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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威力非常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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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讓我悵然的也正是這個原因。曾經把尊嚴看的無比重要的高級戰士們,在這種時候,終於為了立場而丟棄了自己堅守過的東西。azza如此,破霜他們也是如此,我更是一樣。

四個人在墓前默哀之後,原地坐下開始恢復能量。大家都在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當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天已經暗了下來。

“該回去了…”我對坐在地上的三個人説道。

燃墟搖了搖頭:“我們在這裏過一晚。等天亮些再回去。

我們沒有定位的方式,只能跟着一路上戰鬥留下的痕跡才能回去。沒帶食物和水,要是走錯了路,會很麻煩。”我掃視了一圈漫無邊際的黑海牀,知道他説的沒錯。

由鏡之海海底淤泥構成的這片土地,完全看不到任何地理標誌物。他們以零級的速度追擊了azza這麼長時間,距離遷徙隊伍少説也有六七十公里的路程。

如果在黑暗中路,走上了相反的方向,那就是在找死。保羅和破霜也默認了燃墟的説法,我們四個人坐在一望無際的黑土地上,靜靜的讓慢慢降臨的黑夜籠罩了四周。

沒有點火的工具,也沒有木柴之類的可燃物。當黑夜瀰漫的時候,三個超級戰士就慢慢消失在了我的視野之中。

陰沉的天空遮蔽了鏡面太陽,完全沒有光的環境之中,我彷彿變成了真正的盲人,除了腳下的乾枯黑泥沙,以及另外三個人細微的呼聲,我再也覺不到別的東西。

這是我第一次體驗如此深沉的黑暗,就好像永遠無法結束的噩夢,但是這種環境卻非常適合思考。

腦子裏不斷浮現着曾經和azza一起分享過的記憶,他的説過的話,展現的笑容,以及和他的那場決鬥。

我摩挲着手裏的刀,平復着不斷顫抖的膛。今天我沒有拔刀,我不知道是對是錯,然後初又出現在了我的腦海之中,或許azza對燃墟的突然襲擊會被平民理解成來自於初身後的力量吧,我不知道在他們看來事情是什麼樣子的,但至少讓初和燃墟的剝離看起來更加徹底了。

“貪狼。”燃墟的聲音傳了過來。

“怎麼了?”我從思索之中回過神。

“後悔麼?”他問。無盡的黑暗中,傳來了燃墟模稜兩可的問題,但是我知道他在問什麼。

“她看穿了我的想法,然後吵了一頓,和我分了手。”我對着燃墟聲音傳來的方向説。

“她錯了。你沒有錯。”難道他是想要開解我?在這種時候?這不像是燃墟會做的事情。

“可是她説的有一點沒錯。我沒有權力替她做選擇。”我搖了搖頭,隨即意識到燃墟本看不到我的動作。

“大錯特錯。”燃墟輕聲説着,我彷彿覺到他也搖了搖頭。

“你當然有權利替她做選擇。我把她給你,不是為了讓你隨着她任和胡鬧的。難道你認為,她一直到自我毀滅為止,你都不該阻止她?”

“可是她的夢想…”

“小孩子的夢想而已。”燃墟沒有使用他一直以來那種輕蔑的語氣,他有些虛弱,所以聲音一直很輕。

“她想着去拯救那些平民,實在是太過幼稚了,你應該知道的。”我沉默了幾秒:“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資格判斷別人夢想是不是幼稚。”

“被拯救的人,永遠就只是弱者。想要成為一個獨裁者所做的第一件事,並不是剝奪平民的權利,而是免除他們的責任,這樣,他們才會愈發依靠強權來替他們自己做任何事情。

我所擁有的權力正是這樣才無限膨脹了起來,那些人可以大聲呼喝着爭取自己的權利,可是他們永遠想不到,除非他們自己背上自己該負的責任,否則永遠都是走在向強權者乞求權利的奴役之路。”不是剝奪權利。

而是免除責任…這句話讓我久久無法釋懷。

“就算初利用自由軍和第三軍團拯救了他們,那又能怎麼樣呢?他們仍然依賴着她,或者另外的人,他們絕對不會選擇去揹負責任。

就算初想要做的是平權,可那就意味着對這些作物培育飛艇財產所有權的蔑視。那畢竟不是平民們的所有物,當私有權被毫無廉恥的打破以後,新人類走上的也不過就是一條相互爭奪資源的毀滅之路而已。”我在心裏連連讚歎。那些曾經縈繞在腦海,卻説不清道不明的想法,在燃墟的嘴裏變得如此清晰。從學識上,我實在是遠不如他,但至少我們對這件事的價值觀是契合的。

“初是個天真的理想主義者。這個世界需要她,但不是現在,她也還遠不夠成去承擔這些東西。

或許有一天,她能夠真正的擁有引導這些人的能力,以完全不同於我的方式,給新人類一個未來。”燃墟安靜了下來。

他不再説話,只留下了平穩的呼聲。過了幾分鐘,一點淡藍的光芒亮了起來,那是保羅的遮蔽王冠被聚集上能量之後所發出的光芒,雖然只能勉強憑它看到一點點其他人的身影,但這絲光芒在黑暗之中顯得如此温柔而美麗。

“當着我們兩個的面談這些真的好麼?”保羅笑着對燃墟説。

“這種東西,你們兩個會在乎麼?”燃墟反問。

“原來不太在乎。但是現在有一點了。”保羅哼笑道“原來做掌握整個新人類命運的那個傢伙,還是很有成就的。”燃墟的聲音也帶上了一絲笑音:“怎麼?你想做?”

“來不及了啊…而且也不可能比你做的更好。”

“謝謝誇獎。”

“不客氣。”兩個人呵呵笑着,那兩句客氣話被當作了相互調侃的道具。

“我真是特別討厭你們這種玩陰謀詭計的傢伙,唉。”破霜的聲音遠遠的傳了過來。可能是由於關係沒有那麼親近的原因,破霜坐的地方離我們最遠。在黑暗裏面,不看他的臉,那種柔柔的嗓音真的有點像女人,然後我記起來。

戈蘭多尼曾經告訴過我有關於破霜身為雙人的那個事實,當然,我並不打算在這個地方提起這件事情。

“所以當初我們兩個可以當會長,你就只能做一個首席戰士而已。”保羅哈哈笑着調侃他。

“我無所謂,反正比你們兩個厲害就行了。”破霜很小氣的開始用語言刺對方。

“哼,武器都被毀了,心氣倒還高的。”燃墟諷刺着。破霜又笑,笑聲中帶着一點得意,但是沒再説話。

“笑什麼?”保羅問,可是沒有得到破霜的回應。

“因為他最厲害的武器本不是戰槍,他還有一把劍。”我忍不住開了口,帶着一點報復心理。

破霜對我那種彆彆扭扭的態度一直讓我很不。再加上今天,和azza永別,我不知不覺放縱了自己的神經。

“啊…梅爾菲斯告訴你的啊?”破霜聽上去並沒有因為我揭穿了他的秘密而生氣。

“也就只有他了吧。”我淡淡的説。

“隱藏的武器?你開什麼玩笑?你是説你一直以來都在隱藏實力?”保羅驚訝的問。

“倒也不能這麼説,因為戰績比較輝煌的那幾次,其實都是用這東西贏下來的。只不過對手死了,知道這把劍存在的人大概只有不到十個吧。”破霜這樣説着,然後站了起來。

“看來從今天開始,這把劍的存在是瞞不住了,要是今後要手的話,可別説我佔了你們的便宜。”還沒等我們明白他的意思,一朵白的光就從破霜的手裏綻放了出來。

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純粹的白光芒,比最清澈的溪水還要清澈,不含一絲雜質和顫抖的白光。白的光芒從劍柄上伸出來,凝集成了一片狹長的如同天鵝羽一般的能量劍刃。

破霜後退了半步,將那把純白的能量劍橫舉在了手裏,然後開始舞劍。白的光芒在黑暗中以無比耀眼的姿態閃動起來,它的光印在我們三個人的瞳孔之中,久久的揮之不去。死寂一般的夜裏,能量和空氣摩擦所發出的輕微嗡鳴撫住了我們的雙耳。

破霜旁若無人的將手裏的光羽在身周滑動着,劍舞的越來越快,他看上去就像是被無數光帶所包圍的舞蹈者。

破霜是在給我們展示他的劍招和武器特點。我突然有種想要破口大罵,他簡直就是一個不可理喻的怪物。

所有的戰士都竭盡心力的隱藏自己的真實實力,期望能在死鬥中用出其不意的力量贏得勝利。包括我在內的高級戰士們,甚至經常為了掩蓋自己的力量而對原本不需要死的敵人痛下殺手。

可是破霜現在卻做出了極具嘲諷的這種行為,他好像就是在嘲笑我們所有人。他在説:就算你們知道了又怎麼樣?我一樣能贏下你們任何一個人,然而,心裏不的情緒很快就被面前無比優雅而華麗的劍舞所沖刷了個一乾二淨。

那把劍上的純白能量開始擴散,隨着破霜的舞動,它時而收縮時而暴起,黑暗中留下了無數殘影,就像從天上紛紛落下的冰雪。

看來那把劍的能量劍身是可以隨着主人支配而任意改變攻擊範圍的,雖然應該會非常耗費能量。但是如果需要的話破霜大概可以將它膨脹到兩米以上,最後,破霜收劍入鞘。

“這把劍的名字叫做希斯飛爾,威力非常強的,你們好好記住啊。”他説。保羅和燃墟都沒説話,也不知道他們是在思索着破霜展示過的劍招,還是單純對破霜的行為和我一樣不,以至於不想説話。