和我一條戰線的印象。”我回想了一下,平民們現在確實不知道我的存在。

第三軍團反叛的情報從來就沒有機會讓平民得知,我的知名度就僅限於貪狼兩個字而已。

“你讓誰去救她?現在總該讓我知道了吧?”

“舊反抗軍的人,你都認識。”燃墟説到這裏的時候,我立刻想起來,當初過來參加派對的時候,恰好遇見了舊反抗軍的三個支援部隊隊長:畢茲、阿萊格里亞和古斯塔夫。

原來那並不是巧合,燃墟應該在那時候就給他們安排了現在的計劃。

“和他們一起離的還有對初有很高忠誠度的一萬兩千名舊反抗軍的戰士。

就算汞先生的殘部想要找麻煩,這些人也夠用了,時間上差不多了,現在他們應該已經把人救走了。”燃墟漫不經心的對我説着。

他勾了勾手,示意我把酒瓶給他,我照做了“你又讓她帶走了一大堆人,不怕她再搞事情?”我故意問。

“她確實天真的像個小孩,但畢竟不笨。現在要是還看不清"那條路",那就當我失算吧。”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燃墟談論初之時的語氣變得相當温柔。這很奇怪,因為我能覺出來,他最早之前對初那種嫌棄和蔑視並不完全是裝的,而現在…“我一會兒就去舊反抗軍看看她的情況。”我説。

燃墟點了點頭:“不是看一下情況那麼簡單,這一萬多人可得靠第三軍團的作物飛艇養活啊…他們叛出的時候可沒帶着飛艇一起。另外,別忘了回去做一下軍備。我們離光面已經不是很遠了…”

“要做好和裏林開戰的準備麼?”聽到這句話之後,我有些微微的不安。

“如果奧索維沒有騙我的話,大概並不需要打仗,但是…哼…你也知道,他那個人…”

“不能全信…”我笑着接了他的話。燃墟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給了我重新聚集起來的舊反抗軍現在所處的座標。我按照座標的指示,很快就找到了那支部隊的位置。

我趕過去的時候並沒有被為難,因為到了地方我才意識到,這些人大多都是面孔,而且都認識我。我在舊反抗軍中雖然威信不算很高,真正指揮過的戰士也不過幾千個。

但至少對初有着忠誠度的戰士都是一些老資格的傢伙。這些人肯定對我還是有一定了解的,況且現在我因為種種原因,存在比當年高了不止一個檔次。

雖然瞭解燃墟計劃並且參與了對初營救的只有二三十個對初最忠心的戰士,但整個舊反抗軍看起來並不是通過煽動對燃墟的仇恨所凝聚起來的。我不是很清楚為什麼他們能夠下定離燃墟支配的決心。一萬兩千人已經不少了。

戰士們以五六艘中型飛艇為中心,在海牀上鋪開了一大片。能夠帶出五六艘中型飛艇已經不錯了,而且這些飛艇大多都是為了裝補給品用的。如果我不能夠及時和他們取得聯繫、或者出現什麼意外的話,那麼這些東西至少能夠他們撐上兩三天。

我在隊伍裏見到了古斯塔夫和阿萊格里亞。前者和我曾經關係還算融洽,是個醜陋但是格温柔的大塊頭男人。

而後者曾經則和我有過矛盾,不過那些矛盾也早已沉沒在了時間裏。他們和我寒暄了幾句,大家都有一種恍如隔世的覺。曾經為了單純的目的在暗面打拼的子,現在回想起來是那麼的遙遠。

他們帶我進了其中一艘飛艇。飛艇裏面如我所想,被補給品的滿滿的,不過總歸是在裏面給人留了些許可以活動的空間。畢茲正在裏面陪伴照顧着初。作為舊反抗軍中不多見的女領袖,畢茲和初的關係曾經算是非常要好了。

躺在一張簡易的摺疊牀上,正在輸。她斷掉的手被戴上了理療設備,臉上的傷也經過了心的處理,之前雖然被燃墟傷到,但除了手之外都不算太重,最大的問題還是水和飢餓帶來的虛弱。

女孩經過了一段時間的休息,看起來神還算不錯。畢茲他們都是知道我和燃墟計劃內幕的人,所以並沒有把我看成是背叛者。他們放心的讓我和初單獨呆在了一起。

當飛艇只剩下我和初兩個人之後,我輕輕將手放在了女孩的手背上。初沒有拒絕我的動作。

“手還痛不痛?”我聽到自己的聲音非常安詳。

“打了一點點麻藥,所以不痛了。”初對我微微笑了一下,我從那抹笑容裏讀出了我所預想到的情…我們兩個相互對視着,沉默了很長時間,或許我們都不知道該對對方説些什麼。最終還是初先開了口。

“我承認…你是對的,燃墟也也是對的…終歸還是我有些天真了,可能是因為幻想被打破了,無數人因為我倔強的想要打開一條通向真實的道路而死,所以很內疚…

在看到那些苦難和不公的時候,我的視野就被擋住了。”我一直都知道,初的負罪是她那種執着反抗的決定因素。

她在這件事情之後能夠重新冷靜下來審視曾經的選擇,這是絕大多數人所做不到的,尤其是男人…“我一直以來最錯誤的地方,就是搞錯了戰場…”女孩嘆氣。

“為什麼這麼説?”我輕聲問。

“燃墟奪走了反抗軍,所以我一直就把他視為敵人,一直覺得就是因為他統治的方式,所以導致了一切的一切。我被恨意矇蔽了雙眼,所以做了蠢事。

其實,我只要做一件事情,就可以讓平民們的子好很多很多…”

“該怎麼做?”初自嘲般的笑笑:“因為目光短淺的人並不只有我一個呀…

那些剋扣着平民糧食、靠着手裏面的特權作威作福的戰士們…矇蔽了他們雙眼的是對飢餓和無助的恐懼。

他們怕自己變成那些被自己剝削和欺壓而食不果腹的平民,所以他們只能夠看到手裏現在緊緊握着那一點權力。”初用手指指了指口:“真正的戰場,在這裏。”她抬起頭。

看着天花板:“我所要做的就只是告訴這些戰士,該向前看。我們終究有一天會出去,當我們回到原來世界的時候,那些被他們所欺壓的人都會重新變得平等,而他們手中那些現在可以帶來安全的權力,將煙消雲散。”我點了點頭,終於算是明白了燃墟之前所謂的"那條路"指的是什麼。正如他所猜測的那樣,初在經歷了這一切之中,終於看清了燃墟想讓她看清的東西。

“是了,我們就快要到光面了,只要藉着這道燃起的希望,把這個想法傳播到每一個戰士的心裏面就足夠了。

他們會明白的,自己該用剩下的時間去彌補自己之前的惡念。人們就會重新拾起尊嚴…”我説。

嗤笑了一聲:“所以我還真是傻…早就應該想明白這個事情的…”

“能把這件事情看明白的,也就只有你和燃墟了吧…雖然你比他晚了一些。”初拍了拍我的手背:“抱歉…讓你不得不替我做出那個選擇。”我搖了搖頭:“因為我一直都是這樣的人…從我當上傭兵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從來沒有過退路,所以我沒有做出錯誤選擇資格。我過這種選擇,代價就是最珍貴的東西灰飛煙滅。”

“是啊…我不一樣…曾經不管什麼事都有人可以幫我擔着。一次不行可以試第二次,只要努力,就總有可能的一天。先是燃墟,然後是奧索維,現在又是你…我也該要學着長大起來了…”女孩微笑着嘆,輕輕搖着頭。我也笑着。我明白,我替她做了選擇,又給了她找到道路的機會,讓她重新抬頭看向了遠方,她很謝我,但是,這些都改變不了一件事情。改變不了她最初在被錮之時對我説過的話。

我們所注視的方向,終究還是不一樣“貪狼,謝謝你…”她用晶瑩剔透的雙眼看着我,顫聲説道。我點頭,對她微笑着,示意她無需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